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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黑白沙漠狐耽美稿件大募集

2-2

他就這樣穩當當的橫抱著我,我倆還對看了數十秒,雙方皆沉默不已。

      長的倒是很精緻,高挺的鼻樑及輕抿的薄唇,白白淨淨的俊美臉蛋,配上那自然垂下的黑色劉海,禁慾的氣質好不誘惑。

      而那雙宛若深海,如同上等黑曜石般的黑眸,乾淨的讓人看不見任何的雜質的同時,卻在眸底深處透著無盡冷漠及淡然,這出眾的五官及氣質,讓人想移開目光都難。

      不過我楞著也就這幾秒,我嚥口水時突然一陣猛嗆,連帶方才喉間的那股腥甜,都給一口咳在了那男生的黑色襯衫上。

      他那既乾淨又平整的黑色襯衫,此時卻被我弄上了個礙眼的不得了的深色污漬,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抬起頭對著他乾笑了下。

      我倒也挺訝異這時我竟還有那心思感到不好意思,而不是先緊張自己竟意外落入了個陌生人的懷抱。

      抬頭便見那傢伙皺了皺眉,眼裡卻還是同樣的淡然,從神情看來,似乎並沒有多在意這檔事。

      他僅僅是看了我一眼,便放了我下來,也沒多說些什麼。

      而我的頭頂上頭卻在此時猛地傳出巨大轟炸聲,震的整個地面都跟著晃了起來。

      抬頭卻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以及正在朝我們這而落下的史萊姆殘骸。

      眼見史萊姆各個部位的殘肢及體液逐漸逼近,我的身體還未做出反應,便猛然感覺到一股拉力,帶著我的身體往右靠了一大步,勘勘躲過史萊姆殘肢的愛的洗禮。

      而他此時左手依舊纜著我的腰,在下一波的殘肢灑落前,帶著我來到距離主戰場有段距離的地方。

      一到了定位,我連個謝字都還沒來的及脫口,便看見他一個轉身,奔回了那離我有點遙遠的主戰場。

      那人的起步及落地竟都出奇的平穩,這一來一往倒是也沒把我弄疼,不用明說我也能肯定這人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

      上方的天空仍就是轟炸聲不斷,那人就這麼頭也不回的奔回前線,但願他別出事才好。

      原先的上空盤旋的史萊姆,在經過幾番強烈轟炸後,似乎也深深感受到了此時的困境,知道上頭已不再安全,除了已經被炸了粉身碎骨的以外,一個個都逃到了地面上,顯然是不想再受到更多的轟炸。

      但這些綠的發光的史萊姆卻永遠也不會想到,其實更大的危機及威脅,此時早已來到眼前,想逃也逃不過。

      就見原先早已在轟炸中央待命的他,此時雙手竟從掌心中央不斷地冒出黑霧,而那黑霧,則在形成後便開始聚攏,在他左右手掌內凝聚成了兩把長刀。

      長刀形體一定型,他便緊握長刀,一個轉身將左手裡的刀甩出,而長刀的紅心則是落在某隻倒楣史萊姆的眉心。

      長刀深深地沒入了那隻正準備逃跑的綠色史萊姆,在長刀刺穿史萊姆的那一刻,就見那史萊姆原先晶滑而飽滿的軀體,在此時就像破了洞的氣球般,漸漸的瘪了下去,成了一具枯黃而乾扁的史萊姆屍體。

      而方才分明還在自相殘殺的史萊姆們,此時看見同類就這麼慘死刀下,原先打算落跑的其餘史萊姆竟一個個都掉頭著了回來,身軀更是由綠轉紅,一個個都將目光放在那只剩一把長刀的他。

      連在遠方的我都能明確地感受到史萊姆們的憤怒及怨恨,更何況是首當其衝的他?

