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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四季系列3:秋季,平凡。

我起床,看向落地窗。窗外的空氣有些沉重,好像是為了接住落葉卻徒勞無功的嘆息。我的心情也是沉重的,但比起那可怕的夏季,好多了,確切來說是已經麻痺。新學期的開始,讓我已經無心再去顧及身旁事務,只有無止盡的考試與競爭。

去學校的路上,我的視線朝著落葉飄落的方向反著看去。我印象中的樹葉呢?原本的綠意盎然僅呈現在我久遠的回憶裡,現在的景象對我又是何等陌生。

應是粗大的樹幹分枝已顯出了老態,不像以前還能對著微風揮手;攀在樹幹上的葉子也已不復見,如今這些樹葉當時的演奏,現在已落在我腳下,不留餘音;吹向我的風,沒有春天時的生氣,只剩一陣孤單的氣息。也只剩他能夠來去自如,卻缺少了自由的靈魂。

到了學校,我的心又被考試填滿。每次考試都是一場心中的戰役,無盡的比較使得友誼成了成績的殖民地,階梯般的名次也占據了原本寬心的日常,只有把別人推下階梯,才能使自己穩定在戰場中的地位,不過在戰場上擁有一席之地而不被打敗又是何等容易?

我在唯一能休息片刻的午睡時間裡,想著在學校路上落下的枯葉。我是否會在以後的某個預料不到的時刻,被人踩過卻無人在乎我的過去與努力?

暫時擺脫了學校的競爭,步行回家。出乎意料的,或許是因為生活太過麻痺,我無目的的瞄了幾眼身邊的風景。夕陽還是橘的很美,剛好與枯黃的落葉相呼應,使得失去養分的葉子多了一點光亮。就算生命接近衰亡,夕陽也在他們逝去前,給予他們最後不失顏面的美。

站在家門前,我詫異地看向家裡種下的綠。他們還站在那兒,雖然有些枯黃,但依然挺立著,像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迎接我。我對他們回以微笑,就像我在春日對他們的回應一樣。

冬季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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