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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九章-任務

我覺得我快死了,這群火星人實在太可怕了,為什麼可以一個任務一個任務連續做!凌亞,我好想你這個可愛的弟弟喔,你快點回來啦!

目前,餐廳裡面到處都是我不認識的學生走來走去,聽說喵喵剛剛也有工作離開學校了。

把玩著千冬歲送的護符,千冬歲他們把我丟回來之後又跑去任務,只能說這對搭檔跟學長他們那對都是工作狂呀,「褚,你說誰是工作狂!」

身後突然傳來學長的聲音,我皺著一張臉、疲倦,沒空應付他。

「你還真像一隻小狗。」學長站在桌前時候劈頭就給我這句話,「下次要不要寫個帶我回家之類的牌子插在桌上。」

學長見我沒有說話,就自顧自的說,「聽說今天萊恩他們接學校工作你也在場。」學長用的是肯定句,「剛好算是實習吧,那種場面也不多。」學長好像完全沒想到我可能會被妖靈一把打掛的可能性。

「放心,萊恩跟千冬歲在場的話你還不至於會掛,頂多個重傷斷手斷腳,很快就可以接回去了。」我不懂學長到底是不是要安慰我,而且我只要單純想抱怨一下,而且真的掛掉了,我應該是會被千冬歲他們救回學校吧?

「他們可是你們那年級的佼佼者之一,你對他們沒信心不成?」誰對他們沒信心,就跟你說我只是單純想抱怨一下而已咩,而且老大阿,你可不可以不要在竊聽阿,感覺超級怪的耶。

學長剛說完之後就站起來,再回到這桌時候手上多了兩杯飲料,他放了一杯在我面前,「這是泡泡果汁,提神。」

那個杯子是個普通的白色馬克杯,一堆白色的泡泡不停在上面冒來冒去,然後一下子又消失、又冒出,好像飲料裡面有很多氣體。

瞄了一眼學長的杯子,很好,他喝的只是普通褐色的茶水。

看著正在冒泡的杯子,我突然想到電視上正在煮藥的魔女,基本上她煮的東西跟我現在這杯都差不多,一直冒泡。

「懷疑嗎?」看出我的疑惑,學長長手一伸直接拿去我的杯子,然後喝了一口。

他臉色沒發紫也沒尖叫一聲往後倒,應該是沒問題,咚的一個響,杯子回到我面前。

我拿起那個還不斷冒泡的飲料、喝了一口,「噗!」是酸的,整個都是酸的!

學長!你!「提神了吧。」學長笑笑的喝他的飲料。

他居然喝這麼酸的東西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你果然是火星來的火星魔王!

「咳咳……」那個酸氣直接衝到腦頂,整個人現在已經酸醒了。

「那個是檸檬口味的泡泡果汁,我剛剛忘記說。」你根本是故意不說吧!

然後學長將兩個杯子換過來,我前面變成那杯褐色的飲料,他還拿了檸檬泡泡繼續面不改色的喝。

這杯飲料好喝多了,至少他是甜的,有蜂蜜的味道,像是蜂蜜沖的茶水。

「牙根……我知道你想問飲料的名字,這是某種靈獸產的蜜,跟蜂蜜不一樣,他沖泡起來有茶水的味道、也有蜜的甘甜芬芳。」學長繼續一點皺眉都沒有的喝檸檬果汁。

原來不是蜂蜜,我記得牙根好像是一種跟原世界的蜜蜂很像的東西,只是他體積大很多……

靠!我幹麻想這個!我不在腦中幻想那個什麼靈獸的樣子,因為我怕喝不下去,想像一隻巨無霸的蜜蜂畫面,噁……

「褚,等等跟我去出任務。」學長突然露出他的招牌冷笑,我毛了……

可以不要嗎?「不可能。」學長斬鐵吋釘的說,然後又突然問我,「褚,我問你,你對言零了解多少?」

不多,我現在還是很不懂言靈的正確用法,每次使用都必須要別人誘使我使用,「我用最簡單的比喻,用文字束縛一個人、一件事、一樣物,你不是用我的名字而是稱呼停住我的腳步,就是其中的一種,用你的想法、用心傾聽,然後用心思考,於是言靈自口中說出,這才是具有更大力量的言靈。」

這個我知道,你說過,但是我聽的還是霧煞煞。

「直接讓你體驗看看就知道了。」額頭冒出青經的學長有發怒的傾向,直接抓著我然後他鬆開手,手白符落地的一瞬間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傳送陣。

「我不要啊!」我尖叫完,也被學長一起拖進了傳送陣內。

眨眼之後,我們已經不在學校裡面了,四周黑黑暗暗的,是個很多岩石的大荒地。

真的要形容的話,去看電影裡面那種異星球魔獸出沒的荒涼岩石區就知道了。

「學長……」這裡是哪裡?我不願意想起那個不是很好的回憶,畢竟那段還挺恐怖的。

「你在這邊不要隨便亂跑亂看,這裡是石谷,石頭生命之地。」學長這樣一邊告誡我一邊四周查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黑盒子,那個東西看起來很眼熟,長的和羅盤有點像、可是又不是羅盤,上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四個顏色的不明字體跟一根細細的指針。

我好奇的就站在他旁邊看,注意到我的視線,學長突然鬆了手,「拿好。」那個四字羅盤掉到我手上,我嚇了一跳馬上接起來,「這是輔助的導具,你拿著,然後在心中想、指出不自然之物。」

我可不可以說,最不自然的就是我們?

