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喬木稿件大募集

千禧

夜總會,一項長年處於法律灰色地帶的產業,是許多人夜晚消遣的場所。

而「千禧」身為帝國陵都夜總會產業之首,明明才開業兩年,但在業內乃至全市的評價都對其讚不絕口,甚至外市的人或多或少都聽過在陵都市中心有個人稱「只應天上有」的地方。

在這裡,只有你不敢想,沒有你見不著的。

然而,手握這個全帝國最大銷金窟的幕後老闆卻十分低調,據說就連全國首富墨褚絨親自來找人都見不著。

今晚的段宜安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不幸的是他在千禧鬧出了人命,把酒店裡的公關給打流產了,而幸運的是,他也因此見到了千禧目前已知權力最高的人。

「來人,來桶水讓段少清醒清醒。」包廂中央完整三件式西裝、身姿筆挺的男人就是千禧的負責人,洺。

負責人的排場可不小,身後帶了五、六個同樣身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的高壯男人,其中一人聞言,隨手拿起桌邊的冰桶,轉身去洗手間裡接了一桶水,一股腦就往躺在深藍色絲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段宜安臉上倒。

冷水混著冰桶裡未融化的碎冰砸在臉上,後者驚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誰!」他被嚇得又摔回沙發上,驚恐的看向跟他一起來千禧的朋友們,卻發現他們都被趕到了沙發角落,且被幾個黑衣人控制住,「你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叔叔是C市首富段驛,你們憑什麼把我困在這裡!」

「段少您好,我是洺,千禧的負責人。」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為了針對您將本店公關小夏打傷一事而過來的,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你說什麼鬼話?」段宜安蛤了一聲,一臉茫然,「你再說一次,我幹嘛了?」

「您打傷了本店公關小夏,她人目前正在醫院搶救,關於歸責部分,我們去辦公室詳談吧。」

「小夏是誰?我都不認識我能打傷她?你在說什麼鬼話?」少年似乎還沒完全清醒,說話含糊不清。

「段少,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我不去!放我走!」

就在洺思索著要用什麼方法說服段宜安跟他走一趟時,一旁一個黑衣人幾步上前,將手機往前一遞,「洺哥,電話。」

「誰?」洺的思緒被打亂,一邊沒好氣的吐槽,一邊接過電話遞到耳邊。

「把人架上來。」

「可是他身分⋯」洺也想把人直接架上去,但眼前的人身分特殊,C市首富侄子的面子他不能不給。

「一樣的話我不想說兩次。」

「是。」洺掛斷電話後把手機遞了回去,開口命令:「把人帶走。」

「人我帶來了,要怎麼處理?」洺透過辦公室內的座機給剛剛給他下命令的人回報狀況。

「剛剛醫院打電話過來,說小夏流產了。」電話裡的聲音換了個人,比剛剛低沉不少。

「流產?小夏懷孕了?」

「沒懷孕能流產?你平常酒喝多了把腦子給吐出來了?」

「不好意思。那孩子的爹是誰知道了嗎?」洺對電話那頭的人很是恭敬。

「手術剛做完,小夏還沒醒,暫時不知道。醫院那邊說除了流產,小夏的右手臂骨折、面部挫傷,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對了,我聽說段少有個姊姊?」洺說這話時特意往沙發上的段宜安看了一眼,後者虎軀一震,瞬間彈了起來,「你想對我姊做什麼!」

電話掛斷,洺放下話筒,朝段宜安走了過來。

「段少,有興趣跟我談談賠償事宜嗎?」前者挑了張單人沙發坐下。

「沒有,快放我回去!我壓根不認識你剛剛說的那個什麼叫小夏的公關,你別污衊我,快放我離開!」段宜安盯著洺不懷好意的笑容,只覺得全身發涼,酒都醒了幾分。

「您別掙扎了,小夏的傷已經驗完了。妊娠終止、手臂骨折、面部挫傷。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跟我沒有關係!」

洺笑著搖了搖頭,「段少,包廂裡有監控的。」

「我知道啊,所以呢?廁所也有嗎?」

他指了指段宜安的手,「看看您的手指吧。」

後者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右手骨節確實有一點點瘀青。

「這能證明什麼?這是我喝醉摔傷的。」

「是嗎?讓段少在我們千禧受傷,本店深表抱歉,要不您跟我走一趟,我帶您去醫院驗傷包紮?您放心,該負的責任我們不會逃避的。」

段宜安嘖了聲,「不必,不需要你們賠償。」

「可是我們需要您賠償。」洺換了個姿勢,身體後仰,靠著沙發,姿態放鬆,「包括但不限於小夏的醫藥費、手術費、你所使用的1980包廂的毀損賠償,還有1980包廂在修復期間以及小夏養傷期間,千禧的營業損失。」

「你們這是趁機敲詐吧!」

「哪有呢?」洺輕笑,「我所提出的賠償內容都是合理的。至於具體價格,需要千禧內部討論過後方能告訴你。」

「關我屁事!我不承認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洺勾唇一笑,對身後的保鑣開口:「去把人帶進來。」

保鑣點頭,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黑色木門,「進來吧。」

  「放開我!我懷著孕,肚子裡的孩子可是C市首富段驛的親孫侄子!」尖銳的女聲隨著厚重的木門被拉開,傳入房內的人耳裡。

「姊!」

「不愧是親姊弟,出了事第一個喊的都是段驛的名字。」

「呵,就知道攀關係的廢物。」

「你這是在罵我嗎?」

「你攀關係了?」

「攀你啊。」

「呵,最好是。」

洺從辦公桌上剛運作完的傳真機裡拿出一張紙,遞給身旁的保鑣。

段宜安及其姊姊的求饒和尖叫聲隨著被拖出辦公室被門給隔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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