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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高手-突發同人文-韓葉配-R18慎入

      一連下了幾日雨,這日天空終於停下了落淚,秋風高爽席捲路旁落葉,把一片片枯黃揚得老高。

      霸圖大樓的練習室裡,燈光暗黃,幾台電腦都漆黑著螢幕,只有韓文清專屬的那台仍閃爍螢光。

      通訊軟體正開著,不斷更新著留言,簌簌往上翻動,有時候穿插黃少天那吵死人的大論,偶爾能看見楚雲秀溫溫地一句打岔,然後女選手們跟上討論時尚話題,把那一整片惹人心煩的留言刷屏過去。

      吵鬧許久都沒見那個人發話。

      韓文清喝著溫水,雙眼直盯著螢幕,企圖從翻滾的訊息裡尋找那人回應,可是他找不到。

      平時他五官嚴肅繃著,但那是表情早習以為常,熟悉他的人才知曉,此時他緊擰眉心的模樣顯然焦慮無比。

      滑鼠滾輪不斷上滾又下滑,遍尋不著葉修的隻字片語,平時有人喊上幾句君莫笑或是葉修,他總會跳出來應上兩句;然而今天無論黃少天刷了多少次PKPK,無論喬一帆向他發了多少問題,葉修都沒有回應。

      韓文清握著拳,按耐不住滿腔暴躁,把滑鼠狠狠地摔下,起身時洩憤似地把鍵盤重重撞回抽屜,來到窗口,外頭不知何時又飄起雨珠,透過夜色反映的面龐,搭著窗上滾落的水痕,彷彿在無聲哭泣。

      時間回到前幾日。

      又一場職業比賽結束,選手們搭著班機回國,第一次的表現因水土不服有些差勁,但素質擺在那兒,他們仍是在最後一刻逆轉戰事、奪得佳績

      當時韓文清一連比了幾天賽事,精神高度集中已經超出承受,最後一場葉修本來不打算讓他上場,但包榮興休息時因為太亢奮吃了太多含酒精的巧克力,葉修不得不將他們兩替換過來。

      當最後一刻,大漠孤煙險而又險躲過敵方法師一系列的轟擊下,葉修可以看到韓文清雙手正細微抖動──他已經連身體都到了臨界點。

      大漠孤煙閃過無數火球,終於貼近敵方,使出一系列的拋空擊打,每一下銜接都無比完美,彷彿瘋狂燃燒著操作者生命最後一絲能量,那場面讓無數人熱血沸騰,在K.O的瞬間,賽場寧靜許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聲,在看見韓文清緩緩起身後,爆出一陣歡騰。

      葉修身為顧問,第一時間就上去抓著韓文清的肩膀,貌似激動得擁抱著他,其實他清楚,這時的韓文清已然虛脫,就連站立都如此勉強,興許他挪開半步,韓文清就能癱在地上。

      扶著韓文清下台,主持人又叨叨絮絮,感謝外地選手、感謝這場戰事精彩、感謝天感謝地,這些卻飄不進韓文清耳裡。

      整個賽事落幕,我方選手紛紛從選手通道離去,小年輕們體力還足,當壓抑的情緒一消失,走路步伐都虎虎生風,他們搶著坐上主辦單位派來的專車,人人都想找個好位置,好接著討論剛才所見所聞,韓文清顯然還有些無力,與葉修遠遠掛在後頭,兩人緊緊靠著彼此緩緩走著。

      他望著出口盡頭那台小巴,雙眼深沉無比,彷彿一汪深潭,難以察覺裡面的洶湧,他盯著葉修道:「我們贏了。」

      「嗯。」葉修點起菸,一臉平靜,彷彿這幾日的賽事一直在掌控之中,那麼置身事外,他垂下眼簾,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隨著煙霧裊裊遮眼,韓文清更加看不懂他表情。

