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又開始找要參加物理化學辯論和科展的人了,如果你最近比較有空的話,我們科學班可以報名當隊長,別錯失掉這個好機會。」沒什麼專心的趙熹,隱隱約約聽到老師下課前的最後一句話,不過,趙熹認為沒必要再接了吧,論文都還沒用好,哪裡擠得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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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趙熹對於人生抱持著acedia的態度,但他還是想逃,逃離囹圄,這是他唯一的辦法,說著見見世面、拓展人際、增加經驗,只不過是不想回到那個窒息的家,唯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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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一說完關於科展、隊長、機會的提醒,下課鐘聲便響起,爾後老師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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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熹啊,你跟我回辦公室一下。」老師的口氣中並沒有不悅,也沒有不耐煩,便讓趙熹想不透為甚麼要找他這個"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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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熹隨後應了一聲好,便收了收桌子,跟在老師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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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到辦公室前,老師便迫不期待的和他說,「剛剛老師我說的那個可以當科展隊長的你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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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熹一聽完老師這樣說,便知道了老師希望他可以參加「最近一直都在忙論文的事,不是沒有興趣,是時間不足。」趙熹直接說了他自己的難處,讓自己有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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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和老師進到了辦公室,老師的臉上似乎有種無奈和失落,看起來老師是很想請趙熹參加,而趙熹也理所當然地發現了,便說了說「老師,那當隊長的工作是甚麼。」老師一聽到這句話眼睛便亮了起來,緊接著說,「就是看他們的數據,報告,不用下去做,也不用寫甚麼費心的事。」趙熹一臉疑惑,這根本就是打著隊長的名義不做事啊。「老師怎麼會希望我當,可能班上有願意的人,不是嗎?」趙熹收起皺著的眉頭,問了問這關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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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便直白的和趙熹說「其實老師也不是說想強迫你,是因為這屆高一的真的頗有資質的,滿有前途,也想說去年你的隊伍也拿了優等,所以希望你能成為它們的墊腳石,有加成的功效。」趙熹便陷入了思考「摁。」老師便接著說,「而且因為資質都不錯,沒辦法像去年一樣可以直接選出隊長,其他人都不會心服口服的,而因資質不錯,指導的高才能學長便不用過多插手,只需要好好看著他們,相信他們應該可以突破去年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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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思考過後,趙熹便肯定的點了點頭,答應做學弟妹的指導隊長,反正不再是去年的豬隊友,而老師也很肯定是有能力的,那他應該也只須要當個"隊長"即可,那也無損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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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太好了」老師看見他答應便展開笑顏,說了聲謝謝後便接著說「那你中午再過來就可以了」趙熹便接著「好,我知道了」,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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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的路上,趙熹聽見了從別處傳來的鋼琴聲,想起了昨天余丞光和他說關於他的夢想,關於那個音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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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在我生命中,是不必要的存在吧。」關於夢想,趙熹從未有過多的想法,他反覆思考,終於想起小時候,那個藝術天分不錯的自己,記起自己除了數理好,還有很會畫畫、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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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在他所謂安排好的人生上,都是多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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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起小時候想畫一整個人生的自己,不自覺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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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帶著嘲笑還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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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後,趙熹決定先去位於辦公室後的實驗室去等,便隨手將尚未完成的論文資料拿起,往實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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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實驗室,便發現一個女孩在寫著東西,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將要一起共事的隊員,趙熹便走到離門最近的桌子,坐了下來,把資料文本拿起,寫著他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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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要來一起指導我們的學長吧?」那女孩走向趙熹,帶著些許肯定的問著。「摁」趙熹點了點頭,而抬起頭的那瞬,女孩愣了愣,結巴了起來。「學...長...好,我叫...徐...」她尚未說完,趙熹便接了下去。「你叫徐禕禕吧。」趙熹泰然自若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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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禕禕整個臉充滿了掙扎跟尷尬,一整個不知道往哪裡擺,她怎麼會想到這個學長竟是他上次偷拍的男孩,昨天搶照片時不僅對上眼,還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天啊,一想到以後學長還是隊長,徐禕禕真想挖個洞躲起來,躲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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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思緒只存在徐禕禕的腦中不到一秒,她便問了下去「學長,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決定將焦點轉回到學長身上,以便忽略那些眼神和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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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趙熹要說話時,老師和其他同學便開門走了進來,老師看見了徐禕禕跟趙熹便開口「禕禕啊,妳已經自己先進來了啊,難怪妳同學都不知道妳去哪了。」老師並沒發現徐禕禕的尷尬狀態,直接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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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對啊,我想說先進來寫實驗前報告。」徐禕禕雖說尷尬,但還是肯定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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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點了點頭,「那你們三個就先自我介紹給學長認識吧。」便叫徐禕禕和另外兩個男生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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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趙熹便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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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好,我叫許鈞翔,我喜歡的部分偏向電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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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暐浩,我喜歡的部分偏向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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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徐禕禕,我喜歡的偏向光學。」徐禕禕不敢直視學長的臉,尤其是他站起來後竟然還比她另外兩個同學高了不少,一整個就是心虛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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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男一女加他共四人,科展人數這樣剛好是低標,趙熹認為,看來老師是把握這些人是有能力的,那這應該是有好戲可以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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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熹,大你們一屆,我沒有特別喜愛的偏向,但整體上來說,數理還不錯,接下來還請妳們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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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完後,老師便說起了關於科展主題跟分工,時間雖不漫長,但趙熹的目光便偏向到了徐禕禕身上,看得入神,但卻了無甚麼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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