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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

      在夕陽下山,人們走的速度非常的快,在天橋上,有位女性靠著圍牆,仔細看著夕陽下山為止,「今天的天空也是如此的美麗,期待明天的到來,謝謝你,抎。」

      慢步的走到公車站,想起幾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坐在搖搖晃晃的公車上,黎言非常不喜歡到醫院看某一為人物,緊握著雙手,恨不得跳下公車,離醫院遠遠的,那傢伙根本就不是我的爸爸,他只不過是個渣男。

      黎言站起來走到公車鈴附近,重重的給它按下去。

      公車停在醫院的側門,黎言慢慢的走下去,看著醫院的庭院,在慢慢的走進醫院的後門,走到大廳坐在椅子上,就是不想去看所謂的有血緣關係的人,明明就是會有小三會陪她,媽媽幹嘛一直叫我來。

      坐在椅子,眼睛四處看著周圍的人群,後方突然傳出奇怪的聲音,黎言沒有心情去理會,直到有人敲敲她的肩膀,黎言才轉頭看到的是一個布偶,又出怪聲音「小妹妹,妳的眼睛在透露出迷惘,有心事,又不要跟我聊聊看。」

      黎言把頭往上看,看到是一位穿著病服的笑咪咪男生,玩偶接著說:「不要看著抎啦!是我在跟妳說話,小妹妹,妳很不禮貌。」

      「我才不要跟奇怪的人講話。」

      「我們才不是奇怪的人,我叫做芯,拿著我的人叫做抎,這樣我就不是奇怪的人了。」

      「我不是小妹妹,我已經大三了,我叫做黎言,我要離開這裡,再見。」

      黎言快速的離開大廳,跑到樓間喘息著,右腳膝蓋痛死了,走到不想見的人的病房,走到第二床,把門簾給拉開,看見躺在床上的男人,黎言不想繼續前進跟他接觸著。

      黎嶄渤看著自己的女兒來看他,興奮著按起旁邊的按鈕,「言言,妳怎麼會過來?」

      「媽媽,叫我過來的。」黎言脫下背包,打開背包,拿出一袋的蘋果,放在病床旁邊的櫃子上,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黎言看著椅子上的女性衣服,忍住著憤怒的說:「這件衣服是誰的?」

      黎嶄渤不說話,黎言緊握著背包的,聽到小三的聲音,待不下去了,把蘋果拿回來,背著背包,「有小三陪你就好了,我幹麻還乖乖聽媽媽的話來看你,我又沒欠你,是你欠我的,請不要再拿出爸爸的名言,跟媽媽說,你根本就沒有當爸爸的尊嚴,你從來就沒有,永遠都不配!」

      黎言說完話走出去,看著那位小三,並狠狠的瞪著她「狐狸精!走開!」直接走出病房,走到醫院的大廳停了下來哭泣著。

      「妳怎麼這裡哭啊!」

      磁性的聲音傳到黎言的耳朵,黎言馬上擦乾眼淚,抬頭起來看到的是剛剛拿著布偶的男生,好像做『抎』的,黎言壓著疼痛的右腳膝蓋「你又什麼事情?」

      「沒有,只是想跟妳做個朋友,沒想到有人不領情,我一看到有人擺著陰沉臉,就想讓他綻放出笑容,然而這次則是被打槍了。」

      「哪有人會拿著布偶跟別人打招呼,說要做朋友的。」

      「我就是,還有妳趕快坐下會比較好,看妳一直壓著右腳的膝蓋,我來扶著妳。」

      抎扶著黎言坐在椅子上,黎言對抎說:「謝謝,幫我從背包拿出止痛藥跟罐泉水。」

      找出止痛藥跟罐泉水拿給黎言,黎言馬上吃下止痛藥。

      「我可以問一下,妳的膝蓋是怎麼傷的。」

      「我看到跟我血緣關係的人帶著小三來家裡做那檔事情,被我撞見了,那個男人和小三抓著我,毆打著我,最嚴重的就是膝蓋,他拿著東西狂砸我的膝蓋,那一年我才國中二年級。」

      抎思想了說:「我想幫助妳,排擠妳的負面思想,可以給我妳的手機號碼嗎?」

      黎言錯愕的看著抎,「你很奇怪,第一次見面就要幫助人,不想給你。」

      「哦!是嗎?妳的手機現在確定是在背包裡嗎?」

      黎言認真看著抎,抎就把她的手機拿給她看,黎言馬上去搶,抎就退後「給我妳的手機,我就還給妳。」

      「你很惡劣!!!」

      「謝謝誇獎~手機給不給啊~~~」還做個怪臉。

      「快用一用,我要回家了。」

      「呼呼~馬上就用。」抎在她的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然後打到自己的手機,「這樣就可以跟你聊天嘞!謝謝妳的手機,【仰望著天空,心情就會好的!】。」

      黎言拿回手機,不願意再跟抎說話,提起背包拿著蘋果,走出醫院的後門。

      回到自己的租屋處,直接撲向沙發上躺著,室友林瑀聽到聲音的走出來「伯母有打電話過來,說打妳的手機打不通,要妳趕快回電話。」

    「不用打回去了,一定又是跟那個男人有關。」

    「也是...蘋果我幫妳拿到冰箱放,趕快去洗澡,明天早上有課。」

    「謝謝,林瑀,我就去洗澡。」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黎言一直收到抎的訊息,讓黎言真的很無奈,終於回訊息給抎了。