      看著那臉龐如此淡薄如水似地寧靜,韓文清漸漸收斂眼底狂瀾,他也跟著垂下眼簾,狀似不經意地靠著葉修,將身上大半重量都壓在對方身上。

      葉修腳步有一瞬間踉蹌,卻又堅持穩妥地承受住韓文清突來的依賴。

      他微微挪開腦門,把滿嘴煙吐在韓文清臉上,唇角微勾:「你變了。」手指不經意地順延著腰線滑過,讓韓文清產生自己被調戲的錯覺。

      韓文清愣了愣,一臉不解。

      「你懂得停一停了。」總是勇往直前,不肯回頭看一看、等一等的韓文清,始終知道自己這項缺點,但遲遲改不過來,還是最近才有了變化,雖然細微,卻是在今日最後一戰中佔據關鍵。

      韓文清沉默著坐上車,看著葉修體貼地拉上車門、然後坐到副駕駛座;他內心滿滿地都是狂熱,他當然知道自己為何懂得停下,只是沉浸在榮耀的世界裡,他忘了去感受自己的變化,也是葉修說出來,他才猛然驚覺,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這難關給克服。

      葉修說,回國的時間是後天早上,不如今晚慶祝狂歡一晚,大家明天可以在房裡糜爛休息一整天。

      所有人也跟著歡呼,這次主辦方對於榮耀非常重視,大手筆地包下整間飯店供各國選手吃喝玩樂,因此葉修也放心地讓所有人在飯店裡狂歡一晚。

      賽事結束,許多國家也選在這一天晚上狂歡,不論是早早落敗還是今日結束比賽的國家,都跟飯店要了一間包廂,彼此並不干擾,也就不會有什麼尷尬或衝突產生。

      葉修在他們房間旁邊要了一間不大的包廂,包廂內自助式餐桌靠在兩側,擺滿各式美食,房間中央有臨時搭建的小舞台,舞台旁有一台看起來頗為專業的點歌機,舞台上方霓虹燈緩緩轉動,流瀉七彩柔光,把整個包相襯得迷幻有趣,小年輕們興奮地繞著水晶杯塔讚嘆,看著服務生將香檳斟滿全部杯子。

      另一頭有三兩個小桌供人坐下歇息,也有幾套深色沙發擺放角落,韓文清精神疲憊還未退去,第一時間就走到沙發旁坐下,整個人身陷其中,他緩緩閉上眼,腦內一片寧靜。

      來飯店車程裡,他心中狂湧的感受已經退去,都是成年人了,對於感情自然比年輕人懂得掌控;周遭歡唱戲鬧喧染不進韓文清立起的小小角落,那一處彷彿隔絕於世,一如大漠孤煙之名,容不得任何人侵擾。

      閉著的雙眼,因為有人靠近而睜開,葉修端著兩杯香檳,嘴裡叼著一根火腿咀嚼著。

      韓文清接過香檳,看著葉修叼著火腿像叼了一根菸的模樣,挑了挑眉:「煙癮又犯?」

      葉修笑了下,一口把火腿吃光才道:「緊張了幾天都沒好好抽根煙,現在放鬆了,煙癮就大了。」一把老煙槍,說完還不忘清清嗓子。

      韓文清雙唇微張,衝動得想勸人別抽了,傷身,可他馬上明白自己立場,只要是個人都不願意被別人管著,因此他默默將視線轉開,無言地喫著香檳。

      整個團裡,就他兩人年長,小年輕們滿屋子戲鬧,兩人待在這個角落靜靜享受,韓文清有種錯覺產生,彷彿他樹立的孤獨世界被葉修闖入,也感受到兩人之間微妙的和諧自然──仿若兩人本就在同一個世界裡。

      面對這陌生錯覺,韓文清胸口一熱,忽然覺得口乾舌燥,他乾脆把服務生手裡整瓶香檳要來,打算就著瓶口就這樣喝下,哪知葉修大掌過來蓋住瓶口,正讓他薄唇貼上手背,冰涼嘴唇感受到葉修手掌的熱度,韓文清微微錯愕。

