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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下〉

「你走。」背對著甄宇,儀苓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甄宇緩緩伸出手,彷彿想要觸碰那遙不可及的背影,卻又止住手,沉默……。

「別問我那麼多為什麼!。」儀苓轉過身,眼框泛紅卻又禁不住熾熱的怒火,任由淚水滾燙了臉頰。

「當我一個人的時候,你在哪裡……。」儀苓哽咽地說著。

甄宇無語,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只是愣愣的看著她……

「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麼!」儀苓再也遏止不了這把怒火,雙手也無法再忍受顫抖著。「你走!」

甄宇像是消了氣的氣球,無力的放下方才的手,眼神痛苦的看著儀苓。

良久才再開口。「妳......記得要照顧好自己,我走。」聲音淡如空氣,卻清清楚楚的傳到儀苓的耳裡、傳到心裡……刺痛。

「甄宇。」當儀苓冷靜回過神想挽留甄宇時,四周冰冷的空氣卻提醒著儀苓他已離開的事實,只能無奈的看著消失在咖啡廳外,月光淡淡抹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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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夢裡日日魂牽夢縈的那個人……

「甄宇......又做了相同的夢……。」舉起放在額頭上的手,儀苓緩緩的起身坐在床旁。

腦袋空白的發呆半晌,才緩緩拿起床旁桌上的手機。「7點16分。」

看完時間後,隨意的選了一首歌播放,又躺回床上,細細的聽著……。

「你皮衣忘了帶走     那是我們旅行的時候     淋著大雪   手暖手去買的

    什麼都總會舊的     多麼苦澀無奈的心得     卻沒選擇

    體諒地相信你只是愛累了     絕不是有別的人替代我了

    連自己都想問我為什麼     只抱抱你就放手像好好的

    其實心   瓦解斑駁

    寂寞不痛   痛在念舊     越小的事越多的感受

    時間像笨小偷把幸福打破     留下了碎片讓人難過

    寂寞不痛   痛在做夢     幻想當你自由膩了以後

    會來激動吻我用愛悔過     做醒不來的夢」

「寂寞不痛……。」

「寂寞不痛   痛在念舊     越小的事越多的感受

    時間像笨小偷把幸福打破     留下了碎片讓人難過

    寂寞不痛   痛在做夢     幻想當你自由膩了以後

    會來激動吻我用愛悔過     做醒不來的夢」

「幻想當你自由膩了以後,會來激動吻我用愛悔過,做醒不來的夢......。」將棉被裹住身體,淚水潸潸落下。「我不想要不痛這種思念你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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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十五分,儀苓換洗過後,神情從容地下樓爲今日的來賓─小雯,開門。

「おはよう(早安)~儀苓君。」小雯陽光地笑著

「Good   morning,my   friend,Elsa.」

小雯飛快似的「走」到客廳後,目光興奮地環繞著四周,縱然來了再多次,滿坑滿谷、秀麗的風景圖,仍令小雯不顧女人的矜持,像個小女孩一樣,睜大眼睛好奇的欣賞這些美景。

而儀苓早也習慣了,除了小雯第一次拜訪她家時那次之外......

「小雯,妳就先慢慢看吧,想不想要喝咖啡嗎?我去泡給妳。」

此時小雯和儀苓之間彷彿隔了一道隔音玻璃,小雯什麼也聽不見,像是重返大自然、「萬物靜觀皆自得」的懷抱了。

「......。我去泡一杯喔,等等妳「忙」完之後,渴了再喝吧。」

儀苓轉身離去客廳走向廚房,冰箱上緋紅的便利貼立即吸引儀苓的目光─儀苓,我和妳爸爸要去德國與那邊的總公司開會,這兩個禮拜都不會回台灣,要照顧好自己喔,錢我已經放在餐桌上了,要吃什麼要買什麼自己去買。   媽留。

「又是我一個人了嗎......。」

過了一會,儀苓端著一杯香氣迎人的咖啡,靜靜的回到客廳放著、坐下。而小雯也終於回過神,拾回她原本的矜持了。「儀苓,這杯咖啡是給我的嗎?」

「嗯,喝吧,是我爸從巴西買回來的。嘗嘗看吧。」

「那我就不客氣囉。」小雯走向沙發坐下後,輕輕的啜了一口。「嗯,香醇、濃厚的咖啡味,不管是顏色、氣味,抑或是味道,都可圈可點,還是儀苓家的咖啡最好喝,不輸我們咖啡店泡的。」

「謝謝小雯咖啡master的誇獎,能得到小雯的讚許真是如獲千金啊。」

「好說好說。」拿起杯子又再啜一口後,「不過儀苓,妳父母又不在家了嗎?」

「嗯。」輕輕地點點頭。「反正這個家有沒有他們,我好像也不在意了。」

「我不是獨生女,不懂一個小孩孤單的心情,不過真的應該很寂寞吧。」

儀苓看著四周珍貴的古董花瓶、世界各地的名畫、彷彿宮殿的高級住宅。「雖然擁有這些富有的日子,我卻一點也不想要。我要的只是一個陪伴的人,從小到大,我就是一直跟著管家生活,父母的容顏我一年也只見不到5次,幾乎快忘了管家是我的父母還是他們,還得必須透過相片才些微的想起他們。」

