所有的人都不吭声,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今天真是离开了这里,进入深山老林,可能会躲过这一劫,但是以后就算是活着也肯定没脸能在回来了,如果留下,这里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说山贼一定能够把这方家坳打下来,山里面的人大多都身强力壮,连老虎狮子都不怕,何况几个山贼呢,想通这一点后马上就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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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丢下这里的乡里乡亲,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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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不会走,不能在这危险的时候离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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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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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大声的说着自己不会离开,要是山贼真来了自己就和他们拼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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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的血性汉子,方家族长方虎的眼中充满了泪水,这方家坳就他们方家人最多,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他们方家的人也不可能离开完,其他的小姓家族如果现在离开只要稍微收拾一下,进入大山深处肯定能够活命,但是他们家族人太太多了,就算想走也不是说一天半天能走完的,这些人现在是在陪着他们方氏家族在冒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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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代表方家谢谢所有的父老乡亲!”方虎说完泪流满面的缓缓的对着众人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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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哥,快起来,你这不是折杀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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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弟,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都几辈子的情谊了,到了这紧急关头我们不可能说走就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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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小子,有灾有难我们大伙会一起扛起来,当初要不是先辈跟着你们方家来这深山之中,可能我们这些家族早就在外面已经灭亡了,何谈今天共同抗敌啊!”一个头发花灰的老者低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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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山贼吗,难道比野兽还厉害吗?我们什么猛兽没有猎杀过,只要大家心齐,分配有度,就不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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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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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男人们的血性在膨胀,豪情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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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好像他们好像感觉到即将面对的不是山贼,而是烈酒,能够证明男人血性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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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思前想后,没有人退缩,好像能和山贼干上一仗就是他们莫大的光荣一样,激情在人们的语言中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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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涨的战意随着分配好的护山队传向了方家坳的每一个角落,一队队精壮汉子,手里面全都拿着锄头,弓箭,粪叉,这些都是他们平常用的打猎和干农活的工具,从方家祠堂里出来,走向他们分配到的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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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对山贼惧意的二傻和方天被分配到了最后的预备队中,本来想大展手脚的两个人只好无聊的留在了这空旷的祠堂场院中,现在这里好像就他们两个个头最高,块头最大,一帮同样十四五岁的娃娃在他们身边显得矮小,瘦弱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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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老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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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跟在方天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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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山贼有多厉害,方天也是没有把山贼放在心上,整个方家坳的山民好像一时间就恢复了平静,恐惧好像已经远离了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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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老祖坐在屋子里的正当中,身下的藤椅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发着黑油油的光芒,老祖的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来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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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见自己宠爱的玄孙进入大门,脸上这才突然出现了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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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大人都去打山贼去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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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祖,你看我和二傻都和他们一样高了,劲比他们都大,就是不让我们两个去,你说气人不气人!”方天说完后不满的坐在了老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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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你们是不知道山贼的凶残啊!同样两个人,一个山贼和一个山民对打,就算山民比山贼强壮很多,最后赢的一定会是山贼。”老祖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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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想不通,同样两个人,为什么强壮的会打不过弱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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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方天不解的眼神,老祖解释道:“山贼,他们就是以杀戮为生,他们不怕流血,更不怕死亡,他们有很多打斗拼杀的经验,有时候他们会用自己的命去拼别人的命,山民敢吗?