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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絲綢與黃金

宮裡的女人,各個長的漂亮標誌,從僕人到夫人,各個都是上天精挑細選而下凡的,

當家的是一名叫做大魁的男人,長年外出征戰,在世界各國迎娶了各式美女回宮,

因此宮裡的男女大多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姊妹。

宮殿是由黃金與紅絲絨打造的,每個龍柱、每個屋簷甚至到尖如群山的屋頂,都是絕對純黃金打造,

夜晚點亮燈火,景色更勝太陽。

紅絲絨是柔滑的牆壁、天花板、門,讓宮裡散發著極致奢華的氣質。

而不僅是建築,連人的首飾與衣物都是黃金與紅絲絨,女人男人頭上頂著叮叮噹噹的各式金飾,

好似群星墜落凡間,耳垂、手鐲、戒指,無意處沒有黃金的點綴,

女人們甚至連眼尾都點上由金粉製作的化妝品,

她們皮膚白皙、嘴唇紅潤,紅絲絨製作的衣服自然地層疊垂墜,走起路來都令人美得屏息,好似一朵盛開至極的玫瑰。

由於宮裡人來自四面八方,每經過一個廳室,都會換一種芬芳,

來自東洋的妻子有著木質調的香氣,來自西方的有著清爽的芬芳。

在宮裡,大家都叫我紅兒,是大魁的孫子,與經商的丈夫一同住在宮裡,並育有一子,叫尚兒。

由於我是家族年紀最輕的,特別受到大家的疼愛,宮廷裡幾百人,都對我們家照顧有方,日子過得十分順遂幸福。

下午,庭院的鳥輕輕地在枝頭鳴叫著,採果子的工人奮力將身子往上,將樹上新鮮的橘色果子摘下,放進竹籃裡,

我與姊姊們在一旁的房裡縫著紅絲絨,不時望向庭院景致。

「紅兒阿,妳知道今天華兒要回來了嗎?」

聽見許久沒聽見的名字,我停下手邊的針,紅絲絨輕輕滑落手掌,微弱的觸感傳來,

下巴自然地微張,我無法控制地睜大眼睛。

「華兒?是那個華兒嗎?」我問道。

「是阿,當然只有那個華兒啦,已經十幾年沒見她了,她終於完成在國外學業,明天就要回來了,

哈哈哈,不知道我們還能認出她嗎?」

「是阿,畢竟她以前活像個小男孩,不過還真是可愛啊,現在應該是個大美人了吧!」

姊姊們開心地談論著「華兒」。

華兒是大魁最年輕的妻子,足足大了我十歲。

記憶回到十年前,那時我還是個走幾步路還會不小心跌倒的小丫頭,

第一次見到華兒的場景清晰地像昨天。

還記得大魁送了我一隻從國外帶回來的大狗,大狗身上的毛色就像宮裡的黃金,質地卻像絲絨一樣,又長又柔軟,

大魁給牠取名叫阿金,我特別喜歡躺在牠身上,與牠追逐玩耍。

那天天氣十分晴朗,我與阿金正在庭園玩球,牠十分聰明,特別會用鼻子頂球,

記得當時我將球用雙手拋得高高的,阿金如鯉魚般躍起,鼻子一頂,球卻偏了,

球繞過我的腦袋瓜,飛到了走廊,

當時大魁尚未發現紅絲絨,所以當時的宮裡都還是以輕薄的紙當窗戶和門,現在想一想和現在的景色相比還有點寒酸。

球打破了紙門,紙門應聲倒下,嚇著了正在裏頭讀書的少年,少年身穿著灰藍色的衣裳,頭上的帽子將頭髮紮的整齊,

他的臉龐清秀乾淨,連嚇著的時候都顯得特別俊美,

雖然才短短的幾秒,我卻整個人看傻了。

阿金衝進書房,一下子撲倒了少年,少年一邊撫摸著阿金,一邊響亮地笑著,

少年的聲音細膩,身子也很纖細,

宮裡人多,當時我年紀還太小,很多人還不認識也沒見過。

「好了好了。」少年起身,阿金乖乖地坐在他旁邊搖尾巴,

少年這才意識到地上的球,與被搞得一團亂的書房,

「不妙了阿,這下完蛋了,小妹妹你可闖禍了。」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少年笑得燦爛,語氣也十分溫柔。

錯愕的我當時一下子就酸了眼眶,隨後一陣溫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我跪了下來表示歉意,阿金一下子跑到我身邊,舔舐著我的臉頰,