小雯坐在儀苓的對面不發一語,只是靜靜的聽著。

儀苓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小時候我總是喜歡站在我房間的落地窗前,羨慕的看著一群孩子,在對面公園開心的玩耍。有一天我問了我家的管家:『我可以去對面和他們玩嗎?』管家只是微微笑摸著我的頭說:『不行喔,小姐。老爺有交代不能和那些骯髒的小孩在一起,會降低我們的格調。』我當時什麼也不懂,只能默默的聽進去,但是每天還是會站在窗前看著那些孩子。於是就這樣,小時候缺乏和人群交流的經驗,到了國中畢業還是一個朋友都沒有。直到高一的時候,終於有一位男生主動跟我說─可以和妳做朋友嗎?可是我卻害怕了,我腦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脫口說出了管家對我說的那句話─『我爸爸有交代不能和你們這些骯髒的小孩在一起,會降低我們的格調。』說出口後,我後悔了,我成了全校有名的公主病大小姐,也成了許許多多女生們霸凌的對象。可是那個男生,主動提出和我做朋友的那位特別的男生,卻不像他們。他時常在上課時轉過頭對著我笑,甚至在我被欺負的時候,擋在我面前保護我,事後安慰我,我第一次感覺到有朋友的溫暖,也是第一次對男生有心跳怦然的感覺。」

小雯聽著莞爾一笑。「然後呢?」

「然後啊......。」儀苓轉過頭盯著櫃子上,已鋪滿灰塵的麥克風。「那位男生後來介紹我進他的社團音樂社,沒多久我擔任了主唱、認識了我現在樂團的所有成員,唯有他不在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嗎?」小雯好奇的追問著。

儀苓微微笑道:「等著我說完吧,還有一段故事呢。」

「在高一下學期休業式,他終於跟我告白了,我們也順理成章在一起了,在那之後,因為有他,霸凌我的人也日益減少了,在那時候我真的好快樂好快樂,從小到大沒有交過任何一位朋友的我交到了、沒有男朋友的我也有了,天真的我真的以為這就是永遠的幸福,不過很快的,我知道我錯了,到了高二下學期,我們聊天、見面的次數漸漸減少,也時常看到他和隔壁班的女生走的很近,更誇張的是他甚至開始跟我借錢,理由是家境貧寒,唯一在工作的父親出車禍,收支沒了來源,但是即使如此,我仍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可是在那第一次之後,他借的次數日漸頻繁,到最後就算我家境再富裕,我也知道總共借出去的錢不是個小數目,於是決定將他約出來,好好的談一談。那一天我們約在我家對面的公園,坐在長椅上頂著夏日毒熱太陽,苦苦等了一個早上,卻遲遲等不到他的蹤影。我心想或許是他家有急事忘了打通電話告訴我吧,安慰自己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走到出口後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背影,吻著我隔壁班和他有曖昧的女生,我逼著顫抖的雙腳向前一探究竟,得到的,卻讓我崩潰了。我苦笑對他說:『你怎麼吻著她啊。』他輕蔑的對著我說:『哦,是妳啊,千金小姐,我和我女朋友約會有錯嗎?』我說:『你和她......我不是才是你女朋友嗎?』他左手伸向那位女生的肩膀靠向自己:『女朋友?呵呵,妳還真天真啊,隨便唬個妳妳也相信,我只不過是看上妳很好騙,看看能不能從妳身上拿到一些錢來用用而已。』在那說完的那剎那,淚水潰堤的潸潸落下,我狂奔似的離開那公園、那個人,直到跑累了,冷靜了才發現自己在一間咖啡廳裡,後來的事妳就知道了吧,小雯。」

「唉......跟妳處了那麼久,我卻還不知道妳有這段過去呢,當初看到妳只知道妳非常脆弱,於是就泡了一杯咖啡走到妳身邊陪著妳,直到妳肯說話為止。下次眞該找個機會好好身家調查。」

「呵呵,那時候還真的很謝謝小雯妳呢。依稀記得我那時哭了整個下午。還害妳被店長扣薪水」儀苓吐了吐舌,莞爾笑著。

小雯將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後。充滿活力的說道:「走吧。」

「咦?!走去哪?」儀苓滿頭疑問的問著。「我不記得我們以這項計畫啊?」

儀苓說著說著居然拿出了行事曆仔細的檢查。

小雯輕輕的在儀苓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當然沒有這項計畫啊,我只是覺得想要出去玩玩轉換一下妳的心情,我的傻儀苓。」

「喔......。那要去哪?」

「嗯......KTV好了,因為工作的關係,好久沒聽過儀苓妳唱過歌了,走吧,我請客,唱到喉嚨壞掉為止!」

「喂喂!妳是否忘了我還有比賽的事情啊,小雯小姐?」

「好啦好啦~走嘛~」

儀苓無奈的搖搖頭。「好吧,捨命陪君子囉。」

走出門後,只見小雯站在行人道上向儀苓面帶微笑狂揮手臂。

「真是謝謝妳了,小雯,真的很謝謝當初能遇見妳,還有妳那時的那句話。」

「我叫呂沂雯,也可以叫我小雯,來,這杯咖啡請妳,妳不必對我說什麼,有我在,我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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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攤在桌上,嘴裡冒出靈魂在微笑地say   hello

寫著寫著,莫名寫了3500多個字,於是也莫名的總字數突破1萬1千了

再次已死........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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