「快點!」學長瞪了我一眼。

抖了一下,我捧著那個詭異的黑盒子,然後開始在心中想,不用想,一定是那群吃石頭的蟲子吧……

我手上的盒子震了兩下,嚇的我差點鬆手。

「不准鬆手!」學長發出警告聲,「那個東西很貴。」

我想哭,他拿一個很貴又會動的東西給我,我現在懷疑等等黑盒子會長出嘴巴咬我,話說學長你不是對金錢免疫嗎?會在乎那個對你來說是九牛一毛的價錢嗎?就在我還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盒子震動了兩下之後,開始發光,四個字都在發光,然後瞬間,光球爆開變成幾百條光線四處射去。

「這麼多嗎?」學長語意不明發出聲音。

什麼多?

什麼東西多!?

「你剛剛不就想到了,吃石頭的蟲。」學長從口袋裡拿出別的東西。

突然浮現在我腦袋裡面的東西叫做海蟑螂,每次去海邊都會看見的那個,接著是水溝裡面的福壽螺的蛋。

(欣:漾漾,就像學長說的你生物一定不及格。)

「你的生物一定不及格。」學長歎了一口氣。

「有啦,每次考五十九分老師會多送我一分。」我反駁,氣學長這麼貶低我,不過真的很詭異,我連續考三年五十九分,考到連老師都覺得我在耍他。

不過最後一次大考,我印象中我有及格。

唯一一次,然後老師痛哭流涕,因為他突然找到人生生命中的光輝。

「來了!」學長非常乾脆的繼續無視掉我的腦殘,丟了這兩個字給我。

靠……被光線穿射的地方突然蠕動起來,好噁心喔……

學長一把拿起我手上的盒子蓋好、收回口袋,「把千冬歲給你的東西拿出來。」

他是神!居然知道千冬歲有給我東西!

我開始懷疑其實我身上有小型針孔偷窺器。

「我沒興趣偷窺你!」學長瞪了我一眼。

不過我還是乖乖的把那個小符拿出來。

「『聽我的話、活起,龍神護符,布由呂良呂良,至使天地,鬥勇之物穿不進』。」他將指尖咬破一小角,然後在小符的字上印下去,「『你的主人是、褚冥漾。』」

我看見整個符從白色變成血紅色,然後原本是字的地方猛然翻出一個金色的眼珠。

「哇啊!」

它變成詛咒小符了!

我的第一個動作是想要把符丟在地上踩三下。

「不准踩!」學長的口氣是我如果踩了會把我的腳剁掉。

當然,我立刻縮手縮腳。

金色的眼珠從小符上面看向我,那一秒我的衝動是伸出食指戳下去。

爆噁心的!

(欣:爆噁心你還想戳,你有病ㄟ!)

漫畫上看為什麼沒有這種感覺啊!?

如果千冬歲看見他給我的東西變成這樣,不知道會不會過來掐我?

「好了,遊戲時間到了。」看來是辦完事情的學長把指尖的血給舔掉,然後勾起冷冷的笑容。

遊戲?有個名為惡寒的東西從我背上黏過來,學長,你該不會沒有睡飽吧?饒了我這個可憐的路人甲地球人吧……

還來不及反應,我看見到處蠕動的東西突然翻起來,然後石頭到處亂掉,轟隆轟隆的巨響到處都是。

「哇啊啊啊!!!!!」凌亞救命啊,你快回來吧!一大群黑蟑螂把我們包圍,說錯了,不是黑蟑螂,是一種看起來很像黑色昆蟲的東西,大概有一層樓那麼大,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已經很有經驗的學長自己塞住耳朵等我叫完。

那種蟲有幾十隻,團團包圍我們,我突然想起我看過的一部片叫做星艦戰將,還是其他的名字?不太記得了,總之,我只記得,裡面也有一堆蟲,這麼大只的,會殺人。

「這個蟲也會殺人。」學長那個表情像興災樂禍,「因為他們都吃石頭,現在有人肉。」理所當然的一定吃肉。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包圍者見識你的狠』。」學長拿出他的幻武大豆,下一秒我就看見那銀色幾乎透明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

看見學長的幻武,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沒有傷痕的脖子,當時學長是真的把它抵在我的脖子上……

「你有帶爆符吧。」他這樣說,我反而驚訝,他居然沒想扁我?

「有、我有。」我把東西全部收在一個小盒子放在身上。

「拿出來用。」

「唉?」我第一個想到是永久牌黑色大炸彈。

「你如果再給我弄出炸彈,我會把你埋在這邊。」學長看穿我的想法、撂下狠話。

然後我們也沒更多機會交談了,因為那堆大蟲一邊發出銳利的聲音一邊衝過來。

學長的動作比牠們快更多,銀色的長槍幾乎是第一秒就將最接近的那只蟲砍開一半,青綠色的液體四處飛濺、落在地上。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液體掉在它同伴身上的那秒,我看見它的同伴居然被腐蝕了。

更可怕的是學長,他居然連眉頭也沒皺踏了巨大蟑螂的外殼往上跳,接著就殺去砍第二隻。

沒有幾十秒的時間,靈活來回穿梭的學長已經砍殺了十幾隻大蟑螂躺在地上流湯。怪的是,蟑螂的湯水只會腐蝕他的同伴,卻沒有腐蝕到石頭或是地面一分一毫。

「你不要踏到!」學長豁然停下來對我喊,然後我才注意到那些湯湯水水已經在我的腳邊出現了一個青綠色的小水漥,「那個會腐蝕會動的生物!」

會動的?我猛然驚愕,我會動!我還沒死耶!我當然會動!一看見青綠色的液體流過來,我連忙倒退兩三步。

咚的一聲,撞到東西,毛毛的,抽動兩下,於是,我抬頭往上看。

「哇啊!」我撞到一隻大蟑螂!它正在抽著氣、濁黃色的眼睛向下看我。

那只蟑螂不給我尖叫完,腳一抬直接往我腦袋上刺下來!

