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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經文

    和祈佑告別後,黑嫂帶著安安往東界去,安安可能累了於是連連打起哈欠,但又不能放心自己的陌生處境所以不敢闔眼就跟著黑嫂默默走著,這黑嫂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孩子的心思,著實心疼這小小個子。帶著這小小身子往東界找婉兒姑娘。

    祈佑回到自己的肉體醒了過來,每次清醒來後就會起身往地板並坐在準備的地墊上並閉目養神後開始唸心經,會這樣做是因為他的靈魂去了陰界吸收不少陰氣,如果不唸心經補回身上的陽氣身體勢必陰陽失衡,這樣是要大病一場會要折損他的命的。

    每當他唸起心經時,他就會感受到自己身處竹林裡,有悠悠的陽光照射在竹林間穿透整片翠綠竹林,耳邊還有山林小溪流水聲,幽幽地緩緩的。更能見到穿著黑色袈裟手持一串佛珠盤坐在大石頭上唸著佛經的師父,而他和師父的唸經聲總是能共鳴。

   

    唸經文他不是無師自通,在他10歲初夏那年有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境是他走進一片樹林,幽幽靜靜。陽光穿透竹子綠葉薇風搖曳地上便形成了會動的樹皮影,他抬頭看向竹林每根竹子在他小小的身影都是如此高大,他沒有一絲害怕相反的他感到一片寧靜,不遠處隱約聽到了潺潺流水聲他往深處探去不到一半路程他便聽到誦經聲低沉且威嚴。他沒有放慢腳步也不膽怯,他只想知道前方是誰在唸經?

    從小徑走出出現的景色是豁然開郎眼前是一整個藍色溪水清澈無比。左手邊一條由岩石堆切的小型瀑布,這便是山水往下落池的潺潺水流聲來源。

      「藍色的水?」他用手去盛起溪水,但停留在他手上的也不過是普通不過的透明無色的水。看眼前看到的卻是真真實實的藍色,他最喜歡的藍色。這溪水也不知道盡頭在哪裡?他沿這溪流走四處佈滿大大小小佇立在溪邊的石頭,他想知道剛剛的誦經聲在哪裡?怎麼除了水流聲沒有其他聲音?

    「魚?是魚。」他驚呼。他在清澈的溪水中發現了一挑白色的魚,就跟他手臂依樣長的大魚,他便跟隨著這條大魚再往下走去,彷彿那條魚再為他帶路一般。一個不小心他被石子絆到腳跌坐在石頭上   「啊~」他感到疼痛。他低著頭撫摸著腳踝並皺起了眉頭,正當他因為痛想哭的那剎那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再他上方傳來,他抬頭一看是一位穿著袈裟的師父正伸出手要拉他一把   。

    「還好嗎?需要我幫你?」他右手伸出等祈佑回應。

      「謝謝。」他接受師父的幫助起了身並道謝。

    他看這眼前師父是一位身穿黑色袈裟左手持一串佛珠,這串佛珠是黑到發亮,他深邃的五官還有著一對大耳,看上去是位50歲數的大伯,他身材籤瘦最吸引祈佑注意的是那雙靈氣的雙眼,讓祈佑備感好奇。

      「師父,這是哪裡?」祈佑問。

      「你想去哪裡?」師父反問。

      「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裡?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     他看著四周陌生的景物。

      「心之所向,便是何處。」師父答。

      「害怕嗎?」師父又問。

      「我不害怕」祈佑實答   「但我沒有正確的方向走出這片樹林,師父你知道怎麼走嗎?」

      「心路何須問?執著莫與心。」師父淺淺一笑又接著道   「退一步海闊天空。」

      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次這樣的夜晚和這樣相同的夢境,每每醒來便留下未解的答案,一直重複循環。直到同年入冬後某一天參加一場他人生第一次親人的葬禮,他才知道自己有著和別人不同方向的道路。

    一如往常~祈佑在咖啡店用過早餐便翻閱著經濟周刊,他也習慣在廣告業面尋找需要贊助的機關單位,然後手機敲打一下便能完成轉帳功能捐出善款。他今天還有一個任務正等待著。

    二樓落地窗的位子是祈佑習慣的位子,因為可以看到外面的城市風景,那些人來人往的動態生活。所以除了他當然也會有和他一樣的其他人,也會有習慣的時間習慣的咖啡和習慣的位子。

