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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姊，妳為什麼要抽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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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本要遞到嘴邊的菸放下，看著小學妹疑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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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抽呢？」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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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輕皺著那好看的柳眉，像在思考，不一會兒她便答道；「因為學姊妳看上去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我笑了，將菸遞回嘴邊沒在回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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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話題也沒有解答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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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幾月，我不經易想起我和她那次的對話，這時候的我已經不和她有交集了，我們的友好一直道自從她和我男友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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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妳有抽菸的習慣，我還真以為妳是個不食人間菸火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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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友和我還沒在一起前他經常這麼說，我只覺得那像情話，現在分開後想來卻只覺得自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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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個人的時候常在想，那時候她說我像精靈時，是不是已經和我男友在一起了呢？是不是她從他口裡聽見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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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間夾著的菸菸口飄出了灰白色的煙霧，一   時間我無法繼續思考，只想狠狠抽完這支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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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要畢業的最後一年，小學妹跑來我平常抽菸待的地方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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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姊，對不起妳。」一開口就這麼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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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抖抖指間夾著的菸，幫了把即將墜落的菸灰，我抿嘴，思考會後開口：「愛情本就沒誰對誰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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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住，就像是本來準備的一堆台詞都被我這句話給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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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覺得妳對不起我，可我也非聖人，我不可能看妳和他在一起，卻還和妳同以往友好，我真做不到。」我將菸扔在地上踩熄，拾起地上的包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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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不到一個月，換我男友，哦是前男友才對，換他來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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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麼也沒開口，只是默默和我一起吃完一頓飯，我越吃越覺得眼眶酸酸的，吃了什麼也都不記得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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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不見他，他似乎又長的哪裡不同了，卻又說不出是哪兒不同，可能他根本沒有不同，只是他不愛我了才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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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間上原本和我一起戴的戒指不在了，我的也不在了，就連戒痕也不在了，就好像我們從沒在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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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邊吃邊瞄著他有哪些東西和學妹一樣（雖然我也不知道學妹身上有什麼），卻一件都沒發現，也不知是他拿掉了還是根本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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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就這樣一起吃完了最後在一起吃飯，走出門口我想也是真的到了盡頭，我悄悄看著他，想記住最後一次的機會，不料他開了今天第一次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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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婉。」他依舊用以前的方式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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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妳。」語落，他倒是灑脫，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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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目光伴著他，直到他消失於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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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想著，他是謝謝我們愛過？還是謝謝我對他的好？又或是謝謝我成了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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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想笑，卻怎麼也笑不起來，嘴角像被人死命壓著，彎也彎不起來，我又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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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我也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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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他，離開那個愛過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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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月又過了，春去夏來，夏去冬來，我渡過了獨來獨往的冬天，又再過了春天，接著迎來了畢業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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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業典禮上我和身邊友人穿戴著畢業服、帽，與大家坐在禮堂又笑又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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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神也在這一片人群中，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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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的那瞬間，我忽然想到以前看過這麼一句話，「要是在茫茫人海中，你能一瞬間找到那個你要找的人，那麼你是真愛著，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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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鼻酸，不曉得是為畢業又或是為了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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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哪時身邊的人已經一同舉帽往上扔了，我一愣也趕緊照作，卻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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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們也晚了好幾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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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我像上次吃飯那樣，我看他和學妹抱在一塊拍照，又目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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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這一切真的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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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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