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問卷找答案|寫作需要的幫助,POPO來支持。
HOT 閃亮星─黑白沙漠狐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三章:變強的理由

        「幸好她只是消耗過度。」回到老宅後,女僕小姐再次仔細地檢查了葉梓荺的身體。雖然她身上有多處擦傷,不過骨骼並沒有任何損傷,睡一覺應該就會恢復正常。

         「恩。」葉陸壬坐在葉梓荺床邊,看著自己妹妹蒼白的臉,他的心就不禁絞痛起來。

         看到他這樣,女僕也沒多說甚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先離開葉梓荺的房間。

         「荺…都是我不好。我以為自己能保護妳…我還以為自己可以輕鬆解決同階的對手…妳說的對,我是笨,甚至在面對那水球還用盾牌去擋……」葉陸壬緊緊握住葉梓荺的右手,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他用左手抹掉臉上的淚,「對不起,我不該哭的……」

            對不起……

        ***

        「老爺。」女僕微微躬身。

         在葉氏兄妹去洗禮的同時,這位老爺子就出門了。連女僕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恩。洗禮怎麼樣了?」老爺子顯得有些疲憊。

        「是。葉陸壬的天賦點是四,葉梓荺是五。他們分別成為騎士和火藥者。」女僕道。

        「喔…騎士和火藥者嗎…」老爺子仔細咀嚼這兩個職業名稱,「他們兩個呢?」

        「都在房間裡…」女僕遲疑了一下,「只是…」

        「只是?」

        女僕不敢隱瞞,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說出。

        「喔?水、冰雙系魔法師?這可有意思了。」老爺子聽完,居然笑了;「走吧,去看看他們兩個。」

        雖然女僕對老爺子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趕忙和老爺子一起回到位在二樓的葉梓荺房間。

        回到房間,葉陸壬抬起頭,但臉上的淚痕卻怎麼也掩蓋不掉。老爺子一個跨步,一巴掌就抽飛葉陸壬;另一只手探向葉梓荺。

        葉陸壬直接撞到櫃子上,就這樣倒在那。別說現在他精神不穩,哪怕他全神貫注也擋不下這一掌。

        「老爺!」女僕低呼一聲,立刻來到葉陸壬身邊。

        過了半響,老爺子嘆了口氣,「的確,她身上沒甚麼外傷。讓她靜養是最好的選擇。」

        接著他回過身,居高臨下。「你知道我為甚麼抽你嗎?」

        「因為我弱。」葉陸壬的聲音沙啞,顯然他的精神不振已經影響到他的身體。

        「是的,因為你弱,所以現在梓荺才會躺在這裡。」老爺子說,「你很厲害嗎,面對跟自己同階的對手,而且還是在近距離面對魔法師,你還輸了?難道我教你的戰鬥技巧都是屁嗎?!」

        「我告訴你,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人來救你。這次是你幸運,要不然你只能無力地看著你妹妹死去。」

        葉陸壬上前一步,抬起頭,看向老爺子。老爺子面無表情,一樣盯著他看。

        「我會變強的。」葉陸壬說,「我記得有騎士訓練這回事,讓我去,然後我會變強給你看。」

        老爺子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了甚麼事,身體微微一顫,「不,你不用去訓練,我也不會再教你甚麼;你以後也不用上戰場,就在這度過一生吧。」

        「甚麼?!」葉陸壬發出驚呼。

         不讓我上戰場?!為甚麼?!剛剛不是還叫我要保護好荺嗎?為甚麼?

        「請給我一個理由。」葉陸壬不相信,怒瞪老爺子。

        「理由?現在的你還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葉陸壬笑了,笑得很不屑;「沒有理由,只說為了我好?別自作主張了,我可不是你的傀儡!」

         哼…這小子跟我以前還滿像的嗎,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像我一樣的魯莽。

         站在旁邊的女僕早就嚇壞了,這還是葉陸壬第一次用那麼不客氣的語氣和老爺子講話。

        「…如果有了話,讓他自由飛翔也不是不可以。」老爺子小聲地說道,接著他再次看向葉陸壬,「我有我的理由,你也有你的執念。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執念吧!」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如果你逃離這個老宅,你必須要通過我這關。」老爺子說,「如果你想保護你的妹妹,那就變強吧。」

         變強…

    「聽好了,不管甚麼時候,都要用你的全部來守護梓荺;以後,任何人想傷害她,都要先踏過你的屍體。」

         我想變強,老爺子也希望我變強;可是他又不讓我去參加任何訓練,卻又讓我保護好荺。啊啊啊啊,自相矛盾的地方太多了,我沒辦法理解啊!

