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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分離,我心與你同在

【接著是國際體育消息:拿下花式滑冰世界錦標賽五連霸的世界冠軍:維克多‧尼基福羅夫,在沉寂了一年的期間,擔任了日本選手勝生勇利的教練。

而在這一年時間幫助他獲得世錦賽銀牌,勝生勇利在這段期間成長了不少,他表示這是因為找到了關於他的愛,就是他的教練維克多。而在去年世界滑冰錦標賽後表明重新回歸冰場的維克多‧尼基福羅夫,他在短短的時間內編排了短曲與長曲節目,於十二月底的俄羅斯錦標賽仍以優異的成績奪得冠軍,以他目前的年齡,這已經是十分出色的表現。今年也會代表俄羅斯參加歐洲滑冰錦標賽,相信他能夠保持相同的水準滑出更好的成績……】

電視的畫面中,一名銀色短髮的外國男子以修長的體態,腳上穿著金色的冰刀鞋在滑冰場之中,輕快且優雅地,配合優雅的小提琴與豎琴的合奏,彷彿跟著音符而在冰面上譜出一首動人的樂章。隨著鏡頭的移動,畫面特寫在近乎無暇的俊俏臉龐,深藍色的溫柔雙眸望向鏡頭,伸出雙手,好像要抓住什麼似的,臉上的表情是多麼沉醉,彷彿是對著他笑一般,勇利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維克多真的回來了,和我一起開始競技生活……」勇利的咖啡色雙眸閃著亮光,盯著電視機自言自語著,並下意識地用左手輕撫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金色戒指,雖然眼睛盯著電視,但是腦中已經沒有心思把主播所報導的給聽進去,眼裡追隨著的身影是他追隨半生的偶像,是他的教練,同時也是他的——愛人……輕輕撫摸戒指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雙手捧著臉頰,咦?怎麼會突然熱起來了?

勇利害羞地低著頭,想了下剛剛在腦中出現的詞彙:「愛人……。」果然還是不太習慣,勇利默默地想,但是腦中浮現出維克多開心地瞇著眼睛,笑顏逐開地用親暱的語氣,大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電視裡傳了出來,把他從回憶裡拉回了現實。

「關於勝生勇利之後的賽季嗎?」背景是在聖彼得堡的冰場中,維克多穿著黑色七分袖,左手抱胸,右手食指抵住了下唇,這是在他思考的時候會出現的習慣動作,銀色的頭髮也長了一些,沉思時的長長睫毛與藍色的眼睛還是很有魅力。他用俄語回答著記者,上面雖然有翻譯的字幕,但是勇利依稀能聽得懂一點,畢竟在俄羅斯維克多偶爾會教他一些簡單的用語,雖然不是說能完全聽得懂,但之後維克多的發言讓勇利有點汗顏。

「勇利已經決定不退役了,作為他的教練,當然要讓他在之後的世界錦標賽得到五連霸才行呀,還有之後的每一場比賽都要得到金牌才行呢。」電視裡的俄羅斯男人右手離開了嘴唇,手指開心地揮了揮,並用輕快的語調回答。

「雖然勇利常常不聽我的話,但是他的演出總是能讓我出乎意料,給我驚喜——。」

時值一月,窗外仍然下著雪,氣溫還是在零下一度左右,好像也沒有比聖彼得堡冷。但維克多因為參加歐錦賽,而且四大洲賽也迫在眉睫,維克多有提出留在聖彼得堡練習沒關係,反正有他家的鑰匙。但勇利還是索性回到九州老家長谷津自主練習,「不想給維克多添麻煩」,勇利心想。然後走向了窗戶,望著窗外的雪景,雪花緩緩地降落下來,像是羽毛般地輕柔,一片一片地飄落在每個角落。他想起幾個星期前,和維克多與尤里在日本的老家過完新年,之後又一起匆忙地回到俄羅斯參加俄錦賽,還有因為歐洲錦標賽即將開始,勇利和維克多的相處時間也變得沒有像以前一樣這麼多了。

由於維克多也是參賽選手,勇利在他練習的時候總會獨自練習著,維克多練習之後才會來指導他。因為已經習慣一個人,所以勇利沒有很在意。但是維克多每次結束練習的時候,就會像是幾百年沒見到他一樣,用誇張的哭臉還有哭腔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道歉,然後緊緊地抱著他,深怕他消失一般,但是這樣的行為通常都會惹惱雅可夫,又會換來一陣說教,勇利只能用無奈的語氣還有拍拍他的頭安慰他,然後瞥見尤里在一旁拿著水杯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們,旁邊的俄羅斯選手米菈還有波波維奇也用很微妙的表情看著他們……。

想到這裡,勇利不禁地笑了出來,他在窗戶呼了一口氣,用手指漫不經心地在窗戶畫了一個圓圈,腦海裡又飄向了另一段回憶。

時間是一月上旬,聖彼得堡—滑冰訓練場

偌大的滑冰場,許多的俄羅斯選手正在做滑冰的訓練,唯一的一位日本選手正與他的俄羅斯教練在場邊,用手機確認剛剛錄下來的短曲練習畫面。

「我覺得剛剛的接續步可以再大膽一點,動作可以更殺,就像一位真正的忍者一樣——」銀髮的俄羅斯教練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用著誇張機動的手勢一邊淘淘不絕的指出哪裡要改進,勇利也專注著聽著並點點頭,但是勇利心中又湧現了一絲不安。

