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早以該消逝的襯衫,我只好撇過頭,不去看。這或許是老毛病,不喜歡的就不去看、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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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撇著頭,躺在床上。開始想著,那時〝他〞的影子,無法抹滅的回憶。不管在哪裡,都殘留著那個影像,明明已經無法再次遇見,卻還是不停的想念。就這樣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得到了早晨,結果根本整晚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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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唯……。」李瑀銘正要叫我起床時,我就早已換好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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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幹嘛那麼驚訝的看個我,我臉上有東西嗎?」我疑惑的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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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沒事…,只是…妹妹妳怎麼會突然那麼早起床,不多睡一會。」李瑀銘他是我媽在婚的對方兒子,大我一歲,國二生,雖然看起來很斯文,又很溫柔。但卻是個標準的『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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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吃早餐。」我不給對方意思的說話機會就走出了房間,留下了疑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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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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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一的我,跟李瑀銘同一個學校。雖然很不願意,但還是被我媽逼來了,結果他跑去跟老爸甜甜蜜蜜的去旅行,留我和他在家,超級不負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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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走到教室一照坐位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教室這時只有我先來。清晰的舊教室空氣,窗戶也沒有關起,吹出讓人涼爽的風,彷彿跟世界隔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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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這班的學生嗎?」細膩低沉不沙啞的聲音,穿越我的右手邊,以子拉開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停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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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轉頭一望,發現這人皮膚白皙,帶著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鏡,一看就知道是『書呆子』。我把頭轉了回去,繼續看著穿操場的景色。細細的想著,當時的他才沒那麼土呢。咦!我幹嘛要拿那種垃圾跟書呆子比阿!媽呀,我是不是真的頭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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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人是誰阿,新生訓練的時候好像也沒看到,應該沒吧。那時我也沒注意台上。仔細想想到是有那麼一個人有特別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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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是,新生訓練那天一群女生為他瘋狂的那個,不、不這不可能,這種書呆子哪有可能……,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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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嗎?要不然幹嘛叫那麼大聲。」嘖,個性也不怎麼樣,不可能是他吧?反正,待會女同學來試試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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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斜眼看他一眼,就馬上讓眼神移回操場。他、他幹嘛用那麼冰冷卻帶著溫柔的神情看我,我、我才不會對著種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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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越來越多人來到教室了,我身旁果真越來越多女同學。這年頭的女孩子真是眼睛有問題,這種書呆子也可以受歡迎,雖然長相不怎麼差,但是我好討厭這種人,或許是跟那個人長得很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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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到了上課,也許是第一天,老師們每個都叫我們自我介紹,就讓我知道了他叫「徐宇彣」,他喜歡閱讀,也熱愛籃球。所以身邊的女孩子才會黏著他,一直說他很帥、好喜歡他的一堆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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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哪裡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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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誰惹我家瑀唯生氣啦。」一聽就知道是老哥,那甜甜的聲音真是讓人發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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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話說你幹嘛沒事來這裡!不要讓人知道你是我哥啦。」我不耐煩的把他推到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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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別人知道你有一個帥氣溫柔的哥哥不好嗎?還是你想要獨佔我。」好,我就說他是個標準的妹控!我可不想為了這老哥讓我不得安寧,就是因位帥才要讓人不認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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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我正要開口時,班上的女同學們竟然直接走過來了,媽呀,我怎麼那麼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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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瑀唯的哥哥是嗎?長的好帥喔,果然是男生中的三大帥個之一!」「我們班的宇彣也很帥阿,他也可是校園男帥前三名耶。」「阿?所以他們都是排名前三囉,好幸運阿。」七嘴八舌的繞著,我果然沒辦好好好的度過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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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們照顧瑀唯囉!她雖然功課不錯,但是很傻呢。」李瑀銘用燦爛的笑容告訴那群痴心的女同學們,這種人果然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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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的,難得學長拜託,我們一定會照顧瑀唯的。」單純的笑容阿,等哥一離開,一定會有三分之二的人收回笑容離開。隨便啦,這是常有的事,只要他快點離開就好了啦,要不然整個七年級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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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瑀唯掰囉。」果然阿一走,就剩三分之一的人找我打聽他的情報了。我阿,只要他們這群別再找我打聽,我就都告訴他們了。想想,國小時好像也是這樣呢。可是這時一定會出現那個人,出面幫我,要他們情書什麼的自己去給,可是呢……。等等,那種欺騙我的大壞蛋我、我幹嘛又想起他!我真的有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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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我之後,他們都一一離開了,我像是目前沒利用價值的人,作回自己的位子上。旁邊好吵阿,巧克力、情書……,好多阿。哀,我的命還真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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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學時,我直接趴在桌上懶的爬起了,旁邊不管是哪節下課,一群女生總是在旁邊吵著,我的頭都快痛死了,而且昨晚根本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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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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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對齁,已經放學了。我睡了一個小時阿……。算了,沒差。反正老哥今天會晚回去。」我瞇著眼睛望手錶,沒想到一轉頭。媽呀!今天真是惡運連連阿!徐宇彣居然也在這裡睡著了,教室裡也只剩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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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睡臉,居然會覺得好可愛。咦、咦,我一定是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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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的站了起來,拿起背包正要離開時,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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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良心阿,也不叫我一聲,我難到做了讓你討厭的事?」我回頭時,他慢慢的睜開眼睛,戴上了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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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明明醒著,卻裝睡,是超討厭的這種。怎樣,你幹嘛在這裡假睡,你應該沒那美國時間吧?」我滿腹不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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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沒那時間的,只是也要讓你喜歡上我阿。」他的聲音在我耳中環繞,我這輩子討厭死這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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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妹,別來找我!