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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版)本篇:chapter 4.路西法×女人女人×家

      「我能不能問一聲,您雇用我的理由?」雪萊兒臨走前,忍不住問道。

      「叫我老闆。」男人不容置喙地要求。

      她真沒猜錯,男人是龍舌的人,而且位高權大。

      「老闆。」雪萊兒識相地改口,踩著人家的地盤,就要入境隨俗,「我幫不上你們的忙喔。」她放低音量。

      她是個普通人,格鬥技巧雖然學過幾招,但要在殘忍的《獵人》世界裡生存,哪是這種級數的雕蟲小技就應付得過去,不用比都曉得會被某些牛人秒殺。

      「我不會念,也不敢殺人。」句末,她補充。

      「嗯~殺人的工作很少喔,我們不搶別家生意的。」別家,殺人殺出名堂的揍敵客。頓了下,他續道,「girl不會念是有點傷腦筋,不過可以學,在這之前妳就先端端盤子跑跑場吧~」

      「要是我學不會念呢?」

      「再打算吧。」男人瞇起眼,始終沒把雪萊兒的話放在心上。

      雪萊兒重重地嘆息,「老闆--」

      「不許girl再發問囉~」男人不耐煩地擺手。

      「不是啦,我是想說聲……往後請多指教。」

      關上門,雪萊兒頓感無力,倦怠地癱坐在石頭地板上。

      她一夕間被迫收取了好多秘密,一個接一個不容拒絕地灌進腦裡。

      秘密,人人想要,常掙得頭破血流。

      老祖宗說物極必反,一旦秘密藏得太多,通常下場也不會太好看。

      這許是老闆的計畫之一吧。

      他要讓她抽不開身。

      表面上給出全盤信任,實際上是拽著她往深淵裡帶,逼迫她跳下去,最終摔得粉身碎骨。

      「撐得住嗎?」溫熱的氣息掃過雪萊兒臉頰,她調過頭,瞧見那名調酒師蹲了下來,與她平行了視線。

      「沒事,我壯得很呢。」雪萊兒不由得調侃起自己,她扶著牆,困難地起身,呼入口中的稀薄空氣,促使她胸口猛然縮緊。

      「咳咳咳!」她狼狽地不停咳嗽,該死,這密道太不透風了吧。

      「呵呵……」調酒師的臉沒入陰影之中,輪廓像染上層淡薄的煙霧,很不清晰。不過雪萊兒耳朵沒聾,她聽得出他正在笑。

      「喂!你笑屁啊!」雪萊兒一不高興,就喪失了字斟句酌的能力,文雅有禮什麼的,通通叫排放氣體。

      「抱歉,我失態了。我……不是故意的。」調酒師慌忙欠身。

      那就是蓄意的!雪萊兒暗想,卻不作聲。

      調酒師無奈地看著她氣鼓的臉頰,他本來是想忍住的,可是--好吧,真的很好笑,他待在龍舌長達十幾年的時間,沒見過有人這麼著的,一副呼吸困難到像下一秒就要斷氣的模樣。

      這個叫雪萊兒的女孩,真是一般人,不是裝的。

      老闆為什麼要用她呢?

      龍舌過往聘請的人一概是精通各領域的專家,為的是滿足上門的客人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

      例如他,專司殺人。

      還是……

      她有其餘特別之處?

      特別到……老闆軟硬兼施,都想她留下來。

      總之,他是和善點的好。他下意識摸摸後腦杓。

      畢竟她,可是他未來的搭檔。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路西法。」他勾起唇角,剛剛好的弧度。

      「路西法?路……噗、哈哈哈……」雪萊兒抱緊肚子,笑得身子一抽一抽,不知情的人一定以為她瘋了。

      「我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嗎?」路西法沒生氣,反是誠懇地回問。

      「沒有沒有。」雪萊兒擦去眼角的淚水,大天使路西法,取這名字的人真TMD的有才啊,「我說,路西法,是個好名字呢。」她爽朗地拍拍他的肩,自顧自哼著小調離去。

      雪萊兒是如此漫不經意,從而忽略了,背後與她數步之隔的路西法,曾經透澈的瞳眸裡,無端湧現的殺意。

      一個半月過去,雪萊兒在龍舌已是混得風生水起。

      原因有二。

      第一,她聰明。

      常在談論到令對方討厭的話題前就識趣地打住,往往誰一個眼神過去,她都曉得那人要幹些什麼。

      第二,她貼心。

      女人,有位朋友一個月造訪一次,她不來妳天天擔心,來了妳會痛得要命。

      龍舌的男女比例二比一,不是太懸殊,無奈男人泰半都少了心細,龍舌的人工作起來又偏偏屬於不要命的型,女人病什麼的,和著汗水一併倒進排水溝送水流去。

      雪萊兒不同,她在觸目可及的地方擺上一些巧克力,或替來生理期的人泡杯熱茶,衛生棉不用說,隨時喊隨時有,各種牌子各個時段,樣樣不少。

      「唉,我家老公要有妳一半的好,我願意嫁他一百次。」龍舌的常客海菲,三不五時邊吃巧克力餅乾邊嘟囔,聊的淨是那幾句。

      嫁一百次?啊那妳要離婚幾次?

      站在不遠處替人點餐的雪萊兒不禁失笑。

      她無意造口業,唱衰人的話自然不曾脫口。

      踱回吧檯,海菲扯住雪萊兒的手腕,她老調重彈,不厭其煩地複誦幾秒鐘前的話,像跳針的老舊伴唱機。

      雪萊兒不掙脫,亦不回海菲半句話,只盡責地將menu推向路西法,「馬丁尼一杯,威士忌兩杯,不摻冰塊,七號桌。」她重複。

      「好。」路西法笑笑地接過。

      巧克力餅乾香甜易膩,海菲胡亂吞了幾塊,惹得口乾舌燥,路西法遞上杯柳橙汁讓她解渴,海菲感激地點點頭,抓起杯子,將乘載於杯中,色澤如夕陽般璀璨的液體,飲盡。

      她不在乎地拿袖子抹抹唇,「路西法也是,我年輕個二十歲,就倒追他。」

      雪萊兒丟給路西法曖昧的眼波。

      『怎麼辦呢?』

      『怪我囉?』路西法用唇語反駁。

      到底海菲也可憐,年紀輕輕嫁給個賭鬼老公,枉斷了青春年華。

      孩子生了一打,奶粉錢卻讓不爭氣的丈夫賭得一乾二淨,害海菲顧不得坐月子,只能四處打零工,勉力湊合。

      「他啊,把賭場當家,把家當旅社,我喔,是那個坐櫃檯的。」剛下工的海菲,手指巷口未歇的燈火,搖頭晃腦地說笑,她累壞了,索性伏在桌上,不久便發出深淺不一的鼾聲。雪萊兒取來薄被,輕手輕腳地幫海菲披上。

      龍舌打烊很久了,可沒一個人有意趕海菲走。

      寂寞的人,龍舌無條件接收。

      家回不去,龍舌,也不介意多遮一人份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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