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拜師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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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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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林間，王剛的聲音如雷貫耳。林天羽站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雙腿微屈，右手持鏢，左手平衡，汗水已經浸透了全身的粗布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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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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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王剛的口令，林天羽手腕一抖，三枚飛鏢幾乎同時射出，「噗噗噗」三聲，全部命中了二十步外樹幹上畫的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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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王剛點了點頭，「力道比昨天有進步，但還是不夠。鏢法講究的是『快、準、狠』，你的『準』已經不錯，但『快』和『狠』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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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羽喘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師父，我已經練了整整一個月，為什麼感覺進步這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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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王剛哈哈大笑，「你知道一般人要練到你這個程度需要多久嗎？至少一年！你小子天賦異稟，一個月就能連發三鏢且全中靶心，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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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羽聽了，心中稍安，但還是有些焦急：「可是，我想快點變強，為爹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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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的笑容收斂，嚴肅地說道：「報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血煞盟盟主林震雷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要想報仇，至少需要十年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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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林天羽低下頭，心中一陣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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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看出了他的心思，語氣緩和下來：「不過，以你的天賦，或許五年就能小有所成。」他頓了一下，「今天先到這裡，下午教你一套新的鏢法——『飛星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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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羽眼前一亮：「真的嗎？謝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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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一個月前被王剛救起，林天羽就開始了艱苦的訓練。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是基本功：站樁、練臂力、投鏢。然後是內功心法：王剛教給他一套名為「鐵砂掌」的基礎內功，雖然不是什麼絕世武功，但勝在紮實可靠，是修煉更高深武學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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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通常是學習各種鏢法，從最基本的「直射式」到稍微複雜的「迴旋式」，林天羽都學得很快。王剛常說，他有著罕見的鏢法天賦，這讓林天羽既驕傲又有壓力——他知道，自己必須不負這份天賦，才能為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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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王剛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袱，「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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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羽接過包袱，打開一看，是一套全新的鏢具，鏢身上刻有精細的花紋，比他之前用的普通鐵鏢要精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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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林天羽驚訝地看著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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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特意為你打造的，」王剛解釋道，「用的是上好的寒鐵，輕巧堅韌，非常適合你現在的力道。」他頓了一下，「算是我正式收你為徒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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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林天羽激動地跪下，「弟子定當勤學苦練，不辱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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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扶起林天羽，臉上難得露出慈祥的笑容：「好好練，別辜負你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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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羽鄭重地點了點頭，將新鏢具小心地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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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王剛突然想起什麼，「今天下山採買物資，你也一起去吧，順便見識一下山下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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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羽大喜，這一個月來，他一直待在山上修煉，還沒有機會下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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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王剛的表情變得嚴肅，「下山後你要記住，不可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從今天起，你就叫林沖，是我的侄子，父母雙亡，由我撫養。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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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羽——不，現在應該稱他為林沖了——點了點頭：「弟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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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剛滿意地點了點頭，「去洗把臉，換身乾淨衣服，一個時辰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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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應了一聲，轉身回屋。他知道，師父這是在保護他。血煞盟的人可能還在尋找他，如果暴露了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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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師徒二人下山前往最近的集市——青龍鎮。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集鎮，位於山腳下，是附近村民交易的主要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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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跟在王剛身後，好奇地打量著集市上的一切。各種攤位琳琅滿目，賣布的、賣菜的、賣肉的、賣雜貨的，還有幾家簡陋的食肆，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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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們先去哪裡？」林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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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買些米糧和鹽巴，」王剛回答，「然後去鐵匠鋪看看，我需要一些材料打造新的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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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點了點頭，跟著王剛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注意到，雖然王剛表面上是個普通的獵戶，但走路時腳步輕盈，眼神警覺，時刻保持著對周圍環境的觀察，這是多年江湖經驗養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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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米糧和鹽巴後，師徒二人來到了鐵匠鋪。鋪子不大，但裡面的工具一應俱全，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漢子正在打鐵，鐵錘敲打在燒紅的鐵塊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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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好久不見！」鐵匠見到王剛，放下鐵錘，熱情地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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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王剛點了點頭，「最近生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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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鐵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位小兄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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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侄子，」王剛簡單介紹道，「父母雙亡，現在跟我住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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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娃娃，」鐵匠同情地看了林沖一眼，「不過跟著老王，肯定餓不著。」他轉向王剛，「今天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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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上好的寒鐵，」王剛說道，「還有一些細工的工具，我要打造一些特殊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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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似乎明白王剛的意思，點了點頭：「我這裡剛好有一批上好的寒鐵，是從北方運來的，品質極佳。」