我絕對不會喜歡上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你是白癡嗎。嘖嘖,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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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我就是阿。我也要回家,一起走吧。」燦爛的笑容,讓我看了就想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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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揍阿!你要不要去看醫生?」媽呀,好想殺人阿。這是外星人是嗎,要不然怎麼那麼那麼煩人!原來不是我有病,而是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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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不回的直接往操場走,突然之間聽見熟悉的聲音。是他…..,那是他的聲音,我絕對沒聽錯!陳佑楷,欺負我毀約的大笨蛋、大壞蛋,明明心裡已經不想要再去理他了,可是身體卻還是不自覺的往聲音的方向靠近著。漸漸的,看到了身影,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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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楷阿,幫一下籃球啦,我們差一個就可以對峿他們了,跟他們比可是非常難得耶,幫一下拉,你籃球打那麼好。」旁邊的男同學拜託著陳佑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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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可以去比,但是不能說到我的名字,我可不想要一堆人的情書。」說完,他的朋友就開心的離去,留下望著窗外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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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佑楷?是你嗎?」隱隱若弱的聲音讓我感覺恍惚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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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才緩緩的轉過頭來,彷彿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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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為何放我鴿子,明明答應過我要來的。」顫抖的聲音讓空氣停止流動,彷彿世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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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抱歉。」這果斷的話語,果然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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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能再看見你真、真是太好了呢。」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知道現在的自己真的非常的蠢,但是我也沒辦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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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唯?」這聲音……,是徐宇彣!他來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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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認識?」皺著眉的佑楷望著他。等等!現在事怎樣,為何氣氛那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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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是我班同學。」我揉著眼睛,想把淚水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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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來是情敵阿。」兩人同時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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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們同時說出這句話事哪招!我、我雖然曾經喜歡著佑楷,但不表示現在還喜歡!而徐宇彣我可是討厭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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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宇彣,誰准你只叫我的名了!是欠揍阿,那麼想被虐就早說!別一直在我身邊惹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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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若是要找我就找1年B班。」他笑著回答我,可是還是能感覺到可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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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年A班,剛好在隔壁……。」B班,不可能我居然會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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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去圖書館,先走了,再見。」他揮完手就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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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他們居然說情敵。媽呀,我真的是衰死了!但能遇到他,好開心阿,以為不能再遇到他了呢。那時的我等了5小時都等不到他,所以就去他家按電鈴,沒想鄰居說他們凌晨就搬走了,也沒說要搬到哪裡,打手機也換掉了。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手裡的情書,早就被捏的爛爛的,最後是流著淚把那封撕掉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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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瑀唯,你魂還在嗎?」這句話讓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五點半了,若是在不回家,那位愛東管西管的哥哥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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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別黏著我了,我要回去。」我還不在乎的推開原本擋住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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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應該有聽到吧,我要開始想辦法把你追到手!」他大聲的說著,完全不覺得丟臉。哀,真是臉皮厚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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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別礙到我就好了。」我終於離開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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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哥哥還沒回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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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躺在床上。又開始想起當時的畫面,剛遇到陳佑楷時是颱風天。我爸那時還沒去世,母親和父親當時因為工作,所以在外地,沒辦法及時趕過來,所以我只好留在空蕩蕩的教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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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在教室。」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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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應該有家長陪吧,幹嘛還在這裡,吃飽太閒?」這是也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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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他們恩愛的去國外玩。」哀,大人真愛把小孩一個人丟在家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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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然而我開始無聊了起來,或許等到明天雨也不會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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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去我家玩,雖然下雨,但離這裡不遠。」燦爛的笑容,讓我忘記我家其實也離學校不遠,只是自己單純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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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跟著他,在雨中奔跑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某個家門口。咦?我家在隔一條街耶!我怎麼沒看過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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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疑惑的他,望著溼答答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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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在隔一條街的地方。」我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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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巧阿,那以後就可以一起上學囉。先進來吧,我先給你毛巾擦乾。」他的聲音細細的,卻不讓人討厭。心跳居然,我、我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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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給你。」他把毛巾遞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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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趕緊把毛巾披在頭上,遮住通紅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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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還有衣服先借你,我有新的先給你穿。」