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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惡作劇-冰漾

某個時代,某個地方。

有個黑色的種族被囚禁在黑暗之中。

當時有個少年,隔著無法跨過的屏障,與某人相識。

當時有個少年,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有人拯救了他。

最後,他們回歸了光明。

一個黑髮的少年在燈火通明的城堡中奔跑著,最後跑進一個華麗的大門裡,對著裡面人說,「早安。」雖然少年說著早安,但是諷刺的卻是外面一片漆黑。

「早安,漾漾。」一城之主的白陵然笑了笑說,「來吃早點吧,小玥剛剛跟辛西亞兩個已經吃完先去教堂了。」

小玥的全名是褚冥玥,是少年褚冥漾的親大姐,同時是這裡的副城主,而辛西亞則是白陵然的未婚妻,同時是這裡的左祭司,而右祭司則是褚冥漾。

這裡是一個沒有人知道名字的城市,雖說是一座城,但是它卻是一座無法離開的監獄。

在城的外圍有著一個阻礙城內的人離開這裡的屏障,而這個屏障甚至導致了城內的居民終其一生都無法接觸陽光。

不知為什麼,風可以吹進來,雨可以落下來,雪可以飄進來,但是獨獨陽光照不進來,就像在諷刺他們一樣。

但是奇妙的是,有兩種人可以自由進出這做城,一個是帶著精靈血統的人,如同白陵然的未婚妻,辛西亞,她是一位混血精靈。

另外一個,則是監視他們的種族,重柳。

「然,為什麼,我們不能離開這裡?」只有十六歲的褚冥漾雖然是位有能力的祭司,但是不管是心智還是思緒都還是孩子。

「漾漾……」白陵然不想讓漾漾失去希望,甚至因此憎恨這個世界或者憎恨自己,所以白陵然走到褚冥漾的跟前一把抱住褚冥漾說,「漾漾,我們一定要相信奇蹟,我們所有人一定可以重見光明的。」

「奇蹟……」褚冥漾看著白陵然,雖然知道是一個渺茫的希望,但是還是用笑容回答白陵然,「一定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白陵然慈愛拍拍褚冥漾的頭,「把早餐吃一吃,小玥他們應該在等我們了。」

家族所剩無幾的親人對於褚冥漾而言,白陵然的身份除了兄長之外,還是充當父親的人,姐姐和大嫂一個是嚴母一個是慈母。

雖然父母不在,但是他的人生是完整的。

「漾殿下。」雖然長期無法接觸光明是所有人的遺憾,但是並沒有因此讓城中百姓們性格扭曲,反而更加善良光明。

「大家早安。」褚冥漾一邊微笑一邊打招呼,「許媽媽妳的感冒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方姐姐,妳的手好多了嗎,我晚點在帶一些藥給妳。」

「蕭大哥,你們家的牛還好吧?」

褚冥漾脫離住宅區之後,手上的東西已經完全阻擋了他的視線,有點搖晃的走進這裡唯一且供奉主神的神殿。

路過的教徒看見,慌忙的替褚冥漾分擔那些心意,褚冥漾一脫手,先是詢問了一些神殿的狀況之外,就飛奔到褚冥玥她們在的房間。

啪咑。

從不遠處傳來微弱的聲音,褚冥漾因為好奇心而順著聲音走過去後,看見是個紙飛機。

褚冥漾看了之後,他有了一個秘密。

連他的兄姐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封被摺成紙飛機的信,打開了兩人的交流。

褚冥漾手中的信是一個混血精靈寫的,似乎是因為老師的要求,必須寫一封信給不認識的人,跟對方結緣。

雖然褚冥漾也覺得這個任務有點奇怪,但是他想,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

然後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開始通信了起來,他告訴褚冥漾,外面有藍天白雲、灼熱的太陽和璀璨的星空。

「好希望可以看看。」褚冥漾停下手中的筆,「冰炎,你說我有沒有機會看見陽光?」

因為生活空間狹小,所以褚冥漾很快的就把自己的生活狀況告訴了冰炎。

不見光的世界,雖然有點孤單寂寞,但是身邊的人溫柔和諧。

「漾漾?」

在褚冥漾把信折成紙飛機的時候,辛西亞走了進來。

信紙是同一張,上面被冰炎施了法術,只要丟出去就可以把信傳出去了。

壓下心中的慌張把信丟出去,轉頭問候辛西亞,「怎麼了,辛西亞?」

「小玥在找你,在她的房間。」辛西亞似乎沒看見褚冥漾的一舉一動,告知褚冥漾褚冥玥正在找他。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褚冥漾匆忙的跑出房間,辛西亞跟在身後。

神阿,你是否有看見那些可憐的新生?

他們是如何的渴望自由。

他們做錯了什麼,要祢這樣對他們?

