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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隊長同人文(冬盾BL向)一個人的蛋糕(雙子梗,有虐慎入)單篇完結

此梗是假設:——若Steve   Rogers從來沒有體弱,而是他有個體弱的雙胞胎哥哥;若James   "Bucky"   Barnes沒有變冬兵,而是他有個兇暴的雙胞胎弟弟……為了區分,Steve的哥哥叫Stephen,Bucky的弟弟叫James,然後他們都沒有中間名字或縮寫(有夠隨便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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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響起的「吱呀」開門聲,隨後迅速的又是「碰」的一下關門聲,伴隨着而來的冷風驚醒了Stephen   Rogers,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就坐在客廳裡打起盹,身上還披了件薄被。

他連忙拉緊薄被往門口處走去,果不其然就看到雙胞胎弟弟Steve   Rogers和青梅竹馬的Barnes兄弟一起回來,但他們三位到底是幾時出去的他卻毫無印象。

他們手上抓了好幾包物品,全身上下都有被秋雨打濕的痕跡,雖然不至於落湯雞般狼狽,但在平均溫度仍維持在十六度左右的氣候中濕着身體被冷風吹打,想必也不會太舒服。

「嘿,你們回來啦,等一等。」他微笑着上前迎接他們,順手抓了乾爽的毛巾給他們擦拭身體,並試圖從他們手中接過其中一包東西:「幾時出門了,怎麼也不叫醒我?」

「我們出門時外面下着雨,你感冒才好,就不叫你一起,免得你淋到雨水又不舒服。」Steve抓緊手中沉甸甸的包裹不讓哥哥拿。

倒是Barnes家的哥哥Bucky   Barnes挑出一個極輕的袋子交給了Stephen:「嘿,看看我們買到了什麼,今年的聖誕節蛋糕就交給你了!」

打開袋子往內看,Stephen就看到了三種不同的葡萄乾,分別有黑色的小葡萄乾、赤褐色的酸葡萄乾,以及金黃色的甜葡萄乾,旁邊還有一小包的甜漬櫻桃。

見到這食材Stephen反而皺起了眉,抬起頭正想發問,卻看到弟弟和Barnes兄弟都已走入廚房放置東西,於是他連忙追隨了進去,就看到他們從袋子裡取出麵粉、雞蛋、糖等食材攤放在桌上。

「你們去哪裡取得這些東西?」家裡已經許久不曾有過如此豐盛的物資,Stephen把手中的乾果也一併放在桌上,想了想決定更正問題:「不對,我應該問,你們去哪裡找到這麼多錢?」

這是一個處於戰爭的年代,所有的資源都極其匱乏,Rogers家和Barnes家兄弟原本是鄰居兼好友,Rogers家的父母在他們很年輕時就去世,善良的Barnes家夫婦為他們兩兄弟做擔保人,讓他們可以在原本的故居裡繼續生活,但在Bucky剛成年後不久,Barnes家夫婦也去世了,四人為了省錢,於是決定賣掉維修費較高的Barnes家的產業,一起搬到Stephen兄弟的房子。

即使四人已經努力四處打工掙錢,但四個剛滿二十歲又沒有太多歷練的年輕人,在這個瀰漫着硝煙的日子裡能賺到的著實有限,更別提Stephen的身體自小就有太多健康問題和氣喘的毛病,每次天氣一轉冷就各種大小病症一起來,他們賺到的錢有不少都用在了Stephen的醫藥費上。

為此Stephen非常清楚他們的經濟狀況,四人已經有將近三年沒有正式慶祝聖誕節,今天他們三人卻突然如此豪爽地買了這麼多東西……天!他甚至看到弟弟還拿出了雞肉!

Steve和Barnes家的弟弟James開始把桌上的食材進行分類,兩人似乎有意避開他緊盯着他們的眼神,Bucky抓抓腦袋想了想,擺出最燦爛的微笑:「呃,我們中了樂透?」

Stephen給了Bucky一個毫不掩飾的鄙視眼神,Steve和James則齊齊嘆了口氣,在確認再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假裝自己很忙碌之後,James走上去把哥哥推開,遞了幾張紙給Stephen。

看著手中寫著「錄取通知書」的三份文件,每份文件上分別有Steve、Bucky和James的人頭照,裡面的內容大同小異,Stephen越看越是手腳冰涼,最後甚至有宛如跌入冰窯中的錯覺。

直至James的手輕輕的包覆住自己的手,並把文件從他手中抽出,他才回過了神,抬頭看著廚房裡擔憂地看著他的三人,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只能顫抖着喘著氣抓緊James的手臂。

「Stephen,你慢慢呼吸,不要這樣嚇我們。」Steve連忙衝過來扶好哥哥的肩膀,擔心他的氣喘發作。

「你們……」Stephen攥緊胸前的衣服,他想對他們大吼、想摔東西,更想把那三份該死的入隊通知錄取書撕個稀巴爛,但他也想為他們歡呼:「……幾時?幾時出發?」

他們四人在失去父母後,就一直都想要加入軍隊為國家付出一己之力,大家都想盡自己的能力去結束戰爭,現在弟弟和Barnes兄弟皆成功被錄取,Stephen覺得自己應該為他們高興,但想到只有自己一個人被刷下及留下來,難免慌亂又不甘。

