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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透過枝葉間的空隙落在地面,形成一個個光斑,在林間數十個土墳上躍動。長在土墳旁邊嬌艷欲滴的小野花,在陽光下輕柔地隨風搖曳,讓本來應該陰森孤寂的墓群顯得寧靜安詳。

姚鳳飛從懷裡掏出兩個香囊,交給展白二人,道:「她說,給兩位大爺添了不少麻煩,還望兩位別放在心上。小女子希望兩位好好珍惜她這番心意,有此香囊在身,逢毒解三分,可護兩位平安。」

交給展昭的香囊是在藍綢上繡上一隻嫻靜優雅的貓兒,旁邊橘紅色的君子蘭開得正盛。白玉堂的是在白綢上繡著開得滿滿的桃紅牡丹,花前站著一隻活靈活現的神氣小白鼠。繡工細緻,一看就知道花了那人不少心思。

看著眼前這兩個俊逸不凡的男子,姚鳳飛想起那人把香囊交給她的情景。

「我第一次做香囊,師姐你看,做得還可以嗎?」

「做得很好,不過哪有人同時把送情郎的香囊給兩個男子啊!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一個溫文如水,一個鮮烈似火…我不知道啊,也不需要知道吧!」那人佻皮的眨眨眼。

師妹,這是你第一個美夢嗎?

從姚鳳飛手中接過香囊,展白二人望著眼前的新墳,心裡悵然若失,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貓兒,我一向有仇必報,人家說我狠毒。可是,原來我不懂得報仇是什麼回事。」白玉堂的神色有點空茫,低頭摩挲著那個白色香囊。

「不懂就好。」展昭拿著香囊的手緊了一緊。

無視天底下凡人的心思,天空自是晴朗,一點薄雲也被清風吹散,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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