      葉修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雙唇,最後鬆手笑道:「後勁很強。」

      「……嗯。」韓文清不明白葉修這麼看自己是什麼意思,只知道那眼神勾得他有些悶沉,低低地哼了一聲算是應答;幾歲的人,怎會不知道自己那反應代表什麼,只是他為此驚愕,也不知哪時候開始,竟是對葉修抱持了這種心思。

      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上葉修時,先發現自己竟是為了葉修改變,才剛體悟自己變化,就猛然驚覺對葉修產生欲望;韓文清面色如常,眼神卻暗了幾分,搞清自己心思的順序不太對,讓他有點不能忍受。

      慶祝歡鬧許久,小年輕們終於把最後體力壓榨乾淨,葉修拖著一個一個小年輕回房休息,期間只要經過餐桌,就會順手拿起一根火腿,當煙桿兒邊咬邊舔。

      韓文清遠遠看見葉修那舉止,覺得喉間一片乾澀,不自覺腹下燒起邪火,他垂下視線,開始用香檳冷卻自己。

      直到所有人都送回房間,葉修來到韓文清身邊:「休息嗎?」

      韓文清一直沉靜在鄙視自己的情緒裡,等到葉修發問才知道包廂裡只剩彼此,他放下手中酒瓶,起身時覺得精神有些恍惚,再定眼一看才發現自己腳邊堆了一手空瓶,葉修當然也看見了,拉著他一條手臂往身上扛,又是不經意地托著他腰身時滑過腰線。

      韓文清呼吸頓時一滯,再看著葉修一臉正經表情,他糊塗了。

      等回到房裡,房間是一房一廳的設置,大門開在中央,客廳左邊是房間,放著兩張大單人床,再往裡面就是乾濕分離的衛浴設備,客廳右邊是整片落地窗,外頭陽台擺放兩張躺椅,遠遠可見城市全貌,算得上是一絕風景。

      韓文清癱在沙發上醒酒,葉修走到陽台,開始大口抽菸,那股狠勁,怕是在包廂裡憋得要命。

      韓文清見狀,終於忍不住心裡感受,隔著落地玻璃對葉修喊:「少抽點。」聲音有些啞,彷彿他才是那個老煙槍;葉秋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放慢抽菸動作,韓文清可以看見修長的手指夾著雪白,也能看見粉嫩舌尖輕輕搭在唇邊,雙唇緩緩叼住菸頭、緩緩呼出一道瀰漫。

      喉頭動了動,韓文清黝黑的皮膚染上可疑暗紅,他低低說了句我去洗澡,轉身朝浴室走去。

      早幾日在機場時,因為受邀的國家眾多,選手兩兩一房,年長組的兩人被分在一起,韓文清當時就隱隱覺得不太妙,只是未曾細想,此時才猛然發現,原來還沒醒悟前,自己就已經下意識擔憂起這種狀況。

      啊……嚐嚐……

      花灑落水,洗刷著身上泡沫,韓文清身體清爽,內心卻一直想著剛才畫面,有如黏稠的糖漿不斷翻滾,當他猛然發現自己正幻想葉修嘴唇的柔軟,下身早已淌著一片黏稠。

      遲疑不過維持一秒,他一手靠著壁磚,一手圈住分身,回憶那張臉舔過火腿的模樣、回想指尖滑過腰側的感覺,慾火越來越強烈,手指套弄速度也漸漸加快。

      好想……好想感受他口腔內的溫度。

      韓文清脹紅著臉,憋著喉間悶吼,等到快感堆至頂點,腦內一瞬空白、身體一陣哆嗦,手掌沾滿了熱燙的白濁。

      韓文清放鬆呼吸,大口大口喘息,等情緒平穩後才擦乾身體。

      一開廁所門,看見葉修站在那裏,黑暗中那雙眼閃著光芒,猶如夜晚燦爛的明星,蠱惑著人一瞬不放;韓文清面色不變,但有些心虛,雖然知道房間隔音極佳,但不確定房間是否會聽見浴室動靜。

      葉修拍了拍他肩膀,唇邊笑意意味深遠:「老當益壯。」

      「……」韓文清額間青筋浮現,忽然有股衝動想把葉修按在牆上,幹得他笑容破碎,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夜很深,韓文清倒在那張躺了很多天的大單上,開始深思葉修這幾日有意無意的曖昧舉動。

      他不相信葉修這麼妖孽的人,會不知道自己做出這些行為代表什麼,可若說葉修喜歡他……?