可是,我聽見咚的一聲。非常熟悉的一個聲音,好像不久之前才聽過,而且我等待的劇痛沒有穿過我的腦袋。

怎麼回事?我悄悄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那只蟑螂的腳彈開了,在刺到我之前約五十公分的地方就被彈開,不過顯然它並不死心,連續好幾次咚咚咚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我看見了有細微的白色火花跟蟑螂腳一起彈來彈去。有一種聲音叫我往下看,於是我看見那張已經有眼睛的護符半瞇著眼,好像很無聊要打哈欠的樣子。

護符在保護我?

「爆火、隨著我的思想成為退敵所用。」在很遠一段距離的學長似乎也發現我的狀況,他取出爆符念出他把馬子、不是,是控制爆符的咒語,我看見他的左手手上多出了另外一隻長槍,「褚、閃邊!」

話語說完的同一秒,那把槍從我頭上飛過,直直的穿過大蟑螂,衝力將它往後射好遠直到釘在一面岩石上,然後轟然的爆炸聲立即響起。

我看見蟑螂被炸得支離破碎,到處飛濺的肉塊腸子什麼的掉在它同伴身上,又腐蝕掉好多大蟑螂。

「褚、用爆符!」學長再次提醒我,好吧,使用爆符,這次一定要認真想,不然學長一定會宰了我,然後把我棄屍。

第十章-萬用卡升級版

好險,學長最後並沒有真的棄屍,而我也非常認真的想著哪種武器比較有用……

老實說,我真的很想拿炸彈炸了他算了,但那樣就跟休狄殿下一樣,而且我身家沒有人家多,理所當然也枚有這個種去玩炸彈。

那劍或刀那些我看我不用用來砍他們,自己就要被砍了吧。

用米納斯還像不太適用,畢竟這裡太乾燥,用水實在不方便。

『呼喚我啊,吾主。』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而我東張西望的觀看,在打怪的學長注意到我不東張西望破口大罵的說,「你白痴啊!叫你用爆符你竟然給我在那裡東張西望!」

『主人,請呼喚我,讓我成為您的利刃,替你殺敵。』

『主人,那是法器的聲音。』米納斯出言提醒還在東張西望的我,而我想起在老頭公身上的那顆血紅色的寶石,妖師的至寶之一,然送給我自保的武器,不過我很想說,那個武器是不是忘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主人,您還是呼喚我吧。』米納斯充滿無力的聲音對著我說,我隱約可以想像米納斯現在的表情。

就在我的思緒已經飛出九重天遠時候,另外兩隻可不甘示弱的對我大吼,『主人,請呼喚我!』

我說你們兩個有必要這麼有默契的在我腦袋裡大吼嗎?最後我還是放棄使用幻武,畢竟選一個都會得罪另一個,到最後……

會被惡整,他們一定會整我這個主人!

『主人!你不要再那裡想那些五四三的!他們靠過來了!』米納斯破口大罵的說……

對不起啦,我工作啦!「爆火、隨著我的思想成為退敵所用。」管他什麼東西,反正只要能幫我擊退敵人就行了。

喀,不知什麼東西斷裂開來,而當我想完得下一秒,突然四周捲起一陣狂風,喀,第二聲響起時,風突然停止,所有的大蟑螂都發出哀鳴,然後,在我眼前消失了。

現在什麼情況?我剛剛做了什麼事情?我看了看空無一物的雙手,手中的暴符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連點灰都沒有留下,讓我疑惑了。

我有點不太明白剛剛發生什麼事、說了什麼話,四周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了。

「學長……」我有點害怕的看著在所有蟑螂不見後沉默不已的學長,「學長……」

「褚,你剛剛……」學長開口了,但卻充滿了遲疑,「算了,我們回去吧。」

聽見他的話,我心裡沒長沒底,學長,你到底想說什麼?

學長聽見我的話,突然轉過身,非常嚴肅而且憤怒的語氣對著我說,「褚,你必須要控制好自己的想法,你剛剛如果不是因為力量不成熟,說不定會連自己也賠上去,你知道嘛!」

我剛剛到底做了什麼?我對於學長的憤怒感到茫然。

完全不懂,聽的整個人都昏昏的感覺有點奇怪,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學長的聲音突然乎近乎遠了起來,「褚……」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學長生氣,但學長,對不起,又惹你生氣了。

等我在一次回神的時候,我聽見凌亞非常生氣的叫罵聲,「為什麼漾漾會變成這樣」

我覺得腦袋非常昏昏沉沉的,非常難受,這種感覺有點像是被黎沚借用力量時的感覺,但又有點不一樣。

「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為什麼原本人好好的會變成這樣!」凌亞的聲音從旁邊想起,我撐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看,看見的是滿天白花花的一片,然後有個日光燈,這裡大概是保健室吧。

「漾漾?你醒了嗎?」凌亞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然後焦慮不安的看著我,不是很肯定的問。

「怎……怎麼了……」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聲音異常沙啞,感覺就像大病一場一樣。

