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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急症室外,他焦急的來回踱步。醫生出來了,志威著急的,抽起醫生的衣領,"她怎樣?"就好像要殺了醫生一樣。

      "先....先生!請...請你冷靜點!"志威知道自己有點失儀,立刻放開手,"對不起!"

      "病人她血糖過低,加上疲勞過度,情緒突然起伏太大,導致她暈倒了。現在送她到病房打點滴,待她醒來後檢查一下,留院一晚應該可以出院的。"

      志威坐在以筠的病床邊,一隻手捉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那細嫩的臉頰。

     

      "你午餐也沒吃,以後每日也要好好看著她吃午餐才行!","小公主,你為何就是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呢?難道就只有那個軟弱男懂愛你嗎?他只是幸運地被你看到他愛你罷了...你就是要這麼愛他嗎?"

      不久,以筠醒來。可是對身邊的志威一直不瞅不睬。他說的每一句,她也沒回應,只是坐累了,便睡。睡醒了,便坐起來。

      熬過了一晚,第二天醒來,以筠感覺自己的手被重物壓住了。她側頭看看,原來是他一整晚陪在她身邊,不自覺睡著了。

      以筠是一個善良的女生,容易心腸軟,知道他整晚守候著也很累,所以沒打擾他。過了好一會,以筠實在忍無可忍了,太尿急了,不得而動動自己被壓著的手。

      志威向來五感都是特別敏銳,只要有少許的郁動,他也會感覺到。他醒來抬頭看看,見以筠已經醒了。

      "你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志威那溫柔的聲線的確很吸引人,令以筠也放下戒備。

      "我尿急,要去洗手間..."以筠摸了摸頭,伸了伸舌頭。這可愛的動作迅間溶化了志威冷漠的心,叫他越來越愛這個平凡的可人兒。

      志威立刻橫抱起以筠,帶她到洗手間,以筠也本能地抱著了他的頸,以防掉下來。

      "你出去啦!"到了洗手間,然而志威好像沒任何走出門外等的意欲,她便皺起眉說。

      "啊!對不起!我在外面等你,你可以便叫我吧!"志威一直回味剛剛的畫面,回味抱起這個身輕如風的可人兒、回味她抱著自己的頸項,彼此親近著、回味低著頭紅著臉的她。可是,所有畫面被以筠突然的一句"你出去啦!",弄散了。

      以筠如廁後,便打開門略過站在門前的志威,朝床邊走去。

      "你怎麼不叫我?"志威跟著以筠,用撒嬌的態度跟她說。

  

      "為什麼叫你?"卻得來以筠冷淡的回答。

      "讓我抱你回去嘛!"

      "可是我手腳健全,沒這個必要!"

      志威被完全打敗,再沒多說,只好坐在一邊獨自回味剛剛的畫面。

<敲,敲,敲>

      這時,門外的人打破了房內的寧靜。志威上前把門打開,幾位年輕貌美的姑娘看見面前的男人,搖身一變追星族,崇拜的看著他,卻忘了自己進來的目的。

      志威已經習慣這些令他極為厭惡的眼神。他用鄙視的眼神、冷淡的語氣回應她們,"怎樣?她是不是檢查完就可以走了?!"

      "啊!對對對...."

      "先生!你出去一會吧!我們先幫病人檢查一下。"

      "你們小心一點,要是檢查時,令她有什麼損傷,你們不會好過!"志威丟下了這句帶威脅性的說話後,便轉身出去。可是,幾位姑娘被嚇得冒冷汗。人越是怕錯,就越容易出錯。加上以筠自小怕打針,姑娘把針打到以筠手臂,以筠便立刻大叫大喊。

      志威立刻衝進來,看看發生什麼事。

      "該死的!不是吩咐你們小心點嗎?"走到以筠身邊的志威大聲漫罵,本想推開姑娘,可是見針已經開始抽血了,便按捺住憤怒。只是在旁邊安慰著以筠。

      "沒事啦!痛便咬我的手臂吧!"

      "嗚....嗚..."

      "沒事啦!乖,寶貝!很快可以了,忍耐一下!"志威吻著以筠的頭髮,頭髮散發著淡淡的草莓香氣,令他不由衷地更溫柔起來。

      身邊幾位姑娘看著這一幕虐心的畫面,妒忌感提升,不斷幻想著自己就是以筠。

      "喂!抽完了沒?快把針拔走啦!"志威大哮一聲,把她們在幻想中嚇醒。

      檢查完,醫生確定以筠回復正常,便讓她出院。志威把她送回家,要她留家休息一天。

      "震,給我學校電話!"

      "是,0000—0000,怎麼了?"

      "請假!"

      自從那天在飯堂之後,以筠一直都沒有見過子軒。子軒就好像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樣。

      那天暈倒後,志威每天也會定時親自把午餐送給她,看著要她吃光飯盒。因為怕她血糖再低,又會暈倒。他的飯盒其實很美味,只是以筠卻吃之無味,吃得不情不願像行刑一樣。

      "以筠!"這時,以筠突然聽到一把熟悉又懷念的聲音在呼喚自己。她抬起頭看,是子軒。她開心得整個彈起,想去抱住他。可是想起旁邊的暴力男,她還是把已經懸在半空的手收回。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子軒強顏歡笑的看著眼前那個他深愛著又不捨的女孩。

      "為....為什麼要道別?"以筠聽到他說"道別",眼淚就不受控地湧出來。

      "我明天會出發到美國去唸書!"

      "為什麼這麼突然?"

      "不突然了,我家人早想把我送過去了,只是我捨不得......"欲言又止的子軒看了看以筠身邊的暴力男,他知道有些說話,不要說會比較好。

      以筠聽完立刻抱住了子軒大哭,"我不捨得你.....不要走好嗎?"此刻的情感已完全覆蓋了理智。她已不想再理會身邊那個暴力男的臉色有多黑,只想抱住那個她深愛著的男孩。

      子軒撫摸著她的頭髮,可能這是生命中最後的一次,好好感受那把頭髮的順滑,好好呼吸著從她身上傳來的一陣陣草莓香氣。他什麼也沒說,因為他比她更不捨得分開。

      "咳...咳..."他們抱了好一會,志威終於忍無可忍,清清口嚨,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子軒聽到這帶有警告意味的聲音,立刻放開懷中的以筠。

      "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要幸福啊!"子軒說完,立刻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以筠一個原地痛哭。志威看在眼內,不甘她何解為這個男孩哭得呼天嗆地,但對自己卻冷於冰山。可是心痛卻來得比不甘猛烈。

      他攬住了以筠,"好了...他將來會有更好的發展,你應該為他高興、祝福他!不要太激動了,不然你會暈倒!"

      "你放開我!就是你!你破壞了我的幸福!我跟他的感情日積月累得來的,到今天被你破壞掉!你知道他在我身邊守候了多少年,你知道他花了多少心在我等我.....到現在,我有勇氣回應他的時候,卻被你毀了!為了你所謂的"一見鍾情",所謂的"愛我",破壞了我們這5年小心經營的感情!我不要再看到你!你最好永遠消失!"以筠實在忍無可忍,痛恨他令自己失去了子軒。

      每句說話狠狠的插入他心中,雖然是很生氣、很痛心,但眼見她已經失控了,怕她會暈倒所以只好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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