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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御言

  她的笑容很溫暖。很溫暖。

 

早知道當初進補習班就應該挑她左後方的座位,而不是後面,如此一來看到她的面容就不會那麼困難而我也不會因為她沒有轉頭而老是苦惱了,真的是一想到就覺得自己很笨,笨到家了。

我從來沒有提早進過教室,尤其是去補習班。

我總是一放學就到籃球場報到,然後熱血的和一群兄弟互尬,在遇到她以前,在看見那張笑靨以前,沒有一次例外。

那一天我倉忙的跑進教室,確認老師還沒來我鬆了一口氣,我可不想被罵到臭頭阿。低著頭走到位子上坐下,冰涼的水倒進口中,身體也在漸緩的呼吸下漸漸降低體溫,思緒也跟著冷靜下來。

即使上課了周遭的悉悉窣窣仍然不打算停止,就在此時,我聽見了她的聲音。

『允希,你的名字有什麼涵義嗎?』坐在她左邊的同學這麼問起,而她笑了笑。

「允諾著帶來希望,我的誕生是因為我爸媽這樣堅信著,」她說「所以我每年生日都只收擁抱不收禮物阿,今天當然也不例外,我想把這樣的祝福回送給大家。」

她笑得很幸福,是為了這樣的信念而幸福著吧。

「只收擁抱的生日很特別呢,生日快樂。」我以為這是我在心中微微響起的聲音,但我卻看見正和同學談笑的她眼睛閃過一絲詫異,我就這麼說出來了嗎?正想說些什麼時,數學老師這就從前門踏進了腳步,原本就要脫口而出的歉語就這麼硬生生地吞了回去,這段奇緣也似乎就如此畫上了句點。

有點不甘心呢。真的。

漫長的一個半小時,我就一直停留在那一秒,眼神閃過的閃亮亮的詫異,好像就差那麼一點點她的眼就要注視到我的眸,如果我們就這麼對上眼會怎樣?她會生氣吧?她會覺得奇怪吧?我們明明不是很熟,最多在她心裡也只不過是"補習時坐在後面的同學"這樣的身分而已,我還那麼卑鄙下流無恥的偷聽女生講話,要是我姊早就打死我了。

唉,我到底在幹嘛阿?

 

當老師宣告下課,我的心還一直懸著,我應該要道歉,不能讓一個女生就這麼誤會。絕對不能。

但可能是我自尊心太強的關係,一心只想等人少一點的時候再跟她說明白的,所以連收拾東西的動作都刻意放慢了,還好她還不打算那麼早走,但唯一需要提起的就是勇氣了,男子漢勇於認錯的勇氣!

『謝謝你的祝福。』我看向她,林允希。那雙細緻漂亮得雙眼,讓人駐留了目光。

「對不起我不應偷聽妳們交談,我......」

我看見她溫柔的笑以及右梳的瀏海和輕輕挽起的馬尾,她像在聽故事似的,翹著白皙的長腿,交疊著手,微微側臉的望著我。

『你不用道歉阿,能被祝福是一件很開心的事,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真的很謝謝你。』

「   我叫莊亭御。」

『林允希,很高興認識你。』

她微微的頷了首,向我說了聲再見便離去。

那一天格外的,刻骨銘心。

「同學們考卷往後傳。」

允希很習慣的把左手往後地考卷給我。不轉頭。一直到考聯考的倒數幾天,我想這就是我和她唯一的交集,這甚至不到一秒,甚至沒有必要刻意記住對方是誰的,可悲的,緣份。

  即使我開始準時進教室只為了看到她聊天之中不時出現的笑靨,聽她悅耳的嗓音,但我們的語句中始終沒任何交集。

誰叫我們認識的太晚。

 

「一到五,ABDDA......」

娟秀的字體以及在題號上偶爾出現的隨性記號,不用化叉打圈的全對考卷,一如往常的我沒有機會幫她寫下所謂的"難題解析",這更顯得我們的關係零度冰冷。

有時候,不對,是常常,期望著她能夠錯一題,一題就好,給我一次機會能留下關心的話語,讓她注視到我的擔心,我的存在,我的想望,想望。

那個像在聽故事般認真地聽著我說話的女孩,讓我迷戀。

 

[自創小說]期待的溫柔,期待的愛   番外   御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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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直在等著女孩,偏偏女孩是個神經大條的迷糊精,但故事還沒結束,這只是個。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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