少年撿起球,要我拿著球快走,我看著他的臉,視線雖然很模糊,但我的心跳卻很快,

從少年那接過球,我與阿金快速離開了現場,離開前,我又回眸看了看他,

他笑咪咪地站在原地與我揮手。

當天晚上我與媽媽吃飯,僕人小心翼翼地端上佳餚,我想著那個少年,莫名魂不守舍,

「紅兒啊,媽媽聽姐姐們說,華兒的書房今天被野貓給毀了哪!說是兩隻跳進來扭打!」媽媽一臉擔心地說著,

我用下意識吃著飯,還不忘回答媽媽:「華兒是誰啊?」

媽媽眉毛一挑,突然意識到什麼般:「對了!紅兒你還沒見過華兒吧!那媽媽明天請她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好啊。」當時的我沒有意識到,原來媽媽口中說的華兒,就是那位英俊的大哥哥。

直到隔天晚上她出現在我們家飯廳,對著我招招手說道:「又見面啦小妹妹。」我才意識到這件事,

還記得當時手上的球從手中滑落,阿金很貼心地幫我叼起來。

媽媽坐在她旁邊,一臉訝異說道:「原來妳們認識阿?紅兒妳怎麼沒跟媽媽說呢。」

華兒急忙揮揮手澄清:「沒啦姊姊,我們就是偶然遇到,一起玩了球,只是當時忘了自我介紹,對嗎紅兒?」

她向我眨了眨眼,雖然我明白那是打暗號,卻讓我心頭小鹿亂撞,

那睫毛與眉毛的任何角度都令我覺得迷人。

「紅兒啊,這是大魁的妻子華兒喔。」

「喔喔喔,華兒您好。」我飄飄然地向前坐下,華兒對著我露出有趣的笑容,還拍了拍我的頭,

想當然爾,那天晚上我幾乎就是呈現「醉昏」的狀態,只知道那位少年叫華兒,其他一概沒聽進去,

我看著他無瑕的臉,想著男生怎麼一點鬍子也沒有,明明大魁就有像灌木叢一樣的大鬍子,

原來男生也可以這麼漂亮嗎?

接下來的日子,我時常有意無意地跑去找華兒,雖然都是以路過或是媽媽拜託我交東西給她的時候,

但每次見到她我都非常開心。

華兒總是靜靜地坐在書房裡,看見我的時候會露出溫暖的笑容,放下手邊的工作,陪我跟阿金玩,

我以為日子會這樣美好地持續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到書房找他,

他送了我一張畫,畫裡畫著我與華兒、阿金,三人一起快樂玩球的畫面,

「紅兒,明天我就要出國去讀書了。」

「出國?那很快回來嗎?」

當時的我不曉得遠渡重洋到底有多遠,與阿金一同歪著頭,

華兒無奈地笑了笑,最後回答了我:「可能十年左右吧。」

「喔,原來如此,十年!」呼吸變得急促,我急忙將球往旁邊一丟,整個人撲到華兒的懷裡,

開始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華兒溫柔地拍拍我的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哎呀,紅兒這麼喜歡我啊,我好開心啊。」

「喜歡!我最喜歡華兒了!所以華兒不要走嘛!」

華兒輕輕抓著我的肩膀,雖然語氣變得嚴肅,但表情還是很柔和,就像白色的蓮花一樣。

「不行喔紅兒,每個人都有夢想阿,以後紅兒也會找到自己的夢想的。」

「夢想?」華兒用手指將我臉上的淚水拭去,他的手掌十分滑嫩溫暖,敷著我的臉頰,使我陶醉,

「對喔,我不在的時候,紅兒也要每天好快樂好嗎?」

「好。」

「阿金也要很快樂好嗎?」

「汪!」阿金吐著大舌頭,尾巴像雞毛撢子一樣撢著地板。

「這張畫好好留著,不可以忘了我喔。」我一下子鬆開緊抓著畫的手,畫變的皺皺的,使我又傷心了一次。

華兒幫我把畫重新撫平。

那天華兒抱著我,一直到我哭累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意識到我已經在自己的房間,

我急忙跑到華兒的書房,卻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說來尷尬,一直到我長大成人,我才意識到華兒是女兒身,對於小時候的那種悸動,