    椅子被拉開的聲音傳來,是的!是最靠角落的位子有人入座了。是一位看起來年約27-8歲的男子,他將早餐端到了桌上,一個三明治一杯美式咖啡和從剛剛就沒有停過的手機通話。他五官並非是顯眼的或是帥氣的相反的他是平凡的長相很是中庸,但會讓人多看他一眼的話應該是那醒目的黑眼圈掛在他白皮膚上,形成對比色。祈佑安靜看著他的一言一行,在兩個禮拜前,他就和他在相同的位子上照過面了,祈佑不是一個無聊到需要觀察別人行為舉止的人,而他現在得視線也是停留在男子的身後角度……是那位瘦弱的老伯伯一直跟隨在這名男子身邊。

    「拜託,讓我再寬限一個禮拜就好,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錢給你。拜託你不要斷了我的貨。」男子懇求著對方。

    祈佑喝了口咖啡,視線回到雜誌上翻閱著。同時他也希望今天是否能再巧遇安安的媽媽,這樣可以縮短找人的時間。

    「大哥~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說到做到講信用的人……」他雙眼布滿血絲激動的握著話筒,壓低著聲量「我不會跳你票的我已經再籌錢了,都怪那老太婆不肯給我,還死守著那些本來就是屬於我的錢!」

    電話那頭傳來「都老兄弟了當然是信得過你,但你也知道這事我又不是一個人就能做的了主,你也是要替我想一下啊!」。

    「忠哥~拜託了,幫一下忙……」男子不灰心的再請求著對方。

    「能幫你的人不是我,你回去跟她商量一下,她才能幫你。我這隨時有貨等你來拿,好兄弟先這樣~」對方掛了電話。

    「喂~忠哥?忠哥?」男子氣急敗壞的踢了桌腳。彷彿是能出一口氣似的,但事實沒有…因為瞧見他縮起腳痛苦的樣子並咒罵了一聲~幹

   

    男子離開咖啡館往他剛剛路邊隨便一停的車位走去,他又一聲咒罵「去你他媽的~」只見地上留了車牌號和電話,很明顯拖吊場又賺了業績。

    徒步走到公車站一路上步伐都是不穩的,不知道的路人看他不穩的步伐會認為是宿醉,但祈佑知道那是毒癮已經輕微發作四肢和腦子已經在放空,他坐在公車等候區的椅子上一直打著哈欠眼神渙散。

    前方來了輛公車他跟著其他人一起上車,這也包括祈佑上了車而男子選擇坐在中間一個人的位子,祈佑則是越過了他並選擇往最後面的位子而座。

    一路上乘客都是做著自己的事,有滑手機的有閉目養神的也有帶上耳機聽音樂的。而他則是些微搖頭晃腦的東看西看,但也沒製造甚麼令人困擾的事。下了車已經是過了20分鐘的路程,這裡離市區是比較偏外圍些但這帶住宅區相對寧靜。

    「嘟~」男子沒帶大門鑰匙慣性的按了門鈴,對講機傳來了聲音。

    「誰啊?是阿誠嗎?」是位老奶奶的提問聲。

    「開門…是我!」確定來人的聲音老奶奶便開啟大門。

    男子直徑的往樓梯走上去,看得出沒隨手關門的好習慣……。這是一棟五樓公寓沒有電梯設備,是40幾年的老公寓了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上去,最後停留在四樓,隨即就有開門聲打開了大門。

    「早餐吃了嗎?」一進門老奶奶關心問著眼前的長孫”劉亦誠”。

    「奶奶,我有沒有吃早餐不重要,我現在需要錢。」長孫皺著眉頭沒耐心的吼叫著。

    「怎麼不重要?不吃飯會生病的,來~來我盛碗鹹粥給你。」老奶奶說著便要轉身進廚房,隨即便被他攔下來。

    「妳別瞎忙好嗎?聽不懂我在說甚麼嗎?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他氣呼呼說著。

    老奶奶看著孫子眼睛泛淚不語。「阿誠啊~你聽奶奶的勸不要再碰毒品好不好?奶奶求你了!」

「再這樣下去你往後的人生都毀了……」奶奶擦著眼角淚水。

    「往後人生?」他乾笑著「在我爸媽拋棄我的那刻起我就沒有甚麼人生可言,妳再跟我談人生?真是可笑。」

    亦誠在國小三年父親因犯下過失殺人而入獄而母親便把他丟回給男方父母照顧隨即就人間蒸發般不曾再出現亦誠面前,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亦誠爸爸是獨生子而自己也是單傳男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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