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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碰面

房間內陽光灑落,充滿明亮,允諾迷迷糊糊起床,看床頭櫃的鬧鐘,長針指著數字九,短針介於數字八和九中間。

裴允諾坐在床邊,眼皮沉重要蓋住,搖晃的身體下秒跌落地板上。

咚一聲,臉面對地,四肢大字型張開,久久沒有起來。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看見這副情景,不禁移動腳步,拍拍裴允諾的肩、背,把她翻身。

裴允諾的臉撞擊地板有些壓到的痕跡,臉也有發紅,而她正在別人的懷中,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真是的…別嚇我,貪睡的孩子。」

「嗚…?」裴允諾緩慢睜開眼,陽光進入眼睛,讓她瞇起眼。

裴允諾張眼看見是白髮蒼蒼的老人:「爺爺?」

裴勇望著允諾,告訴她:「允允,妳睡到地板上,四腳貼地。」

裴允諾覺得臉疼痛,捂著臉:「好痛!」

裴勇指著她的臉,又指著地板敲敲:「妳撞倒臉,當然會痛,這地板從硬梆梆。」

裴允諾掙脫裴勇的懷抱,往鏡子看自己的樣子:「哇!」

她摀住自己的眼睛,又放開來看鏡中的倒影,多次之後,她淡定轉身去櫃子拿衣服。

「允允,妳要洗澡?」

「對,昨天太晚了,隨便洗洗,頭髮根本沒洗。」

裴允諾拿了毛巾、衣物,走出房間去浴室,先把蓮蓬頭打開,把開關往左邊,蓮蓬頭噴出熱水,她先脫去衣服,過一陣子浴室中充滿熱氣。

原本接觸冰冷的空氣,允諾打冷顫,趕緊讓身體觸碰熱水,舒暢不已。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裴允諾哼著兒歌,沖熱水澡把頭沖洗,全身上下洗淨。

「真舒服!」洗好早的裴允諾,吹頭髮,把短髮吹乾,看見正在充電的手機。

「……忘了和時夜要電話和Line了。」裴允諾想起自己沒有和時夜交換聯絡方式。

「允允,下來吃點東西。」裴勇的聲音從一樓傳到二樓。

「好。」裴允諾梳理好頭髮下樓。

裴允諾在吃著裴勇準備的早午餐,簡單的土司配上新鮮的雞蛋加點鹽及胡椒,配上一杯牛奶,正是她最愛的早餐。

「昨晚妳都沒有回來,姬安打十幾通電話都不通,就直接衝出家門,我也在附近找找,不能去太遠,怕妳會突然回來,家裡需要有人。」裴勇喝著牛奶,馬克杯冒出熱煙。

「對不起,爺爺。」裴允諾低頭握住手認錯。

「聽姬安說,妳回來已經半夜,腳受傷無法動,等人救卻等待睡著,剛才看妳的腳似乎沒事。昨晚回家她只有看見妳,是妳自己想辦法回來?」

「不是,是一位男性順手救了我。」裴允諾隱瞞一些事情,告訴裴勇。

「是嘛…這晚的時間有人會在。」

「是啊!很剛好。」

「姬安下午開始在廚房準備晚飯,做好擺放桌上,很多好吃的菜,卻沒有等到妳回來,想等到妳回來一起吃,姬安等不了著急跑出去,之後回來先吃點東西又跑出去,結果菜飯涼掉。」

「…爺爺,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裴允諾握著雙手的拇指。

「允允沒事就好,昨天在外待了一整天,肚子應該很餓,現在妳可以吃飽,晚上姬安會再熱菜要多吃。」裴勇笑呵呵要裴允諾吃飽。

裴允諾心安,吃著土司加蛋把肚子填飽。

裴允諾失蹤一天,忙著和朋友道歉並且聊天,原本想要出門和朋友見面,何姬安出現阻止。

「允允不可以單獨出去,雖然妳腳沒事,但有可能會像昨天一樣。」何姬安走到門前阻擋。

「媽媽,我沒事,只是和朋友見面。」裴允諾無奈,解釋給何姬安聽。

「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晚餐五點多就開飯,去了也無法和妳朋友多聊。」

「…我知道了,媽媽。」裴允諾沒有辦法和何姬安對抗,先投降放棄。

「既然這樣,先來幫我打掃客廳。」何姬安拿著掃把給裴允諾。

「是…。」裴允諾只好乖乖打掃。

她原本想去找朋友的路上,順便看原本的地方找看看時夜。

「只能晚上偷偷出去,時夜也都晚上出門。」裴允諾喃喃自語掃著地,偷偷看著何姬安。

裴允諾思考著,看著何姬安的背影,又覺得會有問題:「只好趁媽媽睡著再出去。」

晚上,裴允諾吃了一頓大餐,昨天沒有吃到份今天通通補完,除夕夜是家人圍爐一起吃飯,昨天沒有參與到,今天和家人在一起享受此刻,聚在一起的溫暖。

到了晚上十點,躺在床上,算準時間,下床打開衣櫃換上毛衣、厚褲子,再穿戴厚外套、圍巾、手套,拿了手機、手電筒,躡手躡腳下樓,黑暗的一樓,悄悄打開玄關的小燈,打開門出去。

冷颼颼的冬天,呼出的氣碰到冷空氣變成白煙,裴允諾打開手電筒照柏油路。

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只有手上的燈光和經過的路燈,其他時候都是黑暗包圍。

裴允諾覺得碰碰運氣,她跑去和時夜第一次碰面的地方,站在燈下看著週邊,一望無際。

等著一陣子沒有看見人,裴允諾失望只好回去,按照原路。

在回家的路上意外看見人影,用手電筒照,發現是時夜,她開心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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