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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逐漸萌生的愛(下)

“咦?那……那個不是店長嗎?”聖圭哥看著前方的人影,是他之前打工的那間咖啡店的店長。“店長……真的是你,好久不見啦!”

“哦……是聖圭啊。怎麼會突然想來找店長我呢?”

“大老遠跑來(?)當然是有目的的啊!”聖圭哥笑著說。

“我就知道……有甚麼事?”店長直接問了。

“店長還記得前陣子有一個台灣的女孩在咖啡店打工嗎?”

“台灣的女孩?”店長沉默了一下,“哦…….你說夜雪啊!?”

“對,就是她。”聖圭哥心急的問,“店長知道她都會去哪裡嗎?”

“這個嘛……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店長差點沒白眼。

“那……她通常會在哪裡?或著店長常帶她去哪裡?”至少也來個線索嘛!

“我想想……”店長思考了許久。“啊!我想起來了,以前常會帶她上館的那個女孩嘛!”

“呃……上……上館?”聖圭哥傻了。

“就是……應酬嘛!”店長尷尬地笑了笑,“不過說真的,她酒量真的超好。”

“店長……”聖圭哥沉默了幾秒,雖然覺得這情報有點不正經,但至少值得一試。“你都帶她去哪間酒店?”

“就那裡的《KIRIN   ICHIBAN   GARDEN》”店長比了比西南方。

“那間啊……”聖圭哥照店長指的方向想了想。真巧,那間他以前還蠻常去的……算是首爾最有名的酒店,夜深的裡面很複雜。該不會她這五天都待在那裡吧?真希望她沒發生甚麼事才好。

隨著聖圭哥的趕路……

畫面跳到這時在《KIRIN   ICHIBAN   GARDEN》的夜雪。

“唉唷!這位美眉,最近常常看見妳耶……”這時,旁邊圍來了一群不懷好意的男子。

“對啊,是不是有甚麼心事?”

“難道是失戀了?”

“居然讓那麼可愛的美眉傷心落淚,是哪個負心漢拋棄了妳?真是不懂得珍惜……要不要跟哥哥一起?我一定會比他更好。”

隨著他們的搭訕,我還是不動於衷,無視他們的存在,繼續喝著酒……

漸漸地……他們終於惱羞成怒了。

“敢無視我們?妳還是第一個……”

“妳是不是不知道我們是誰?”

“不要打饒我……你們是誰,不關我的事。”我冷冷地開口,還不忘以十分不爽的眼神狠瞪他們一下。

“別以為只有一瞬間我們看不到。妳剛剛是不是有瞪我們蛤?不怕我們把妳的眼睛挖出來啊?”

恐嚇我是沒有用的……懶的理他們。

“怎麼?怕了喔?不敢說話囉?”

“我說了……不要打擾我……”我加重語氣地說。

“不動真格,妳真的不知道我們的『狠』吼。”眼前這位惡霸要下指令時,突然一個穩重的聲音出現。

“等一下。”

“老…老大?”那位惡霸看到出聲的男子,傻住了。

我順著他稱呼為老大的人看過去,是一個看似剛成年的男子。

“恩……長得不錯……”他走到我的面前,輕輕地用手托起我的下巴,“這眼神……也不錯……”

“不要碰我!!!”我甩開他的手。

“這女的不要命了,敢瞪老大,還對老大那樣說話。”旁邊的男子小聲地說。

“哼……我可以原諒妳的行為,前提是妳必須要成為我的女友。”那個男人對著我說。

“我沒錯,沒必要得到你的原諒;還有,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

“妳知道違逆我的後果嗎?”他的眼神逐漸轉冷。

“我不知道,也不屑知道。就算大家不說,你們野蠻人還不都是同樣的招數?”我冷冷地看著他。

“乾!某立細魅安怎?(現在是怎樣?髒話越罵越狠……拜託這位作者不要在這裡寫口頭語好嗎?還有,請問是在烙台語嗎?他明明是韓國人啊……)”旁邊的小弟看不下去,翻桌嚇道,“別以為妳是女生,我們就不敢動手,好歹我們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幫派之一。兄弟們,給我打!!!”

