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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戀】(GL)別說妳喜歡我

「妳願意再說一次嗎?再說一次妳喜歡我。」

當我望向面前那雙眼眸時,心中的不安蕩然無存。

我知道我的答案,只是敢不敢說出口而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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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剛剛所得知的最新消息,警方目前已縮小嫌犯的範圍,正準備……」

主播那字正腔圓的聲音傳來,讓本就忙成一團的辦公室裡,更顯得煩心。

媒體、社會大眾總是把一切看得容易、說得輕鬆,真正在做事的又不是他們,試問要如何體會身為人民保母的身不由己與苦楚呢?

歷經千辛萬苦才得以縮小範圍,可大家卻傻傻地以為,下一步便是將嫌犯逮捕歸案。

我也很希望啊。

「注意!」隊長焦急地衝進辦公室,高舉著手上的資料,對著室內裡的人喊著。「有最新的資訊,阿德,把這資料投影出來。」

隊長將隨身碟丟給阿德,眾人快速移動腳步到布幕前,準備聽取這燙手的消息。

不過當嫌疑犯照片投影出來的瞬間,這消息對我來說不只燙手,還狠狠的燙進內心深處。

“怎麼……”

震驚與不解徘迴在我腦中,而此刻,口袋裡的手機傳來短暫的震動。是一封簡訊。

我趁著隊長專心簡報時,移動到了窗戶旁拿出了手機,讓窗外那近落日的殘餘光線,遮蔽了手機螢幕的亮光。

“小瑾,今天晚上學校後的小屋見,好嗎?”

是一個未知的號碼傳來,但訊息開頭卻真是我的小名,且在這樣一個尷尬的節骨眼上收到這則簡訊,讓我毫無猶豫地相信傳送的人,是她。

望向眼前的投影布幕,我知道我非去不可,即便知道危險重重。

我沒有所謂的固定下班時間,尤其是在這樣壓力巨大的時刻,那更是別想了。但隊長卻意外放行隊上一部份的人力下班,我便是其中之一。

只因他說此刻無進展的加班實在不必要,還不如下班好好的休息,以便突發狀況發生,我們即可以全力的姿態出征。

對於可以下班我是樂見其成,但心情卻愉悅不起來,因為即將要赴的約,讓我感到焦躁不安。

收拾了物品後我像是身後有夢魘追殺般的衝進停車場,關上車門的瞬間發動引擎,輪胎劃過地面的刺耳聲音,像極了我此刻內心的吶喊。

驅車前往學校的途中,回憶似有自我意識的開始撥放著那段高中時光。

「學姐……為什麼呢?」我喃喃自語著。

/

開學之際總是在炎炎夏日,悶熱的氣候加上對彼此都不熟悉的關係,我很自然的獨自一人坐在教室後方,安靜地感受時間的流逝。

可有人就這樣撞進了我的生活,是一個猶如耀眼夏日般璀璨的身影,可與人的相處卻是那樣的柔情似水。

偶聽聞其聲,又或是不經意的瞥見身影,我的內心都像是有條清涼的溪流經過,在那烈日當頭的毒辣光線下,給了我舒心的安慰。

「妳好,我想找妳們班上的18號。」似風鈴般飄散進空氣中的柔聲出現在我一旁的窗戶,我愣了一秒才轉頭對著窗外的陌生人說。

「我是18號,妳是?」不清不淡的語氣道盡了我的戒備,但面前的她卻對我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笑,即便事隔多年,我依舊無法忘懷。

「我是妳的直屬學姐喔。我們學校有個傳統就是會認同座號的學弟或學妹為直屬。」我的直屬學姐將她的手穿越窗戶,白皙的手停在我的面前。

「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我是芊穎學姐。」

我在恍惚之中與學姐相握,當時的我並不知道,此刻將牽住的,是我倆往後的相伴,又或是約束呢?