「漾漾,你還好嗎?」聽見我的話凌亞立刻動手檢查我的狀況,確定我除了聲音沙啞之外,沒有其他狀況後才鬆一口氣的說,「漾漾,你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我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搖頭,除了剛剛比較疲憊和不舒服之外,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小朋友只是脫力而已,讓他把這個喝了就不會怎麼樣了。」輔長手上拿著四瓶精靈飲料過來,然後把其中兩罐遞給凌亞,而原本要把另外一罐遞給學長的時候,學長已經自己拿走了。

「真小氣,讓我摸一下又不會死。」沒有吃到豆腐的輔長在那裡低聲抱怨,但很難得的學長沒有動手海扁他一頓。

正當我準備喝飲料的時候,輔長突然想到什麼提醒我,「小朋友,你要不要先接手機一下?」

手機?原來不知何時開始,我的手機一直在響,雖然不是那種鬼叫聲,但他更過分的給人家調成【鬼來電】的那個旋律。

明明就不是有人找的而是簡訊,而它偏偏一直響,讓我怎個都起雞皮疙瘩了,「褚,快接起來,吵死了。」嫌煩的學長在那裡喊,而我點開簡訊後看見以下內容。

『消滅石蟲XX隻,以下……』

看著我手機簡訊,凌亞像是想到什麼,低聲的在我耳邊說,「漾漾,上次驅鬼的錢我另外幫你存在通用戶口裡面了,如果你需要錢的話可以用這個。」而凌亞說完後,拿出一張透明的卡片,不像是學長那種黑色的卡,也不像我以前用的那種顏色。

「謝謝你,凌亞。」我小聲的向他道謝,有這個弟弟,這一世的我真的很幸運。

第十一章-誓言

『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改變我所做錯的一切,不會再次重蹈覆轍的。』這是我在心理偷偷的對自己所發的誓言。

經過一連串的休息後,於是,星期五了。

經過這幾天的關係,我跟千冬歲他們打下深厚的友誼,但是凌亞卻非常奇怪,像是刻意疏遠其他人一樣,除非有必要,他才會跟別人說話,其他時間不是獨自一人看書就是默默的站在我身後聽我和千冬歲他們聊天。

「凌亞,漾漾,你們有沒有幻武兵器?」不知為什麼,喵喵突然把話題挑到幻武兵器身上,問著我和凌亞。

「我有兩個……」我把目光停在手上的手環上面,一紅一藍的寶石裝點在黑色的手環顯得不太一樣。

「漾漾的幻武……」喵喵打量了我的幻武後驚訝的喊,「看樣子這個應該是水屬性的,而另外一個好像是火屬性,這麼純的顏色很難找的到,好像是貴族兵器的樣子……」喵喵不是很肯定的說。

萊恩看見石頭時候整個人都愣了,「萊恩?」千冬歲喊了一聲,然後我們都注意到萊恩整個人都錯愕的樣子,「這個兵器有問題嗎?」

然後萊恩才回過神,也注意到我們都看著他,「不、沒事,漾漾,這兩個都是……學長給你的?」他的語氣中充滿懷疑。

「嗯,學長在開學那天給我的,另外一個是別人送我的。」雖然我知道純種兵器很珍貴,但來源還是不要講明的好。

他拿起米納斯和另外一顆寶石反覆看了幾次,然後從腰邊拿出一個小牛皮卷攤開,那個裡面有很多我沒看過的小工具,然後萊恩就用這些小工具在寶石上面琢磨了一翻。

看起來很像專家鑒定的感覺,過了半晌,萊恩才放下他的工具,我想他應該是有結論了。

「漾漾,這個幻武兵器我想我也很難告訴你用法。」萊恩看著我,青藍色的眼睛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譎,「純種兵器很難見到,尤其是這種……王族兵器。」

「怎麼可能!」

「真的假的?」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

「會不會只是一般純種兵器?」千冬歲從他的朋友手上接過寶石翻看了一下,「很多純種兵器也差不多都是這樣子,王族兵器……不太可能吧。」雖然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學長為什麼會把米納斯給我,但是我很感謝學長的贈與。

「一般的純種兵器應該是光滑的,但是漾漾的這個裡面、有王紋。」萊恩指的地方就是寶石裡面的冰晶紋,「這是王族兵器的印記,就連我、都沒用過。」他將他的項鏈拿出來,果然上面純顏色的寶石裡外都是乾淨光滑的,一點紋路都沒有。

「我以前在學長那邊也看過另外一樣王族兵器,不過沒想到他會給漾漾一樣的東西。」喵喵看著寶石,然後像是讚歎般的幽幽說著,「漾漾你應該也看過的,因為學長的幻武兵器就只有一個。」

「學長那個等級非常高,不過黑袍會有那種兵器也是理所當然的。」萊恩涼涼的說著,「他的幻武兵器是火與冰的王族兵器,相斥的逆兵器。」

「可能也是我們學校裡面唯一一把逆兵器。」千冬歲應了他的話,「書上面從來沒有記載過逆兵器的出現,而學長也沒對任何人透露過來源,所以我們想應該與他的背景有關,但是也沒有人知道學長到底打哪兒來。」

