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迷霧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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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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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的黑色奧迪車在台北夜雨中緩緩行駛，雨刷有節奏地擺動著，像是在為這個不眠之夜打著拍子。副駕駛座上，林曉彤正專注地盯著筆記型電腦螢幕，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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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進展嗎？」林逸凡問道，目光依然緊盯著前方雨霧朦朧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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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嘗試破解周家豪的雲端帳號，」林曉彤皺著眉頭，「他的密碼保護做得很好，不是一般的生日或常用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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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彤，二十八歲，曾是調查局資訊安全科的頂尖駭客，因為一次任務中的「過度行動」而被迫離職。那次行動中，她未經授權駭入了一位高官的私人伺服器，發現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雖然那些資料最終幫助破獲了一起重大案件，但她的行為已經越界，不得不離開調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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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最喜歡的詩？」林曉彤問道，「有什麼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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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思索著：「我和周家豪共事兩年，但對他的私生活了解不多。他是個安靜的人，喜歡獨處，經常在午休時間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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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書？」林曉彤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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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居多，」林逸凡回憶道，「有一次我看到他在讀李商隱的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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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隱......」林曉彤迅速在搜尋引擎中輸入這個名字，「他有什麼代表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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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無題》系列......」林逸凡突然停頓，「等等，我記得有一次，周家豪在辦公室朗誦了一首詩，當時我問他是什麼，他說是李商隱的《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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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林曉彤快速搜尋，「找到了！」她開始朗讀：「『重幃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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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首！」林逸凡肯定地說，「他特別喜歡最後兩句：『但願隨風直到夜郎西，人間沒有白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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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彤立即嘗試了這兩句詩作為密碼，但系統顯示密碼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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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是原文，」林逸凡思考著，「試試看『夜郎西』和『白銀台』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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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彤嘗試了幾種組合，突然，螢幕上顯示「登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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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了！」她興奮地喊道，「密碼是『夜郎西白銀台』，沒有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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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將車停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咖啡館外，兩人迅速進入，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林曉彤打開周家豪的雲端儲存空間，裡面只有一個加密的資料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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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道鎖，」林曉彤嘆了口氣，「這傢伙真的很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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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理由謹慎，」林逸凡低聲說，「如果他真的捲入了『影子』組織的事情，那麼他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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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彤點點頭，開始嘗試破解資料夾的密碼。就在這時，林逸凡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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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謹慎地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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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是我，陳明輝，」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但語氣異常緊張，「我用公共電話亭打給你，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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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林逸凡立即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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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被人跟蹤了，」陳明輝急促地說，「她今天從檔案室複製了一些關於周家豪的資料後，發現有人跟蹤她。她現在很害怕，躲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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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的心一沉。小婷，他的未婚妻，現在也捲入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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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複製了什麼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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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豪過去半年的出勤記錄、通訊記錄，以及......」陳明輝停頓了一下，「一份關於『紅與黑』俱樂部的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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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黑』俱樂部？」林逸凡皺眉，「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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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端私人俱樂部，會員都是政商界人士。周家豪似乎在調查這個俱樂部與某些非法活動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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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的大腦快速運轉，將這些資訊與已知的線索連接起來。「明輝，保護好小婷，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我會盡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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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林逸凡將情況告訴了林曉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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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加快速度，」他說，「現在不僅是我自己的清白問題，小婷也可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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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彤點點頭，更加專注地工作。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有了！資料夾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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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夾裡有幾個文件，其中一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影子名單.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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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彤迅速打開文件，但裡面只有一行文字：「真正的名單在紅與黑，B-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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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黑......」林逸凡喃喃自語，「就是陳明輝提到的那個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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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是，」林曉彤說，「B-27可能是某種代碼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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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繼續查看其他文件，發現了一個加密的視頻文件。林曉彤嘗試了幾種方法，終於成功解密並播放了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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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周家豪面色凝重地對著鏡頭說話：「如果有人看到這個視頻，那麼我可能已經遇害了。