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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

我們家是四口,我、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弟弟。

我跟弟弟足足差了六歲,當他剛學會加減乘除,我在學指數律;當他剛學會什麼是絕句律詩,我已經學完宋詞元曲了。

我們的年紀造成了距離感,他四點放學,而我卻十點才會因為補習到家,我缺席他的童年,而他也缺席了我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高中畢業時他正好小學畢業,然而那時我還在準備指考,沒能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我想看看他走上台領取市長獎的模樣,我想看他等待獲得全勤獎的緊張容貌。

補習班結束後回來的我才看到他制服上,繡著「畢業生」的花球還沒拿下來。

才發現、原來我們都長大了。

還有一次,我從遠離家鄉大學回到溫暖的家,進門發現弟弟在哭。

一向不怎麼會安慰人的我只能靜靜待在一旁,束手無策。

他為了什麼而哭?他的笑容為什麼不見了?他滾燙的淚水止不住,自己跑到廁所擦乾,留下我一人無語的待在原地。

是我再次缺席了他的童年、他的無助、他的孤獨,大概是我第一次見到。

我都以為這個家很好,卻因為我的缺席而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我開始有些頻繁的傳訊息給他,例如:「你今天好嗎?」、「今天有沒有怎麼樣?」

我努力的想彌補我缺席的那部分,我想要挽救他曾有的笑容。

然而、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他的每一次很好,都是每一滴眼淚,他所受的壓力早已遠遠超乎我的想像,不知道後悔幾百回他的青春的我,只剩下旁觀的選擇。

如果當初,我多關心他一點;如果當初,我沒有來到這麼遠的地方讀書;如果當初,我不缺席他的青春,我的他的世界會不會有所不同?

不過,沒有如果當初這種東西,我只能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不再缺席他的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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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缺席,無法重來
有時會想,
如果當時沒有缺席,該有多好?
缺席固然遺憾,
同時是無可奈何的事,
只能用更多的陪伴彌補,
希望未來別再缺席。

只能

2019-02-19 21:56 透過電腦版 回應
不過未來會發生甚麼,沒有人知道
盡力去改變未來大概也只能這麼做了
缺席,誰都不願意.
2019-03-13 20:12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