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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某天的練習中,桃井氣喘吁吁的跑到赤司的身邊,手指的不遠處為了一群人的地方這麼說,「隊長,小黃的腳好像扭傷了。」

赤司眉頭一皺,那個新來的一軍小子,最近似乎是迷上了和大輝打1on1。本來這種促進隊內實力的活動他是不反對的,但黃瀨畢竟只是個籃球初學者,就算是有著良好的身體素質,依舊被大輝虐的找不到北。

就像他常常被大輝那種迅雷不及掩耳的前衝給晃倒,甚至到了扭傷腳踝的程度。

「去叫時來。」說了這麼一句,便率先往人聚集的方向走。走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少年前面,冷眼的掃了下旁邊圍觀的人,「不相干的繼續回去訓練。」本來還蠻有興致圍觀的人一看他發話便通通鳥獸散,只留坐倒在地上的黃賴,還有站在他一旁滿臉無辜的青峰。

赤司一看,黃賴的右踝整個腫了起來,估計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子,不然若是韌帶拉傷就不好了。「大輝,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用略帶質問的口氣對著青峰說話。

這讓本來有些內咎的青峰不自覺的嘴硬道,「我沒有在1on1中放水的習慣。」

赤司瞪了他一眼,又轉頭對著黃賴吩咐,「涼太,最近別動不動就找大輝1on1。我知道你想提升實力,我給你的訓練都是按照你的進步速度來的,別想試圖一步登天。」黃賴聽到他訓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雖然他的身體素質很好。但在帝光這種籃球名門的學校裡,隨時都有被擠下去的可能,這讓他難得激發了好勝心,哪能這麼容易就善罷干休呢?

「來來,我看看。」這時才到的澄月推開了青峰的身子,半跪下去,然後直接脫掉了黃賴的鞋子,用力的往他的腳踝握下去。

「阿……嘶………」抽氣聲響起,黃賴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

「恩,單純扭傷,待會推拿後冰敷下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要注意,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到時候韌帶會拉傷,最後會演變成習慣性的拉傷,到最後搞不好不止打不了籃球,就連走路可能都會有問題呢。」一臉平淡的說著感覺好像很嚴重的事情。少女絲毫不以黃賴的抽氣聲為杵,逕自的在那裏左按右壓的。

雖然痛歸痛,但專業的手法還是有效的,那腫的一大圈很像蘿蔔的腳踝有漸漸消腫的情況。澄月見狀,便對著旁邊的青峰道:「大輝,把他扶去休息。」

看到兩人的背影走遠,澄月這才轉頭對著赤司道,「這樣下去不行喔,身體負擔太大對還在發育期的孩子並不是件好事。」

赤司不以為意的笑了下,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黑髮,「知道了。那麼,從下個星期開始,就讓他還有哲也去跟二軍對戰好了,這樣行了吧?」

澄月聞言,聳了聳肩,不再搭理赤司,回到她的專屬躺椅上睡覺。

過了幾日的部活──

「小赤司,你找我有事?」黃瀨已經很習慣的在近乎每個一軍成員的名字前面都加了個「小」字了。為什麼說是近乎?因為還有寥寥幾個人並沒有被他如此稱呼。

除了他一開始就非常崇拜的小青峰,還有冷靜吐槽角色的小澄月和雖然幸運物很怪,但三分球太過神技的小綠間還有隊長小赤司外,小紫原勉強可以因為身高還有那種很殺的發言叫,黑子和桃井倒是沒有什麼令人稱道的地方呢。

當然,桃井是經理就算了,他實在是很不懂,黑子那種明明身體素質差到不行,存在感又很低的傢伙到底哪裡可以進一軍了?

「恩,今日有隊二軍的比賽,你和哲也一起去吧。」赤司頭也不抬,逕自的看著手上的戰術分配表,直接對他說道。

「我?還有黑子?」黃瀨疑惑的用食指指指自己,然後又轉頭看了黑子,眼神中的疑惑就像是在問──就我們兩個而已啊?