冰牙族與炎之谷嗎?此時聽見千冬歲的話我才緩緩回神的說,「難道沒有人知道學長來自魚哪裡嗎?」

「現在先不要講這個吧,把話題回來吧。」萊恩清了清喉嚨,咳了兩聲,「我認為漾漾的幻武兵器應該是、海王王族兵器,也就是水屬性的兵器。」

「那個這呢?」喵喵指了指紅色的那顆,對這個兵器充滿了好奇心。

看了看第二個寶石後,萊恩搖搖頭的說,「我看不出這顆寶石的屬性,雖然它是紅色的,但卻不是火屬性。」

「王族的幻武兵器會比較難發動一點,漾漾你一定要考慮好你所需要的武器之後才能嘗試與精靈簽定契約,尤其是王族精靈的脾氣都比較差,你要多注意這些問題。」萊恩拿起寶石放在我的手上,「若是你不敢用的話,我可以先給你替用品。」說著,他從項鏈裡面取出一個同樣藍色的寶石,不過上面有白色的花紋參雜。

我非常明白米納斯的個性,所以我搖搖頭的拒絕,「沒關係,我試試看好了。」

萊恩笑了笑,收回了他手上的寶石,「好的,那就這樣吧。」

「漾漾,加油喔。」喵喵拍著手這樣對我說,她看起來很高興,「我們一定都會幫你忙的。」然後,她伸出手。

「期待你的兵器成型。」萊恩將手掌覆蓋在喵喵的上面。

「不懂的,我們都會告訴你。」千冬歲的手也疊了上來,於是所有的人都看著我,我不確定

我是不是也跟著笑了,然後,我將我的手、疊在他們的上面,「我會努力的。」於是,大家都笑成一氣。

「『加油、加油、一起加油!』」我們叫的很大聲,餐廳附近的人都轉過來看。

『是的,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改變我所做錯的一切,不會再次重蹈覆轍的。』我在心理偷偷的對自己發誓。

第十二章-本性難移

老實說,我到現在還是有點後悔一件事情。

我竟然忘了申請住校……真是悔斷腸子沒見血阿。

現在我又要在一次淪落到黑館,成為A班的眼中釘了……

「漾漾,你還好嗎?」星期日時候我已經將要去住宿的東西全部都打包好,而凌亞則是在知道我要住校後就默默的拿出不知道何時準備好的東西,讓我懷疑──

你根本就料到我一定會選駐校對不對!凌亞,你說!

「你們學長說要來接你嗎?」站在門旁邊的褚冥玥懶洋洋的發問,她手上還拿著一杯果茶,悠閒至極。

「只有漾漾的學長要來接我們。」在一旁看我在那裡搬東西的凌亞在我之前搶先回答。

「是嗎?」褚冥玥一臉詭異表情看了看我們這對雙胞胎,然後才緩緩的收回視線說,「那就好。」

好?妳再好什麼?幹麻突然不說話,而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我……們!「拿去。」我姐遞過來一個點心盒子,「剛剛人家送的。」我接過來,一如往常的是甜點盒。

「不過住宿算蠻近的,所以週末我還是會回家。」拜託,我也很不願意離家的,要不是那台野貓車……

而且就算不用坐車,我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傳送陣能不能安然送我到家,我可不想某個部位到……一遊回不來。

「我還以為你要說你假日要打工不回來。」我姐喝著她的茶,漂亮的眼睛瞄了我一眼。

「哈哈……」我還能說什麼呢,答案當然是不能!在褚家,女人至上!

我將最後一個行李箱的拉煉拉起來,實際上我帶的東西不多,三套學校的制服、制服外套,和幾件平常穿的衣服跟幾本書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而凌亞則是不肯讓我看裡面裝什麼,讓我非常好奇。

「漾漾!」我老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有人找你!」我懷疑的跑下樓梯,看見我老媽一臉曖昧。

「唉唉,你這小子蠻吃的開的嘛。」她用手頂頂我,笑的很詭異。

吃的開?她到底看見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笑──

我連忙衝向玄關,那邊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是……我家偉大的黑袍學長,他穿著一般休閒襯衫下面是牛仔褲,最正常不過的打扮,上面一頂鴨舌帽把他的臉蓋去大半,可以看見的就是皮膚很白的下巴跟綁成一束的長黑髮。

難怪老媽會認錯……

要不是已經見過幾次,我真的還是不敢相信學長的性別,等等,與其現在想這個,不如先跟躲在一旁偷看的老媽解釋比較好,「媽,那個人是……」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學長就已經快一步的自我介紹了,「伯母您好,我是褚冥漾學校的學長,來幫他搬東西。」我老媽立即跳出來,不過我覺得她好像有點失望,因為學長不是『學姊』。

「漾漾的學長喔,還來幫他搬東西,我家小鬼還真是麻煩你了。」不過我老媽很快的就重拾心情,咧了笑容,「吃過午餐沒有,阿姨現在正在煮東西喔,要不要進來坐一下?」

學長勾起了完美的笑容,可是我覺得他笑的很像專櫃小姐那種商業性,「不用伯母麻煩了,我們外面還有一位開車的人在等。」然後,他瞄了我一眼,頓了頓後又往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後才收回視線又看我,對我命令的說,「去叫你弟,跟他說我們要走了。」

而正當我要叫的時候,凌亞拎著我和他的行李慢慢的從二樓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凌亞看學長的眼神有點奇怪,「走了。」站在我身後的學長對著我說,然後就直接走出我家門口了。

等我回神的時候,凌亞已經走到我面前,用著寵溺的眼神看著我說,「漾漾,走吧。」

我最後決定把那個眼神當神是我的幻覺,畢竟凌亞雖然對別人很冰冷,但卻沒有用過像剛剛那樣恐怖的眼神,那個讓我想到某人的眼神,一想到剛剛的回憶,我拼命的甩動頭想要把那兩個人的事情甩出我的腦中。

同時對著自己催眠著,絕對不能讓學長看見剛剛的畫面,絕對不行!