看着弟弟的臉,明明兄弟倆長得那麼相似,但弟弟的體格十分高大健壯,Barnes兄弟也同樣是標準高壯的身形,只有自己因為常年病弱而身形瘦小,都已經二十多歲的人,身高不超過一百六十公分,體重也僅五十多公斤,再加上渾身病痛,難怪四人一起去申請入伍,卻只有他一人被刷下。

「下個月,Stephen,下個月初我們就要出發過去英國的步行隊了。」Bucky也走了過來摟緊Stephen和他弟弟的肩膀:「所以,我們決定取出存款,提早慶祝聖誕節吧!」

「好。」Stephen很想說,四個大男人這樣摟成一團成何體統,但是James死死抓緊自己不放手,而想想他們上戰場之後,也不知要隔多久才能再次這樣團聚,只好也伸手微笑着抱緊他們:「這確實是值得慶祝的事情,我們來開始準備做蛋糕吧,不過我沒做過,做失敗或不好吃,你們也必須負責吃完。」

那一天下午Stephen就去找出他們母親珍藏的食譜。

在弟弟他們出發前的一個星期,他開始著手製作蛋糕,先用威士忌酒浸泡葡萄乾,泡了三、四天之後再加入糖漬櫻桃,讓果肉吸滿酒香味後,再開始拌麵粉、雞蛋、糖和牛油,攪拌至形成幼滑麵團後才加入醃漬好的果乾,全部拌勻後倒入模具內。

在Stephen準備把蛋糕送入烤箱前,Bucky突然大喊:「等等!等等!」

只見他取出一個六便士銀幣放入麵糊中,稍微抹平上方的形狀,再輕輕轉一圈讓大家都看不出是哪裡被放了銀幣,才拍拍手嘿嘿笑:「好了,待會烤好之後,吃到銀幣的人未來一年將會享盡好運!看看誰是明年的幸運兒吧!」

剛出爐的聖誕乾果蛋糕讓全家充滿了芬芳清甜的果香味,在吃了以牛排為主食的晚餐後,Stephen才把蛋糕分切給大家。

放涼後的蛋糕咬入口後有種輕盈柔軟的口感,搭配果仁的甜味和淡淡的威士忌香味,更是有種久違的幸福味道,四人一面吃一面說笑,Stephen在咬了第三口後突然頓了頓,唇舌略動了動後,吐出了銀幣。

「太棒了!Stephen是明年的幸運兒!」Bucky立即拉着自己的弟弟和Steve一起跳過來抱起Stephen,三人聯手將他拋起來歡呼。

一陣鬧騰後,四個人平躺在地上,Stephen看着天花板,沉默了很久才說:「我還會再繼續面試,直至我也成功入伍。」

「我們會等你。」Steve知道哥哥只是身體病弱,但他卻是他們四人中最堅強和不服輸的一位。

「既然明年是我的幸運年,你們可別在我抵達前打輸了。」

「好,我們等你過來帶領我們打贏這場戰爭,大家一起回來再正式慶祝聖誕節。」Bucky微笑着搭話,他們都知道Stephen頭腦很好,若是加入肯定也是一份很大的助力。

James翻過身,推推Stephen的肩膀讓他看向自己,眼神筆直地看着他:「你也別讓我們在那邊等太久。」

「好。」Stephen慎重地收好那枚銀幣。

來年的聖誕節前夕,國內所有的報紙都刊登着他們贏了戰爭的新聞。

Stephen在大廣場中聽著勝利宣言的廣播,看著四周歡呼的人群,有些人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迎接他們從戰場上歸來的家人,有些則是抱着身邊僅剩的親人一起哀悼再也回不來的摯愛。

他緊緊攥着手中三份在一個月前就寄來的慰問通知書,孤形單影地站在人海中,想迎接的人全都回不來了,連個能抱著一起哭泣安撫彼此的人也不在身邊了。

「結束戰爭」明明是他們四人的願望,但真的打贏戰爭後,他卻一點勝利的喜悅也感受不到。

回到家後,他取出前幾天醃好的酒漬果乾,想起去年這果乾還是弟弟Steve幫自己處理的,畢竟自己一聞到威士忌的味道就頭昏腦脹。在開始攪拌麵糊時,想起當時自己被飛揚而起的麵粉嗆得一直咳個不停,James立即接過拌麵糊的工作,但今年自己咳得整個胸口都在抽痛,卻再也沒有人默默地搶過他的攪拌碗。

在把蛋糕送入烤爐之後,他才發現忘了加入銀幣,但想想就覺得也無所謂。

烤好蛋糕之後,他取出放置一旁,待涼後切一小塊出來,同樣的食譜同樣的做法,但一個人吃的蛋糕,卻再也沒有當時那份幸福的感覺。

想起無可取代卻又再也回不來的人們,Stephen鼻頭一酸,從收到通知書之後都哭不出來的淚水,在吃著蛋糕時卻不自覺就流了下來,他忍不住閉上眼,入口的蛋糕味道又鹹又苦。

