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1新的篇章

    有雨天的夜晚

    雨水

    燈光下有鳥飛盤旋

    他們在幹嘛呢?

    這麼晚了,他們可不會隨便出來啊

    難道他們也在慶祝下雨?

    或許吧?

    就如同我們一樣?

    還是他們在躲雨?

    可是我聽說牠們的羽毛防水,又何必躲呢?

    雨真的很奇特,

    它來的時候人們會躲

    不來的時候人們又想念了。

    它不好嗎?

   

    不過水一多的時候,又該躲起來

    嗯……或許凡事就像這下雨吧?

    雨,在夜空中,好像看不到從什麼地方來

    一開始會很注意雨打到自己身上

    習慣了就沒有了

    雨在那白色的球場燈照射下,下起來很像雪

    雨本來就是雪,雪也本來就是雨。

    下雪本來就是下雨

    它下了嗎?它沒下嗎?

    水蒸氣不就本來就在我們周圍嗎?

    「我想,可能是生活緊張,火氣上來導致的。」醫生如是對我說。

    「痛死我了。」我說,兩個人在城中散步。「可是那種地方怎麼會長膿呢?」

    我說的是我智齒附近的牙肉竟然長膿,某天晚上我在凌晨三點時突然被痛醒,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要長智齒了哩。

    各位看官們知道,腫成那麼大一塊根本無法分辨。經過我仔細數,我這最後一顆牙分明已經長好了啊!

    「這件事可把我嚇壞了!」我告訴醫生。「網路上那些文章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一顆智齒寫的非拔不可,不就醫就會死一樣,底下的評論還幫我推薦哪家診所比較好。哼,商業。我這智齒就長得很好!我可跟你說,我這輩子就不信什麼醫生,大多都是庸醫。」

    「但你還是來看病啦!」醫生笑著。

    「人的思想得靈活柔軟些,這是我的原則。何況你可是名醫,我信得過你。你也知道,太痛啦!這一痛起來什麼天王老子都不管了。」

    「一個人的牙痛對世界其實舉無輕重,但對那個人來說那就是他的世界。」

    「是啊!沒錯。對我來說;我是這世界的主角。但這個想法客觀嗎?其實不客觀,但很真實。」

    「雖然真實,但不客觀。」他覆誦了一遍。

    「這世上就沒有哪件是客觀的事。」我說。

    「喔,怎麼說?老闆。」

    「難道有哪件我們的知識不是經過我們判斷嗎?」

    「嗯……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以一個觀察者的角度來觀察事物囉?」

    「沒有【我】這個主觀來下判斷,我們根本不能分辨事物。」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就好比我們眼前的房子好了,你總不會說這些房子沒有差別吧?」

    「那是對誰有差別呢?」我說。「不是總得是一個醫生或者是一個旅店老闆嗎?」

    「但難道客觀就不是客觀嗎?」他反問。「它們不一樣,這是事實。」

    「的確,客觀的確真實存在。」我說。「但進入我們的思維中,就不客觀了。」

    「哈,你這是文字遊戲。你給我下套,少了個主詞。」

    「我沒下套。想想吧!你不可能跳出【你自己】去想事情的。永遠是【你思考】,而不是【思考】。」我接著說。

    「就舉歷史的例子好了,曹操這個人我們都認識,人們對他的評價不會認為他是個【好人】,因為他企圖自立為王。凱薩也是,他因為自己任命為終身獨裁官發生了一些問題,人們對他破壞體制也頗有微詞。但平心而論,他們都解決了那個時代官僚所無法解決的問題,甚至官僚正是製造那些問題的人。歷史從來就不是客觀的產物。」

    醫生想了想,換個話題。「嗯……真要說起來,我並沒有正確判斷出到底是什麼引起牙痛的。」

    「唉、唉,醫生,別在乎那些細節。要我來猜我也不會猜長膿包。誰會曉得那裏破個洞是因為膿包把它撐破,而不是牙齒或者其他理由呢?反正方法有效就好。我原本想找中醫的,但想想要速度的話還是找西醫得了。我本身也不堅持哪一個派別,我是實用主義。」

    醫生對著此事陷入沉思,看著岸邊的風……風、也一如既往地吹。「照理說我的治療方式是不對的,但它還是見效了。這算誤打誤撞嗎?」

    「看來我對你影響還是滿大的,醫生。」我說。「你該多來旅店看看,我們有新菜色。」

    「學醫是救不了世界的啊。」他笑道。「算了,我學這門科本來就想著賺錢,其他人的事跟我無關。」

    「我現在聽說,要賺錢不要走醫科,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當醫生太累了,用肝在換,從商比較快。再來是投資、炒地皮,利滾利、讓錢自己去賺錢。」

    「我真就不明白了!這錢到底是為誰賺的呢?這些錢反正橫豎是留給我子孫的,可是這些人傳了很多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最後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承認是誰。我以為是我自己的財產,客觀上來說也不能真算是我的財產,活不帶來、死不帶去。罷了、罷了,賺錢吧!我不過是個過客而已,借別人的房子裡住上百來年,既然是借,就要還。也無傷大雅。」

    「對啊!對啊!不管了。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生活來的實在!」

    兩人拍拍彼此的肩膀,順著路往旅店的方向前進。

    但那些【不是正確】思想就沒用了嗎?(怎麼談到學習、超越了呢?)討論92

    非也、非也。

    我們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

    但它有效。

    我是無知的,這件事是對的。

    學了之後還是無知的,但已經產生變化。

    不是之前的無知,已經消化了。

    不管如何,它已經成為你的一部份。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再看山是山。

    「我今天算是從牙痛體悟點東西了……」醫生邊走邊想,準備把剛組織的東西告訴老闆。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