「什麼不行?」不知道為什麼又折回的學長依在門口對著我說,而老媽也不知何時已經跑進廚房,我就奇怪,學長這個乖寶寶怎麼可能在其他人面前用這種看起來像壞小孩的姿勢,原來是我媽早就不在走廊了。

「沒事。」我搖搖頭,努力微笑的說,但發現在這非常沒有說服力後我非常直接的跟著凌亞快步的走出家門,沒有面對學長的表情。

今天的天氣很好,我跟著凌亞一走出家門就看見一台白色休旅車停在我家門口,「哈囉,同學!」座位上的是輔長,而此時他正燦爛微笑的像我和凌亞打招呼。

「學長……我可不可以不要做輔長的車……」我還不想英年早逝,我還有大好的未來等著我耶,學長轉過頭,我明顯聽見噗哧一聲,他居然在偷笑!

我難道就不能哀悼一下自己的未來嗎?!

「快上車吧。」他拉開後車門把我踢進去,然後自己坐到副駕駛位上,而凌亞則是不知何時放好行李坐上車子。

輔長從後照鏡看了我一眼,「放心,我開車技術很好,尤其是這種普通車,跟小玩具一樣。」

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心!到底是哪個混蛋發駕照給你的!

「我們出發吧!」輔長笑的很樂的宣布,然後……

輔長就非常用力的把油門給踩下去了。

在車子衝出去的零點一秒之前,我嚇的立刻大叫,「凌亞,快繫上安全帶。」

「我的年輕歲月朝著夕陽狂奔~~」輔長居然在唱歌!而且唱的很難聽!

「褚,你幹嘛不坐好?」另一邊的學長轉過頭,看見我整個人抱緊了他的椅子後面,像無尾熊。

因為我怕被甩出去,正當我非常害怕的時候,突然一雙溫暖的手環著我的腰說,「漾漾,不用擔心,我會抓好你的。」

「一、一、一、一定要開這麼快嗎!?」我差點咬到舌頭,因為車子突然煞住然後急轉彎,就算是凌亞也差一點跟著被甩出去。

「提爾是飆車狂。」學長很鎮定,我懷疑他常搭輔長的便車以至於速度感麻木。

「啊哈哈,別說的那麼難聽,在下是追求愛與速度的使者。」輔長朝我們兩個拋了一個媚眼,然後這樣說,「就像我也喜歡漂亮的閣下與可愛的漾漾一樣。」

我看見學長的青筋在跳動,我懷疑如果不是在車上,他應該會一腳踹下去。

「玩夠了沒有?」學長的口氣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於是輔長轉了轉方向盤,「好吧好吧,就這樣了,下次我們再出來跑跑。」他說的有點遺憾,好像還想再急速狂飆一番。

他說完之後,我看見學長按下了窗子,然後脫開了安全帶之後整個人坐到窗上面去,海風將他的銀髮吹的亂翻,像是銀色的波浪一般。

「同學,你要坐好喔。」就在我還沒理解輔長這句話意思的瞬間,他突然緊急煞車、然後方向盤用力像右急轉──往沙灘海水沖去!

學長安穩的沒被甩出去,坐的可穩當了,他從牛仔褲口袋裡面抽出一個小小的、黃色很像水晶的東西,「轉移前五秒、四、三、二、一!」然後,休旅車撞進水裡。  

第十三章--黑籐館

我的頭好暈,這是我第一個想法。

我好想吐,這是我第二個想法。

我的臉好痛,這是我第三個想法。

我的第四個想法是……

學長!你別再打了!我醒了!柔柔被學長賞了好幾巴掌的臉頰,我眼淚狂飆,而行兇者收回他的犯罪之手,一副剛剛什麼也沒有做的站在一旁好像是鄙視我的樣子。

「老頭!你幹什麼打漾漾。」剛從暈眩中回神的凌亞看見臉頰漲紅的我,立刻明白剛剛我被行兇的過程。

「褚,你再感腦殘一句,我就把你種在這裡給那些……觀賞。」學長用著好像名為『天真善良』的表情,威脅著我。

擔憂小命不保的我立刻閉腦,啥也不敢亂想。

「老頭!你幹什麼又亂威脅漾漾!」凌亞氣不過想要上前與學長理論,但是我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家親兄弟掉入火坑,如同小宇宙爆發般的拉住凌亞的手,讓他不要靠近學長。

聽見我腦中想的話,學長非常怒的大吼,「褚!」

當然我也不可能笨笨的留在原地讓學長打,立刻拉著凌亞往另外一個方向逃跑,繞過了輔長的車,我怯怯的抬出頭看著雙手環胸瞪著我的學長,他額頭上的青筋顯示著他現在的心情,紅眼殺人兔火了──

我什麼也沒有想,你什麼也沒有聽見!

此時輔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下了車,然後走到學長旁邊拍他的肩說,「好了、好了,在這裡不能亂打架,不然會被……抓走的。」

聽見他的話,學長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但沒有說什麼,雖然我知道學長一點都不擔心被……抓走,但會被你扁的我擔心!

