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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離開

稍晚。

「鳳釵!爹說今晚奕祥要來我們家用餐呢!」絮霏一回到家,興奮的與鳳釵分享她的喜悅

「我知道阿,早上家裡就有在說了。」鳳釵笑說,但是她不曉得該不該告訴絮霏,這邀約是她提出的...要是被絮霏知道奕祥頻頻來找她...姊妹感情大概會有變化吧!

「奕祥阿!你可是今日段府的嘉賓,一定要夠盡興才能回去,不然別人可說我段方齊不夠大方阿!」段老爺說著

「謝謝段老爺今日款代。」

「哪裡哪裡,別客氣了。」

「今日,我段風要來宣布一個喜訊!」段老爺站了起來對著在場的賓客說道。

「今後咱們段家與蕭家是一家人了,讓咱們不分你我,共同打拼,你們說對不對阿!」段老爺舉起酒杯,賓客們也紛紛舉起了酒杯,「蕭公子,今後還要請你多多照顧絮霏阿!」段老爺開心的笑著,此時奕祥突然頓住,他知道蕭家與段家是有計畫要聯姻,但他卻是在此時此刻才得知對象是段絮霏!

「等等,」奕祥站了起來,全場一片寂靜,段老爺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公子這是…?」

「在下感謝段老爺的賞識,但吾心並非在段姑娘身上,還請老爺原諒。」

在場的賓客無不開始竊竊私語,雖然蕭家也是一門大戶,但是從以前從未有人對段家提出挑戰質疑,奕祥又繼續,「還望段老爺,可以成全在下與您的二姑娘,黛姑娘。」

一陣嘩然,段老爺皺起了眉頭,絮霏傻愣著,從原本滿臉笑容變成了慘白臉色,至於鳳釵,她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就離開。

鳳釵快步走回房,她打開木櫃,拿起一塊玉石,白色的玉石上有些翠綠色的條紋,毫無一絲的刮痕瑕疵,鬼斧神工,是當初他到段家就跟著他的,也算是唯一一件她與親娘有關係的物品,她將玉石好好的用絲巾包了起來,便離開。

「等等。」有人喚住她,這不就跟當年第一次想離開時一樣嗎?只不過...這次恐怕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鳳釵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直到那男子抓住他的手臂,鳳釵用力甩開,黑髮在空中飄散著,眼神堅定卻又有一絲的憤怒。

「蕭公子,恕妾身無禮。」

「我說了,直呼我的名字。」

「這裡沒有吾容身之處,妾身更沒有臉在待下去,吾非生自段府,今日離開,不過是理所當然。」

「鳳釵,你可以進蕭家,更不會有需看人臉色的日子。」

「謝蕭公子,不過妾身承擔不起您給的一片心意。」鳳釵說完,不理會奕祥呼喊,快步離開段府,這次,她不會再回頭了,這次,絮霏不會再出來留住她了,這次,真的離開段府了。當跨出段家大門那步,她還有些遲疑,但仍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她手裡握著玉石,「娘,您在哪裡?」一滴晶瑩淚水從她臉上滑下,這是她自小第一次感到無助,一個人毫無目的漫步在大街上,見著人來人往,有些人認出了她是段府的姑娘,卻沒有人上前詢問,果然,下人終究是下人,從前他人的關心不過是虛假的,離開段府之後她便一無所有。

「小姑娘,怎麼啦?」

鳳釵抬起頭,是一個賣花的老婆婆,鳳釵搖了搖頭,不發一語。

「天色要暗了,姑娘不妨在此留一晚吧?」

鳳釵有些遲疑,但事到如今,已經無處可去的她,還是握住了老婆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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