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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懂夜的黑

「你啊,那不是努力,只是演出努力的樣子。」

男人摸著女孩的頭,開始說起一段故事。

「曾經,我認為只要一直努力就好。

就像我們考試,一次不會,沒關係,

兩次不會,再讀一次,第三次…死背硬記。」

女孩瞪大雙眼,看著男人,

這正是她目前讀書方式。

「呵呵…看起來很努力,對吧?」

男人深吸一口氣。

女孩點點頭。

「現在想來,這是另一種懶惰。」

/

女孩拉著男人的袖口,說:

「為什麼?」

「因為懶得找方法,只會用原本的方法硬做。」

男人仰頭大笑,笑到流眼淚。

「現在還是有這種情形,還變本加厲。

只會跟別人要現成的答案,懶得思考。」

女孩聽不懂男人的話,只是一直看著男人。

「要現成的答案…不好嗎?感覺比較快。」

女孩踢走腳邊的石子。

「是沒錯,

可惜之後會失去判斷能力,

只能依靠別人和聽別人的,

這樣是妳想要的嗎?」

男人的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

「我…我不想,可是又很懶,

覺得思考很麻煩。」

女孩交叉手臂,看起來像個小大人。

「這就是問題所在。」男人喝一口果汁。

「如果我們願意活在別人的想法下,

或者只要能夠活著就好的話,

即使不思考,也是不要緊。」

「有許多矛盾,有時我害怕做錯決定。

或者能力不夠,寧願聽別人的建議。

如此一來,失敗就能怪在那人頭上,

自己不負任何責任。」

男人勾起嘴角,眼裡盡是銳利。

女孩越聽越糊塗,接著問:

「完全不聽別人建議的人,好像不太好?」

「這是第二個困難點,

不聽別人意見,視野變得狹窄。

全聽別人意見,則會失去主見。

這樣看來,無論過多或過少都不行。

偏偏很難掌握平衡點,常會摔得滿身傷。」

「好像沒有一個結尾。」

女孩拿出背包,翻找棒棒糖。

/

「長大後,感覺要想好多東西哦。」

女孩舔著棒棒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男人笑著:「是啊,問題只會越來越多,

永遠解不完。」

「這樣妳會害怕長大嗎?」

「會啊,只是覺得到時候再來煩惱吧?

別小看小朋友,我們也是有煩惱的。」

男人瞇起眼笑:「什麼?」

「我的棒棒糖吃完了,還在思考明天要買哪種糖果!」

「說的也是,這也是一種煩惱呢。」

男人寵膩地摸著女孩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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