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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羔羊6

第二天醒来时,肖静儿看着身边的女人,女人乖巧的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没有了昨晚说话时的那种咄咄逼人,眼神也温柔了,昨晚那个人说话的时候,似乎连眼神里都带着杀意。

肖静儿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一样,她试探着说:“你要回去吗?”

“回去?回哪里?精神病院吗?”小樟树突然惊慌失措起来,说:“不,我不回去,回去会挨打,我不回去。”

“啊?”肖静儿想起昨晚女人的话,她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起来,昨晚的女人和现在的这个女人好像完全是两个人的样子。难不成昨晚她是被什么附体了?

肖静儿想了一阵说:“那就不回去,我给你去弄点吃的。”

她期待着韩樟第二次出现,但是晚上守了一晚上,韩樟也没出现,小樟树已经明显憔悴了,肖静儿自己都吃不好喝不好,怎么可能照顾的好小樟树?

第二天中午,小樟树还是小樟树,像个傻子一样蹲在睡觉的棚边抓石子玩,很多人童年时的最廉价又好玩的游戏,她心无旁骛,玩的自得其乐,肖静儿整理她的宝贝,就看到附近有个流浪汉在冲着小樟树龇牙笑,肖静儿吓了一跳,而流浪汉已经过来了,而且过来就扑住了小樟树,小樟树吓得尖叫,转头去找肖静儿,却发现肖静儿已经跑了,她吓的惊恐万分,尖叫不已,拼命挣扎,猛的把自己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然后因为用力过猛摔在了地上,而抱着她的流浪汉却在这时也倒下了。

小樟树吓了一跳,滚到旁边,这才看到肖静儿拿着一块破砖气喘吁吁,原来她不是逃跑了,而是悄悄躲开,从后面偷袭流浪汉,看样子她对对付这些家伙很有一套了。

肖静儿过去把小樟树拉起来,看看她,看到小樟树呆愣愣的,于是又去看那个流浪汉,流浪汉脑袋破了个口子,血一直在流。

“他应该不会死吧?”肖静儿说着,把流浪汉翻过来看他的脸色,却听到小樟树说:“你没多大力气,打不死他的,不过他没人救最后还是会死的,有人救了,醒过来,还得找你麻烦,还不如死了。”

肖静儿吓了一跳,转身去看小樟树,就看到小樟树眼神里的杀意又回来了,似乎又换了一个人一样,肖静儿心里害怕,说:“你......你......不是刚才的那个人。”

“我叫韩樟。”韩樟笑着说:“刚才的是小樟树,我特别讨厌她,可没办法,甩不掉她。”

“你.........你不会是被附体了吧?还是......还是你附了她的体?”

“哎........”韩樟冷漠而无力的叹口气,说:“我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哦?”肖静儿似懂非懂,但是也不想搞清楚了,而是说:“那现在怎么办?”

韩樟看了看,慢吞吞踱了两步踱过来,再看看,这个流浪汉还有呼吸,此时似乎要清醒过来了,韩樟微微眯眼,突然抬脚,对着这人的脖子就是一脚,非常狠。

流浪汉立刻软了,整个身体都软了。肖静儿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韩樟冷漠的说:“颈椎骨折了。”

“啊?那是什么意思?”肖静儿不明白,韩樟说:“没死也动不了了,找个地方扔了吧。”肖静儿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拉住韩樟的手说:“不扔了,没人知道这,更没人知道我在这,我们走,我们回家就好了。”

她拖着韩樟离开这个地方,走了很远才到公路边,然后坐上公交车。公交车上,肖静儿若有所思,说:“喂,你知道怎么杀人是不是?教我。”

她低声说,韩樟闻言说:“太简单了,洁厕灵有吧?给他打一针。”两人窃窃私语,肖静儿一愣,说:“啊,那他真死了怎么办?”韩樟突然饶有兴趣起来,看着肖静儿说:“死了就死了呗,你是未成年,法律拿你没办法。”

        肖静儿又是一愣,说:“真的呀?”

“真的。”韩樟漠然看看肖静儿,她本来打算要回去找成素玫的,结果现在这个小丫头让她很感兴趣。这个小丫头敢杀人嘛?

  “不敢才好玩,让不敢杀人的去杀人,才比较有挑战性。”韩樟想着。

韩樟跟着肖静儿走进她家里,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酒味。肖静儿闻到酒味就说:“老头又喝酒了。”韩樟看过去,看到沙发上倒着一个男人,醉汹汹的睡着,呼噜震天响。

肖静儿说:“他就是晚上喝酒,白天睡觉,你轻点,别吵醒他,我去拿点东西。”肖静儿说着,在家里东翻西找起来,韩樟疑惑的问她:“你找什么?”