      看著那些發狂的史萊姆們,即使我大約也能看出這人的實力絕對不弱,可我那一顆心卻還是不禁提到了嗓子眼,擔心他出事。

      面對著那對他迎面而來的史萊姆殘軍,卻依舊是面不改色,波瀾不驚,只是緩緩地舉起了右手的長刀,準備迎戰。

      他右腿向前一蹬,逕自衝往離他距離最近的目標。只見他手起刀落,第一個目標在短短得二秒內被硬生生地給化成了兩塊屍塊。

      接著順勢踩著其中一塊屍塊借力翻身,右手高高舉起,向眼前的第二隻史萊姆頭頂崁入。接著他右手帶著長刀刀柄用力一扭,將長刀狠狠地直接從史萊姆軀體右側跩了出來。

      而那隻被切下幾近四分之一軀體的史萊姆,還未來的及承受第三波攻勢,便開始消氣,正式宣告陣亡。

      戰況如火如荼,原先似乎是負責在上空進行轟炸的人此時也將目光放到了地面上的戰場,轉而下來地上給予援助。

      我並未來得及細看那轟炸客的樣貌,而是將目光放到了那與我距離說近不近,說遠卻也不算太遠的史萊姆乾屍上。

      準確來說,我的目光並非在那屍體上,而是在那把深深沒入史萊姆眉心的長刀。

      我忍著痛直奔往那隻已經扁掉的史萊姆那,在它的正前方止步。

      我蹲下身讓自己的高度與史萊姆屍體齊平,忍著異味及噁心握住眉心上那只露出黑色刀柄的長刀,使力用力一拉。

      過程中並不費力,長刀輕易地就從事萊姆身上拔出,問題倒是在拔出長刀後才出現。

      我從沒想過這把金屬的長刀竟會如此之沉,沉的我兩隻手並用也無法提起,更別說在跑回去將長刀遞給那小哥。

      但人在這情況下也是會被激發出潛能的,我握住了長刀刻滿細緻紋路的刀柄,使力將其反扛在肩上。

      接著,我使勁我所有僅剩的力氣將長刀往那人的方向大力甩出——

      長刀一離手,眼前似乎是因為過度使力的關係而陣陣發黑。因此,我已經沒有辦法去看那長刀是否成功到那人手上。

      仗著從小學舞的基礎,我的體能本就比一般人好上一些;而我剛才,則是藉著全身的力道配合普通人沒有的柔軟度將其甩出,就算沒能直接到達他手裡,掉落處的距離應該也不遠。

      雖說我扔刀時那是朝著那人的背後扔的,對方也很有可能因此受傷,但此時我卻對他有種莫名的自信。

      眼前陣陣發黑,意識也愈加愈模糊,身上的疼痛更是愈加猖狂。

      模糊間我只看見那人手裡的長刀再次成了一對,還未來的及更加細看,我便失去了意識。

  

   

      恢復意識後,我撐開了眼睛。

      視線還是有些模糊,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揉了下雙眼。

      一舉起手才注意到,手上的些許擦傷都已經被處理過了,上頭布滿著許多紗布及ok蹦,衣服也被換過了,換成了整套的純白病人服。

      待視野回復清晰後,我將身體撐了起來,坐著環視四周——

      而這一看,愣是嚇得我差點就要再度昏過去,一口氣險些來不及緩過來。

      只見我四周環繞著五個人,而這些人手上則是各自捧著一束白花。

      捧白花也就算了,竟然還是他娘的菊花!

      就差個人順便負責捧著我的黑白相片了。

      所以我這是已經死了?然後還在告別式上詐屍?

      我腦內小劇場這會可是開的比八點檔還精彩,簡直都能轉職去做八點檔編劇了。

      那些人沉默地看著我,而我也是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們。

      方才被嚇傻了沒仔細看,這會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倒是讓我認出了個熟面孔。

      是他。

      他手上也捧著一束菊花,放眼望去還是全場手中花最多的那位。

      這場景讓我非常想大吼大叫一番,更想拿身後的枕頭朝那些人狠狠地砸去。

      但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那股衝動,更何況我也不能接受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失態。

      一口氣被這麼多人看著,我的手心開始冒著冷汗,整個人都開始不自在了起來。

      而那些人見我回復意識,便從最右邊那位開始,將手中的白花放在我還蓋著被單的腿上,便輪番走出了房間。

      除了腿上的花多到我需要伸出手抱住,避免東西掉滿地以外,心理上至少舒坦了一些。

    雖說我內心是很想直接放手,讓那些該死的菊花落地,可我當著眾人的面這麼做似乎也不太好。

      畢竟那些人將花拿給我時,臉上竟都有著說不出的喜色。

      那男生作為壓軸將花疊在我身上,唯獨他臉上不見絲毫喜色,只是面無表情地完成這件事,接著在默默地走出房門。

      方才驚嚇過度沒來的及好好打量環境,此時稍微打量了下房間,是個挺乾淨的白色病房,空氣中更是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噁的藥味及消毒水味。

      用手肘頂著床將身子稍微撐起,將白色衣服上衣下擺微微掀起,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懺繞著我的腹部及胸口,怪不得從剛才就一直覺得胸口異常的悶,腹部也非常不舒服。

      偌大的房間只剩我一人,掛在白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此時竟顯得個外顯眼。

      除了時鐘規律的滴答聲外,房間再無任何聲響,安靜地讓人莫名心安。

      可腦內思緒卻炸成了鍋,想冷靜也沒辦法。

      這裡到底是哪裡?剛才那些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願再多想下去,我鬆開手任由那些花掉落在地面,閉上眼打算好好休息,也許等我醒來之後,一切就會回歸正常。

      好想媽跟銀玉,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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