光是想到我就覺得羞愧不已,別說是一家人了,更何況還是同性,

但一想到自己要見她,心臟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我輕輕吐了口氣讓自己好平緩些,

拿起針,我繼續與姊姊們縫了起來。

當天晚上,我與丈夫一同躺在床上,華兒送我的那張畫我掛在房間裡許久了,

丈夫注意到我的視線後,說道:「我還真想看看那隻阿金阿,一定很可愛。」

我莞爾一笑:「是阿,可惜牠死得早,不然可以陪尚兒一起玩,阿金大的跟牛一樣,騎上去都不成問題。」

我與丈夫相視而笑,他輕輕摸了摸我的臉,輕輕地吻了我的唇,我回吻了他,

隨著呼吸起伏越來越大,我與他索求著彼此的唇,雙手遊走在各自的軀體上,

一翻身,他到了我的身子上,繼續親吻著我全身,

我的視線落到了那張畫上,畫上的少年依舊俊俏溫柔。

第二天早晨,丈夫匆匆把我叫醒,「紅兒!紅兒!我們家出現了!出現了!」

他裹著棉被,一臉驚嚇,我聽見狗吠的聲音就在床邊,爪子敲著地面,

睡眼惺忪,我揉揉眼,一下子不敢相信地叫了出來:「阿金!阿金真的是你啊!唉呦阿金阿!」

我身體裹著毯子就下床,悸動感充滿胸口,我搓著阿金的臉,好似一場美夢!阿金真的出現在我的床邊,就像從前一樣!

「我的媽呀!這狗還真大!嚇死我了!」

丈夫這才小心翼翼地下床,可阿金太熱情了,一下子把我丈夫撲倒,瘋狂地舔舐他的臉,

「救命啊紅兒!我要被吃掉了!」

我捧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念頭一下子打來,我急忙喚了僕人給我梳洗更衣,

「等等阿紅兒!喂!把這大塊頭拿走阿!救命啊!」

「阿金!走吧!」

那狗好似知道自己的名字,很乖巧地離開我丈夫身上,跟著我走了,

更衣時,尚兒被聲響吵醒,揉著眼睛走到更衣室來,

「媽媽,好吵阿,什麼聲音阿哇!好大的狗阿!」尚兒一下子就醒了,像撲床一樣整個人倚在阿金身上,

阿金晃著尾巴,溫柔地倒地,讓尚兒把自己當床。

「這是媽媽房間畫裡的阿金吧!」

僕人看了紛紛露出被治癒的笑容,連我也不意外,

「對阿,以後你們可以好好一起玩了。」

「太好啦!那我們等等一起玩球吧阿金!」

「汪!」

尚兒摀住耳朵一臉驚恐:「哇好大聲阿!」在場所有人都被逗笑了。

僕人們為我畫上妝容,披上紅絲絨,戴上各式黃金飾品,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早已不是當年那傻裡傻氣的丫頭,

而是個真正的女人,婀娜多姿的女人。

梳妝完畢後我連早餐都無暇顧及,請僕人先幫我預留一份後,我朝著許久沒走的方向走去,

我是個端莊賢淑的人,雖然對自己這樣說著,但腳步還是不禁加快,到最後甚至跑了起來,

身上的紅絲絨透著風,黃金飾品也發出響亮的聲音,

一直到久違的書房前,那人如以往,坐在書房裡靜靜地看著書,

在布滿了黃金與紅絲絨的空間裡,那人也融在其中,亞麻色的長髮柔軟地散在地板上,

眼角點了與絲絨一樣的顏色,那睫毛如扇子,注意到我時,眉毛微微地聳了下,

姣好白皙的臉蛋微微往我這兒轉,她的嘴唇豐腴而鮮紅,

眼神柔情似水,她輕輕張了張嘴說道:「紅兒。」

那呼喊,有如一陣風襲來,差點令我窒息,淚水一下子盈滿了眼眶,眼前的女人逐漸變得模糊,

就像朵鮮紅的花沉落於湖裡。

她闔上書,緩緩站起,似乎又比記憶裡更高大了,她優雅地向我走來,

每走一步,那種香氣與氣質就令我雙腿無力,幾乎要倒下。

她走近我,將我擁入懷中,我的臉埋進巨大的柔軟中,心臟劇烈跳動、吵雜,

可我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眼前的美人兒的。

我也緊緊抓住她的背,與她緊緊相擁:「華兒,妳回來了。」

「太好了,妳還記得我,喜歡我送妳的禮物嗎?牠應該自己去找妳了。」

華兒鬆開我,將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看著她,腦袋一下子就空白了,只剩下眼前的人兒,