/

夜晚的學校少了白日的生氣,多了幾分陰涼的氛圍,但我不在乎,因為學姐在等我。

我將車停靠在後門旁,順著那羊腸小徑往不算高的樹林裡走去。

我的高中建立在一處小小的山岳前,後方的山丘成了許多人忘不了的回憶。有人曾在此探險、或是相約到此地同遊,也有些無法理解的人,選在此地告白。但不約而同的是,這片山丘是很多人心中重要的一塊,我與學姐亦是。

順著腦袋中的記憶向上爬,那小小的木屋,也確實還在那老位置屹立不搖。

看著那小又破舊的木屋,裡頭隱約地透露出些許的光亮,讓我安心了不少。

學姐確實來了。

傍晚時分收到的那封簡訊我並沒有回覆,我也沒有著急地撥打那支未知的號碼,用著齜牙咧嘴的醜態去質問電話那頭的用意。

相反的,我安靜的來了。

途中的不確定與緊張,在此刻見著那透過縫隙撒出的光明而有所平息。

我悄聲的靠近木屋,推開咿呀一叫的老舊木門,對著熟悉的屋內輕聲地喊著。「芊穎學姐?」

不大的屋內,中央有著露營用的手提燈與一張木椅,卻未見到──

「一個人來的,對吧?」似當年那樣柔和的嗓音從門後傳來,只是此刻我卻聽出其中夾雜的苦澀與疲倦。

我將門快速的關上,身體很快的面向門後的狹小空間。

是芊穎學姐,那總是照顧著我的直屬學姐,也是消失數年的……我曾經的愛人,真的出現在這充滿美好回憶的小木屋裡。

見到那透著淚光的雙眼,我全然的忘卻此刻自己的身分、職責、重擔,只想將面前的人,擁進自己的懷裡。

但當我踏出步伐向學姐敞開臂彎時,我沒有想到的是,學姐她以一塊手帕遮掩住我的嘴鼻,一股嗆鼻的味道襲來,我……沒了意識。

/

我記得我曾在這間小木屋裡,對著枕在我大腿上的學姐說──

我從昏沉沉的狀態醒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我以一種不舒服的姿勢坐著,面前的露營燈照的我雙眼不舒服,頭很自然地撇向一旁。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綑綁在身後,雙腳的腳踝也固定在木椅兩側的椅腳上。

「醒了?」淡淡的聲音流進我嗡嗡作響的耳裡,我忍著昏脹的腦袋抬起了頭。

芊穎學姐蹲在我面前,臉上的表情我一時之間看不懂。

那是在為我擔憂的情緒嗎?可我不就是因為學姐的手帕上有迷藥,我才會昏了過去嗎?

那學姐這樣的表情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並沒有回應,只是愣愣地看著學姐,以眼神中的困惑表達我的心緒。

「妳還是一樣,看著我的眼神總是那樣的真誠、直接。」學姐嘆了口氣,往後坐在髒亂的地上。「我知道妳有很多的疑問,所以想問什麼就說吧。但我不一定能據實以報就是了。」

看向那熟悉的面孔,回憶湧現於腦海中,使我忘卻身體上諸多的不適,開口淡淡地問了一句。

「這些年妳去哪裡了?妳……還好嗎?」

學姐愣住,但隨即反應過來的她,仰著頭大笑著。「我沒想過妳會問我這個問題呢!妳還是一樣的可愛呀。」

大笑緩過來的她,以一手支頭撐在膝蓋上,歪著頭看著我。「真好,妳都沒有變呢。」

不只我沒變,芊穎學姐在我眼中也是啊。一樣的美麗、一樣讓我心動。

「這些年啊,妳也知道我的個性,東飄飄、西飄飄的,哪裡都可以落腳,但哪裡都不成我的家。」學姐的手指輕輕的敲在木屋的地板上。「只有這裡,唯獨這裡讓我念念不忘。小瑾,只有與妳相處的那些時光,我才覺得人生像是有未來一樣,有妳在身旁,是我最快樂的回憶。」