        他希望我變強,又不希望我變強。

        這些事情等荺醒來再問問她吧,我現在要做的就只有…

        變強,然後守護我愛的人。

        ***

        對於老爺子,葉陸壬還是比較信任的。老爺子說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但,他對於力量的渴望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了。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執念吧。」葉陸壬喃喃說道。他現在的位置是老宅的圍籬旁邊。

        是的,他要離開他生活了十年的貝拿勒。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出走。想變強嗎?又好像不只是那麼簡單。感覺上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驅使他離開。

        「不過比我相信中簡單。」他搬起圍籬旁邊的一塊大石頭,露出一個小洞,剛好可以讓他爬出去。

        老爺子管得嚴,所以他和葉梓荺常常利用這個小洞爬出去玩。

        當然他沒辦法去參加訓練,一旦參加了,根本就是等老爺子來抓他;不過葉陸壬也有他的想法。

        他的目的地,是前線。

        是的,就是前線。貝拿勒離前線本來就不遠,但從這去到前線至少也要十天時間,以他一個十歲小孩,無疑是個難題。

        他心中倒是沒甚麼害怕,隱約還有一些興奮;這是他第一次離開貝拿勒。更多的,是對葉梓荺的不捨。

        「我走啦。荺妳一定要好起來啊,等妳下次見面,妳哥哥會變強,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妳了。」

        今天的月亮非常皎潔,就好像在為葉陸壬指路一般。不過很少出門的他為了找到城門還是繞了不少路。

        雖然貝拿勒為處內陸,不過因為靠近前線,晚上巡邏的城防軍還是不少;對葉陸壬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考驗。尤其是在這個時間,城門早已關閉了。

        但既然葉陸壬下定決心離開,這個情況他早就預料到了。

        幾十輛馬車浩浩蕩蕩地通過大道,他們是索曉商會,是聯盟裡數一數二的大商會;據說他們甚至和魔族都有在做生意,當然只是「據說」。

        貝拿勒作為重要的通商城市,自然也是索曉商會常常光顧的城市。為了節省時間與金錢,在卸下貨物之後,商會並不會住在城市中,而是直接出城,在城外紮營。

        經過老爺子鍛鍊的葉陸壬身手確實比同齡人更加靈巧,對他來說,躲進馬車裡並不是甚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城防軍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貨物,這是他們的例行公事。這次商會主要運送的都是一些武器與裝備,他們的終點站是前線的御魔關。

        當然也有一些專門帶給貴族的珍稀物品,不過那些就不是城防軍能搜查的到了,商會自有一套方法來隱藏。

        「你們這次一共有多少人?」為首的軍官問。

        「一千三百五十二人,馬車五百六十四輛。」

        「恩。主要都載了些甚麼?」

        「一些武器,裝備。還有…」一個顯然是這次商隊的負責人低聲地對軍官說了幾句。

        「喔?還有這種東西?」軍官笑道,眼中充滿貪婪的光芒。

        「不嫌棄了話,我讓人搬一箱給你試試?就當做你們在深夜工作的獎勵吧。」接著負責人一揮手,兩個大漢抬著一個重量不輕的木箱,放到軍官面前。

        頓時軍官就開心地笑了,「好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好了,弟兄們收工,開城門!」

        「多謝軍爺。」

        「你們自己路上小心啊。」

        躲在馬車上的葉陸壬雖然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不過馬車開始移動了,還是讓他懸著的大石放下了。

        出了這個城門,便是新生活的開始。

        好了,變強之路就從這裡開始。

        ***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陸壬跑了!」女僕慌忙地敲開老爺子的房門,「我剛剛去他房間,發現他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 