依舊令我如癡如醉,在華兒面前,理性,毫無用處可言,

「尚兒很喜歡牠,但我丈夫卻嚇的要死。」

華兒輕輕撫摸著我的臉,每一撫,我的魂就被抽離一部份。

「真偉大,紅兒現在是個好妻子,好母親了。」

我摟著華兒的腰,要不是她提醒我,我甚至忘了我的身分,一不小心,我差點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小女孩。

「哎呀哎呀,原來您就是紅兒常說的華兒阿,久仰久仰,果然氣質好極了。」

突然出現的丈夫搓著後頸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急忙鬆開了手,那瞬間,華兒的表情微妙地受到了驚嚇,

但她還是單手搭在我肩上:「您好您好,進來坐吧,我請人泡個茶。」

我與丈夫坐在一塊,華兒則坐在桌子對面,書房四面八方都是書籍與紙筆,房間裡瀰漫著墨汁特有的味道,

阿金與尚兒在庭院玩著球,不時發出孩子的笑聲與阿金的吠聲,

華兒輕輕啜飲了幾口茶,她望向窗外,那表情十分懷念:

「以前,我也會與紅兒、阿金,像那樣玩球,告訴您一個紅兒的秘密喔,其實那年說我的書房是被野貓給破壞了,

其實是因為紅兒與阿金阿......」

「別說了華兒!這件事情不是秘密嗎!」我急忙揮手阻止,丈夫豪邁地笑了起來:「沒關係都陳年往事了說出來也沒關係!」

「那我就不客氣啦紅兒,反正那球就毀了......」

這天,我們聊天,把童年發生的大小事都回溯了一遍,也把我與丈夫、尚兒這幾年的事情都說給華兒聽,

華兒也跟我們分享了在國外求學的艱辛與趣事。

「哎呀哎呀!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去談個案子,妳們兩個先聊,我走啦!華兒,謝謝招待!」丈夫急忙喝玩杯子裡的茶,

匆匆與我們和尚兒他們告別。

尚兒繼續與阿金玩樂,小孩總有用不完的精力,雖然眼前的狗兒並不是阿金,不過牠還是與當時的阿金一樣活潑。

丈夫離開後,書房裡又剩下我與華兒,紅色的絲綢讓空間充滿了莫名的情緒。

「紅兒的丈夫真是個好男人呢,尚兒也聰明乖巧。」

說實在,我並不想坐在華兒的對面,我想更靠近她,如今我也搞不懂我自己了,

在丈夫面前我是個賢慧的妻子,在尚兒對前我是個能幹的母親,但在華兒面前,我不知道我是誰了。

「紅兒也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女孩了,而是個成熟漂亮的女人。」

「華兒才是!華兒才更漂亮......」

臉頰傳來灼熱感,華兒看著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塊將要被放入鍋子裡的奶油,逐漸融化......

「是嗎?被妳這樣說我很開心。」華兒燦爛地笑,我彷彿看見了當初那個少年俊俏的笑容,我嚥了嚥口水,試圖穰自己保持冷靜。

「媽媽!我想讓大家看看阿金可以嗎!」意識一下子被尚兒拉回到現實,我急急忙忙回道:「當然可以!但小心不要把人家家裡用亂喔!」

「我會的!謝謝媽媽!」說完,尚兒就帶著阿金雀躍地跑走了,

空間剩下我與華兒,庭院的景緻唯美,風吹落幾片葉子,也吹動了我們倆的頭髮,

華兒微微起身,伸手向我,我看著那手朝自己接近,不禁羞澀地抿起嘴唇,閉上眼,

「頭髮亂了。」華兒將我的頭髮撥到耳後,我這才睜開眼,

「這樣好多了。」她笑了笑又說道:「我們也去走走吧。」華兒正要起身,我卻一下子慌了,急忙起身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華兒雖然受到了點驚嚇,可隨後她露出溫柔的笑容說:

