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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 - 為了你,放棄什麼也值得

「什麼啊?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喔!」

「嗯!」

我開心笑著,董妙涵沒什麼表示。

只是吃驚,對,吃驚。

「那妳的課業呢,不顧了嗎?」

「不影響。」

我放下手中的原子筆,闔上數學講義。

「我們約會時間都在放學,沒有差的。」

又一燦爛微笑。

董妙涵受不了似的瞪我一眼,我還是不在乎。

我和董妙涵雖是親姐妹卻沒有住在一起,爸媽離異後,我跟爸爸住,董妙涵則隨著媽媽離開原本屬於我們的家。

取代媽媽位置的是阿姨,曾經屬於爸媽之間的第三者。

爸爸和阿姨對我的課業要求挺高的,我也乖順達到最好,所以,和王以凱交往,只要不讓成績往下滑就行了吧?

但願我能。

-

「凱,你在幹嘛?」

我看著王以凱翻弄土壤、施加肥料已經有一小時的時間了,他在種菜嗎?

「這種地方能種菜我也很厲害的。」

「咦?」

「傻瓜,妳都說出來了!」

王以凱伸出沾著泥土的修長指頭輕刮我鼻子,我卻一掌拍落他的手。

「你很髒誒!有泥土。」

「泥土又沒關係。」

王以凱再度伸手,這次是將我皺起的眉平撫,我心跳瞬間加速。

我們,離得好近。

可是......離得愈近愈髒啊!

「小豬皺眉會變千層肉。」

「不是三層肉嗎?」

「三層肉有版權的,不能盜用。」

王以凱朝著我咧嘴一笑,兩顆虎牙露出顯得可愛,我看著一陣失神,一時之間竟忘了反駁他關於“小豬”的問題。

「發什麼呆啊?」

「唔......」

王以凱的臉放大數倍在我面前,忽然覺得,髒又怎樣?我就愛這樣毫不做作的他。

於是我傾身吻上他。

我看見王以凱瞳孔瞬間放大又縮小,應該是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住了。

我實在不是有意要嚇他,但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啊!

他的唇顯得很誘人,仿佛在暗示。

「董宜芸妳幹嘛!」

他臉羞紅。

「情不自禁嘛......」

我不掩飾內心真正的心情,惹得王以凱臉更是燒紅。

「妳這不守節操的色女!」

「拜託,你這樣誘惑,再有自制力的人都忍不住好嗎?」

說罷,我不要臉的擺擺手、聳肩。

「妳少為自己找藉口!」

「先生,請你別傲嬌。」

「......」

王以凱默默低下頭,我不客氣的大笑。

於是乎,王以凱的綽號又多了個傲嬌凱。

-

「小芸,妳過來。」

「好!」

雖然爸爸和媽媽結束了他們的婚姻,但爸爸仍然很疼我,或許是因為他和阿姨沒有小孩吧?

搞不好一有小孩我就失寵了也說不定。

「妳還記得唐叔叔嗎?」

爸爸拍拍他身前的木椅,示意要我坐下。

面對面時,爸爸臉上的表情並不失屬於父親的慈愛。

「是......在國外大學教書的那個唐叔叔嗎?」

「嗯,他待的那間學校頗有知名度,我想......」

「爸,讓我自己決定。」

想也沒想,我直接打斷爸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不想去國外上學,我不想離開王以凱。

「小芸,妳今年已經高中三年級了......爸認為,是該思考自己未來的時候了。」

「爸,我不會出國的,別勸我。」

「總該給我個不出國的理由吧?」

爸顯得有些慌張,我知道爸擔心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出國。

但我也找不著我心之嚮往,我不曉得志願在哪。

有點迷茫。

「我會儘快給你答案的。」

「嗯......但我要妳記住,錯過了這次,是無法重來的。」

「我知道。」

但我也害怕失去王以凱,我怕現在不緊緊抓牢他,以後就沒有機會。

錯過他,我怕我會終生和遺憾相擁。

所以我為了王以凱,放棄出國就學的大好機會。

不論我付出多少,我們是相愛的就好。

-

「我打算填園顯大學為第一志願。」

「什麼!」

昨晚,我翻閱了各校成績要求與校園手冊,發現園顯大學是離家裡最近、分數又不高的學校,所以我打算選擇它作為我未來的去向。

雖然我對它不怎麼感興趣。

「董宜芸,妳還說妳不會影響課業?」

「姐,我覺得沒有差很多。」

「什麼叫沒有差很多?爸昨天打電話給我,問我最近有沒有什麼事讓妳苦惱,他還說妳放棄了菁英大學!」

董妙涵顯得氣憤,我撇撇嘴。

「我的人生讓我自己決定好嗎?」

「妳的成績不只到園顯!妳值得更好為什麼妳不要?」

「......」

自然是為了能和王以凱維持親密關係。

我沈默。

「我知道妳是為了王以凱,但他值得妳為他這麼做嗎?」

「他值得。」

不再看董妙涵,我知道自己在賭氣。

董妙涵不認為王以凱優秀,不信任我。

「妳別被愛情沖昏了頭。」

董妙涵丟下這句話便離去,眼角餘光捕捉到她眼中的寒冷。

我為了王以凱放棄大好人生,但又如何?

怎麼能證明這選擇是好,是壞?

我沒有不顧課業,只是為了他降低級數。

但我認為這對我來說沒有差別。

以後,誰曉得?

-

「妳幹嘛一臉臭?誰惹妳了我幫妳揍他!」

「董妙涵。」

「......」

王以凱瞬間沈默,他對董妙涵很是尊敬,興許是因為董妙涵是我的姐姐而且她很成熟像個大人吧?

反正王以凱就是沒來由的敬佩董妙涵。

「妳別生氣,好嗎?」

「帶我出去玩我就考慮!」

「嗯......這可不行。」

垂下頭表示失落,王以凱卻露出一抹笑。

「笑屁啊?」

「小豬太兇會惹人厭的。」

「我就是惹人厭!」

朝著王以凱吐舌,他媽我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屁孩,絕對無誤。

不過真令人感到煩躁啊!

「好啦!別生氣了,我想帶妳去一個地方。」

「剛剛不是說不要帶我出去?」

「我是說沒有要帶妳出去玩,但我沒有說不帶妳出去。」

「不去玩要幹嘛,走路當運動喔?」

「花店。」

「花店?」

「嗯!」

看王以凱講到花店心情大好,我也就默默跟在後頭。

他到底要去花店做什麼,難道今天不去玩要去賞花嗎?

那他也真有情調,我暗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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