「那妳為什麼要不告而別?妳知道當我知道妳不見後有多麼的慌張、多麼的難過嗎?」我忍著急於冒出的淚珠,不願將自己脆弱的樣子,展現在學姐面前。

「就算、就算妳想要分手,也不該用這樣的方式啊。」我帶著當年那濃濃的不滿與不捨的情緒,質問著學姐,可話語間更多的是從未消逝的愛意。

彷彿被我眼中深深的情意所吸引,學姐起身靠向了我。她的雙手支撐在我的大腿上,柔軟的唇沒有絲毫的遲疑,落在我顫抖的雙唇上。

炙熱的唇吻有著著急的撕咬,淡淡的血腥味中,我嚐到了眼淚的鹹苦。

短而粗暴的激吻過後,學姐拉開些距離,將她的臉龐埋進了我的頸窩。「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分手。」

循著本能的親吻過後,我倆都微微的喘氣,那溫熱的鼻息輕擾著我的肌膚,感到酥麻的同時,我竟有些想哭。

「我從未想過要離開妳,更別說分手了。但是──

學姐的頭離開了我溫暖的身體,當那梨花帶雨的面容望著我時,我心中湧現滿滿的疼惜之意。

「我有不得已的理由必須離開,可是妳願意相信我嗎?相信我從未停止想妳、從未停止關注過妳、從未離開妳身邊。」

其實我是願意相信的,不僅僅是那眼中帶淚的祈求使我心動,更重要的是面前的人是芊穎學姐啊!

那個向我傾訴過心意的她,那我到現在還是愛著的芊穎學姐,我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呢?

但……「那最近的綁票案,學姐願意向我解釋嗎?為什麼妳的照片會出現在嫌疑人的資料上呢?」

那從前至今都亮眼的外貌,卻出現在下午隊長的簡報上。

「以前的我,只要妳願意問,我便願意回答。只是這次我無法告知妳全然的面貌,只能跟妳說,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學姐那淺淺的笑意未達眼底,只是淡淡的苦楚流露出來。

學姐沒有反駁我的提問,這令我心中不斷冒出的想法,更加的恣意妄為。

「妳真的、真的是綁架案的嫌犯嗎?妳知道妳出現在我的工作資料上嗎?妳知道妳現在是我未結案的重要關鍵嗎?」我全身顫抖的對著芊穎學姐吼著,像是想把我的不安、不解、氣憤、無措一鼓作氣的發洩在她身上。

學姐收斂起她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她,有著我未見過的冷漠。「綜觀各種因素,以一種客觀的角度來看……沒錯,我是妳的通緝犯。」

平穩的語調說著令我錯愕的坦承,我渾身的顫抖沒有停歇,恐懼由內心深處冒出,像是成千上萬的螞蟻將我的內心啃咬出一個破洞後蜂湧而出,爬進我身上任何一個細胞裡,使我痛苦不堪。

「為、為什麼?」我喪著頭喃喃的說著。「為什麼在這麼多年的音訊全無後,要在這個時候……找到我?」

為什麼要在找到我的同時,給了我這樣大的打擊呢?