【三年後】

Stephen踏入Natasha的客廳裡,看着一屋子的人們親暱的互動,讓他想起不在身邊的人們,內心深處隱隱作痛。

「嗨,拉你過來不是要看你苦着一張臉。」身材姣好的鄰居大姐走過來揉揉Stephen的頭髮,她稍稍年長Stephen一些,是少數從戰場中全身而退的女性士官,退伍後和自己的丈夫搬到Stephen隔壁,在知道Stephen的家人全都在戰爭中逝世後,就一直照顧着他。

「Natasha……」Stephen苦笑着把手中的聖誕節蛋糕交給她:「我按照你說的,帶來了伴手禮,但是我不確定好不好吃……」

「沒問題,肯定比Nat弄的好吃,我總是懷疑Nat把蛋糕當成在製作砲彈。」Natasha的丈夫看着外表樸實的蛋糕調侃自家老婆,結果就吃了一肘子。

「不要理他,Stephen進來,我帶你周圍走走。」Natasha把蛋糕放在桌上後,帶着Stephen去認識她的朋友們。

她和丈夫兩人都是孤兒,今天出席的全都是她的戰友們,本來只是想着讓Stephen認識更多人,卻沒想到他在看到某位戰友時,突然渾身僵住,甚至撲上前抓住對方的手臂:「Bucky?」

「誰是他媽的Bucky?」頭髮長得及肩,蓄了滿臉絡腮鬍,看起來就頗落魄又粗暴的男人本來吃得有些狼吞虎咽,被打斷了有些不耐煩地想甩開,卻在看到Stephen的時候愣住了。

……他認得這張臉……他認識這個人……

Natasha挑了挑眉不打擾他們,但是對自己丈夫招了招手——這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不是她的朋友,她也沒印象自己的朋友有認識過這號人物:「那是誰?」

「啊,那是我被俘虜時認識的人,當時他已經幾乎什麼都忘了,但他身手很好,我能安全回來他功不可沒。」

「就他一個?政府沒有調查他的身家背景?他現在幹什麼?」

「他什麼都不記得,政府也什麼都查不到,我們當年有好幾個團被俘虜後都沒人回來,軍中也沒人認得他,這幾年他一直留在服役誰也不聯絡,大過節的一個人待着也太慘,我就把他叫來了。」

Stephen一心二用地聽着解釋,而Bucky也同時正伸手撫摸他的臉頰,眉頭皺得死緊,嘴裡一直喃喃念著:「……我認得你……我認識你……」

看着眼前這張臉,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另一張相似的臉孔,而對方身邊站著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但不知為何這個記憶不僅讓他心口一緊,某個記憶畫面一閃而過,許多情緒突然兇猛地湧上來,讓他下意識就拽緊Stephen的手臂。

「Bucky?Bucky你還好嗎?」Stephen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是否認錯了人,他的世界裡最重要的三個人,即使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

「……Stephen……」在嘴邊一直喊不出來的人名,在夢裡隱約看到聲音卻始終看不清的人影,終於能有個清晰的面容:「Stephen……」

「對……」Stephen開心的伸手抱緊他,好一會鬆開手才追問:「你哥呢?還有我弟弟Steve?你還記得他們怎樣了呢?」

雖然稍微記起了眼前這個人,但Stephen問他的事情,Bucky卻是一問三不知,只能回他一個茫然的表情,最後還是Natasha讓Stephen回去把那三封通知書取來。

她一看就知道問題在哪裡,指着上面「失聯超過三個月後宣布死亡」的字句:「當初戰事吃緊,若是被俘虜前去超過三個月,若是贏了戰爭也沒救回來,或是他們沒有回來報到,即使沒找到屍體軍方也會宣布死亡。」

「妳的意思是……」Stephen抓緊Bucky的手,心中浮現了一絲希望。

「既然他還活著,」Natasha看了那個一直把玩着Stephen的手的男人:「代表另外兩個也很大可能還活著,只是很可能和他一樣,不知何故忘了自己是誰,所以沒能回來。」

聽到這裡Stephen忍不住笑了開來,即使Natasha再三提醒他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那只是她的猜測,但他還是衷心感謝老天至少在這一天,把其中一位送了回來。

Natasha答應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幫他四處打聽,而Stephen當晚拉着Bucky回家後,則開始思索下一個步驟,Bucky也乖巧地應允去做他一直很抗拒的復建,看是否能回想起什麼線索。

不管剩下的兩位是生是死,這一次Stephen決定要親自去把他們帶回來。

~完~

附註:

1)這裡收錄的是還沒有進行一校的文,所以若是看到詞句不通順的部分還請包涵,校對好的稿因為已經送給朋友收錄入她的《If   only   I   could   spend   another   lifetime   with   you》冬盾本,所以不會公開放出來。

2)這個故事也有中英兩個版本,英文篇有被其他人校對過,由於校對版本不在我手上,所以也暫時不貼出來。

3)剛開始寫的時候,這篇是Bad   Ending,後來在友人玖錚的強烈抗議下,修改成Happy   Ending,這裡補上大團圓(?)結局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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