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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亡最近的距離:死而復生

你好,我是想自殺的人,有一天,我自殺了。看著手機里的藍天白雲,聽著手機播放著的海浪聲,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覺著自己的意識逐漸被黑暗吞噬。在這一天我去世了,懷著想像和疲憊的,殺了我自己。「⋯⋯正為您服務⋯⋯請⋯⋯。」

在自殺後的第一天,我發現我還在人世間遊蕩。如常地從床上醒來,如常地給自己做著早餐,如常地無所事事,唯一不如常的大概就是我不再擁有身體了,也不再有人看見我了。一切看似正常又平凡但又處處可見地不常,死人的世界安靜的很,一絲聲響你也不會聽得見;死人的世界乾淨得很,令我不再需要忍受我爸的煙味;死人的世界方便得很,身上永遠只有一條白裙,也不會冷着;死人的世界,沉悶的很呀⋯⋯

在自殺後的一個月,我愛上了一些人和事。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在說那個住在我樓下、經常逗我笑的暖男。雖然他也是真的帥到我沒法不心動,但是我愛上的是我可愛的母親。我愛上了她每天都坐在我的房間里抱着我的日記本自言自語,彷彿她看得見我一般,彷彿我還是那時的小女孩,在她懷裡聽着故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她温柔地笑着,手上抱着我的日記本,一邊翻着一邊評着,笑着笑着卻就哭了

「寶寶,媽媽真的⋯⋯真的好想你呀⋯⋯」

我聽不見聲音,但她一定在這樣說吧?

其實自從上了高中,她再也沒有這樣和我說話,

每天的對話只剩下「你温習了沒、玩夠了沒、考試多少分」和「你好煩、走開啦、關你屁事」。

一開始的我很享受媽媽對我的關心,也很聽媽媽的話,我很樂意用自己的聽話換來母親的開心。只是這位温柔美麗的母親好像有點太緊張了,她的自身經歷告訴她學習很重要。

當我的學習遭遇瓶頸,母親就變得更坐立不安了,開始無時無刻催促我,安排一個又一個的補習,每天的談心時間變成了問書考測。我跟她抱怨、哭訴,她只會回我「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哭過怨過最後通通成了恨。

我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距離越來越遠,我打算反其道而行,卻總是敗在了她擔憂的眼淚和瘦削的背影。

她在脫髮我也在失眠,她在拼命工作我在拼命學習,但我心理質素終是不足,最後才選擇離開。

我知道她愛我,也知道她的付出,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勇氣面對了,也不想再堅持下去了。然而選擇以後卻又反悔了。

「寶寶!你怎麼了?別嚇媽呀!」焦急的聲音把我拉回來了,皮膚也被粗糙的確激起雞皮疙瘩來。我很享受這種實在的感覺,「沒事啦媽,沒事,我太累睡著了而已」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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