      韓文清搖了搖頭,深知葉修對所有人的態度都一視同仁,不論新手老手,只要話題跟榮耀掛上勾,葉修那淡薄的模樣總會透出一股子熱情,即便黃少天那煩人傢伙洗了一長串的嘴砲文,葉修也能輕淺地呵呵兩字,再接著鉅細靡遺地指導新手;而對他,葉修總是淺淺地一個嗯字,然後理智地分析著優點與缺點。

      這樣一個人,韓文清無法釐清自己在他心裡,分量到底足不足夠。

      葉修其實有些隨性,並不像韓文清那樣,洗個澡都有規劃,當他隨意清洗完、頭也不吹乾地倒在床上,韓文清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把頭髮吹乾。」

      葉修臉埋在枕頭裡,悶悶地:「懶。」

      房間24小時開著空調,濕著腦袋一晚上,明天不感冒也會頭痛一整天,韓文清難得耐心又勸一次:「把頭髮吹乾。」

      「累。」

      韓文清一邊想你剛才在陽台抽菸的狠勁都上哪去了,一邊無奈地跑去浴室把吹風機拆了出來。

      床頭有插座,韓文清就這樣幫葉修吹起頭髮;細軟的髮絲在指尖遊走,搔著掌心麻癢,也癢進他心坎兒,韓文清動起小小心思,手指有意無意刮過葉修耳廓、後頸,見葉修只是身體頓了頓,卻沒有抗拒的動作,韓文清在吹乾頭髮後,更大膽地俯身去舔弄他後頸的柔嫩肌膚。

      房間很安靜,此時迴盪彼此粗重的喘息,韓文清在葉修脖子上輕啃幾口,緊貼著他耳朵:「可以?」

      葉修翻過身看著韓文清,臉上神情依然平靜,眼眶與耳垂微紅卻出賣了他,他胸膛起伏幾下才開口:「……可以。」

      接著兩人相擁,狠狠吻住彼此,就如捲起狂浪的海面不斷翻湧;韓文清這個人其實有輕微潔癖,即使刷了牙,葉修的吻依然帶著淡淡煙草味,雜染著薄荷清爽,匯聚成獨特芬香,也不知因為是葉修,還因為其他,韓文清絲毫不嫌棄,反倒因此有些沉迷。

      舌尖探索,彼此糾纏、吸吮,當韓文清舌尖輕輕掃過葉修口腔上部時,能感覺到葉修身子微微顫慄,喉間也會溢出舒服嘆息;偶爾他會含住葉修探出唇瓣的粉嫩舌尖吸吮,偶爾葉修會輕啃他下唇,彼此交換著黏膩唾液,兩人越吻越激烈,彷彿在戰場上相遇的死敵,一攻一守都這麼瘋狂無畏。

      身為老煙槍,肺活量低於常人,葉修率先投降,韓文清唇瓣勾起,將戰場移往別處。

      他舔吻過葉修不修邊幅的下顎,舌尖順著喉結來到鎖骨,兩道明顯交匯於中間的凹陷深深誘惑著他,在葉修壓抑輕喘下,他將印記灑落在上,紅紫的點點開始占領雪白肌膚;敞開的衣領下,曝曬著葉修長年不曬太陽的肌理,韓文清手掌輕捏葉修腰線,不忘吻落胸前茱萸。

      原本遮掩在衣物下的茱萸因此挺立,就像奉獻自身的祭品,在葉修下意識閃躲中刺激他舌尖,也刺激著自己。

      葉修又嗯一聲重喘,耳瓣紅暈擴散到臉上,以往平靜的眉宇稍稍染上皺摺,洩漏主人此時的壓抑與荒亂,這模樣讓韓文清半燃的慾火瞬間高漲,理智在酒精催發之下有些失控,他一手扣住葉修腰頭,膝蓋頂起臀瓣,一個施力就將葉修褲子退到腳踝,看見葉修兩腿間分身半挺,他滿意地想還好不是只有自己在燃燒。