學長走過來無視害怕的往其他地方縮的我,打開後座門冷哼說,「把東西拿一拿,進去了。」學長把我和凌亞的東西扔過來,我緊張的雙手接住,而凌亞則是瀟灑的單手拿著自己的行李。

「別忘了你欠我一次喔。」輔長笑笑的這樣說,然後拍拍學長的肩膀就走回車上,「我要去工作啦,同學我們下次見。」

「喔、再見。」我對輔長揮揮手。

如果你下次還是開車來,我寧可不要再見。

學長踢著腳步走過來,「這裡就是黑袍專用的宿舍,黑籐館。」他看著洋樓一眼,這樣告訴我們,「全部宿舍裡面最少人居住的地方,最多人無法靠近的地方。」

當我們慢慢靠近大門的時候,我──

尖叫了,「大門上有人臉!」我顫抖著手指指著黏有好幾張臉的大門。

「又來了!」學長的口氣充滿嫌惡。

我記得、我記得這是某個黑袍的收藏品,但是我太久沒看見他,我老早就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我到現在還是不懂,為什麼有能可以把帥氣的黑袍穿的像垃圾袋?不對!我怎麼會想到其他地方去!應該是為什麼會有人收藏這種噁心的東西才對!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張人臉脫出玻璃門、直接往學長撞來!

天啊!你不要命不成!就算耍花癡也不是這樣耍的啊!

「查拉!」感覺上好像是打蚊子,學長一巴把人臉摑回玻璃裡面,我親眼看見那個人臉歪了一邊,眼睛鼻子嘴巴啊什麼的通通擠到同一邊去,整個變形了,「查拉!」學長一腳踹開玻璃門(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想用手去碰人臉)然後大吼。

被踹的人臉整個都扁了,感覺好噁心。

就再學長喊了第二聲之後,我隱隱約約聽見了小跑步的聲音,然後門裡面豁然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跟屍體沒兩樣的人──住在黑館但我卻極少預見的黑袍之一──查啦。

他有短短的褐色發,感覺是用強力發膠梳成那種……咳,你知道的,就是整個頭毛往後梳閃後發油閃閃發亮的那種頭。乾枯的臉上有著一雙銳利的土黃色眼睛溜著,感覺上不太像正常人,而且就像我說的,他穿了一件跟學長平常穿的一樣的黑袍,但是學長穿著黑袍時候很帥,帥的要命,可是這個人穿著黑袍,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聯想到他其實穿著一個大黑塑膠垃圾袋,每次搬家一定要拿來裝垃圾的那種。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有惡意這樣想的。

「我說過你如果再把你的靈魂收集亂放,我會放把火燒了這些鬼東西!」學長的口氣非常差,他旁邊玻璃門裡面又有人臉想出來,被他一拳揍扁又縮回去。

老實說,我嚴重懷疑學長非常想拿查拉出氣,因為剛剛我的腦殘讓他沒有發洩出怒火,所以查拉送上門根本就像是一道美食一樣,給『飢餓』中的野獸。

「嘎嘎嘎……我馬上收、馬上收……」查拉感覺上頗怕學長,聽見學長的話,縮著身體閃到玻璃門後面,沒過一會兒,我看見黑色玻璃門上面的人臉全部都消失了。

不,我想怕學長的黑袍大概也只有你吧?我看其他人整學長也沒有怕過的。

學長轉過來惡狠狠的看我,「褚、進‧來‧吧。」我感覺到學長是在咬牙切齒。

「漾漾,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感覺到我的顫抖,凌亞笑著牽起我的手,手拉手,拉著我進了黑館內,「我會待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漾漾。」

從凌亞的手掌中傳來的溫暖氣息慢慢撫平我驚恐的心情,「這個是共用的大廳,一樓有廚房跟倉庫、飯廳和一些小房間,不過房間是給宿舍一些……住的。」學長無視我跟凌亞,自顧自的介紹黑館內的設施,但我還是想說,這是為凌亞介紹的吧?

「二樓以上每層有六個房間,一直到四樓,一共十八個房,現任黑袍有十五個人,所以還有三個空房間,而每層樓都有附設的一些交誼中心、小型書室等等你看了就會知道的東西;而衛浴設備每個房間都有,不共用。」學長簡單的先跟我介紹一次,「每個黑袍者的習性都不太一樣,所以我建議你沒事情最好不要亂闖。」

我當然知道不能亂闖,如果是天使或者仙人、和狩人這些愛好和平種族到還好,但惡魔和吸血鬼可就不好了──

「奴樂利和蘭德爾他們這幾天都不在,而洛安和戴洛他們有事情暫時不會回來。」學長算是好心的幫我解釋一番。

意思是說,安因在了嘍?還好、還好,至少天使還在就還好。  

第十四章-逛街

『在我們的領域當中,很少能交到朋友,現在如此,未來也一樣。   所以對我們來說真心朋友尤為珍貴。』

『我用我的真實之側發誓,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將當你是我朋友而真誠相對。』

千冬歲的誓言,在我耳邊默默的繚繞,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謊言,我又該怎麼對你們說實話?