怯!我看著眼前來勢洶洶的惡霸。冷笑了一下,就說嘛,不要以為我是女生,就認為我不會打架。結果,這間酒店瞬間被我們搞得一團亂,幸好當時只有我和他們,不然又要上頭條了。至於店長嘛……在他們搭訕時就不知跑哪去了。而令人無言的是,這群小伙子超肉腳(不知有沒有放水)根本連真格都還沒動,沒幾下就垮了。居然還敢自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這一看就知道絕對沒混過真正的……

這時,聖圭哥終於趕到現場了,看著酒店裡的場景,傻了超久才回過神。

他就知道,這裡的午夜是很複雜的。站在外面觀察了許久,由於裡面太亂了,根本無法確定夜雪有沒有在裡面,可是如果真的在裡面,那……

“乾(夠了,我不要再畫掉了!!!)她到底是不是女的?”看著越來越多兄弟被她打趴,某位男子粗魯地說道。

在外聽到此句的聖圭哥頓了一下,心想“那個男生說的女的……是不是小雪?”

鏡頭轉至當事人和戰鬥中……

眼前這位老大,算是裡頭最像樣的人。能和我不差上下,說不定還在我之上。看來,是動用『那招』的時機了。

我迅速地從背包裡拿出一把銀色鐵扇,上面還印有一隻黑色老鷹。眼前的男子越強,這招就越對他不利。但,這也是我的最後一招了。勝利,就在眼前。除非他能像之前那個瀚堯一樣,破解我的招數。

就在離不到五公尺之遠的近處,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舉掌擊來。

啪!掌擊在我面前遭合起的鐵扇阻下。

扇子巧妙地一旋一推間,他頓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便面朝下的墜地。

“發……發生甚麼事了?”旁邊個個傻了眼。

“呃……扣摔?”某位弟兄講出一個看似專業的語詞。

“合氣道是嗎?”他撐起與地板親密接觸的身軀,默默開口。

“哦?你看出來了?”我微驚地注視著他。

“當然。”他露出那深不可測的微笑。“我就知道,妳不是普通的女子……”

“呵……你用的是……跆拳道和空手道吧!?”

“妳……”他微微顫抖了一下。“好可怕的眼力,妳的實戰經驗想必不少吧。”

“眼力固然是有,但我可沒你那種完美融合多種體術的天份。”我把玩扇子嘻嘻笑道。

雖然在我之上,但他應該還是在瀚堯之下吧……

(註:周瀚堯-一個只比我大幾個月的男人,是台灣幫派『邪犽』的現任幫主。國中時曾和他交手過一次,算是個明理的人,不會落井下石。拳法是融合跆拳道、中國功夫和空手道;也是第一個逼我使出合氣道的人,在最後破解了我的招數,但還是敗在我手下。)

“過獎。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能將合氣道呈現地如此完美……”他笑中帶著幾分警戒。

“更進一步來說是『合氣鐵扇術』,算是我數一數二拜師學來的招數。自學了這招以來,今天是第二次在對戰中使用。很久沒練習還怕生疏了呢。”我笑裡藏刀。

“哦?那我該為逼妳使出絕技感到榮幸囉?”雖然嘴上看似輕鬆地聊天著,可手卻一直都沒停下喔。

感覺不妙,他在找方法破解鐵扇術,更可怕的是他總能避免打中要害。

這情形,跟之前的瀚堯有點雷同……

突然,匡啷……鐵扇飛了出去。果然,還是被他破解了……

“沒那把扇子,妳的鐵扇術就不能用了吧?當然,我不會讓你有時間去撿那把扇子。”他微帶勝利感地冷笑著。

“鐵扇術是用不成沒錯,但空手就能使出的合氣術我也懂不少啊。不過,罷了……既然都被破解了……我也沒那麼厚臉皮再拿出來用。”鬱悶……怎麼感覺合氣道是個人人都能破解的招數?好吧,也許是真的太久沒練習了……

“現在,妳我都沒有武器,不如下一招,用空拳地勝負。”

“正合我意。”反正我也不想再跟他們耗下去。

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勝負已分。但他已經動不了了……

“老……老大?”旁邊的人又傻了。老大居然會被一位不明女子打垮。這如果傳出去,會很沒面子啊。

“沒我的事,先走了!”我拍拍手掌,準備走人。

“慢著。”旁邊的人冷冷喊道,“妳把我們老大傷成這樣,就想逃跑?”