      肌膚失去褲子遮掩,體內在躁動焚燒,舒適的空調此時吹在腿上便稍嫌微涼,皮膚上一陣疙瘩與顫慄氾濫,葉修微微夾起雙腿,感受對方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

      韓文清手掌摩娑葉修大腿,粗糙的指繭把細嫩大腿內側搓出紅暈,他一手捧住葉修臉龐,俯身吻住那雙開合喘息的唇瓣,一手探到腿間半挺,緩緩圈套起來。

      「唔……嗯……」葉修喉間輕溢的喘息表達滿足舒適,隨著韓文清指尖套弄擺動臀部,一手勾著韓文清的脖子加重兩人深吻,一手迷亂地滑過韓文清袒露的精壯胸肌。

      滑過那被挑逗堅挺的乳尖時,葉修還刻意用指甲刮搔,感受韓文清粗重幾分的喘息,不甘示弱地逗弄彼此敏感,彷彿是榮耀裡,兩人爭奪地圖BOSS的博弈。

      韓文清對此有些不爽,當他沉浸於侵略中,卻時不時要被葉修撩撥,差點守不住那僅存理智,好幾次都想扣住那雙作孽的手,狠狠地挺進他體內,一次次撞進靈魂深處。

      當葉修又一次撩撥韓文清後,韓文清喉間發出野獸般不耐煩的低咆,放開唇上爭鬥,一雙眼灌滿猙獰浪頭,隨時都能翻舟,他咬牙切齒:「別自找。」然後將沾滿葉修味道的手指插進那覬覦已久的緊緻之中。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葉修痛得抽氣,即便韓文清指上滿是戲弄分身時沾染的黏稠,但也不可能跟專門用來潤滑的液體相比,葉修還是感到一陣刺痛。

      大概還是免不了有些破皮吧?葉修暗忖。

      相比於葉修的理智與克制,在無數次挑逗與酒精催化下,韓文清早已失控;他俯身張口攻擊葉修胸前茱萸,將周遭皮膚點綴出無數紅紫點點,又將插入半節的手指一捅到底,耳邊聽著葉修隱忍悶哼,他瞬間興奮到極致。

      長指不斷探索,直到按壓到一處柔軟,葉修止不住抽搐,喉間也失控地吟出一段嘆息,韓文清一如以往那般勇往直前,重點按壓搓揉那處敏感,惹得葉修也跟著呼吸序亂。

      韓文清起身略奪葉修嘴裡的唾液,混雜著自己的,通通吐在手指侵犯的那處徑道外,隨著手指抽出送入,沾染的唾液也全當了潤滑,滋潤腸壁與手指,增加摩擦順暢。

      韓文清加快手指抽送,感受徑口因快感而脫力,又送進一根手指,在葉修體內四處刮搔。

      他動作雖不會給葉修造成傷害,但還是有些粗暴的,體內又增加一根手指,葉修刺痛得悶哼一聲,卻很快又被更多的快感淹沒,他十指抓著床單與枕頭,身體隨著韓文清手指的侵入一陣一陣顫抖,緊抿的唇有時候會隨著吟哦垂掛一道銀絲,但很快就會被韓文清吻去,身下挺立的分身也被仔細地包裹套弄,葉修沉溺在這波浪潮中。

      有股酸麻漸漸匯聚在腰後,然後變成搔癢爬上腦門,彷彿觸電般的快感席捲而來,葉修以為韓文清這種按部就般的老頑固,想讓自己先射一次好放鬆身體,但就在這時,韓文清卻一改常態,撤出手指、將褲腰退開一半,就這樣直挺挺地貫進他身體深處。