他们不敢,他们惧怕死亡,他们安逸惯了,或许让他们受苦出力还行,但是让他们去拼命他们一定会害怕的,看来我们方家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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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不信的说:“那也不一定,只要山贼不是太多,我想还是能打跑他们的,我们这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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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老祖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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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不要说方天这样的娃娃,就是成年人对很多山外面的事也不了解,这位方家老祖年轻时在山外的世界游历过不少年,对人世的了解要比他们知道得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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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中午,山贼就到方家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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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坳的山民虽说已经能够准备的很充分了,在对上这五百来人的小股山贼时,一千多个山民还是不由的产生了心怯的感觉,原来的豪情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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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山贼的眼光中都充满了杀戮,他们的武器铠甲很是整齐,比以前来过方家坳的所有山贼的装备都要精良很多,原来经过方家坳的山贼都是穿的破破烂烂,饿的面黄肌瘦,眼前的这群山贼却是个个都很强壮,手中的刀剑更是寒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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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大群山民就像看死人一样,狰狞的神情像是地狱出来的魔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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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手中打猎的弓箭,粪叉,棍棒,在面对这群山人魔王时手就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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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杀过人,就算是最强壮的猎人也没有拿着弓箭对任何人射过一根箭,杀人和杀野兽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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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群不速之客,方虎走出了人群,朝着十几丈外的山贼问道:“各位好汉,不知道来我到我们这小山村有何差遣,如果缺粮缺钱,我们这小村到还能给凑上一些,只是请不要伤害我们这些山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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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中没人说话,更有一些人的眼光中带有一丝的虐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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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山贼这样的神情,方虎心中一阵的狂跳,如果这些山贼要是有所求还好些,谷物到还能凑出些,如果要银子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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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方虎想完,山贼中就有人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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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杀完,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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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着散懒的山贼眨眼间变了一个模样,一个个身手麻利默不作声的的朝着方虎这边冲杀了过来,手中不知道何时全都拿上了武器,不知道已经杀过多少人的武器都已经变得暗淡无光了,只有一阵阵的腥风随着山贼四处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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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虎一看山贼朝自己杀了过来,急忙大叫道:“乡亲们,和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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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二话不说就杀来的山贼,所有的人这才感觉到可能没有活路了,一个个不顾生死地大声地喊叫着也朝着山贼冲去,他们没人退缩,也不敢有人退缩,因为身后就是他们的妻儿老小,更有住了几代人的家,他们要是现在要是害怕了,后退了,不但他们活不成,他们的亲人更是有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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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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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的弓箭声从山贼的队伍中突兀地响起,正在朝前冲的村民一时间就被放倒了很多,人数上的优势跟着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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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人的狗不叫,这话一点不假,射出几拨弓箭的山贼闷声不吭冲进人群,横冲直撞,挨着的骨断,碰着的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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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嗷嗷的叫唤着,呼喊着,却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山贼到了眼前,却根本不敢下狠手,就算粪叉,棍棒打到山贼的身上,山贼身上的铠甲就会把这些粪叉挡开,棍棒弹开,对身体根本没有多大的伤害,只有那些打猎用的弓箭,从猎手的手中射出后,能够射伤一半个山贼,也马上就被他们的同伙抢上前,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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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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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枪进入到人身体中又拔出来的声音,胳膊大腿折断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方家坳的山民一个接一个的惨叫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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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比山民少了一一大半的山贼经过弓箭的齐射后,已经没有了数量上的劣势了,闯进人群中的山贼就像闯进了羊群的恶狼一样,刀砍枪挑,一波波的山民就像是刀割的稻草一样随风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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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吃亏在没有打斗的经验和武器的差别上,比着山贼更是少了很多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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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的武器锋利,铠甲坚固,更是招招要命,锋利的钢刀不是朝着脑袋就是向着脖子招呼,只要挨上一下就有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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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红缨的铁枪也是专朝胸口和小腹上戳,只要进去,抽出来就一个对穿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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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山民,手中的木棒,铁棍,粪叉,只是不停的在空中胡乱的挥舞,好像生怕打伤了山贼一样,根本不敢朝要害的地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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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时间,地上就躺了数百个死伤的人,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全是方家坳山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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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情景方虎心中大急,大声道的吼叫道:“乡亲们,他们是要杀光我们啊,你们千万不能手下留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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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虎的吼叫声惊醒了很多畏首畏尾的人,真正地杀戮正式的在这小山沟中开始了,喊杀声一阵阵的在方家坳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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