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大雪覆蓋了帝都,抹去了過去的一切,足跡被湮沒,不留一點痕跡,卻掩不住接上人們的熱情、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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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商店街中充滿著生氣,中華文化中最令人期盼的節日─新年,正準備踩著紅毯到來,中國餐館人滿為患,家家戶戶都掛上了春聯,孩子們穿上新衣,游子也紛紛趕回家團圓,畢竟與家的羈絆是最深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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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周邊景色形成強烈的對比,拎著一個小肩包和一瓶的紅酒,Venus走進一間西餐廳,到了頂樓的窗邊,服務生輕輕的將開了瓶的紅酒放下,暗紅色的液體從瓶中傾洩而出,在杯中輕擺著,淡淡的光澤,輕觸於紅唇上,Venus搖著酒杯,若有所思,眼眸中有著不易見的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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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那一天,那年我17歲,看著冬雪覆蓋的倫敦街道上身著校服的少女,有著和自己相似的五官。呵,那確實是自己,但她卻又不是Venus,那時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V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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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和平時總是冷靜的Venus不同,這時的她語氣中帶著焦急且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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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即便知道無法改變又如何?任誰都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這樣擁有美好年華的少女就此步入深淵,從此萬劫不復。更何況......那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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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到了傍晚,就在Vera要踏入家門的那一剎那,那個自幼生活、充滿著回憶的房屋毫無預警的爆炸了。被爆炸的威力震出,頭部受到了重擊而昏迷。路人雖受到了驚嚇,所幸尚有理智趕緊叫了救護車將少女送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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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得知後趕往醫院,不料,在十字路口中出了車禍,車上的妻子在受到撞擊的瞬間被碎玻璃劃破咽喉,當場身亡, 丈夫則在送醫過程中失血過多,經急救後依舊宣告不治。當下少女腦部重擊進入昏迷,親人處理完父母的喪禮,到醫院探望她時,便聽見了令人不安的儀器的嗶嗶聲,急救人員急急忙忙的推著病床穿梭在醫院的走道上,一次兩次救回了,在最後的急救中終是支持不住了,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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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眼前的景象又換了,一名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少女的病床旁,灰濛濛的霧氣罩住了兩人,接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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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沉睡許久的少女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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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醒啦。」男子坐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光線十分昏暗,看不清他的臉,但少女看見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似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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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芒閃現,一瞬間少女的腦海中湧入了大量的場面:黑暗中有一個法陣,九個人圍繞著它;並見證了許多帝國的興;最終他們一一的走入法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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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畫面像是投影片般的浮現,雖只是片段,但......「Pluto,你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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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妳怎麼醒的,記得你在回家前遇到了小孩嗎?若不是她拖住了妳,怕是早就死了,只不過小孩辦事果真不夠給力,還是讓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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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少女艴然不悅的臉色,自顧自地走向她,抬起了她的下巴,充滿壓迫感的貼近了她,少女揮開了他的手,冷聲道「你明知不可強行湊齊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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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so what?你也奈何不了我,不是嗎?Venus,時光能力者?還有我不是Pluto,我叫H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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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Pl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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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除了掌管時間的Venus以外,必須八星齊聚,才會憶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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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嚴格說來,我也不算是「恢復」記憶,而是以能力「回溯」到了過去。以旁觀者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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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現在,Venus倚靠在窗邊,看著少女和赫斯的一切,而兩人彷彿看不見她一般的互動著,不是裝作看不見,而是真的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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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她身在其中,卻無法接觸到任何的事物,旁人看不見她,她也摸不到任何東西,如同鬼魅一般,這是她能力的一部分,這麼說的好像是她自願如此的,可事實是由於提前遇到了Pluto,封印被強制破裂,因此她回復了些微能力──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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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被動的旁觀過去。可即使是在處於「現在」自己不也跟鬼魂沒兩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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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依戀,對一切毫無歸屬感,宛若這個世界的過客,水過無痕,不留下一點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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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到了下雪的時刻,總會想起那些事,接著又是無限的輪迴,旁人聽到這種是皆是稱羨,可有人了解這種感受親眼目睹親人死去,甚至是自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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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Vera早已離去,不是心已死那種矯情的死,而是徹底的離去_在原本時空的軌道上,她早該死了,跟她的父母一起,跟剛才最初見到的一樣。命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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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姐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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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從那時起我便不走在原先的軌道上了,何來命運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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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改變不了的,尤其在絕對的力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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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是我們訂的,毀了它的也是我們自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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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新年的夜晚,杯中的紅酒如結凍般的靜止,窗外的雪花硬生生地停在的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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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free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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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輕輕的飄落,街上的人們歡笑著走過,一切是如此的歡樂,朱紅色的大街卻與西餐廳中的昏暗光線──以及Venus──成了極大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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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nus淺酌了一口紅酒,微微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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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l,just forget it.I can’t transform it.」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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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多年。原來,過不去的一直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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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端著一盤東西走了過來,「新年快樂,在我們北方過年是要吃餃子的呢,這是我們主廚招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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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毫不吝惜的給對方祝福,親朋好友、人生的過客、乃至素不相識的異鄉人,互相分享著節慶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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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nus看著夜空中的煙火,原先空洞的眼眸中多了些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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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New Years.Hi,my new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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