      「啊──」葉修瞬間疼得分身都軟了下去,幾百種髒話從腦海奔騰而過,疼痛火辣辣地從交合那處蔓延開來,他忍不住瑟縮一下,卻發現韓文清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禽獸地又大了幾分。

      「出去。」葉修額上泛起一層薄薄冷汗,眼裡情慾消失,他冷著臉推阻韓文清胸膛,方才那蠱惑人的慵懶再不見蹤影。

      韓文清抓住葉修雙手按在頭頂,眼眸燦爛著慾望,唇瓣一側微微勾起,剛毅的面龐硬生生襯得有些邪惡,他道:「我剛才就想……」把你幹到哭喊出來。

      雖然後面韓文清並沒有說出口,但葉修似乎聽見了,他滿臉不可置信,隨著韓文清虎腰緩緩撤離,他悲憤地掙扎起來;開拓不夠他已經很痛,再讓韓文清這麼幹下去他明天根本就走不出去。

      根據以往見聞,韓文清知道對葉修這人,自己言語絕對是佔不了便宜,現在趁著體位上壓制,平日裡那些窩囊終於可以宣洩;他再一次狠狠撞進葉修體內,即便這樣緊繃的狀況下自己也有些疼痛,但失控的理智更偏愛暴虐,看著葉修眼角滾落生理淚水,韓文清想他臉上佈滿淚痕的模樣肯定更招人……慾望。

      「啊……」操!

      再一次被撞進深處的葉修渾身哆嗦,髒話卡在喉間不上不下,憋得老臉通紅;接下來也沒時間讓他抱怨,因為韓文清撞擊力道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用力,甚至讓他產生自己要被貫穿的錯覺。

      疼到後面已然麻木,但最深處的那點柔軟不斷被撞擊也是惹得他渾身慾火難洩,到後來有了感覺,疲軟分身也揚起頭,隨著撞擊孤獨地在空氣中晃動,偶爾灑濺幾滴淚光。

      當韓文清從重擊轉而加快速度後,葉修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剩下破碎斷續的呻吟,他扭動雙手都不能掙脫,最後終於紅了眼眶,隨著越來越快的衝刺哽噎起來,就像當初他還使用一葉之秋時,兩人最終一戰的緊迫感,逼得他無法承受。

      韓文清早就被眼前畫面刺激得理智全無,在葉修體內衝撞的感受爽得他直接化身禽獸,他一手箝制葉修的雙手,一手抓著他大腿往肩上扛,就著側面更深地撞進他體內。

      「啊、啊……不、要……」撞得太深,葉修眼神都開始渙散,哽噎幾聲後居然因為痛與爽交雜在一起衝擊感官,就這樣被韓文清幹到射了。

      宣洩瞬間葉修整個人腦內是空白一片,想他在榮耀雖稱老一輩,實際年齡還不過三,怎麼會這樣就棄械投降,但更讓他懊惱的是,韓文清這平日挺有規律的一個人,因為長期健身,體力波兒棒,竟然還在他體內衝撞。

      宣洩的快感還沒退去,韓文清奔騰的撞擊又給他一波快感衝擊,這一次被韓文清一個翻身,從後撞進體內,這時候雖然雙手獲得自由,但他也沒力氣去抵抗。

      韓文清緊緊扣住葉修的腰際,改成一下一下緩慢而沉重的撞擊,就像團隊賽裡遠遠觀察全場的迂腐打法,葉修不知何時早已滿臉淚水,抓著身下枕頭一陣一陣喘息,偶爾因為被撞到敏感處失控呻吟,剩下的再無法反應。

      又一次奔馳中,韓文清深切感受到葉修哆嗦著收縮徑道,他扣住葉修肩膀,猛然將之拉起,一手圈住他的分身,一口掐弄胸前茱萸,狠狠地貫進深處。

   感受到體內一股滾燙射入,衝擊著葉修最後一處脆弱,韓文清手指下意識加重套弄,讓他瞬間達到高潮,渾身抽搐著射出一道黏稠。

      隨後室內徒剩紛亂喘息,空氣裡飄盪淡淡麝香淫靡,葉修長年不健身,又是老菸槍,體力早就失衡,連著兩次高潮讓他虛脫,確認韓文清撤出後,不管不顧地放空腦袋、沉沉睡去。

      他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半夜他在韓文清的床上醒來,被尿意憋得。

      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自己那張床凌亂異常,黑色的被套上還能看見幾點濁白刺眼,他忿忿地推開環腰的臂彎,痠軟著腰、抖著雙腿往浴室走。