我在調查一個名為『影子』的組織，他們滲透了政府多個部門，包括調查局。我發現了一份名單，上面有組織成員的真實身份，但我只拿到了部分的資訊。完整的名單被分成三部分，藏在不同的地方。第一部分在『紅與黑』俱樂部的B-27保險箱中，密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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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突然中斷，然後恢復，但周家豪已經不在畫面中，只有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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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林曉彤咒罵道，「視頻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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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我們知道了名單的一部分在『紅與黑』俱樂部，」林逸凡說，「我們需要找到這個俱樂部，進入B-27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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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密碼怎麼辦？」林曉彤擔憂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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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想辦法，」林逸凡堅定地說，「但首先，我們需要集合五虎將。這個任務，我一個人完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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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彤點點頭，開始聯絡其他三位成員。很快，她放下手機，臉上帶著微笑：「李剛和賈明德已經在路上了，陳美玲說她需要一小時才能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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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林逸凡說，「我們在安全屋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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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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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萬華區，一棟老舊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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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逸凡在離開調查局後秘密購買的安全屋，只有最親近的人知道這個地方。客廳裡，五虎將已經全部到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嚴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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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剛，三十五歲，前特種部隊成員，身材魁梧，眼神銳利。他因為在一次任務中違抗上級命令，救出了一名人質而被迫離開部隊，後來加入調查局，成為林逸凡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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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明德，四十歲，心理學專家，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儒雅。他擅長分析犯罪心理和進行談判，曾經成功說服多名挾持人質的犯罪分子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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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玲，三十二歲，法醫專家，一頭短髮，眼神冷靜。她對屍體和各種痕跡有著近乎變態的敏銳嗅覺，能從最微小的細節中發現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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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豪，三十歲，情報分析師，身材瘦削，總是一副思考的表情。他擅長從海量資訊中找出關鍵點，建立案件模型，預測犯罪分子的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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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就是這樣，」林逸凡總結道，「我被陷害，周家豪被殺，『影子』組織可能滲透了調查局高層，而48小時後可能還會有人遇害。我們需要找到『紅與黑』俱樂部的B-27保險箱，獲取那份名單的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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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黑』俱樂部，」張世豪若有所思，「我聽說過這個地方。它位於信義區一棟高級公寓的頂層，會員都是政商界的重要人物。想要進入需要會員卡和指紋識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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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偽造會員卡？」林逸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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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可以，」林曉彤說，「但指紋識別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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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們有一個真正的會員帶我們進去，」賈明德提出，「或者找到俱樂部的內部人員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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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有辦法，」李剛突然說，「我有個朋友在那裡當保全，他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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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林逸凡點頭，「李剛，你負責聯絡你的朋友，看能否幫我們進入俱樂部。林曉彤，你繼續分析周家豪的雲端資料，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張世豪，你收集關於『紅與黑』俱樂部的所有信息，包括平面圖、安保系統等。賈明德和陳美玲，你們去調查周家豪的死亡現場，看能否找到被調查局忽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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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陳美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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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見小婷和陳明輝，」林逸凡說，「確保他們安全，並查看小婷從檔案室帶出來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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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李剛嚴肅地說，「你被停職了，現在可能還被人監視。你確定要冒險去見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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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去，」林逸凡堅定地說，「小婷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讓她陷入危險。而且，那些資料可能包含重要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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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讓我陪你去，」李剛提議，「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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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考慮了一下，點頭同意：「好吧，我們一起去。其他人按計劃行動，六小時後在這裡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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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將各自行動起來，林逸凡和李剛驅車前往陳明輝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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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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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輝住在台北市大安區的一棟公寓裡，位置隱蔽，安全性較高。林逸凡和李剛在附近停車，謹慎地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可疑人物後，才走向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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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輝在門口迎接他們，臉上帶著明顯的憂慮：「快進來，小婷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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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林逸凡進來，立即站起身撲進他的懷抱：「逸凡，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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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我在這裡，」林逸凡安慰她，「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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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始敘述：「我按照陳明輝的要求，從檔案室複製了周家豪的資料。但當我離開調查局大樓時，發現有人跟蹤我。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戴著墨鏡，一直尾隨我到捷運站。我使用了你教我的反跟蹤技巧，在人群中幾次轉向，最後甩掉了他，然後直接來了明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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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來了什麼資料？」林逸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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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拿出一個隨身碟：「這裡面有周家豪過去半年的所有記錄，包括出勤、通訊、任務報告等。還有一份關於『紅與黑』俱樂部的調查報告，是周家豪提交的，但似乎被壓下來了，沒有進入正式調查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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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接過隨身碟，插入陳明輝的筆記型電腦，開始查看內容。周家豪的調查報告詳細記錄了「紅與黑」俱樂部的可疑活動，包括可能的洗錢、情報交易，甚至人口販賣。