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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個故事 聽一首歌】情歌

「嚴品宜,是你嗎?」

「白宇婷?」

「還有我,不認識了?」

嚴品宜對於叫住自己的白宇婷有些訝異,畢竟當初在學校時就不是同一掛的,更不用說畢業後是毫無聯繫,以及他旁邊的男生也是。

「你是林森其。」

「對啊!好久不見,是小婷認出你來的。」

看著林森其很自然的將手搭白宇婷的肩上,兩人好不親暱的樣子,讓嚴品宜感到有些奇怪,他們兩位不應該和「那個人」是好朋友嗎?

沒有注意到嚴品宜的疑惑,兩人見到昔日同學很是開心,再認真看才發現她旁邊還站著一位男生,並且拿了兩個書包,很明顯就是幫女朋友拿東西的男朋友標配行為。

白宇婷和林森其向那位男生點頭示意後,前者再看向嚴品宜時,先是露出惋惜的表情,然後很明顯的只邀約她本人一起吃個飯,算是同學相見歡。

嚴品宜有些猶豫地看向身邊的路池,而後者一看就知道自家女朋友的糾結,自動把她的書包裡的書拿起來,只剩下私人物品的輕重量遞給她。

「你們去吧!我剛好等一下回實驗室再看看東西。」

「可是…你吃飯呢?」其實嚴品宜也可以拒絕邀約,因為其實真的也沒有很熟,只是架不住心中的疑惑,關於兩位同學和那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才會露出糾結的表情。

「那你回來陪我吃消夜嗎?」路池摸摸她的頭,言語和表情都是寵溺,沒有任何不悅,看得白宇婷和林森其又是另一種感受。

「吃。」嚴品宜很開心的回應,他們之間就是很直接的表達,不拐彎抹角。

於是路池先離開後,剩下三人便走向學校外的簡餐店。

點完餐後,白宇婷先開啟了話題,林森其去自助區使用茶水及餐具。

「品宜,妳男朋友好貼心,你們是同學嗎?」

「恩,同班同學。」

「他追你的?」

「恩…算是互相喜歡,就走到一起。」

「沒道理啊!」

「什麼意思?」

「那你當初怎麼沒和莫彥南走到一起?」白宇婷很是困惑的發問,「難道那時候你真的沒有喜歡他?」

「……」沒想到這麼快就聊到那個人。

「聊到哪兒了?」林森其回到座位上,對話剛好停滯中。

「品宜居然沒有喜歡莫彥南。」白宇婷很激動的說明,林森其也是一臉錯愕,「怎麼會?」

「等一下。」嚴品宜不知道怎麼回應,於是先轉移話題,問出自己的疑惑,「你們兩個是在一起嗎?」

「對啊!看不出來嗎?」林森其立馬就要證明似的,摟住白宇婷的肩膀,很是親密,後者也是笑笑的點點頭。

「是看出來了,但是…你們不是莫彥南的好朋友嗎?」

「我們是好朋友,跟我們兩個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莫彥南不是喜歡你嗎?」聽到白宇婷的回答很不以為意,嚴品宜有種抱不平的質問著,「你們這樣…」

「等一下。」林森其比出暫停的手勢,一臉委屈地看向白宇婷,「老莫什麼時候喜歡你,我怎麼不知道。」

「你才等一下。」白宇婷毫不客氣的賞他後腦杓一掌,「莫彥南喜歡誰你不知道?他把老娘當男的叫去跑三千公尺,還喜歡我,變態啊!」

「嘿嘿嘿,誤會誤會,老莫不喜歡恰查某。」

「你找死啊!」

「……」嚴品宜看著兩人情緒激動,有些尷尬,「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你們別吵架。」

兩人意識到還有第三個人在,趕緊收拾起情緒。

「我們都這樣的,別介意,沒事沒事。」林其森笑著把白宇婷的頭髮撥順,很是自然的動作,看得出來兩個人的相處很融洽。

「你從哪裡聽說莫彥南喜歡我?」

「那個…」

被反問的嚴品宜回想起當初,自己和莫彥南因為佈告欄的校園競賽佈置而開啟放學後的兩人時光,還有一起到公園餵貓的時候,都是每天最期待的事情,曖昧的氛圍連周遭的同學們都可以感受到,甚至是議論起鬨,就好像慢慢的應該會發展到在一起的樣子,只是兩人都沒有戳破那粉紅色的泡泡,只讓它隨風起伏飄動,享受著彼此很靠近又有些距離的拉扯感。