肖静儿说:“找点钱,咱们跑吧。”

韩樟冷笑了一下,说:“你果然是很没用的。”

“我救了你,你怎么还说我没用?”肖静儿不服气,韩樟说:“你不是说想杀了他们嘛?杀呀。”肖静儿闻言怔怔的,说:“真的可以吗?”

        韩樟说:“我都说了,你这个年纪根本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最多进工读学校待两年。杀了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而且他们的钱,房子,都是你的。”肖静儿突然紧张起来,眼神却又亢奋,转而看看沙发上睡得死沉的男人,转而问韩樟:“洁厕灵真的能杀人嘛?”

韩樟看着她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那我试试?”肖静儿在她的怂恿下鼓起了勇气,她说着跑下楼去了,韩樟从窗口往下看去,就看到楼下肖静儿正在翻垃圾桶,斜对面街角是个诊所,他们的垃圾应该也是往这里扔的,肖静儿在找针筒。

        不多时肖静儿回来,果然拿着一只针筒,很快她用针筒吸满了洁厕灵过来,就想给睡得正熟的老男人打一针。韩樟阻止了她,说:   “你倒是先把他绑起来呀、中途醒来怎么办?”

        “也对!”肖静儿一想,起身找来几根纤维绳,轻手轻脚把男人的手脚都绑起来,还扎紧了。韩樟在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看到肖静儿手法熟练的拿起男人的手臂,然后在他肘部内侧拍打,让血管在刺激下浮现出来,手法熟练。韩樟诧异的说:“你会打针?”肖静儿摇头说:“我看见我一堂哥用针管子给自己注射白色的水,就是这样的。”

        “哦。”韩樟心想果然都是一家人。

        而此时肖静儿已经把针扎进了男人的静脉中,扎进去的一瞬,男人才猛然惊醒,然后发现了处境,大喊:“小婊子,你干什么!”但是刚喊完,他的嘴就被堵住了,韩樟抓起旁边的一张报纸团成一团,塞在他的嘴里,示意肖静儿继续。

        肖静儿继续,把满满一针筒洁厕灵注射进了男人的静脉中,然后静等着后果。

        十分钟后,男人开始抽搐,肖静儿转头看看韩樟,看到她一脸兴奋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季冰还在乱无头绪的寻找着韩樟,可她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盯着成素玫,结果成素玫自己都找不到韩樟了。

        应该是小樟树清醒以后,发现环境不对,不知就里自己跑掉了。成素玫这么猜测着,但是也同样无法寻找韩樟。

        季冰这里却突然收到消息,说天桥路34弄8号大杂院里出了命案,一家一对夫妻全部死在家里。

        这个地址一听就很复杂偏僻,季冰立刻向通报的人说:“我要看现场。”

        现场就在肖静儿的家里,一个男人口吐白沫死在沙发上,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手脚上的皮肤有明显擦伤痕迹,看起来似乎在死前挣扎了很久。

一个女人倒在门口的地上,后脑勺满是鲜血,旁边就扔着一把沾满了血的菜刀,市刑警队的勘察组正在勘察现场,季冰询问了一下情况,勘察员说:“初步判断是她杀,看刀口着力方向,和血迹喷溅痕迹,女性死者应该是在刚进门后就被凶手从背后偷袭砍死,凶手身高应该不会超过1米5。”

“沙发上这个呢?”季冰问。勘察员回答说:“目前看起来像是被注射毒剂杀死的,凶器就扔在桌子上,一支针管,死者死前应该挣扎了很久,至少在一个小时左右,所以使用的毒剂应该不是剧毒物。我们同事刚在附近做了排查,有邻居说中午的时候他们看到这家的孩子回来了,大约傍晚六点多的时候才离开,也就是说,这两人死亡时,这孩子就在家里。”

“就她一个人?”季冰疑惑了,她原本以为这个案子是韩樟干的,可勘察员从伤口着力方向判断下手的人才150厘米左右,明显不是韩樟。勘察员闻言说:“跟这个女孩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但是邻居不认识,也不知道身份。”

这个才是韩樟了,季冰想。从韩樟逃离控制以后,她就向本市警察局发了协查令,要求上报韩樟逃脱后的那天起发生的每一件凶杀案。这个韩樟,绝对不会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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