報告中特別提到了一個名為「午夜拍賣」的活動，每月在俱樂部的地下室舉行，只有特定會員才能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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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林逸凡指著螢幕，「周家豪懷疑『影子』組織利用這些『午夜拍賣』進行非法交易和情報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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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B-27是什麼？」李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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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繼續翻閱資料，突然停在一頁平面圖上：「找到了！B-27是俱樂部地下二層的一個保險箱，屬於一個名叫『M』的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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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陳明輝驚訝地問，「就像那個神秘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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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林逸凡思考著，「但無論如何，我們需要進入那個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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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林逸凡的手機響了，是林曉彤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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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她的聲音緊張，「我在周家豪的雲端空間發現了一個隱藏文件夾，裡面有一段加密通訊記錄。他似乎在和一個自稱『M』的人聯絡，討論『影子』組織的事情。最後一條訊息是『M』警告他小心黃志雄，說他可能是『影子』的高層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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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的心跳加速：「黃志雄？調查局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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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林曉彤確認，「而且，根據通訊記錄，周家豪計劃在死亡當天晚上與『M』會面，交換一些重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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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被人阻止了，」林逸凡恍然大悟，「有人不想讓他見到『M』，不想讓那些資訊被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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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糟的消息，」林曉彤繼續說，「李剛的朋友剛剛告訴他，『紅與黑』俱樂部今晚有一場特別活動，所有保險箱都會被臨時封鎖，直到明天早上。而且，有傳言說黃志雄也會出席這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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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的大腦快速運轉，將所有線索連接起來：「這不是巧合。黃志雄可能知道我們在調查這件事，他要確保我們無法接近那個保險箱。我們必須改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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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改？」林曉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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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黃志雄會出席活動，那麼我們可以直接從他身上獲取資料，」林逸凡決定，「賈明德最擅長讀取人的心理和行為，他可以觀察黃志雄，看是否能發現什麼異常。同時，我和李剛會想辦法接近B-27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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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危險了，」林曉彤擔憂地說，「如果黃志雄真的是『影子』的人，他一定會有所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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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林逸凡堅定地說，「48小時倒計時已經過去了12小時，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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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林逸凡將計劃告訴了李剛、陳明輝和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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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讓你們冒險，」他最後說，「小婷，你和陳明輝留在這裡，保持低調。如果48小時內我們沒有回來，就把所有資料交給調查局局長，只有局長，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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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緊握住林逸凡的手：「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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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點點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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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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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紅與黑」俱樂部燈火通明，豪車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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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和李剛穿著侍者的制服，混在服務人員中，而賈明德則假扮成一位商界人士，持有李剛朋友提供的臨時會員卡，正式進入俱樂部。林曉彤和張世豪在附近的一輛麵包車裡，通過耳機與他們保持聯絡，陳美玲則在俱樂部外的咖啡館監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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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已進入，」陳美玲通過耳機報告，「黃志雄剛剛抵達，有兩名保鑣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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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林逸凡低聲回應，「賈明德，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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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主廳，」賈明德的聲音傳來，「能看到黃志雄，他正在和幾位政商界人士交談，看起來很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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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觀察，」林逸凡指示，「李剛，我們按計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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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和李剛推著裝滿香檳的推車，向地下室移動。在電梯口，他們被一名保全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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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今晚不對外開放，」保全嚴肅地說，「只有特定會員才能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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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剛上前一步，低聲說了幾句話，同時遞過一個信封。保全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讓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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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了什麼？」進入電梯後，林逸凡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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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們是為午夜拍賣準備的特殊服務，」李剛微笑，「然後給了他一些『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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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達地下二層，門開後是一條昏暗的走廊，兩側是一排排保險箱。林逸凡和李剛推著推車，假裝在整理香檳，實際上在尋找B-27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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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李剛低聲說，指向走廊盡頭的一個保險箱，「B-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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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推車靠近，確認四周無人後，林逸凡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型電子設備，這是林曉彤特製的保險箱破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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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密碼，」林逸凡皺眉，「六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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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周家豪的生日？」李剛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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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輸入了周家豪的生日，但保險箱沒有反應。他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輸入了「072719」…「夜郎西白銀台」這句詩在漢語拼音輸入法中的數字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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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箱發出輕微的「嗶」聲，門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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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聰明了，」李剛讚嘆，「這密碼只有熟悉周家豪的人才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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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箱裡只有一個小型隨身碟和一張紙條。