“不可原諒……”又來了一個衝動的傢伙。這次的我也不想手下留情、陪他慢慢玩。沒幾下的空拳,終究還是沒了動靜……

“那是……甚麼?”感覺就是甚麼招術都沒看過嘛。

“不能認輸……”眼看下一個又要衝上來了。

“住手。”突然一個男子擋在我面前。

定神一看,是聖圭哥。他沒有戰鬥經驗,眼前那麼重的拳頭,會出人命的……

“你們鬧夠了沒有?”眼看就要擊中他,那位老大即時抓住那人的手。“不要傷及無辜。放他們走吧……”

“老大?”旁邊的人傻了。難道老大瘋了?這不像是他原本的作風啊!

“難道你們沒看到嗎?我已經很徹底的輸了。還是說你們誰有把握可以打倒她?”他眼神銳利地瞪著其他人。

“我……”此時的他們都低著頭,就像是小學生被老師責罵時的畫面。

“趁我還有意識之前,趕快走吧。”他轉過頭對我倆說道。

我拉著聖圭哥往外跑,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還能繼續,但現在聖圭哥卻來了,絕對不能波及到他。

還在酒店裡的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走掉。

旁邊的老大又傷的不輕,於是那位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撫著他上車。

“老……老大?”一上車便見他沒了動靜,那人不免擔心道。

“老大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司機也開口了。

“我啊……就在剛剛失戀了……”他眼神有些失落。

“咦?難道老大喜歡上那個女的了?”

“明明才第一次見面啊……”

“何止是第一次?她……是我隔壁班的轉學生……”

“咦?那她怎麼沒認出你?”

“因為我都躲在裡面偷偷望著她啊,就算在路上遇到,也會急忙避開。”

“所以老大是暗戀囉?”

“算是吧……”

“難怪剛剛要我們找上她……”

“那剛才擋在他面前的那個人是……?”

“可能是……喜歡的人吧……”

“感覺她明明就很適合這行的說……”

“所以……我不會認輸……”他眼神散發著殺氣。那唯一讓我心動的女孩,就算不擇手段,我也要得到手。

“不過她剛剛用的那些到底是甚麼?見都沒見過……”前方的司機岔開了話題。

“那個是合氣道。”

“合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四兩撥千斤、利用對手的力量來反擊的日本武術?可是不是失傳許久了嗎?”

“是啊,所以我才會那麼驚訝。而且,你還記得我說最後要以赤手空拳定勝負吧。雖然她看似真的赤手空拳……”

“難道她耍賤招?”

“不能這樣說,因為她的確是赤手空拳。但我萬萬沒想到,她除了合氣道,還暗藏了一招,而且,這招也可能是拜師學來的……”

“哪招?”

“柔拳法。而她最後用的是那術裡數一數二最強的一招:八卦六十四掌。”

“呃……”又是一個不懂的招數。

“外表看似點穴,但……咳咳咳……”

“老大?”見他咳的力道有增無減,旁邊的人擔心地看著他,“你吐血了。快,快送他去醫院。”

另一邊的夜雪和聖圭……

“你不知道剛剛那樣很危險嗎?”我激動地對他吼道。“如果真的被打中,是會死的,難道你不明白嗎?”

“我知道。可是,就算死,我也要保護妳到最後一刻。”他堅定地說。

“你……”聽見他的話,我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我知道,這幾天來,妳很難受。”他輕輕地摟著我的腰。“對不起,我不該拋下妳、不該不相信妳。

其實這五天,我一直都很後悔,後悔對妳講了那些話。雪,原諒我好嗎?”

“哥……”第一次,如此明確的感受到他的真心……

“就算得不到妳的原諒也沒關係,我只要妳不再這樣傷害自己就好了。”他撫著我的頭髮輕輕地說。

“我……對不起了……”我推開了他,再次跑開……

“她很虛偽,明明已經心痛到無法呼吸,卻還要在最愛的他面前假裝堅強,不輕易讓任何人走進她的獨自世界。”看著她的背影,苡涵對他說的話,再次在他的腦中響起。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停了下來,在小公園裡的涼椅坐了下來。呆呆地望著月亮,心想著,在剛剛的交手中,我逐漸走出自己的世界。但,為甚麼又要在想忘掉那些事時又出現在我面前?(老天爺,你在玩我吧?)在這幾天,拼命地想忘掉他,卻又想著他,我又心痛了。愛情……果然是一杯毒酒吧……