        「我知道。他剛走不久。」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女僕。

        「你知道?」女僕愣了一下,「那為甚麼…?」

        「為甚麼要讓他走嗎?」老爺子淡然一笑,「既然他選擇了,既然他有那份勇氣,我為何要攔住他呢?」

        「但是…如果他變強了,總有一天他會……」

        「我知道妳在擔心甚麼。我也是考慮再三,才決定的。」老爺子說,「唉…就讓他去吧,他會成長的;而有一天他真的成熟了,我也不介意將事實告訴他。好了,先把信給我看看。」

         「其實我還是不明白,你為甚麼要攔著我;我同樣不明白你為甚麼不告訴我理由。但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我好;這點我相信你。但是,就這樣活一輩子,我不就跟豬一樣了嗎?我想變強,強到能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然後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會活著回來,那一天請你把理由告訴我吧!」某人的字跡令人不敢恭維,幸好還勉強能讀懂。

        「恩……命運啊命運…幫我寫信給我那些前線的老朋友,請他們照顧好陸壬。」老爺子扶住自己的額頭說。

        「好。」

        等到女僕轉身離開房間後,老爺子站了起來,看向窗外皎潔的月牙,「既然那是你的命運了話…這樣也好,你或許能成為我們的希望。只是…不知道我是否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   ***

        「不行!我絕不同意!」安娜塔西亞的聲音回蕩在宮殿中。

        對於吸血鬼來說,夜間更適合他們活動;所以到現在第二真祖都還沒休息。

        被救回來的艾爾德不到兩個小時就全部恢復了,最多有些虛弱而已。他正一臉燦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姐,別這樣嗎,就讓我去嘛。」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在突破到六階之前,你就跟在我身邊,哪裡都不准去。」安娜塔西亞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顯然她不會輕易地讓艾爾德離開自己身邊。

        …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啊。

        艾爾德趕忙陪笑道:「姐,遇到八級獸人是小幾率事件嘛,怎麼可能每天都遇到?」

        安娜塔西亞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不過如果你再遇到了,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出現在你面前保護你。」

        來了!

        「唉…」艾爾德嘆了口氣,「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想去訓練營的。我想多磨練自己的戰鬥技巧,妳也不希望妳的弟弟是廢物吧?」

        「恩…」

        看到安娜塔西亞好像有些動搖,艾爾德立刻打蛇隨棍上,「而且,姐姐。我真的真的想變強,然後總有一天強到保護妳。」

        這倒是他的真心話。對他來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安娜塔西亞了,甚至沒有之一。

        安娜塔西亞的心跳忽然停頓一拍,像是想掩飾自己的尷尬一般,她轉過身,背對著艾爾德。「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可是最強大的第二真祖。好吧…你就去吧,但如果被我發現你受傷了,你就真的等到六階再說吧!」

        「耶〜!謝謝姐姐!」艾爾德沒控制好自己的心情,一把從後面抱住安娜塔西亞,往她那吹彈可破的俏臉上親了上去。

        「你幹甚麼?!討打!」短暫的呆滯後,安娜塔西亞的臉就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本來高高在上的她頓時多了幾分人間氣息,美豔得不可方物。

        當然,艾爾德就這樣被一巴掌轟了出去。

        安娜塔西亞還記得剛剛艾爾德在「偷襲」她後,還下意識說了一句「姐姐妳好美」

        想到這,她的俏臉不禁一陣發燙「這小子,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哼,一定是跟史莫德學的,看我不好好教訓他!」

         艾爾德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安娜塔西亞那一擊的力主要是送,還是讓他全身骨頭為之呻吟。

         哪怕是他,也不清楚安娜塔西亞的實力到底強大到甚麼地步;因為根本沒有人能讓她使出全力。

        但他不會氣餒,他一直將安娜塔西亞視為目標;他剛剛所講的也不是假話,他的確想保護他的姐姐,就像現在的安娜塔西亞保護他一樣。

        「我會追上妳的,姐姐。」艾爾德盯著安娜塔西亞離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倔強,「哪怕要用幾百年的時間。」

