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想起了那个疯狂而迷乱的夜晚。跟今天的月亮不同,那夜的月亮是像她一样瘦瘦的,一弯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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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怀里,像无助的婴儿一样,眼含颤抖的泪水,倔强地咬着唇,冰冷的手指掐进他双臂,挠破他后背,最后抵在他训练有素的遒劲的胸肌上,在他凶狠的欲望中无力地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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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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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她渐渐翕张的嘴唇,脆弱而粉润,被她自己咬破的伤痕,像粉润的玉龟裂的红痕,记得她修长的双腿被他打开的样子,记得她饱满挺立的胸脯,以及那一双最后绝望紧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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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夜晚,他彻底地失控,准确地说,是彻底的放纵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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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当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欲望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了一场单方面忠诚的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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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的过程对他来说是最绵长的折磨,最幽深的期待,最隐秘的修行,以及更炽烈的欲望,更紧迫的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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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得以释放,那就是毁天灭地的快乐源泉,一次一次地占有,毫无顾忌地狠狠地沉溺,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吃进肚子里,藏到那见不得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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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叫你爸,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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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开口喊他爸爸,彻底让他疯了。他在自己女儿的身体里,那已不是人间,是无法描绘的极乐,是烈火焚身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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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那一个似乎与生俱来,欲壑难填的黑洞在那一刻被填满,生出无尽的爱恋,慈悲,疼惜,以及……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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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哭着叫喊着“爸爸”,或许她天真地以为可以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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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会知道,那一声声的“爸爸”,有多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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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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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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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自己克制的呼吸,在这个沉寂的黑暗中格外清晰而沉重。正是京城最闷热的七月的天气,没开冷风的诺大的书房像是一间桑拿浴房。他靠着书桌前的椅背,全身被汗水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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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坐着,因为他的继子难得回家了,不出意料,他会闯进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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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平来得比他预想的要晚一些,他把智能靠椅调到舒适的角度,半躺在椅子上半醒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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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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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喊叫一直在耳边回荡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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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迷迷糊糊中想,为了终止这个折磨,我该杀掉自己?还是把她夺过来,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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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的诱惑力无穷无尽,他忍不住思考这样做的可行性,需要清理的障碍实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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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平打开了书房的门,脚步声迅速在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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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依旧稳稳地半睡半醒,进来的这个家伙,显然在他需要清除的障碍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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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手枪抵在了他的头上。楚先生合目冷笑,“你们可以拿枪,但最好不要亲自使用它。这是莽夫和卖命的人才干的事,而且你要杀我,也不该是现在,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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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平的枪口却更加用力地戳进楚先生的头皮里,好像他越不让干啥,他就越想干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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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微微扬起嘴角笑了,用长辈对小辈的亲情姿态,抬下巴指了指书桌的对面,“我们坐下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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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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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谈的,又不开枪,那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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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到底来干什么?第五平自己也有点糊涂。一屁股坐进对面的红木椅子中,他问出口的是这样一句话:“你真的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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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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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喜,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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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笑了,笑完终于睁开眼,懒洋洋重复了一遍:“她,一喜,我女儿……跟你可没什么关系啊。”说到这,楚先生好像想起什么,就问:“你不会以为,你们那个玩出来的婚礼还算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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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平不期然就想起了那个“洞房夜”。他把一喜那一夜的神情和眼泪都忘干净了,只记得她随老蔡家的那个兔崽子离去的背影,让他心里堵得慌。现在想想,竟然还是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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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为了给她妈一个体面的墓地四处奔波的时候,你处处设限,逼她去向你低头。那一天,你跟她说过的话,还记得吧?如果记得,你还有什么脸来问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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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他逼着一喜找他,他给一喜分析她妈妈自杀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妈妈绝望到一天也不想多活,唯一的女儿也不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以至于她妈妈死前都没给女儿留只字片语?他告诉一喜,看来你妈妈临走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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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第五平,诱导一喜来找这个男人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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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今天的结果是他想要的,一喜勾引了自己的爸爸,然后真的被自己爸爸睡了。按照他预先的设想,一喜终于可以通过这个玉石俱焚的方式毁灭这个禽兽不如的爸爸,然后也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反正她也不想活了,帮他把这个男人除掉再死,不是更有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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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往好的方向在顺利地发展,他却脑子进水了一样跑来跟人家确认一喜有没有被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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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奇怪的自己有点让他不爽,而眼下更让他心惊的是楚素问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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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那些对话发生在他和一喜之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一喜肯定不会告诉他,那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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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想,我可以知道你今天穿了什么内裤,也可以知道你鬼混的女人毛长得多长,所以,不要再跟我耍什么花样,她的这一篇儿你最好翻过去,不要再欺负她,就是想,你也不要再想她了。”略微淡漠,声音有些远,好像他站在高处,随口跟你说话,“因为,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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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平自认是个百无禁忌的人,狂浪半生所向披靡,但跟对面这个男人比起来,似乎自己玩的都是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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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畜牲知不知道自己活着的这地方叫地球,他做的事如果被人知道,他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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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把你这丑事捅出去,你不怕名誉扫地,名利全失?”第五平真有点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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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个本事吗?”问完,楚先生好整以暇地想了想,然后说:“除非,你让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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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第五平不甘示弱,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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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怂恿她来找我给她妈报仇,现在你还可以鼓励她站出来揭发我,为她自己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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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平皱眉,利用一喜打击楚素问,这本来是张稳打稳赢的好牌,但经姓楚的亲口点拨出来,就觉得,这把牌已经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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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出来指控我,不管我认不认下这事,我的名声肯定就臭了,没了好名声,那这个名利场还怎么好混……”他利落地坐起身来,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把枪,掂了掂说:“我不是个能忍受走下坡路的人,或许就剩这么个家伙可以送我一程。”他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对着第五平突然就一笑:“我知道,这就是你所有的心思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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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平的心倏然就凉透了,利用他女儿的这个局,他可能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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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毕竟也不是个毛头小子了,稳了稳心思,觉得在这场较量中有一喜这个最大的变数存在,那么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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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松地呼出口气,起身:“那就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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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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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借住月光把小手枪掂在手心里端详了很久。在他要一喜的那一夜,到了后来,他跟她几乎都瘫软在一起。他拥住她躺了很久,她也像只疲惫的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他抚摸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最后在温柔地亲吻她小嘴的同时,摸到了事先备好的这把枪,从枕头底下掏出来给她,并告诉她:如果你恨不得我死,那就开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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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告诉她应该怎么正确使用这把消音枪才能打死他,还教她怎么处理现场来逃脱警察的刑侦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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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枪对准他好几分钟,最后放下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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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喜这个孩子心软,她狠不下心毁掉任何一个人,当然包括他这个爸爸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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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对着枪凝神一笑。第五平,我比你更了解她,所以,你不是我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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