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之戀】見不得光的生活

      「爸、媽，我想結婚了。」左冷年放下鑰匙，緩緩地走進客廳內，和往常一樣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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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他回來的聲響，左母拿著鍋鏟從廚房走出來，聽聞他說想結婚甚是震驚，久久不能話語，只能眼神瞥向沙發上的左父，來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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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父放下手上的書本抬頭，臉上也閃過一絲意外，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聽自己兒子說有任何對象的消息，才幾周未見，怎麼就突然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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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咳了聲，朝左冷年問：「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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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擔心兒子是因為一夜情，還是其他意外，才想對對方負責。做父親的私心，總是不希望他這麼草草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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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多了。」左冷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疾不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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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父輕點了頭，見他並沒有多說下去的意思，只能先同意下來，客套的說：「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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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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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這個話題，兩人並沒有過多的閒聊，左父繼續閱讀著書本，餘光不斷瞥向一旁的左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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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在一旁敲著手機，似是在回著誰的訊息，嘴角慢慢地浮上了一抹淺笑，是和父母相處時不曾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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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後，左冷年並沒有留在家陪著父母，而是叮囑他們幾句就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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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都住在A市，但出來工作以後他就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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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兩室一廳的格局是和他獨居，但剛搬進去沒多久，他就迎來了一位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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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左冷年快速地進屋，看到客廳微弱的燈亮，還有擺放整齊的鞋子，就明白對方已經回來，但他朝裡面喊，卻沒有聽見熟悉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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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歲？」他走進屋裡，卻也沒有看見巫寒歲的身影，他開始著急了起來，他害怕著巫寒歲會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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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年......」巫寒歲蜷縮在沙發旁的角落，好似狹小的空間才能給予他一點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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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巫寒歲面前蹲了下來，伸手覆上了他的額頭，先確認他有沒有發燒，隨即溫聲開口：「怎麼了？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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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寒歲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直視他的撇開了視線，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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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順利的，好嗎？」他伸手撥開了遮擋著巫寒歲雙眼的碎髮，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摩娑，輕聲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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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姨丈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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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叫我帶你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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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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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別擔心好嗎？大不了就私奔吧。」左冷年朝他微微一笑，眼睛微瞇，讓他清冷的臉多了絲少年氣，也就是這個笑容，讓左冷年走進了巫寒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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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寒歲沒有回話，只是回敬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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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和巫寒歲從小就認識，他們是表兄弟的關係。以前外公外婆還在世的時候，總會在年節相遇，但他們過世以後，就少了這種相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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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家的父母也不太喜歡與其他人來往，再次相遇時，也已經有十年沒有碰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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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左冷年還是在人海之中，一眼認出了那個他印象中很優秀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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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會的時候，巫寒歲並沒有想像中的風光，而是很狼狽無助地坐在公園的長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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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公園舉辦了市集，人來人往皆是家人或是朋友成群，並不會有人獨自落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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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寒歲獨自地在長椅上，一旁放著大大小小的行李，頭髮凌亂，眼神空洞，面上的紅印特別的醒目，像是無處可歸的可憐小狗，但卻對生命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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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邁步朝他前進，隨手將剛買的冰水遞了過去，有些疑惑地開口：「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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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冷年？」巫寒歲微微抬頭，他緩了一下臉上傳來的刺痛感，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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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頷首，開口問：「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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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趕出來了。」巫寒歲苦笑了聲，都幾歲的人了還會被趕出來，聽起來無比荒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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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任何表情和反應，只是伸手提起他放在一旁的包包開口：「先來我家吧，我一個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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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巫寒歲就對他不錯，所以他並沒有因為長大就忘記了之前的感情，而且他一直知道巫家的教育其實充滿著很大的問題，想必巫寒歲受了很大的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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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年？」巫寒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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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臉上的傷回去處理一下。」左冷年伸出手在他面前，想要將他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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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左冷年的話，他竟然鬼使神差下接受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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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太陽照射的陽光與眼前的人一樣耀眼，突然出現在了巫寒歲的世界裡，好似將會一步一步的治癒著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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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巫寒歲住進左冷年家後，他總是包攬了全部的工作，因為他的工作自由，通常只要在家工作即可，所以有許多時間可以幫忙做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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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天，他剛好休了假，就早起準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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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要準備開火的時候，就聽見慌忙的腳步聲，還有叫停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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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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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回過頭，有些疑惑的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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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該做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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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這不是你的責任，讓你和我一起住不是為了找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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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也不能白吃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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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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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句話，巫寒歲的思緒再次被打亂，他在心裡想，是不是自己有一天又要搬走了，因為左冷年似乎不需要他了，自己在這邊說不定還會造成他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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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掙扎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裡的話。「冷年，如果你交女朋友了，我就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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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搬出去？現在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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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會影響你談戀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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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說要談，就這樣……挺好的。」