「我錯了,也許妳還是以前那個小女孩。」

她又坐了下來,吩咐僕人將房間的絲絨都放下,紅色的絲絨阻擋陽光,燈火被點起,房間裡發散著黃金的光與絲絨的紅色氣息,

僕人們紛紛退下。

她推開阻擋我兩中間的桌子,對著我張開雙臂,華兒什麼也沒說,我卻像飛蛾撲火一樣,

整個人往前倒,倒在華兒的懷中,有些控制不住力氣,讓華兒倒躺了下去,

我側躺在華兒左側身子,像個孩子一樣依偎著她,她左手輕輕撫摸著我的手臂,

「華兒,我好想妳。」在微弱的燈火催化下,我說出口了,那句藏在我心裡許久的話。

華兒轉過臉,與我對視,只是距離太近,我幾乎可以感受到華兒的鼻息,以及她眨眼時睫毛煽動的氣流。

全身的血液在體內奔流,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幾乎就有一股衝動,我抿了抿嘴唇,

「紅兒啊,今晚大魁幫我辦了酒宴,說要歡迎我回來。」

「是......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看來今晚我得盛裝打扮才行了呢!」

回過意識的我,發現剛剛差點就要犯了大錯!但此刻的華兒實在太過溫柔,

雖然心裡明白該走了,可身子卻像貓一樣更加貼近華兒,

華兒一下子側了身子,將我緊緊擁入懷中,我的臉頰貼在她的胸膛,香氣入鼻息,令我幾乎「醉」了。

「紅兒不用打扮就很美了。」

我將臉埋得更深,也將身子縮得更小,好讓華兒能抱我更多一些,甚至希望自己就這樣融入華兒體內。

「華兒才是呢......」

夜幕低垂,宮裡大廳裡好不熱鬧,丈夫也回來了,我們一家人都盛裝出席,雖然大家都住在宮裡面,

但也很久沒有辦這麼盛大的酒宴了,大家都像剛見面一樣,也有些像老朋友再敘舊,場面十分熱鬧,

阿金被眾人團團圍住,紛紛稱讚他可愛,尚兒任性地抱住阿金宣示主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各位!」宏亮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紛紛看向宮裡的主位,主位由純金打造,得走幾階樓梯才能到那高高在上的位子,

長年征戰的大魁為了華兒專程改了回來,大魁高大魁武,單手抱著華兒,華兒在大魁身旁活像隻鳥一樣嬌弱,

明明在我身邊是如此高大,

「今天是個好日子!華兒回來啦!帶著滿滿的知識與學識!想必一定能讓這個家更加興旺的!」說完,

大魁高舉酒杯,所有人也跟著舉起酒杯喝采,我也舉著酒杯,但突然覺得無力,

我遠遠地看著華兒,突然覺得一切都好遙遠,悲傷的感覺油然而生,

「紅兒,怎麼了?」丈夫單手摟著我,不時搓著我的手臂,一臉擔心的樣子,

「沒事啦,可能今天情緒有點太亢奮,現在有點累了。」

「那要不我們回去休息?」

「不用了,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得好好慶祝阿。」我親了親丈夫的臉頰,露出笑容,丈夫這才露出安心的表情,

我又看向華兒的方向,沒想到卻與華兒對到眼,但華兒沒有避諱,而是直直地盯著我看,並對著我舉起酒杯,

我也對著他舉了舉酒杯,啜飲了幾口。

這天夜晚明月高掛而安靜,宮裡卻紅熱著,大家聊天、跳舞,僕人們演奏著樂器打著鼓,尚兒追著阿金跑,

丈夫喝的臉脹紅,與其他男人一同打打鬧鬧,大家都變得像孩子一樣,我露出有趣的笑容,

肩膀卻被點了點,我猛然回首,發現是華兒,臉頰就跟櫻桃一樣紅,

「太好了,終於找到紅兒了。」說完,華兒癱倒在我身上,我急忙撐住她,看著醉醺醺的她,

突然覺得好可愛。

華兒又突然清醒了點:「剛剛一個又一個的敬酒,然後就,終於到妳了,我要來敬妳了紅兒。」

雖然站不穩,但華兒還是努力維持住平衡,對我敬了酒,本來要一口往嘴裡倒,卻被我阻止了,

我搶去了她的酒杯,一口乾掉,也把我的酒也喝掉。

「大魁呢?她怎麼沒跟妳一起?」

華兒迷茫地眨眨眼睛,往後瞧了瞧,隨後指著人群聚集之地,

只見大魁躺在地上唱歌,所有人也最醉成一團,正繞著大魁跳舞,好似什麼儀式一樣,真是神奇的景象。

隨著月亮推移,夜晚漸漸冷了,黑了,到最後,一切都靜了。

所有人包括僕人都醉成一團,有些倒在地上睡,有些來不及回房就倒在走廊睡,小孩子也玩累了,也跟著大人躺在地上睡,

我與華兒在大廳角落,我清醒著,華兒像孩子一樣靠在我肩上半夢半醒著,嘴裡不時「紅兒紅兒」地叫著我的名字。

我看見尚兒倒在阿金的身上睡,「華兒,我先帶尚兒回房間睡,妳在這裡待著喔。」

我緩緩將華兒倒在一旁,正要離開一下卻被華兒抓住了手腕,

她的雙眼迷濛,雙唇變得更加紅潤,衣衫略為不整,露出胸的曲線:「妳要走了嗎?不要走嘛?」

我微張著嘴,也許是酒精催化,我看著衣衫李微微透出的肌膚,呼吸突然變得越來越急促,耳朵也熱了起來......