林逸凡迅速將它們收入口袋，正準備關上保險箱門，突然聽到電梯運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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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李剛警覺地說，「我們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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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時已晚，電梯門打開，走出兩名保全和一個穿著高級西裝的中年男子……正是黃志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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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會有人來，」黃志雄冷笑，「林逸凡，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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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和李剛立即擺出戒備姿態，但黃志雄揮了揮手：「別緊張，我不是來抓你們的。至少，現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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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林逸凡警惕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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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談談，」黃志雄說，「關於『影子』，關於周家豪，關於那個即將到來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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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影子』的人，」林逸凡直接指出，「你陷害我，殺害周家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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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那麼簡單，」黃志雄搖頭，「我確實是『影子』的一員，但我沒有殺周家豪，也不是我陷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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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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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黃志雄坦言，「『影子』內部也有派系和權力鬥爭。有人想要那份名單，不惜一切代價。我只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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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林逸凡懷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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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黃志雄解釋，「那個策劃一切的人，不僅威脅到了你，也威脅到了我。我需要你的幫助，找出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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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要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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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黃志雄壓低聲音，「48小時後的『下一個叛徒』，是你的未婚妻，林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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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的心跳幾乎停止，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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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盯上她了，」黃志雄嚴肅地說，「因為她知道得太多。如果你想救她，就必須找出幕後黑手，阻止下一場『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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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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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收到了邀請，」黃志雄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卡片，「『審判』將在明天晚上八點進行，地點是台北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所有『影子』的高層成員都被邀請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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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接過卡片，上面印著一個詭異的眼睛標誌，下面是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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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幫我？」林逸凡仍然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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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理由，」黃志雄神秘地說，「也許是良心發現，也許是自保，也許......只是想看看誰能在這場遊戲中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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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黃志雄轉身走向電梯，但在進入前，他回頭說了最後一句話：「對了，那個自稱『M』的人，不要完全相信他。在這場遊戲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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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關閉，黃志雄消失在林逸凡的視線中，留下他和李剛站在原地，心中充滿疑問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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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他嗎？」李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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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相信，」林逸凡謹慎地說，「但如果小婷真的有危險，我們必須採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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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迅速離開地下室，與賈明德匯合，然後撤出俱樂部。在附近的麵包車裡，林逸凡將從保險箱取出的隨身碟交給林曉彤，並告訴大家黃志雄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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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個陷阱，」張世豪警告，「黃志雄可能在引你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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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真的，」賈明德分析，「從黃志雄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來看，他似乎確實有所顧慮，不像是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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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們需要確保小婷的安全，」林逸凡決定，「陳美玲，你去陳明輝家，帶小婷到另一個安全地點。李剛和賈明德，你們調查那個廢棄工廠，看看是否有可疑活動。林曉彤和張世豪，你們分析這個隨身碟，看看裡面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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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陳美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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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的眼神變得堅定：「我要去見『M』，是時候弄清楚他到底是誰，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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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危險了，」林曉彤擔憂地說，「如果黃志雄說的是真的，『M』可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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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必須冒的險，」林逸凡堅決地說，「如果『M』真的認識周家豪，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那麼他可能是解開這個謎團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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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將互相對視，最終點頭同意了林逸凡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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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林曉彤最後說，「記得，我們都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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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凡感激地點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神秘的號碼：「M，我是林逸凡。我們需要談談，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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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午夜，台北101對面的咖啡館。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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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林逸凡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手錶。距離「審判」還有36小時，時間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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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找出真相，阻止悲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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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台北的某個角落，一雙冰冷的眼睛正通過監視器觀察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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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已經就位，」那個人輕聲說，「遊戲，即將進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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