「不夠?那不然我讓時和你們一起去好了?」赤司顯然是察覺了黃賴話中的疑惑,因為觀察他近日來的表現,赤司覺得除了需要緩一緩他那種求好心切但卻不自量力的態度外,也十分需要讓他和哲也好好的磨一磨。他不希望自己的隊伍裡有誰不服氣誰的狀況產生。

「喔……小澄月就免了吧?」黃瀨打哈哈的笑著,他實在是有點怕那個動不動就整蠱他的漂亮女孩。

「貌似來不及了,因為我聽見了。」突然從躺椅上坐起來的澄月,逕自的走到赤司面前對著他道,「行,我跟著一起去。」然後便直接找黑子去了。

赤司見狀,轉頭對著明顯頹喪著臉的黃瀨道,「沒事的,時只是愛惡作劇了一點,分寸倒是拿捏得很好,不需要擔心。」

───又不是你被惡整,當然不必擔心。

某小模特的心理怨言。

「哲也,來一下。」澄月走到了場邊,對著正在跟青峰練習傳球──如果哲也一直接不到球而跑去撿球也叫做傳球練習的話──如此道。

黑子看了一眼青峰,見他了然的擺了擺手,自行開始練習投藍後,才轉身走向澄月的方向。走到她面前之後問道,「請問澄月小姐有什麼事嗎?」

「征十郎吩咐你和涼太待會去和二軍打練習戰。」說實話,這並不是黑子第一次去和二軍打練習戰,在他剛加入一軍陣營的時候,為了讓他快速的習慣場上打球的速度,尤其是RUN&GUN戰術。他那個時候大概每個星期都會抽一天去和二軍的打比賽,只是跟個實力強大的新人一起去,還是第一次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黑子禮貌性的回答,這孩子不管什麼時候都堅持用敬語這點實在是很令人好奇。

但澄月對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並不怎麼感興趣,也沒有想要多好奇的問些什麼的意思,每個人都難免有特別的小癖好的。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我想征十郎的用意你很清楚,就不需要我再複述一遍了,務必搞定好這件事,行嗎?」

雖然問了『行嗎?』但黑子是知道的,知道澄月小姐和赤司君都一樣,是那種只要自己決定了,就沒有行不行,只有要不要做的天才人物。所以那句『行嗎?』充其量也只是問問而已,這麼說就代表一定要做好的意思。心思非常細膩的他,自然也不好辜負赤司君特別製造的機會,便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勞煩赤司君和澄月小姐費心了,必定會做到最好的。」

「很好。」澄月僅僅淺笑了下。

說也奇怪,一般人在表是鼓勵或肯定的時候通常都會揉對方的頭髮或是拍拍對方的肩膀。唯獨澄月小姐好像並不怎麼愛有身體接觸這回事,當然,赤司君例外就是。

澄月轉過頭,發現黃瀨也正朝這裡走來,「行,那走吧。」

「我是球隊經理,隊長吩咐今日的練習是要進行對戰,總共要進行兩場比賽。我帶了兩位一軍的正式隊員,請派出一組五名隊員,再另派四名隊員出場。」到了二軍的場地之後,澄月直接集合了所有的二軍,然後這麼宣布,頓時引起了一陣喧嘩。

帝光這種籃球名門的分類是很嚴格的,一軍大約十人左右,在最高級的場地裡練球,並且配有兩名經理,還有一名隨侍教練,隊長也在裡頭。

二軍就大約有個五十人左右,不配經理,二軍和三軍是共用一名教練。教練也不是專門聘請的,大部分都是學校分配的社團老師。

剩下三軍的人,大多數都是些把籃球當作社團活動,打好玩的罷了。教練也就沒有針對他們做什麼太多特殊性的訓練。僅僅是安排一些簡單的基礎訓練或者是簡易的比賽而已。

「哲也,你先去吧。」澄月對著站在她左側的黑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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