我用力抿著嘴唇,試圖穰自己保持冷靜:「我等等一定會回來的。」

華兒聽了,露出安心的微笑後便鬆了手,靜靜地在原地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不踩著人家,把尚兒抱起,丈夫睡在他的兄弟堆了,看起來十分幸福的模樣,

平時經商壓力大,已經很久沒有跟兄弟混在一塊了吧,

我將身上的披肩披在丈夫身上怕她著涼,把尚兒抱回房裡睡後,我又回到大廳,輕輕喚了喚華兒,

「華兒,華兒,我把妳帶回房裡睡吧,會著涼的。」

「恩......恩?好。」

華兒比我還要高大許多,將她撐起花了很大一番力氣,我們蹣跚地穿越爛醉的人群,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回到華兒的房間,

我將她卸在床上,微微劇烈的震盪並沒有讓她清醒,我正要為她褪去身上的飾品與衣物,才發現今夜的華兒,

實在太過於美麗。

「紅兒,恩......紅兒......」

「我在。」

一邊回著華兒的話,我邊幫她褪去衣物,直到剩下輕薄的絲綢覆蓋著玲瓏有緻的身體,

我嚥著口水,一鼓熱流由下而上衝擊著腦袋,

我痴痴地望著她的臉,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頸子、胸口......

「哈......」彷彿感受到我的撫摸,華兒臉蛋輕輕向上傾,發出醉人的氣音,

不好了,快要控制不住意識了。我急忙收手。

可華兒卻伸出手,沿著我的手臂向上撫摸,頸子到臉頰......

她微微睜開眼,看著我的表情充滿溺愛,

「紅兒......紅兒......」她的雙唇緩慢地動著,映著水潤的光澤,我微微張開嘴,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

扶著她的臉,拱起肩膀,我輕輕地吻上了華兒的唇......

她的唇還尚有香甜的酒氣,柔軟、豐潤而灼熱,

「恩......」她發出悅耳的聲音,那酥麻感直直從耳朵蔓延至全身──

還想要聽更多......

