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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國文不是必修

一個慵懶的下午,15分鐘前進入A銀行的小黑,終於聽到他的號碼。他在8號窗口前停下,好整以暇地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那位貌似工讀生的年輕行員看。

工讀生皺了皺眉,但見上頭印著:

「余本布衣,躬耕於南畝,無奈世道衰頽,物價飛漲,兼之遍地腥膻,滿街狼犬,三餐溫飽,幾家能夠。   今路經貴寶地,但見霞光萬道,倉稟豐足。懇請惠賜金鑰一用,弱水三千,但取一瓢,不日大發,必將十倍奉還,扣首再三,是所至禱。」

「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來提款嗎?還是來存款?」

小黑沒有回答,右手放在褲袋裡,左手輕輕敲擊著那張紙條。

工讀生無奈,只好回頭去找正式行員。

「我不知道他要幹嘛哎,是不是要借廁所用呢?」

行員接過紙條端詳了一會,沒好氣地說:「我也看不太懂,不過好像是個農夫,而且在街上碰到了狼狗,跑進來喝水的。」接著就低頭去忙她的了。

工讀生只得回去面對小黑,「先生,你是要借廁所呢?還是路上被狗追了?」

小黑一聽大怒。右邊的褲襠突然挺了起來。嚇得工讀生連連後退,奔去找襄理。

「8號窗口的客人,遞給我這張紙條,我問他要幹什麼,他卻突然挺起來了!」工讀生害羞地說。

「乖乖隆叮咚,莫非又來了一個遛鳥俠?」襄理一把搶過紙條,讀了一遍,也愣住了。

「前面兩句好像是出自諸葛亮前出師表,嗯,也許是來找工作的。」

襄理走向8號窗口,問道:「先生,你是要來應徵工作嗎?還是要來喝水?」

小黑聞言非常憤怒,但隔著口罩的表情倒沒那麼明顯。自忖如果此時把槍亮出來,行家可能會知道是玩具,所以只好隔著右邊褲襠,將手槍再度指向襄理。

襄理聳了聳肩,勸小黑道:「你可能走錯地方了,兩條街外的巷子裡面有牛肉場,你會不會是想去那裡?」

小黑再也按捺不住,立刻拔出褲袋裡的玩具手槍,大喝一聲:「不許動,這是搶劫。」

此時工讀生、行員、和襄理,霎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無巧不巧,恰在此刻,一隻笨鳥撞上臨近的變電器,造成本區瞬間停電。銀行裡本應有緊急照明系統,但因年久失修,眼前立刻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見了。

20分鐘之後,電力終於恢復。在三位行員的瑟縮擁抱之中,小黑早已不知去向。在離開的路上,他心裡不斷嘀咕:為什麼國文這門課不是必修呢?

(從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必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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