      抎直接打電話過來,黎言馬上接起〝大少爺,你就好好的待在床上,別到處亂跑。〞

      〝沒想到,妳會關心我啊!別在意我現在好的很,有沒有看我傳送的照片?〞

      〝有看了,只是沒看很久,怎麼都是天空,沒有其他的照片嗎?〞

      〝看上天空,淚水就不會一直留下來,低著看地板永遠看不到前方的道路,反而會讓自己更加的迷思,妳可以看看今天晚上的滿月,很漂亮,我想說妳可以解放一下妳的情緒。〞

      〝【仰望著天空,心情就會好的!】〞

      〝那也只不過是你的推測,你真的很閒,不過我今天應該會來試試。〞

      〝試玩了,在傳訊息給我,我想要知道答案。〞

      〝我會傳,如果我記得的話。〞黎言說完直接按掉通話結束,看著窗戶外面的天空,臉上慢慢流下眼淚,黎言趕緊擦擦眼淚,反而是越擦越多,黎言乾脆直接哭了出來,隔壁的林瑀聽到直接開門進來安慰著她。

      隔天下午,黎言在打工的休息時間接到媽媽的電話,還是那幾句話,只不過沒有叫她去看那個男人了,讓黎言的心很放鬆,再看看晴朗的天空,心情愉快多了。  

      又過了幾天,又看到抎的訊息,〝明天可以來看我嗎?〞,讓黎言遲疑了,馬上回復〝我可以去看你,你的房號是幾號?〞傳送過去,卻沒有看到抎傳訊息過來。

      早上09點多,黎言換好衣服,折完棉被,拿起手機看,看到抎有傳訊息,看著訊息上房號,黎言整理背包,向公車站前進。

      到達醫院的側門,黎言又開始的慢慢走到後門,搭著電梯,到了她要的樓層,走到抎的病房,第一床位,拉開門簾,看到抎帶著氧氣罩,有點清醒的。

      黎言走向抎的旁邊說:「我來看你了,抎。」

      抎吃力的舉起手指頭,黎言握住抎的手指頭,「我現在心情比較愉快,你...還會好起來的,再陪我聊天...抎,你說呢?」黎言慢慢的流下眼淚。

      有人走了進來,「妹妹,你是抎的朋友嗎?」黎言看著婦人點頭,「抎啊!最近一直跟我說:〝我交到朋友了,是個不會笑的女大生,叫做黎言,我想讓她綻放出笑容,要拍天空的照片傳給她,讓她先哭出來,再讓她笑出來。〞之後一直傳給妳,後來又說了有關於妳的事情。」

      「那孩子從國中就開始住院了,心臟有嚴重的問題,也開刀了好幾次,每次開刀都是抎安慰著家人,個很貼心的孩子。」

      「那這次...不可以開刀了嗎?」

      伯母搖搖頭「他的身體已經受不了了...他也知道,所以才會在醫院到處走動,他想看看每個角度的天空,拍照下來,讓他自己感覺快樂。」

      黎言聽著抎的過去到現在的生活,聽著抎怎麼度過手術,在醫院的兒童病房教小朋友唱歌,跟老人家聊天,黎言聽完看著伯母說:「我想問抎的姓叫做什麼?」

    「叫做石抎,希望妳有空可以跟他講講話。」

      黎言對伯母說聲好,走出抎的病房,為自己做出決定,走到那男人的病房,拉開門簾,那個男人高興著說:「言言,妳是原諒爸爸的嗎?所以才來的嗎?」

      「小三今天沒來陪你這個大爺?」

      黎嶄渤低頭不語,「我不會原諒你的,你毀了我的右腳,讓我的右腳沒辦法正常跳跟跑,那時候我應該要大聲的喊,讓鄰居來報警,可惜我錯了,後來你越來越誇張,甚至讓小三爬上媽媽的頭上,出手打媽媽,我還是報警出理了,想說可以脫離你的魔掌,沒有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

      「現在你得到癌症要準備死去,還要媽媽幫你出醫藥費,會不會太誇張了,小三好手好腳的,為什麼不是那個狐狸精出,該不殤葬費也是要媽媽出啊!!你到是說句話來啊!現在還要我原諒你,你會不想的太美好了,大爛人。」

      「我只是想說自己的心裡話,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你自己好好的努力你的下半輩子,不要打電話給媽媽了,你沒有那個資格要錢,叫你的寶貝小三幫你出錢,她不是是個千金嗎?再見。」

      黎言走出了病房,果然看到那個小三在偷聽著,「好手好腳的,不去工作,妳當妳是公主嗎?狐狸精,把妳的手機給我關掉。」黎言直接搶手機過來,按下刪除建,丟還給小三「別再給我打小報告!」

   

      黎言走出醫院,心情終於可以完全的放鬆了,抬頭看著天空,白雲的排法很有特色,排出了一隻準備展翅高飛的鳥,黎言用手機拍照下來,傳給抎。

      過了一個禮拜,抎還是過世了,黎言參加抎的的殤禮,離去前,抎的媽媽拿著很大有很厚的信封袋給她,黎言回到租屋處,打開信封袋倒出來,全部都是天空的照片,黎言笑著看完全部的照片。

      這那之後,媽媽有打電話給她,那個男人過世了,沒有跟媽媽要錢辦殤禮,小三哭著對媽媽說對不起,還把之前用的錢,全部還回來,讓媽媽很驚訝地跟她講。

      待在房間的打著報告的黎言,突然看著窗外的天空,想起抎說過話,【仰望著天空,心情就會好的!】

      「是啊!【仰望著天空,心情就會好的!】抎的口頭禪說的真好,抎,謝謝你,陪伴我走過痛苦的記憶,我會讓自己常常保持著笑容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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