        ***

         第二天上午,獸人族彙報,熊人族族長和狐人族族長尚未回歸;第二真祖立即下令搜索魔族全境,搞得整個魔族風聲鶴唳,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聯合部隊訓練營,兩個高達三公尺的熊人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是的,艾爾德說服了安娜塔西亞,來到了這魔族聯合部隊訓練營。

        為了在和平條約到期之後,一舉攻下人類要塞;從未講過配合的魔族必須要學會合作。

        所以哪怕是最狂放不羈的獸人族都收起心中凶性,低聲下氣地和其他種族配合,發揮出最大攻擊力。

        在這訓練營的某處,甚至還有許多矮人鐵匠在為魔族大軍打造武器;這些武器將優先供應給熊人族、虎人族等獸人主戰兵種。

        原因很簡單,只有讓獸人族擁有足夠的防禦力,才能讓魔族的其他種族能夠順利的在人類要塞上站穩腳跟。

        熊人族的裝備就只有一種,塔盾。長達兩公尺,寬達一點五公尺的長方形盾牌,這個重達五十公斤的龐然大物也只有熊人族可以一手掌握。

        這種盾牌做起來不是太難,畢竟它不需要甚麼技巧;只要是鐵匠一般來說都能生產。

        除了盾牌,熊人族還配備了護住要害的板金鎧甲,主要保護頸部、右手和心臟三個地方。

     回到賭鬥場,   兩個熊人幾乎是同時後退,他們身上沒有任何鎧甲。許多形形色色的種族在旁邊加油吶喊。這本來就是這個訓練營的一種訓練方式。

        賭鬥。

        任何魔族都能參加,賭裝備、賭伙食,甚麼都可以賭。一般來說魔族的長官都不會去管這個,實戰會促使人進步,何樂不為呢。而且讓他們消耗一些精力,也能更好的管理。

        這個賭鬥只有一個制式規則。

        只要別輸到連褲子都沒了就好。

        左邊的熊人右腳一踏,後退之勢戛然而止,雙掌直接從兩邊拍向另外一個熊人的臉頰。

        右邊的熊人自然也不會閃躲,身為「魔族之盾」他們習慣的戰鬥方式就是被動攻擊。右邊熊人雙掌同時迎向拍向自己的熊掌。

        誰也奈何不了誰,竟是勢均力敵。

        右邊的熊人在化解對方的攻擊後,一頭撞進對方懷裡;兩個人型兇器就在地上纏鬥起來。先手攻擊還是有利的,右邊的熊人下手極為狠辣,完全沒有因為對方和自己同個種族就手下留情。

        熊人站起來,「誰還想跟我打?!」

        雖然熊人表現的很強勢,還是有些自持實力的魔族躍躍欲試;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已經有個人排眾而出。

        「我來。」艾爾德說,「我跟你進行賭鬥。賭約是……如果你輸了,你就當我的下屬;相反的如果我輸了,我就向你臣服。」

        「吸血鬼?」熊人的氣焰瞬間弱了幾分,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向吸血鬼發起攻擊。

        當然如果打贏了,對熊人來說是非常好的;吸血鬼一旦認主,便終生不會再侍奉其他的人。而如果身邊有一個吸血鬼做為左右手,可以說打開了一條通往上位的康莊大道。

        如果贏了說不定我就可以成為熊人族族長…那就賭一把!自己也不是沒有勝算。熊人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

        熊人剛想答應,艾爾德又說話了,「不用擔心,我不用元力和裝備。」

        甚麼?!