真誠,離我越來越遠。

看著千冬歲的手,我知道要怎麼辦,當我下定決心,緩緩伸出手撐起一個微笑的對著他說,「以後也請你們多多指教。」我不能在拖累你們。

搬到宿舍之後的第一個星期六來臨。

「褚,有人找你。」

大清早,當我還窩在床上時候房外的門已經被敲的咚咚響個不停。

是學長的聲音,我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不敢多躺,然後衝去打開鎖著的門,「誰!?」我注意到

學長今天沒有穿黑袍,穿他的休閒服跟牛仔褲,看起來比較輕鬆多了,也很帥氣。

「米可蕥他們。」學長看了我一眼,「我讓他們在大廳等。」

我跑回房間拿了便服又出來,「學長,跟你借一下浴室。」自從我知道我浴室中有那個鬼玩意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再用過我自己的浴室,每天每天都跟學長借用。

「你什麼時候才要習慣你自己的房間。」學長哼哼了兩聲,不過還是跺著步伐晃回他的房間開了門讓我進去。

就算過了那麼久,我還是很怕那個傢伙。

在我梳洗完畢出來之後,我看見學長拿著一本書坐在小廳的椅子上,那本書上面全部都是看不懂的蟲爬字。

「宿舍有做早餐,今天學校的餐廳應該沒有開,你們可以在大廳吃。」在我踏出來時候學長這樣告訴我,眼睛視線沒有離開他的書本。

「我知道了,謝謝。」我連忙衝回自己房間換了運動鞋跟背包跟就跑出房,但是我卻又停了一下,往凌亞的房間走去,輕敲門,裡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有點反常。

「凌亞、凌亞──」

我不大不小聲的喊,喊到後來,學長像是忍受不暸我的毅力,衝出房間對我說,「那小鬼一早就出去了,你還不快下去。」聽見學長的話,我立刻用百米速度衝下樓梯。

一衝下樓就看見喵喵三人組已經待在大廳、各自站了一個地方在打量黑館的大廳。

萊恩正在看那幅會尖叫的女人像,很意外的是裡面的圖居然沒衝著他叫,差別待遇、真是差別待遇啊!

最快看見我的是喵喵,她露出大大的招牌笑容,「這裡這裡!」然後揮手,「我們來找你出去玩。」又是出去玩?我老覺得這幾個人很閒,果然沒錯。

「我們還是第一次進到黑館。」喵喵閃亮的大眼睛四處張望,「這裡果然跟一般宿舍不一樣,能住在這裡的人真了不起。」

「這裡的靈氣很重,尤其我隱約覺得可能有大鬼門的存在……」千冬歲轉過身,一開口就是讓我想一拳把他呼倒的詭異話語,「在我們這邊,大鬼門又叫做極陰門,如果不夠力量鎮壓的話就會出現傷亡慘重,尤其是容易被詛咒,不管幾輩子投胎都擺脫不掉。」

「今天天氣真好……」萊恩發出語意不明的聲音。

「漾漾,你應該還沒去過學校附近的商店街吧。」喵喵一語直切中心。

某種定義來說,我去過,但現在的定義來說,我是沒有去過,所以只好搖搖頭當作答案。

「下星期有一堂基礎課程,漾漾不是也有選嗎,就是墓陵。」喵喵說完我立刻想起來,這是唯一一堂跟學長一起選的課程,因為他最近工作好像很多,第一堂課就沒去第二次也沒去,不過老師都只是上一些國家陵墓解說而已,所以我也忘記學長也選修的這回事,「墓陵課下星期要帶爆符或者一些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要開始上現場實習課了。」

為了做好準備,我已經非常認真的聽著那個漫長的課程,為了要──

報仇,安地爾,我一定要打亂你所有的計謀!「我跟千冬歲都要買祭咒的水晶,漾漾也可以去看看,上課一定都會用到。」喵喵拉著我的手,笑的很開心,「既然大家要一起去,要不要問學長看看?大家一起逛街不是比較好玩嗎?」我開始懷疑其實喵喵的目標是學長。

「從校門口出去之後,往兩側走都各有一個商店街。」領路的喵喵這樣告訴我,已經習慣的我當然明白,但我還是笑著對喵喵點頭,在我們離開黑館之後,穿過層層的校舍來到大門口。

我一邊聽一邊覺得好像有奇怪的聲響往上方傳來,是自戀時鐘所在地,所以就算再怎樣好奇我也硬是不抬頭看,雖然我真的非常好奇它到底在做什麼。

「左手邊的商店街是一般我們逛的商店街,再往下會接到地獸的村莊,建議沒事最好不要繼續往下,地獸很好客,有可能會回不來。」千冬歲推推眼鏡開始他的分析講解,「右手邊的商店街一般不太多學生會去,因為那邊連結時空之門,來往的人很多、非常混亂。不過那個裡面有黑街,有時候會買到很神奇的東西。」

「水晶一般商店就可以買到了,那漾漾想去哪邊逛?」喵喵這樣問。

「去左邊。」走在最後面、被邀出來的學長突然出了聲音,「右商街對你們來講還太早,所以全部給我去左邊。」他是絕對統帥,而且他是學長。

話一出在場完全沒有人敢反駁。就連剛剛明顯對右街興致勃勃的萊恩也一句話都不敢吭,「那我們就去左商街。」喵喵拉著我的手(其實我覺得她比較想拉學長、可是不敢),然後朝所有人這樣說,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開始移動。

我原本以為他們所謂的左商街會很遠,畢竟學校大的跟鬼似的,結果沒想到才步行沒多久……大概十多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就已經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吵雜聲,只是,那個吵雜聲……很怪。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但再下一秒卻被人潮給沖掉了,那是……凌亞……嗎?我不是很肯定的想著這個問題。

啪的一下,學長一巴掌往我後腦打下去,「人都走光了你還發什麼呆!」

喵喵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把我留在市場入口,「啊,這樣我回去好了。」我馬上轉頭走,算了,回去後問問凌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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