我低著頭哭泣著,哭我的心碎、泣她的狠心。

學姐溫柔的為我抹去淚水,她帶點涼意的掌心貼在我的雙頰上。「原因很簡單啊,小瑾。」我鼓起勇氣抬起頭望向學姐。「我想在事情支離破碎之前,再見妳一面。」

此刻的對望,我在學姐的眼中瞧見了以往不曾有過的情緒。那是看盡一切的決然,是用盡一切努力後的倦態。

「小瑾,妳還記得那年夏天,我們翹課跑來這裡約會的那次嗎?」學姐的笑容如舊,還是我印象中的那樣璀璨。「妳讓我枕在妳的腿上,妳還記得妳對我說了什麼嗎?」

不需耗費任何一絲的努力,我的腦中早就憶起那段回憶。

「在我的生命中,遇到最好的事情就是認識妳,做過最正確的決定是向妳告白。學姐,我──

最後的一句話,我卻哽咽在喉頭。學姐瞧見我的停頓,用著悲傷的笑容求著。

「妳願意再說一次嗎?再說一次妳喜歡我。」

夜晚寧靜的徐風,透過木條間的縫隙竄進,些許吹散了木屋裡的霉味,可卻帶不走我這似螞蟻爬滿全身的不適感。

我、我喜歡著芊穎學姐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以前是,現在也是。有著這樣的覺悟,當我再次望向面前的那雙眼眸時,心中的不安蕩然無存。

我知道我的答案,只是敢不敢說出口而已。

「我──

學姐遮掩住我的嘴,淡淡的一笑。「我說過,妳的眼神總是直接又真誠,與其聽妳說,我其實更喜歡妳這樣看著我。而且……」

學姐另一隻手貼在我外套上的警徽。下班還未來得及換衣物的我,此刻正用著警職的身分,面對著我的通緝犯。

「以妳今日的身分,我不能讓妳對我說出那句告白,那對妳來說將會有萬劫不復的後果。剛剛私心的祈求,只是想再見一次妳那溫柔的眼神而已。」

學姐說完,帶著釋懷的笑站起身來。「我該走了。」

再次突然的離別,令我感到心慌。「妳要去哪裡?」

「報告警察大人,當然是逃亡啦。」學姐甜美的一笑,依然可讓我心跳加速。

「之前我們交往的時候從不遮掩,只要稍微打聽一下,便可查到妳我以往親密的關係。」學姐回頭望向我的樣子,滿是眷戀。「試問一下聰明的警察大人,如果您查到這項資料後,會怎麼做呢?」

會怎麼做呢?當然是調查這位情人的行蹤……啊──

明瞭的瞬間,我驚恐的看向學姐。「看妳的表情是跟我想著一樣的事情吧。」

寂靜的夜晚裡,我能聽見不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看來我意料之外的放行下班,是被盤算過後的決定。

「小瑾,我的去留,在妳的一念之間。此刻我要逃走的行為,妳要阻止嗎?」

倚靠在木門上的學姐,等著我的回應。

「學姐妳說妳從未想要分手、未想要離開,對吧?」

學姐點頭。

「當年的我們誰也沒提出分手一詞,所以現在的我們,其實還算是在一起的吧?」

學姐很明顯的因我的話而停頓,但也在下一秒反應過來。「以需構成分手的條件來說,我們的確是從未分手過。以前沒有,現在更是。」

我無奈的一笑,帶著心中那矛盾傾斜的天秤,我閉上了眼。

「待會同仁找到我的時候,我會是昏迷剛甦醒的狀態。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邊,理由就讓我隨機應變吧。」

「小瑾,我……最後我想讓妳知道,我──

「別說!我們都早已沒有資格說出那些告白了。」

我無法拋下身上的責任向學姐跑去,就像是學姐也無法洗清一身的罪孽,向我奔來一樣。

生為正義的一方,我要如何向與我對立的學姐道出我的心意呢?

「再見了,學姐。」

這應該將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這樣喊妳了,希望妳有聽出那兩個字裡所夾帶的情意。

始終閉上眼睛的我,聽到木門開啟的聲音,然後是急促離開的腳步聲。我落下眼淚,為我的學姐、我們的曾經惋惜。

芊穎學姐啊,妳會是我永遠的牽絆、我的隱憂。而我也會是妳僅有的良善了吧。

無法道出口的情意,就永留心中就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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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2)


壞女人好讚
我是妳的通緝犯AUA
2025-03-27 12:44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壞壞惹人愛XDD
2025-03-27 19:24回覆
wow~好香
壞女人的魅力真的沒辦法擋
2025-03-14 23:57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越壞越愛
2025-03-15 13:50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