褚冥漾笑嘻嘻的看著手中的信,每當他收到“冰炎”的信時,褚冥漾的心情就會意外的好轉,甚至變得更好。

褚冥漾很喜歡“冰炎”送給他的信,因為那是外面,那個他從沒見過的世界,所傳遞的訊息。

他除了從童話故事書上看著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世界之外,冰炎,就是他與對外的橋梁。

從冰炎的書信上顯示,冰炎可能誤以為他這個收件人是個盲人,因為褚冥漾跟他“說過”,他沒有看過太陽、看過天空,他的世界是一片黑暗。

他和盲人也沒有什麼不同不是嗎?

他的世界,就只有這座城,只有他的家人……

褚冥漾眼神案淡得看著光芒四射的神殿,他不相信神,不,應該說這座城的人都不相信神,但是大家必須有個心靈寄託,否則他們,終究會走上滅亡一途。

褚冥漾知道,他們妖師一族的新生已經越來越少了,除了因為沒有多餘的新血替換,同時是他們的受孕率在下降。

褚冥漾一直在想,神,是不是希望他們消失。

最近颯彌亞很煩,應該說非常煩。

因為課業需要,所以他開始了筆友的課程,認識了“褚”這個人。

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但是在書信的交談下,冰炎卻有總自己認識這個人很久的錯覺。

正常情況的信件,颯彌亞是絕對不會去相信的,但是對於“褚”的信件,颯彌亞卻不知為何的相信了。

為什麼?

颯彌亞自問,但是卻沒有想到該有的答案。

一個沒看過天空、太陽的人,正常人也許會覺得對方是個盲人,但是颯彌亞卻知道對方是個正常人,他知道對方是看的見的,信也一定是他親筆寫的,因為他在信上施展了一個小咒語,只有第一個看見信件的人才可以看見信上的內容,一個盲人寫信,那是不可能的。

為此颯彌亞找過很多很多的書籍,但是卻沒有找到有用的訊息。

最後,颯彌亞再賽塔,他的老師一次的漏嘴下,知道了關於“褚”的事情。

一個在千年前被囚禁起來的黑色種族?

在有一個線索的指引下,颯彌亞找到了妖師的訊息。

跟其他總族不一樣的,精靈是與妖師對比的種族,同時他們知道的也比其他人多。

他看見了關於千年前的訊息,知道了關於妖師,與他們一族的孽緣。

雖然說知道了關於妖師的事情,颯彌亞還是不能明白,「如果只是為了贖罪,已經一千年了,為什麼卻還不放過他們呢?在這樣下去,他們一定會滅亡的。」

「因為一直缺少契機,亞殿下。」賽塔很開心颯彌亞會正視這個問題,受到千年的教育,只剩下少數的種族記得妖師真正的存在意義,其他的人,都認為妖師就是該消失的罪惡種族。

就連精靈,也只剩下一些人還記得曾經該與他們並肩而行的人。

他們做錯了嗎?

千年前的那場戰爭,他們用千年的時間,囚禁在黑暗之中,難道還不夠嗎?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找著破除詛咒妖師的詛咒,但是卻一直找不到辦法,亞殿下。」賽塔自己也很難過,一千年對於精靈而言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他們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把希望留給下一代。

多麼愚昧的一句話呢。

他們可以等,但是受苦的人可以等嗎?

這是否定的話,他們應該是分秒必爭,提早讓他們從黑暗中解脫才對,「亞殿下,希望你可以繼承你父親的意志,千年了,實在太漫長了。」

沉重的負擔,讓颯彌亞覺得自己很煩。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裡下手。

最後他決定離開冰牙,竟然在冰牙找不到辦法,這個世界總會有個地方可以給他解答,不是嗎?

褚冥漾最近很難過,不,應該說整個妖師一族都非常難過。

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褚冥漾看著眼前的神像,所顯示的神諭。

多久沒看見這種東西了呢?

褚冥漾記得,最後一次看見這個神諭的時候,他的舅舅死了,把自己的力量過繼給他之後,死了。

只因為神諭上顯示,他將是讓妖師一族離開這座黑暗之城的希望。

當他看見新的神諭時,褚冥漾整顆心,跌到了谷底。

一旁同為祭司的辛西亞崩潰的抱著褚冥漾,她不相信他們最寶貝的男孩就要這樣犧牲,「一定是錯的,漾漾,我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們會保護你的……」

「辛西亞……」苦笑的看著顯現出的神諭,褚冥漾心中是滿滿的苦澀。

……當妖師希望的寄託者殞落之時,妖師一族將重新踏上光明大陸。

多麼令人嘲諷的一段話,整個城的人都知道,在上任城主死亡時,褚冥漾被冠上了希望之名。

「不可逆轉的神諭,不是嗎?」褚冥漾不知道自己是在自嘲或者是在安慰辛西亞,但是他覺得自己的心逐漸麻木了。

是不是他死了,他們,就有救了?