      等他解決生理問題正要洗手,冷不防看見鏡子倒映韓文清那張嚴肅的面容。

      他有點被嚇到,心肝顫了顫。

      「我們現在?」韓文清想從他嘴裡確認彼此關係;葉修這個外表隨意慣了,很多時候言語上都像是那麼不在乎,這讓他很怕葉修單純想找他當個砲友,但他很認真、很固執,他不想要這種虛弱關係。

      葉修其實很了解韓文清,畢竟兩人當了多少年的對手,但正因為了解,才覺得這問題讓他有些受傷;當韓文清這禽獸還不明白自己想法的時候,他發現了,當他放下面子主動引誘的時候,韓文清自願上鉤,結果做都做完了韓文清問得這是什麼問題?

      葉修難得地彆扭一回:「不知道。」他故意的。

      韓文清聽到他的答覆,緊皺的眉頭又深了幾分,然後對視不到幾秒,他喉間再次發出垂死野獸般的低咆。

      再之後,韓文清逼著葉修在浴室又給了一次。

      隔天到機場的時候,葉修都無法坐穩,一路上顛得他覺得自己要脫肛。

      再到回國,葉修因為沿路顛波的身體不適,加上對韓文清過於固執的個性很不爽,一落地就不見人影。

      韓文清不笨,被葉修晾了幾天自然想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他腦子有時候也很死硬,幾次點開私聊視窗都不知道第一句該怎麼說,所以才一直等葉修說句話,好覬著機會拉他單獨約見面、道個歉。

      偏偏幾天過去都不見葉修,他內心越來越焦慮、越來越不安,本來早已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卻到後面鑽起牛角,錯亂地以為真被葉修當成日拋砲友。

      窗外的雨又停了,幾片被風颳起的秋葉黏在玻璃上,隨著流淌的水珠緩緩滑下,韓文清發現自己就像這片玻璃,沒有雨水的滋潤無法留住落葉,就算留住了也不是永恆。

      壓抑多日的不安爆發了。

      他打電話問黃少天葉修所在。

      「什麼?你沒事找葉大神那死人做什麼?是不是你倆戰火中於上升到現實世界,你這下子是要去找葉大神真人PK了不成?我說你要不要帶上我?我幫你們錄影,保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每一個角度都帥破天際,讓你們粉絲幸福舔螢幕,保證粉絲人數再添一百萬──」

      「閉嘴!」韓文清甚少發怒,這一次卻幾乎把所有力氣放在這聲怒吼上。

      「……」黃少天被嚇到了,沉默一瞬後,迅速把葉修的住址賣給了韓文清,急火火地掛了電話。

      韓文清趕到葉修家,按下門鈴,他心中已經做好被隔絕門外的打算,但沒想到,葉修打開了門,看見是他也不意外,彷彿勝券在握的平淡模樣。

      看著葉修往屋內走,韓文清有些遲疑了,不敢跟上步伐,他站在原地,緩緩開口:「……不生氣了?」

      「氣。」葉修回頭:「你果真不太聰明。」

      韓文清跟著進屋、關上了門,接下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外頭連日大雨沒了,秋風不再帶著落葉飄盪。

      冬季來,落下第一場雪。

      薄雪如煙,輕飄飄散落在樹梢上,依著緊攀樹椏不肯落下的葉子上。

      當春天來,白雪融化,枝頭又會冒起嫩芽,等著燦爛整個夏季後,秋風中奔放,再回到冬天的第一場雪裡寧靜。

      四季循環如常,偶有狂風暴雨、偶有春暖溢溢,一如韓文清與葉修的相處,直到生死將之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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