        這太托大了,要知道吸血鬼最令人畏懼的就是他們的魔武同修;他們的魔法和肉體能力並重,雖然兩個都不是特別突出,但兩種能力混用才讓吸血鬼成為人人畏懼的存在。

        「哪怕你是吸血鬼,也不可能在肉體上贏過我!你這是對我熊人族的挑釁!」熊人瞬間被點燃了,朝著艾爾德連續低吼了好幾聲。

        「放馬過來吧,我們就讓事實說話吧!」艾爾德淡然一笑,他的確動了愛才之心,想要讓眼前的熊人成為自己的下屬;同時他也想鍛鍊自己的基本戰鬥技巧。

        戰鬥,永遠不是背誦咒語,瞄準,攻擊那麼簡單而已。

        熊人早就等不及了,大步向前,右手試探性的探出。艾爾德向右踏出一步,右手拍向熊人的腰。

        熊人收回右手的同時,左手直接拍出。艾爾德沒有執意要拍中熊人,如果他硬要拍中;那麼他的攻擊不一定會讓熊人受傷,但熊人的攻擊一定會讓他受傷。

        艾爾德一矮身,以跨出的右腳為軸,一轉身就來到熊人的背後。熊人的戰鬥經驗顯然不少,頭也不回,右腳猛得一跺,來了一個無差別的範圍攻擊。

        聚精會神看著賭鬥的觀眾都感覺到大地的顫抖,一些修為較弱的甚至已經跌坐在地。

        揚起的沙塵不僅擋住觀眾的視線,也影響到熊人的判斷。他明顯感覺到剛剛的攻擊並沒有打中艾爾德,他立刻反應過來,一聲怒吼竟直接震開了沙塵,接著他緊張地望向空中。

        但,沒有艾爾德的蹤跡。

        「吼!」熊人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擊退了兩步,出手的艾爾德顯得有些灰頭土臉。他怎麼躲過熊人的範圍攻擊?簡單來說,他只跳起不到兩公尺。

        兩公尺,就說明他能很快的落地,減少在空中的時間,無疑也減少身在空中被動的時間。

        但艾爾德還是低估了熊人的攻擊,雖然沒受傷,但還是被搞得灰頭土臉。

        熊人不再試探,雙掌同時拍出;這一擊他已經使出全力,顯然是要趁艾爾德發動攻擊完,立足不穩時,給他沈重打擊。

        不過艾爾德的靈巧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艾爾德沒有退,反而跨出一大步,故技重施;一個轉身就來到熊人的背後。熊人突然覺得膝蓋窩一痛,痛叫一聲,就跪倒在地。

        同時熊人也知道艾爾德的位置了,左手往後一拍,右手手肘用力往後一撞。

        可熊人沒看見,艾爾德在踢中他的膝蓋窩之後,馬上高高躍起;艾爾德早已料到熊人的反擊了。

        艾爾德雙手互握,毫無花俏的砸在熊人的頭上。熊人也是人型,要害也和人類一樣,頭被重擊,熊人只感覺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識。

        一個吸血鬼居然光用肉體能力就擊敗了以力量見長的熊人?雖然不是實打實的熱血戰鬥,但自始至終熊人都沒有給艾爾德造成任何傷害;可以說熊人根本沒有完全發揮出來,整場戰鬥就在艾爾德的控制下結束了。

        頓時,圍觀的魔族發出熱烈的歡呼聲,為他們心中的偶像發出最大聲的吶喊。艾爾德再也無法保持平靜,高舉雙手,接受所有人的熱情。

        從頭到尾,都有一雙紫色雙眸躲在一旁看完這場賭鬥。她暗歎一聲,她當然明白艾爾德為甚麼那麼努力;「說不定,有一天你真的能達到你的目標。我…似乎還滿期待這麼一天的到來。」

        她的身後有一道粉紅色的大門,那大門似乎有甚麼神奇的魔力,讓人不自覺地盯著它看,就如同那紫色雙眸的主人一般,永遠是眾人的焦點。

「我希望你變強大,又不希望你變得強大。或許有一天…唉。」她並沒有說完,就已一腳踏入那粉紅色大門裡。只留下那大門,久久未消失。

        ***

        「聽說熊人族的那傢伙失蹤了?」黑暗中,一個看不清相貌的人說。

        在他面前,是一個纖細的男人,「沒錯,大概是死了。」

        「沒想到第二真祖居然發現了。只是不知道她現在知道的情報有多少。」

        「恩。叫他們準備轉移根據地,說不定第二真祖已經知道我們的根據地了,還是以防萬一比較保險。」

        「也好。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

        「對。明面上先不要有甚麼動作,我再去遊說一下,如果他們兩個肯加入,那麼成功率就可以再提升了。」

        「那就交給你了。只要他不出關,光那三位真祖,還構不成威脅。」

        纖細男人點點頭,「沒錯。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思考一下。」

        「好。」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