辛西亞突然站起來,施展了一個咒語,把神諭給打散,「漾漾,你聽著,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神諭的事情,我們就當作沒有這個神諭出現,我不要你有事情,你是我們唯一的弟弟。」

「可是,大家已經等不了了,辛西亞。」褚冥漾知道,辛西亞是想要保護自己,但是,已經不容許他們在等下去了。

「不、你不能這麼無私,那是你的性命,漾漾……」辛西亞哭紅了雙眼,緊緊抱住褚冥漾,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們已經失去的夠多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可是舅舅,已經為我們犧牲了,不是嗎?」該說他怕死嗎?

當然怕阿,褚冥漾對著自己自問自答,他沒有看過這個世界,以正常人的年齡,他非常年輕,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活,可是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中,他寧可死。

如果他的死,可以讓新生的孩子們看見未來,他那可以光榮赴死。

「不行,不能!」辛西亞完全沒有平時的雍容大方,整個人顯得歇斯底里了。

「辛西亞,夠了……」褚冥漾決定了,「『忘記吧,忘記看見關於神諭的事情……』」看著陷入昏迷的辛西亞,褚冥漾很無奈。

「就快結束了吧。」

颯彌亞覺得不對勁,他已經很久沒收道褚的信了,他寄給褚的信件就像拋入大海的石子一般,音信全無,這非常得不對勁,「亞?」一旁的好友注意到他的不對,提出自己的關心,「怎麼了?」

「他沒有回信給我。」

「褚?」夏碎是少數知道颯彌亞決定出來理由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事實上,自從褚不在回信之後,颯彌亞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可笑,「我不知道。」

他除了片面的資訊之外,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想幫褚,但是他卻對他一無所知。

颯彌亞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笑話,「亞,你現在真不像你自己。」

颯彌亞為此皺眉,但沒有說話,「你現在對褚一無所知,但是你有的是時間,就算你是混血的,但是你是半個精靈,你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颯彌亞給了他一個眼神,「我們不是快到目的地了嗎?」

「你不是已經找到了辦法嗎?」

「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已經知道怎麼破解了,不是嗎?」夏碎意味深長的看著颯彌亞,「我倒是很好奇傳說中的妖師一族。」

「哼──」颯彌亞最後回以一個冷笑。

褚冥漾開始在倒數著自己生命走向盡頭的日子,他消除了辛西亞的記憶,他知道這樣對家人們不公平,但是傷痛可以靠時間去抹滅,就像他們的父母,但是機會只有一次。

他不敢去看颯彌亞的信件,他怕自己的會有所眷戀,怕自己無法動手,怕面對死亡。

只有讓自己麻木,他才能讓自己不要逃避自己的責任。

「漾漾?」白陵然和褚冥玥都有注意到褚冥漾的不對,他的笑容變少了,就像一夕之間成長了,這不是個好現象,感覺像是他就要離他們而去一樣。

在這裡,離他們而去,只有一條路──死亡。

「怎麼了?」褚冥漾強撐著微笑問著。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我們?」

「怎麼會?」褚冥漾沒有多餘的反應,依舊是微笑。

「你有事情瞞我們。」疑問句改成了肯定句,「褚冥漾,你有事情瞞著我們。」

「我沒有。」很平淡的回覆,但褚冥漾不知道,他表現的越平淡,表示他越心虛。

「漾漾!」褚冥玥大怒了,一把拎起褚冥漾的衣領,再他耳邊大吼著,「該死的!你最好把話講清楚,你到底瞞了我們什麼!」

「我沒有,求你們不要在問了。」褚冥漾拼命的搖頭拒絕回答,一個人受傷就夠了。

自從神諭出現之後,褚冥漾腦海逐漸出現了一個方法,一個靠著妖師的力量破壞這個障壁的方法。

那個辦法,需要足夠的力量與生命。

這個辦法不是一加一就能夠完成,施展這個法術的人,都會全數喪命。

一個人犧牲就夠了,不是嗎?

颯彌亞等人來到妖師之城時,各個面色凝重。

他們已經用最快的時間趕到這裡,但是他們還是很擔憂自己是否趕不上。

尤其是颯彌亞,他認為自己就是在跟時間賽跑,他是混血精靈,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但是他不缺,不代表其他人不缺。

