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你知道檸檬草的花語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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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代表……開不了口的愛。」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之後,還能大笑夢境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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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身影漸漸消退,少女的淚滴潸然滑下她蒼白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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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她伸出手,卻只抓住一片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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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也很晴朗呢…你說是吧…檸。」空中飄散著綻放的花瓣,女孩的嘴角揚起,卻藏不住掛在眉間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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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向無垠的藍天,就像一幅賞心悅目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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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運站人來人往,女孩靜靜閉上雙眸,再度睜開時,昔日溫暖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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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綢緞在人潮之中特別醒目,毫無血色的臉上很是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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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又來啦?這次要買什麼花?」櫥窗的玻璃透著光,她立在櫥窗前,淺紅色的薄唇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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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定要一起看煙火,一起養小貓,然後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他一定是個無情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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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那是個下過雨的夏日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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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透窗簾的縫隙,斜斜灑進教室,映在他微亂的黑髮上。那時的他,坐在倒數第二排,翻著一本書,卻總是時不時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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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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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她的時候,總是這樣不著痕跡地笑,「你知不知道檸檬草的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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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頭想了想,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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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啊,代表——開不了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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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戳了戳他的額頭,「你不是最會說話了嗎?還有什麼是你開不了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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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假裝繼續翻書。那頁書她後來偷看過,根本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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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時還很年輕,喜歡就藏不住,藏不住也裝得像沒事。下課一起走回家,他會故意走在她左邊,說是「靠近心臟,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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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長大,要一起去海邊看煙火。」「還要一起養貓,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奶油。」「我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的風像你一樣溫柔。」那時的她總覺得,未來長得像夏天——有陽光、汽水、風鈴聲和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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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迷霧之中,他露齒含笑著對她說:「很快就會出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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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檸開始進出醫院,呂苑棠天天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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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花的清香飄散在窗口,舒服的微風彿起兩人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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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檸總是目不轉睛的在苑棠換水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專注的側臉,憂鬱的臉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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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當苑棠問起,那精緻地如瓷器般脆弱不堪的臉孔只是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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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棠。」男孩欲言又止,見到女孩轉頭的表情一臉疑惑,心頭一緊,最終選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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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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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兩情相悅,卻依然…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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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情開始惡化,反反覆覆的住院,在她面前卻又總是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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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三、二、一。」煙火靜靜地在倒數中炸開,顧檸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輕摟身旁臉龐發燙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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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明年出院,就不用遠遠的看了。」苑棠的心臟一顫,淡淡一笑,指尖輕撫杯緣殘留的一股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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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的他們,在夜空中高舉檸檬茶,默默許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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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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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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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儀器尖銳的嗶嗶聲響起,直到那通電話來的那天,一切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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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飛奔到醫院的,只記得一路上背包頻頻撞著她刺痛的膝蓋,只記得那片雪白刺痛眼睛,那張再也無法說話的臉,靜靜地躺著,嘴角卻像是還掛著一句沒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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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她知道的。她永遠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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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苑棠沒有回答花店老闆的問題,只是抬起頭,原本正準備拿起上頭寫著「祭祀專用」的花束的手默默收了回去,眼神靜靜地停留在角落那一小束檸檬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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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檸檬草……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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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有啊,很少人會挑這種草,倒是你特別喜歡。拿去吧,算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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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尖微顫,像是觸碰到某段記憶的邊緣。那時候,他總是笑著說:「呂苑棠,以後我們的陽台要種滿檸檬草,這樣風吹過來,整個家都會是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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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陽台荒蕪,連那一點綠意也無法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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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您知道…檸檬草的花語嗎?」只見對方微微一愣,然後溫和一笑,笑容中夾雜著些許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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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是『說不出口的愛』。」聞言呂苑棠嫣然一笑,輕輕捧著那小束檸檬草,轉身走出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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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黃,捷運站外的世界依舊繁忙,她卻彷彿與人群隔了一層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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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月台邊,望著疾馳而過的列車,眼神卻像是穿越了時間,回到那年夏日傍晚。他牽著她的手,笑得燦爛,說要帶她去看最美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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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今天也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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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拂過她的髮梢,捲起一抹淡淡的青草香。她輕輕閉上眼,再次睜開時,淚光已被夜色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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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檸檬草緊緊摟在懷裡,像是抱著整個過去——和那段,再也回不去的,無聲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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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記得那年夏天,廚房裡飄著淡淡的檸檬草香。你說你喜歡這味道,因為它不像玫瑰那麼甜膩,也不像薰衣草那麼安靜,而是剛剛好—帶點清新,也有一點點苦。
你說玫瑰讓你聯想到鮮血,薰衣草又太刺鼻,明明擺在角落的檸檬草是如此不起眼,淡淡的香氣卻又引人注意。
那年的夏天的風,帶來檸檬草的信息,也勾勒出屬於我們的記憶。
你知道嗎,我已經不怨你了,只希望你在天堂,過得幸福。
希望來世,我們有緣再度相見。
故事和歌都是透徹描繪出遺留在過去的遺憾呢QQ
大推Lemon!QQ
米津玄師是my 大推!!
苦澀
想點播開不了口
如果能重來,希望兩人都能幸福快樂
米津玄師的Lemon真的是我人生中的愛歌,事與願違那段太好哭了,好虐人!
希望來生他們還能遇見
竟然是Lemon⋯⋯
我是那種每年音樂軟體recap都認證的米津頭號聽眾TT
看完故事耳邊馬上響起來歌詞的第一句:如果是一場夢該有多好
真的是苦澀的遺憾T^T
檸檬寫得很棒,加油
是阿是阿若是一場夢該有多好……
我其實也愛死【我玩錯了遊戲】或是【地球儀】其他米津玄師的歌~
但這首是最有感觸的~~
快!告訴我你最喜歡哪首?flamingo嗎??
莫名有感觸
尤其是今天也沒能說出口那邊QAQ
嗯嗯嗯~不過相信遠在天邊的男孩應該能夠聽見的(自我安慰……
謝謝你送來檸檬草的訊息,那淡淡的香氣像極了某種記憶的邊緣。原來它的花語是『潔淨與覺醒』,突然就明白了你想說的。也許我們都曾被過去纏住,但那股清新的力量提醒我:可以重新開始,可以讓內心的塵埃一點一滴地被風帶走。謝謝你,願這份守護與堅毅,也陪著你走過每一段不確定的旅程。
歌好聽(米津的歌好聽),故事也夠苦澀,酸到心都皺了起來
檸檬很棒
未來可期,好聽,故事也夠苦澀,酸到心都皺了起來
我有特別去研究原文歌詞(雖然是日文所以看得很吃力)檸檬是酸楚的,很高興這篇文能夠刀到米米…?
嗚嗚嗚,可惜啊!!!
說不出口的愛!
是你,也只能是你QAQ
發現有一段忘記加上去了!等等去改!
這感情好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