左冷年抬眸看了他一眼，朝他淺淺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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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在不知不覺當中，左冷年早就習慣了有他的生活，而且對他產生了依賴，是希望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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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寒歲在他的笑容中徹底淪陷，當他意識到自己對他已經不是親情的時候，已經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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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幾週，左冷年的工作上遇到了些煩心事，他隨手買了些酒回家，想要宣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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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寒歲看見本想阻止他，卻被他拉著一起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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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寒歲本就不勝酒力，沒幾杯下肚意識就模糊了起來，他突然抓著左冷年的手臂，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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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正低頭要關心他的情況，沒想到的是，巫寒歲也跟著抬起了頭，兩人的臉龐互相擦過，嘴唇在意外中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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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軟且冰涼的觸感，在酒精的催化下，讓左冷年有些上癮，他看著巫寒歲那雙含有淚珠的眼眸，心底閃過一絲心疼，他輕輕的扶起巫寒歲的臉龐，加深了這個吻，逐漸深入，想要巫寒歲染上自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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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日過後，他們的感情變得不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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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歲，別緊張。」左冷年牽著巫寒歲的手，卻發現他在不停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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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他們約好回家見父母的日子，兩人早早就起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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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寒歲的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昨晚他並沒有睡好，恐懼感不斷往身上襲來，令他無法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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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有我。」左冷年一如往常的輕聲安撫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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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到了左家，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牽著手默默的開了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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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來了啦？快——」左母看見左冷年的身影，本來開心的開口招呼，但瞥見他身後的男人時，卻說不出半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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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父看清了身後男人的臉龐，餘光直愣的盯著他們交握的雙手上，內心的怒火直竄了上來，怒吼了句。「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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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媽，我要跟寒歲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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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麼可能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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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想定居去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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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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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母也跳了出來，「不可以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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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可以？我和寒歲想要去追求我們想要的生活，這樣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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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父的怒氣無處宣洩，就將目光放置到了身後的巫寒歲身上，他朝他走進，煽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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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歲！」左冷年皺起了眉頭，眼神發冷，卻又著急的關心著巫寒歲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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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年，我沒事的……」巫寒歲的嘴角滲出了些血，需要馬上處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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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人生自己會負責。」左冷年回頭朝自己父母說了句，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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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並沒有因為他們離開而跟著結束，過了幾天，這件事也傳到了巫家父母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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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左冷年去上班的時候，他們竟然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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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一見面就沒有給巫寒歲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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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母一見到他，就先喝斥了句：「你為什麼不去死？要在這裡給我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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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父也在一旁不停的謾罵，兩人的聲音不斷地在他的耳裡迴盪，他的注意力專注在一個字上。那一刻，他混亂的思緒似乎獲得了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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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死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嗎？」他臉色平靜的問了聲，卻沒有得到任何挽留的言語，只有不停歇的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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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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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寒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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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他和左冷年的家中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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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一回到家，就看著玄關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什麼也沒留下，臉上還充滿著被毆打的痕跡，他看起來——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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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愣是看著他的屍體沒有任何反應，他流不下任何一滴淚，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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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才剛準備好出國的手續，為什麼今天他就這樣拋下自己先離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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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了些理智後，他才開始報警，叫救護車，他冷靜的似是毫不在乎巫寒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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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斷地在想著，為什麼巫寒歲要自殺？為什麼要放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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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個人在殯儀館的角落坐下，眼神瞥見了正在做法會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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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一個想法在腦海裡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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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我們也能結婚，對吧？」他小聲的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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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花了些時間找了些巫師，請求著巫師幫忙召喚巫寒歲的靈魂，還有說明了自己的來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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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段時間，果然召喚到了巫寒歲的亡魂，他看見左冷年的那一刻，竟然開始害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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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歲，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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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年，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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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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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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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雖然摸不著他的身體，但卻像是將他擁住一般，在他耳邊低語，「寒歲，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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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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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婚，你就可以一輩子在我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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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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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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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之間似是悄悄的繫起了一條紅線，在彼此的無名指間環繞，像是交換了戒指，綁定了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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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年不願再和巫寒歲分離，他不想再次體驗失去巫寒歲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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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遠陪在我身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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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巫寒歲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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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再也無法分離，依偎著彼此，過著見不得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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