我開始用嘴唇咬嚙著華兒的雙唇,「恩......恩、恩......紅兒......」

身體熱得發燙,已經壓抑不住了。

華兒用了點力,她推開了我,別過臉:「不行,紅兒,不可以......」

看著她悲傷的側臉,鎖骨隨著呼吸起伏著,我壓住了她的雙手,直接用力吻了她的頸子、鎖骨,

用舌頭挑逗著她最柔軟敏感的雙尖,

「不要......不要阿紅兒......阿......不行......」

華兒推著我的力氣逐漸變得微弱,到最後僅剩下雙手抓著我衣裳的力量,

華兒好聽的聲音不斷傳來,令我幾乎瘋狂,心理壓抑的情感向瀑布般宣洩而出。

「我想要華兒,真的好想要。」我已經失去理智,雙手捧著巨大的柔軟,我像親吻珍愛之物一樣不停地親吻著她的肌膚。

華兒看著我,雙眼蕩漾著,

「紅兒。」

華兒輕輕捧起我的臉,也吻了我的唇,她的吻熱烈且溫柔,我感受到她嘴裡的濕潤伸進我的,

我與華兒的濕潤交織在一起,發出黏滑的聲音,嘴裡吐出的氣息有如蒸氣一般,

華兒為我褪去飾品及衣物,我兩的紅色絲綢攤在地上,就像紅色的湖泛著漣漪,上頭的黃金飾品像是星空一樣閃亮。

我兩沒有了阻隔,以最真實溫熱的肌膚交纏在一塊,華兒的柔軟、細緻、慾望,此刻都在我的身下一覽無疑,

吻逐漸往下,最後碰觸到華兒最敏感的地方,華兒身子一顫,「阿」地從胸腔發出可愛的聲音,

動著嘴唇與頸子,與那兒熱吻、舔拭,華兒緊緊抓著床單,身體躬起,腰線迷人而性感,

「阿......紅兒......紅兒......」

如蜜汁般滲出,華兒溫熱的液體,

我緩緩地吻著她的身子,回到華兒的頸子,

舌頭輕輕滑過她的耳朵:「華兒,可以嗎?」我輕輕地問,

手指一邊迫不及待地在濕滑的外側打轉著,等著華兒的回復,

她呼吸急促,肌膚白裡透紅,羞澀的聲音傳來:「想要......想要紅兒......」

順著溫熱的道口,兩根手指滑了進去,感受華兒貪婪地包覆著手指,裡頭灼熱且膨脹,隨著抽動不時一陣緊縮一陣放鬆,

華兒緊緊抱住我,我兩的身體此刻真正的相融在一起,隨著抽動與呼吸,兩人一起動著身子,

彷彿話破繭而出,正在蠕動的蛹。

紅絲絨隨著我兩波動著,窗外傳來蟲鳴,耳邊是華兒的吐息聲,

隨著速度逐漸加快,華兒緊緊包覆著我的身體,雙腿用力地夾緊著,

手指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縮感,

「要不行了......紅兒......不行了......」

蜜液淌流,浸濕了我的手,華兒整個人一攤,全身是汗,酥胸隨著呼吸浮動著,

此刻的華兒展現了我第一次見識的柔弱,我回到華兒身邊倚著她,

她用力地呼吸著,表情迷濛著,我輕輕吻了她的臉頰:

「華兒,好可愛。」

我起身,手上盡是華兒的滋潤,

「我去清洗一下。」正要起身,卻被華兒從後頭抱住,心跳柔軟的震動感從背部傳來,其餘的全是灼熱,

「不要走......紅兒,妳喜歡我嗎?」

回憶一下子打上意識,隨著現實,我抿著嘴唇,試著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淚水還是自己流了出來:

「對不起......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我可能從一開始......就喜歡上華兒了......」

華兒用嘴唇輕摩著我頸子的肌膚,鼻息令人感到酥麻:「我知道喔,從以前就知道了,

但是,我以為那只是一時的,直到我回來,看見了妳,已經是個很棒的女人了。」

說著說著,華兒的雙手不安分地開始在胸前撫摸,時不時碰觸到尖端,令我身子一震,

「妳的眼神還是一樣,對我充滿了慾望,而我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不去在意了,現在我也想要妳,

也想被紅兒妳......」

華兒雙手輕揉著我胸前的柔軟,手指忽快忽慢撥弄著雙尖,

她的身體如蛇般擠動著我的背,

「阿......華兒......華兒......」華兒手指緩緩地往下探索,經過腹部,大腿內側,

最終來到早已濕潤不堪的地方......