「可是……就算我看了幾十部的忍者電影,也沒辦法成為真正的忍者啊……」雖然在假日跟維克多一起在他的公寓把跟忍者有關的電影都努力地看了一次,但是感覺好像少了什麼?勇利低下了頭。

又來了,毫無自信心的發言。維克多心裡想,他默默地放下手機,向前一步把勇利擁入了懷裡。

「那只是演技而已哦,而且我是因為相信勇利可以做到才編出這個節目的,而且去年的Eros你滑得真的很棒呢,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很棒的忍者哦。」維克多用溫柔的語氣在勇利的耳邊說。

「而且,勇利你知道嗎?忍者主題我之前就很想滑了,但是雅可夫說不行,那時我超失望的……」維克多難過地低下頭,用哀怨的語氣抱怨。

「因為你很喜歡忍者?」勇利抬起頭,望向維克多說,也回想起維克多第一次到長谷津的時候,知道長谷津城裡面是忍者屋設施時,那誇張的反應。

「對,你不覺得忍者很酷嗎?」藍色的眼眸瞬間閃亮,嘴巴瞬間變成愛心形狀,他推開了勇利,擺出忍者獨特的姿勢,誇張的肢體動作讓勇利不禁無言,等維克多讚嘆完忍法還有忍術的美妙之處時,勇利想一想,這個我好像聽了第十三次了吧?

「我相信勇利會滑出屬於這個節目的特色,所以才再把這個主題重新改編哦。」維克多突然冒出這一句,「所以勇利不要再沒有信心,這樣我幫你編的舞就沒有意義了。」說完並慢慢走向勇利,寬大且細長的雙手覆蓋著對方的手,彼此右手無名指上的金色戒指閃耀著動人的光芒,維克多對著勇利的戒指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後含情脈脈地盯著他的雙眼,勇利嚇了一跳,臉也微微地紅了。

「勇利,你等我,我會在歐錦賽獲勝,就換你在四大洲錦標賽拿金牌了哦。」維克多說,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眸,眼中映照著勇利的身影,咦?和平常嘻嘻哈哈的維克多不一樣了,勇利想。

「好,維克多,我會努力用滑冰回報給你,一起參加世錦賽,然後獲得金牌。」勇利也用堅定的語氣回答,但是接下來男友的反應讓他瞬間又汗顏了。

維克多像是得到了想要已久的玩具的孩子一般,興奮地眼睛都瞇成一線,搶鏡的愛心嘴也出現了。

「好耶!我最喜歡勇利了!真是個乖孩子♡」並且用力地環抱住勇利的脖子,臉頰在對方的臉上不斷地磨蹭。「哈哈,維克多真是的,好啦好啦……」勇利像安撫興奮對主人撒嬌的寵物狗一般,用手輕拍著維克多的腦袋。

剛好在附近的米菈和波波維奇見狀,波波維奇感嘆著這就是愛,米菈甚至拿起手機對準他們,但在他們之前突然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冰場中間逐漸逼近他們。

「喂,雅可夫在找你,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撒嬌害不害臊?」

一名留著中長髮的金髮少年,原本清秀的臉龐上眉頭皺在了一起,他雙手插著腰,腳上穿了冰鞋滑了過來,之後整個人背對著兩人,雙臂撐在冰場旁的圍牆上。

「別以為你在俄羅斯錦標賽奪冠就能這麼囂張,歐錦賽的冠軍非我莫屬。」金髮少年用十分挑釁的語氣說道,轉過身來用十分銳利的眼神直直地盯著維克多,維克多微笑了一下,臉上毫無怒氣,他放開了勇利,左手搭在勇利的肩膀上,右手攤開,用戲謔的語氣回答面前的少年:「wow,小貓的語氣真不小呢,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哦,但前提是你要超越我才行,反正我還是會贏。」

維克多轉過頭對著勇利說:「勇利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維克多彎下了腰,輕輕地在勇利的額頭親了一下,離開時還眨了下左眼,真的是毫不害臊的這個男人,勇利紅著臉摸了摸額頭。

尤里用厭惡的表情目送維克多離開,然後面向了勇利。「豬排丼,別讓我失望了,好不容易你不退役……」尤里奧小小聲地說,漂亮的臉蛋轉向了另一邊,白皙的皮膚似乎透出微微紅暈,勇利望著他,輕輕地笑了出來,因為尤里的態度感覺沒有像之前對他這麼帶刺,尤里奧真的好溫柔,勇利心想。

「笑、笑什麼?豬排丼,你、你一定要在四大洲給我拿到金牌知道嗎?還有,給我在世錦賽出現,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尤里奧面紅耳赤地用右手指著勇利,之後快速地轉過身,雙手摀著臉,感覺害羞又想躲起來一樣,快速地滑向冰場之中。  

「維克多、尤里奧……謝謝。」勇利望向了冰場,輕輕地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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