他把白色的襯衫拿給我。要我把濕漉漉的衣服換掉,拿起吹風機,正想辦法要把它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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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唯,下來吃晚餐囉。」哥哥的聲音讓我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終於回來了,老哥有時還是有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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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那麼晚回來啊?」望著他連書包都還未放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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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因為文學部剛好來了兩名來幫忙的,要填東西。話說瑀唯要不要也來,加入也行,反正只是看書嘛,你不是也喜歡看。」這家伙肯定在打甚麼算盤,好啊,我如你的願也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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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我只加入,不是幫忙整理。」我撇了他一眼,開始吃著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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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也一整天沒有理徐宇彣,我個人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去理會這個自戀男。而陳佑楷,他倒是也沒有來找我,算是平靜的一天,除了一堆人要我幫他把情書交給我哥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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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撐到了放學,滿滿的情書堆在紙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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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東西,到圖書館。突然間,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我哥、陳佑楷和……。等等他為什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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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妹你來啦。別站在那哩,先進去吧。」李瑀銘一說完,那兩個人同時轉過來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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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們就是幫忙又加入的……成員?」我懷抱一絲希望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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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就是他們兩個,都是自願來的。」餘音繚繞在我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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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昨天就不要答應他了!原來他是看準了陳佑楷啊。我快速地走進了圖書館,把所有東西放好,開始發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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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幫我吹襯衫的他,其實臉也是有淡淡的紅暈,或許只是我的錯覺。但是,感覺好可愛,我用隙縫偷偷地看著他,我知道自己現在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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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的他,讓我發現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卻讓我開始膽怯不安,總有一天他會屬於別人,因為每個人都有機會,就算不是我他也能獲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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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怎麼臉紅了,難道是感冒了嗎?」他摸著我的頭額,溫柔的聲音又開始觸動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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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我慌張的把他的手撥開,可是心裡卻十分開心,希望時間就在這刻停止,保留住這份美好。好像太貪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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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雨變小了,你撐支雨傘回家休息吧。」我的心又開始了,若是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壞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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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給了我一把藍色條紋的雨傘,我接過後跟他道別離開。之後也一起上學,當時的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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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唯,該走囉。」哥哥跟另外兩個在門口,臉上出現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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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我一下。」我連忙收拾東西,頭腦也開始整理情緒。當時的感情,現在的感情,以及更多人的感情,全部都要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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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暗的街道,四個人一起走,總有著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奇怪氣氛。是不是我哥又跟他們說了什麼,他們才會這麼安靜。不可能吧……,老哥應該不會發覺得才對,而且才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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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買樣東西,拜託你們兩陪瑀唯回家一下。」李瑀銘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留下慌張的我以及滿臉笑容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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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比較順路。」陳佑楷面無表情的盯著徐宇彣,像是在宣示主權,他說完便把我拉到他的胸肩,這小小的動作卻足已讓我的臉紅的似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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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唯,明天見,路上小心喔。」那笑容明明是那麼的熟悉,可是卻藏的滿滿的憂傷,空洞的眼神,讓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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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明明已經過了那麼久也對自己下麻藥了,我…為何還會心動;而且徐宇彣的眼神居然讓我如此的心痛,麻麻的感覺在心頭上悄悄地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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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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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很幸福,這這樣的幸福讓我藏不住自己的心,所以我決定去告白,就在我生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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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約他12點在公園的時鐘下見面。當時下著雨,一手握著他借我的傘,一手握著情書。可是〝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很久。就這樣過了5個小時,在我發現不對時他早已離去,沒留下任何的聯絡方式。我淚崩了,我攤在空房子面前大吼大鬧,完全不能呼吸,心裡的堅強全毀滅了,之後我開始害怕下雨天,只要下大雨我就必須服用藥物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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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三年我沒有睡過安穩的覺,總是夢見自己被莫迷拋棄,在黑暗的世界中被慢慢吞噬,一絲一絲的步入地獄,直到醒來。床邊卻總是放著那時忘了還給他的襯衫,一醒來看到那件襯衫才慢慢回復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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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望著他那清秀臉龐,我到底有什麼感覺。以前的我,會選擇陳佑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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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的李瑀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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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唯,你討厭我嗎…?」他的聲音在風中若隱若現,不大也不小,含糊地說道。側臉在月光下顯得特別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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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卻透漏不出半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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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我還有機會贏過那小子吧。」我恍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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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我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家的,趴在床上思考著這一切,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迷宮,必須捨棄才能到達終點。記憶又開始一塊一塊地剝落,所有的時間都錯亂了,我迷茫在虛無的空間之中,直到鬧鈴喚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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