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明白,為什麼我們兩個,明明同樣大,卻總是被對待得截然不同。爸爸媽媽對妹妹的關心總是無微不至,而我,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每次看到她在父母的懷裡撒嬌、要求什麼,父母總是馬上答應。而我,只要有一點點需求,就會聽到那句“你不會自己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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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同齡的,卻總是被當作兩個不同的人。或許在父母眼裡,妹妹是那個需要更多關愛的人,而我則總是被認為“成熟懂事”,理應自己承擔一切。我沒有抱怨過這些,因為我知道,這樣的期望和責任,註定是我需要承擔的。但這不代表我不會感到委屈,甚至深深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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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看著她無憂無慮地撒嬌,或是爸媽為她做些什麼,我的心裡就會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澀。為什麼她的需求就能那麼容易被滿足,而我的要求卻總是被忽視?我也希望有人注意到我,也希望在我累的時候,也能夠有個擁抱,聽聽我需要什麼。可是,我知道,這對我來說似乎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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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告訴自己,這些無所謂,因為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我早已習慣了被當作能夠自己處理一切的那個人,無論父母有多忙,總是覺得我不會需要他們的關心。可是,當夜深人靜,當我開始反思這一切時,心裡的失落和孤獨便不斷蔓延,像是一個無法釋放的重擔,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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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著父母對妹妹的溫柔,我會忍不住想,如果我是那個需要依賴的人,如果我也能夠像她那樣撒嬌,會不會有所不同呢?可是,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我又感到無比的羞愧。我是老大,應該要懂事、要獨立,這才是大家對我的期望。我從來不敢在他們面前顯露脆弱,怕被認為任性,怕被指責不夠成熟,怕讓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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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看到媽媽帶姑姑的女兒出去玩,卻沒有問過我一句“要不要去”,彷彿姑姑的女兒才是她的親生女兒。我總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冷落,那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像一根刺,不斷地刺痛著我的心。她們總是那麼親密,而我,永遠都是那個被忽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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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忍受了很久。每當我感到自己無法承受的時候,我只能把所有的情感收回來,默默地承受一切。我常告訴自己,不要再奢求了,這樣的生活,我早就應該習慣。但每當我試著收回所有的情感,告訴自己不要再期待任何人的關心時,卻又會突然得到一點點的施捨。那是一點小小的關懷,一個簡單的詢問,讓我又不得不動搖,心裡微微地期待著更多。可是當那點施捨過後,什麼也不再有,我又回到最初的孤單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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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真的想問,為什麼我不能像妹妹一樣,得到一點點屬於自己的關愛?為什麼我總是被視為不需要關心的人?我也是他們的孩子,為什麼不曾有人問過我,是否需要這些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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