「紅兒已經濕透了......好可愛......」華兒用手指玩弄著我的敏感處,全身感覺有如電流亂竄,我將手伸向後頭,也挑逗著華兒的濕潤處,

我與華兒發出羞澀的叫聲:「華兒......阿......好舒服......想要華兒......進......進去......」

華兒往前一推,我整個人向前撲倒,華兒略顯粗暴地用身體壓著我的背,從後頭按摩著濕潤處,一邊親吻著後頸與背,

我已無法好好呼吸,而是大口吸吐著空氣,

華兒的髮絲飄散在我身上,散發著魅惑的香氣,

她撫摸著我的臉,溫暖的感受傳來,我親吻著她的掌心,渴求著華兒更多,

「阿......華兒......」

華兒很快速地將手指進入我的身體,全身隨著抽插在背上摩擦著,我緊緊抓著被單,

幾乎能感受到華兒每次抽動的酸楚與快感,

「紅兒......好迷人......好想吃掉妳......」華兒彎曲了裡頭的手指,直接刺激著道口裡最高潮的位子,

我整個人抬高了臀,感覺一股熱流就要從道口噴出,

華兒用身子抵住我的臀,開始劇烈地抽插,身體跟著晃動著,

在這股粗暴而溫柔的對待下,我想起了華兒的溫文儒雅,在此刻已經破滅,此刻的華兒就像一頭渴求著肉體的野獸,

而被她渴求的我感到無比的滿足,

「華兒......這樣不行......這樣我會受不......阿......」

華兒的雙手集中在我的濕潤處,一隻手在外頭摩擦敏感處,另一隻手則在裏頭抽插著,

強烈的電流感令我幾乎暈眩,

「紅兒......都流出來了......好可愛......」

「要噴出來了華兒......不行......不行了......阿......」熱流傾洩而出,華兒抽出手指,

我整個人癱軟地趴著,全身又熱又麻,

「可是我還是想要紅兒......」溫熱濕熱的觸感襲來,華兒舔拭著我濕熱處的蜜汁,不時挑逗著敏感的點,

「我也想要華兒......過來......華兒我想要妳的......」

我翻過身子,華兒害臊地將臀部移到我面前,在燈火的照耀下,華兒的一切一覽無疑,

我忘情地舔拭粉紅色濕潤的花瓣,華兒也在另一端吻著我的,

我兩一直持續著溫柔的高潮,直到精疲力盡,相擁入眠。

「我就知道妳在這裡!妖孽!妳們這兩個妖孽!」

咆嘯聲驚醒了我兩,睜開眼睛,只見氣的面紅耳赤的丈夫正在我們床邊,

巨大的聲響也引來了附近的住戶與僕人們進門,

大家見著我們一絲不掛地躺在床單裡,以及地上脫的雜亂的衣物與飾品,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這怎麼可能!兩個女人!妳們可是兩個女人啊!妖孽!去死吧!」

「請大家出去!」華兒下令,原本不知所措的僕人們立刻行動,將丈夫與其她看熱鬧的人給請了出去,

看著三四個僕人把丈夫架出去的那刻,我對我自己深深地失望了,

因為當下我居然覺得──

終於能夠跟華兒獨處真是太好了。

華兒是我人生的毒藥,而我早就已經病入膏肓,無可自拔地愛上她了。

華兒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只是將我擁入懷中,並親吻我的額頭,

我無可自拔地沉浸在華兒的懷抱裡,因為我們都知道,等等將會迎來最壞的結果。

消息一下子就傳到了大魁耳裡,我與華兒早已讓僕人梳妝完畢,穿著紅絲絨衣裳,戴上黃金飾品,一同坐在書房等待大魁來道,

眾多腳步聲從遠方傳來,其中夾雜著大魁特別沉重的腳步聲,

我開始呼吸急促,身子無法控制地顫抖,華兒握住我的手,對我露出笑容,

我看著那笑容,我知道,那是純粹的喜悅,就好像第一次遇見的那名少年一樣,那樣好看俊俏的笑容,

是第一次初見的笑容,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也回應了華兒的笑,只是嘴角向上揚了,眼淚卻往下掉了......

之後,我被逐出宮,在孩子、丈夫與眾多親戚面前,褪去紅色絲絨與黃金,

穿上米黃色的粗布衣,紮起簡樸的馬尾,

我走出宮殿大門,尚兒哭著叫媽媽,阿金也對著我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丈夫一手抓著阿金,一手抓著尚兒的手,那表情冷血無情,

我對著他們笑了笑,揮揮手,直到大門關上,

面對著黃土色的環境,我開始漫無目的地走了,

走幾步就揚起多少塵土,我摸摸口袋,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被揉皺的畫,

我將畫拿出,小心翼翼地撫平,畫面裡有著英俊的少年,以及可愛的女孩,加上一隻溫馴的大狗,

她們一同踢著球,看以來好快樂。

幾年後聽聞,華兒被判了家法,已經被大魁處死了。

「小米兒!快來幫忙搬土阿!」一名粗壯黝黑的女子對著我叫著,一臉猙獰的模樣,

「好啦來啦來啦!」

被逐出宮不久,我就在偏僻的地區遇見了這名做陶的女工,女工好心地收留我,於是就一直過著每天勞動的日子了。

我兩搬完了土,一起在工作的小屋裡頭休息,這裡沒有像樣的長椅子,也沒有像樣的床,

但能坐能睡的地方倒是有。

我兩坐躺在包裝好土堆裡,全身黏呼呼地:「過幾天就要交貨到城裡了,好好休息吧小米兒。」

被逐出宮的我,也不再是紅兒了,而是女工給我取的小米兒,

「好的大姊。」

「好了,我還得去處理原料呢,妳歇一會兒,等等再過來幫我啊。」

「咦?不是說今天要好好休息嗎大姊。」

「剛剛已經好好休息過了阿,別休息太久了小米兒。」

「好的!」說完,我又躺回土堆裡,工作的屋子是用木頭做的,下雨會漏點水,天氣熱的時候陽光會刺進來,

我看著牆上已經泛黃的畫,莞爾一笑,對著天花板我自言自語道:

「華兒,我知道我的夢想了,我的夢想就是好好活著,並在我活著的時候,每天都記著妳。」

說完,我精神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一整天的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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