“小雪……”後方的聖圭哥追了上來。看著坐在長椅上的我,正默默地哭泣著。

“雪……”聖圭哥心疼了,輕輕地用手替我抹去淚水,又抱住了我。

在我耳邊說著,“對不起,是我的無能,沒能阻止他們。但我真的一直都相信著妳,妳回來好不好?這次,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拋下妳了。”

“兇手我們已經找到了,真的很對不起,對妳說了那些話……”聖圭哥紅著眼。

看著他淚水盈眶,我的心又像撕裂般地劇疼了起來……

“小雪,聽說妳今天要跟聖圭哥去遊樂園?”隔天一早,苡涵姐就來我家拜訪。

“是啊,就當是最後送他的禮物……”我淡淡地說。

“所以……妳真的要……?”

“恩……”

“真的很謝謝妳肯回來,還願意跟我到遊樂園。”位於遊樂園的售票口,一位男子牽著一位女子的手說。

“好啦!不要再說那些傷心事,反正都過去了。現在的我們應該要好好大玩特玩才是……”女子看著男子微笑。

“恩……”男子回應。

“那我們……去玩那個好了……”女子說完,便興奮地跑向某項遊樂設施。

“欸欸……等我啊……”跟在後頭的男子叫道。

“哥,我們玩這個好不好?”女子摟著男子的手。

“呃……”男子看著前方……天哪!是雲霄飛車……

“好不好嘛?”女子對男子撒嬌著。

“我說……雪,妳確定真的要?”男子猶豫。

是的,眼前這對男女,就是聖圭和夜雪。

對聖圭來說,他不喜歡刺激的遊樂設施,因為他心臟不太好。

可是,相反的,夜雪是個很愛玩的女孩。越刺激的,她就越有興趣……

“對啊!”我說完就拉著聖圭哥走向等候區。

被拉著走的聖圭哥完全沒立場說不。算了,為了她,拼了。

“哇啊啊啊啊!!!!!”

“哈哈哈!好好玩喔!!!”剛坐完雲霄飛車的夜雪意猶未盡。“哥要不要再來一次?”

“拜託不要……”還在驚嚇中的聖圭哥喘著說。剛剛的雲霄飛車,差點把他的魂全都嚇飛了……

“好啦……”我看著聖圭哥的表情,有點好笑。“那哥要玩甚麼?”

“恩……就那個。”聖圭哥比著前方的頂樓。

“摩天輪?沒刺激感啊。”我抱怨道。

“雖然沒刺激感,但很有感覺啊。從高處往下俯瞰首爾,很微妙的。”

“哦?那走吧!”就成全你一次。

“雪……拜託不要玩太刺激的好不好?”在摩天輪中,聖圭哥望著我說。

“不刺激,就沒意義啦!”我望向窗外。

“是這樣沒錯,可是我心臟不太好啊。”聖圭哥坦白地說。

“這樣啊……那你怎麼會想來遊樂園?”

“這……因為我想帶妳玩……”

“呵呵……那就不要太刺激吧!”我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

之後的遊樂設施,還是很瘋狂。聖圭哥被我整得差點就要死在裡面了(XD)。

“好瘋狂的一天。”他送我回到家。

“妳居然整我……”他白了我一眼。

“嘻嘻……”我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時間不晚了,哥趕快回去吧。”

“我可以留在這裡嗎?”他依依不捨的看著我。

“可是其他哥會擔心的……”我說。

“我早上就跟他們說好了。至少讓我陪妳一晚,好不好?”

“呃……好……好吧……”我實在拒絕不了他那溫柔的眼神。

“累了吧?!”我走向坐在我床上的他,並遞給他一碗湯。“來,這湯我專門為你煮的。”

“恩,謝謝。”他微笑的接過手,並毫無戒心的一口喝完,便撒手人寰去了(不是啦!別亂說話……)就昏睡過去了。

“你喝下去的藥湯,可以讓你放心的睡到明天下午……”我輕輕地替他蓋好棉被。從櫃子拿出行李箱,這是故意不讓聖圭哥看見的。今天晚上,我就要離開了,機票也訂好了,就這樣離開南韓,離他們遠遠的,再也沒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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