只是這樣的曖昧並沒有安全感,所以在一次撞見班花梨夢慈向莫彥南告白時,雖然被拒絕了,但是被對方問到是否喜歡自己時,他否認了,於是一切好像夢一樣的結束了。

「怎麼會?是不是有哪裡出問題了?」林森其一聽到莫彥南說不喜歡嚴品宜,第一個反應就是質疑。

「我確實聽到了,沒聽錯。」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白宇婷不理解。

「梨夢慈說…」好像是沒有說到喜歡,「你們一起打籃球,所以很適合…」嚴品宜自己說著也有些心虛。

「一起打籃球就很適合?那也是跟我很適合吧!」林森其不滿意的為自己正名,讓嚴品宜很是抱歉的乾笑著。

「好了,不要打岔。」白宇婷翻了林森其一個白眼,再轉向嚴品宜,「別理他,戲份很多,就應該去考戲劇科才對。」

「過獎過獎。」

「……」

剛好餐點送上來,三人便開始邊吃邊繼續聊。

「這麼說起來,你跟莫彥南根本是兩情相悅啊!」

「他說了他不喜歡我的,你們為什麼一直覺得他喜歡我?」明明親耳聽到的。

「是他自己說的,他就是喜歡你啊!」白宇婷很肯定的說著。

「他說的?」嚴品宜茫然了。

「我覺得你是不是沒有給他機會解釋?」林森其簡單的一個問句,再補上一個說明,「他會對梨夢慈說真話?還是會對我們說真話?」

「……」認真回想,當初聽到莫彥南不喜歡自己後,再加上梨夢慈的挑撥,嚴品宜就此開啟躲人模式,拒絕和他有任何交集可能,連公園的貓都決定帶回家養,什麼都做了,就是唯獨沒有求證過莫彥南本人,哪怕只是問一句,後來的發展是不是會不一樣。

白宇婷和林森其互瞧一眼,看著嚴品宜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大概明白整個狀況了。

「我說老莫可真是純純的蠢啊!」

「可不是,原本可以雙向奔赴的,被他等等等,等到一拍兩散。」

「…所以那時候,你們都…知道他…」嚴品宜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當初那個人居然是喜歡自己的,怎麼會呢?明明自己是最不起眼,也不討人喜歡的。

「我們那一群裡,誰不知道。」白宇婷很是嫌棄的樣子,「籃球帥哥班草莫彥南,放學居然放我們鴿子,跑去做什麼佈告欄佈置,然後做完還不來打球,追著人去公園餵貓,見色忘友。」

「體育課和下課的時候,好不容易來打球,還跟我們打賭,輸球的人要買貓糧和貓點心做愛心,重點是只能買,還不讓我們一起去餵,什麼意思我就問。」一開啟那時候的日子,林森其也跟著吐槽起來,但也笑得很歡。

「所以我們一致都認為他在追你,於是有一天就虧他,想不到他很乾脆地就承認了。」白宇婷頓了一下,輕嘆一口氣,「大家也很為他開心,還想幫他出主意來著,誰知道才沒過幾天,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我……我不知道。」嚴品宜聽著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心裡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林森其再爆料,「他那時候很喜歡唱一首歌。」

「梁靜茹的親親?」

嚴品宜的正確回答,讓本來要大講內幕的林森其有些驚訝,「你知道啊?」

「在教室佈置的時候,常聽到他會哼唱這首歌,我還說過他一個大男生怎麼這麼喜歡唱女生的歌。」嚴品宜回想起莫彥南唱歌的樣子,很帥也很好聽,尤其在那個只有彼此的教室裡,就像是在對自己唱一樣,很讓人著迷,「還就特別愛唱那一首。」

「那你還記得那首歌的歌詞是什麼嗎?」

嚴品宜想了想後搖搖頭,「其實我不太清楚歌詞是再說什麼,我只記得……他唱得蠻好聽的。」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你是沉浸在你們兩個人的世界裡吧!」白宇婷調侃著。

「歌詞有一段唱得是夢一樣輕的親親,不敢用力呼吸,不敢太貪心,太相信,我的幸運,百分之百是你。」林森其哼唱出來,繼續說明著,「老莫帥歸帥,但誰知道他居然是個不自信的傢伙,喜歡學藝股長不敢說,怕人家不喜歡他。」

「怎麼會?你亂說的吧!」嚴品宜反駁著,那個人明明是個在任何時候,看起來都是很有自信和魅力的人,配不上的明明是自己。

「我才沒有亂說,百分百肯定。」

「……」

「品宜,你那時候也是喜歡他的吧!」

「……算是吧!」

「有你這句話,老莫也算是不負當初了。」

「如果當初你也主動一點,說不定就成了。」

「……」

這場同學的聚餐最後,是白宇婷和林森其為兩人的惋惜,嚴品宜心裡的感嘆,再怎麼樣也都是過去了,再多的如果也都是錯過。

三人在餐廳門口要分道揚鑣的時候,白宇婷和林森其向馬路對面的人揮著手,嚴品宜也看了過去,是熟悉又陌生的那個人,他也看到自己後,微笑的點點頭示意,一旁的情侶兩人識相地沒有多說什麼,向嚴品宜道再見後,便要過馬路和莫彥南會合。

嚴品宜的眼神在莫彥南的笑臉上停頓一下,緩緩地揮揮手,心裡道了一句好久不見,便轉身離開,走回自己的路上拿起手機撥號出去。

「結束了?」

「恩,宵夜想吃什麼?」

清唱你的情歌,捨不得短短副歌,心還熱著   也該告一段落,

還好我有,我下一首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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