當他們想盡辦法破除障礙,狼狽的出現、進入妖師之城的時候,他們確信著自己還來得及。

他們看見的,是“褚”信中的所描繪出的世界。

一個沒有陽光的世界,但是他們從這裡的居民中看見了“光”。

原本他們不相信信理面所說的,但是看見他們的互動,他們不得不相信,即使在沒有太陽、沒有光的情況下,他們依舊可以活得很開心,因為他們堅信著希望。

「現在,我們該去哪裡?」夏碎問著他們的領頭。

「神殿。」颯彌亞看著最明顯的神殿,

那是他們終點。

當他們來到神殿的時候,他們看見了妖師一族的首領與副首領,還有他們的大祭司。

「是誰!」褚冥玥冷冷的看著那群陌生人,她不喜歡陌生人。

「姊姊?」原本低頭逃避褚冥玥視線的褚冥漾抬頭,看見了一群狼狽的陌生人,同樣皺著眉頭,「你們是?」

白陵然和褚冥玥下意識的把褚冥漾檔在身後,這是本能的保護。

颯彌亞不知道著了什麼魔,居然直接喊了褚冥漾的暱稱,「褚。」

一切來的太突然,褚冥漾聽見那個暱稱,瞬間就知道來人是誰,可是他不敢喊出口,他不敢回答。

「褚?」褚冥玥聽著這個暱稱,她知道,眼前的青年是來找自己的弟弟,「漾漾,他是誰?」

「我不認識。」褚冥漾收回心神。果斷的否認自己認識颯彌亞的事實,他有一瞬間,動搖了,但是下一秒,他把動搖的心緊緊抓在手中,冷淡得看著颯彌亞他們。

對於弟弟的態度,褚冥玥充滿了惱火,她太明白自己弟弟的想法了,太過明白,所以知道自家弟弟在撒謊,她可愛的、寶貝的弟弟居然對他們撒謊!

「褚冥漾,你最好別逼我對你用言靈!」褚冥玥快抓狂了,她已經接近口不擇言的狀況了,連威脅的話都出口了,然一把抓住情緒激動的褚冥玥,他不知道褚冥玥怎麼了。

「小玥,妳哭了?」不知何時,褚冥玥已經眼眶泛紅,她狠狠的瞪著褚冥漾,逼著自己不要落淚。

「漾漾,告訴我,你瞞了我們什麼?」褚冥玥倔強的想要褚冥漾親口承認。

颯彌亞突然很沒有禮貌插入他們倆人中間,「褚小姐,很抱歉打擾妳,但是我有事情想要跟你弟弟談。」

「我弟弟沒有什麼好跟你談的!」褚冥玥火大,對於颯彌亞的不禮貌,她更火。

「這件是很重要,我代表精靈的冰牙一族來跟妖師一族討論關於讓整個妖師一族重見光明的辦法。」對於褚冥玥的憤怒,颯彌亞沒有多大的反應,雖然不是說好聲好氣的,但是卻是完全耐著性子跟褚冥玥說話。

簡單明瞭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褚冥玥終於正眼看了颯彌亞,「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妳不得不相信我,因為如果在拖延時間,褚冥漾一定會把自己的命,奉獻給整個妖師一族,這不就是妳一直想從他口中得到的答案嗎?」

一句話,進了所有人心坎裡。

最後他們不得不低頭,他們渴望光明,反整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不是嗎?

什麼都不做,看著最親愛的親人死去,對不起,他們辦不到,他們寧可孤注一擲。

颯彌亞準備的方法跟褚冥漾準備的方法完全不同,那需要的,是整個城內所有人幫助,畢竟他們都是妖師,他們有著接近的血脈,唯一的差距在於力量。

這座城,囚禁的是誰?

妖師一族。

為何囚禁他們?

因為力量。

如果他們失去力量呢?

他們將不再是妖師,而是普通人。

這是颯彌亞從某人口中得到的辦法。

很快的,整個城的人都出現在神殿的廣場,當他們得知可以離開這個黑暗的監牢時,他們喜悅、他們歡呼,那怕是失去力量也無所謂,畢竟他們早就習慣把自己當作普通人。

當颯彌亞他們畫完最後一筆的陣法後,他讓褚冥漾和他的兄姊帶領著他們所有人,念著咒語。

隨著咒語,四周泛起了光芒。

當光芒消退時,所有人,離開了那個囚禁他們的世界。

他們,迎接了夢寐以求的光明與正常人的生活。

從前從前,冰牙族的三王子,愛上了炎之谷的公主殿下。

然後,他們結婚,生下了他們的繼承人,最後赴死在戰場上。

之後繼承他們的孩子,認識了一個神祕的少年。

所有人說,神秘的少年只是個普通的人類,但是他卻有著跟繼承人一樣的長壽。

他們再不被祝福的情況下,相識、相愛。

最後,他們在跌跌撞撞的人生之路下,共邁向了死亡。

作家的話

現在凌晨一點多,我感動得要死,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終於把他寫完了。

感動阿!!!

我一直卡尾巴,但是還是覺得這個簡單的收尾是最棒的。

因為我不想再寫了!!累死我了!!!

我還沒洗澡阿!為了這篇文章,我還沒洗澡阿!

快死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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