他轉身進入後屋，不一會兒拿出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袱，「你看看成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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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打開包袱，取出一塊寒鐵，仔細端詳，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就這批了。工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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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又拿出一套精緻的工具，王剛一一檢查，最後付了錢，將東西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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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鐵匠壓低聲音，「最近有些風聲，說是血煞盟的人在附近活動，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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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的表情變得凝重：「血煞盟？他們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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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鐵匠搖了搖頭，「不過聽說他們在尋找一個小孩，十二三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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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聽到這裡，心頭一震，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血色鏢頭。王剛注意到了他的反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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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提醒，」王剛對鐵匠說道，「我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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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鐵匠鋪後，王剛帶著林沖來到一家茶館，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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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王剛低聲安慰道，「血煞盟的人不會想到你在這裡。不過，我們還是要加快修煉進度，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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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點了點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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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茶館門口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華麗錦袍的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幾名氣勢不凡的隨從。茶館掌櫃立刻迎了上去，畢恭畢敬地將他們引到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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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林沖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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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員外，」王剛低聲回答，「這一帶最有錢的人，據說家財萬貫，在縣城裡都有頗大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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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觀察著黃員外一行人，注意到其中一個年輕女子，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裙，容貌清秀，氣質不凡。她似乎對周圍的環境很是好奇，東張西望，與其他人的拘謹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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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姑娘是？」林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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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黃員外的女兒，」王剛回答，「聽說黃員外有個寶貝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很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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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那位姑娘的目光恰好掃過林沖這邊，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林沖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但心中卻莫名地有些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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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王剛輕咳一聲，「別盯著人家看，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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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臉一紅，低頭喝茶。但他的心思已經不在茶上了，而是忍不住時不時地瞄向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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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茶館外傳來一陣喧嘩聲，接著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他們身穿統一的黑色勁裝，腰間繫著血紅色腰帶——正是血煞盟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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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心頭一驚，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王剛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同時壓低了帽子，遮住了兩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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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打擾了，」為首的黑衣人環顧四周，聲音冰冷，「我們在尋找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姓林名天羽，有人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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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內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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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兄弟，」黑衣人突然指向林沖，「你看起來年齡相仿，不如摘下帽子讓我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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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心跳如鼓，手心冒汗，但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就在這危急時刻，王剛站了起來，擋在林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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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哥，」王剛的聲音變得粗獷，與平時判若兩人，「我這侄兒生了一場怪病，臉上長滿了瘡，見不得人，所以才戴著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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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狐疑地看著王剛：「是嗎？那就讓我們看看，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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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林沖知道，一旦摘下帽子，他的身份就會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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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你們血煞盟未免太霸道了吧？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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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那位黃員外的女兒。她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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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黑衣人的語氣變得恭敬了幾分，「我們奉盟主之命辦事，還請不要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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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黃員外也站了起來，「我女兒說得對，你們血煞盟雖然兇名在外，但也不能在我黃某人的地盤上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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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會遇到硬茬：「黃員外，這是我們血煞盟的事，還請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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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黃某人行走江湖多年，」黃員外冷笑一聲，「還不至於怕了你們血煞盟。」他一揮手，身後的隨從立刻上前一步，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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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見狀，知道今天難以達成目的，只好退讓：「好，看在黃員外的面子上，今天我們就此作罷。」他轉向茶館內的其他人，「不過，諸位若是見到林天羽，還請通知我們血煞盟，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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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黑衣人帶著手下離開了茶館。茶館內的氣氛這才緩和下來，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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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長舒一口氣，對林沖低聲道：「我們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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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點了點頭，但在離開前，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姑娘。出乎意料的是，姑娘也正看著他，甚至對他微微一笑。林沖心頭一跳，匆忙跟著王剛離開了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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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的路上，林沖一直心神不寧。一方面是因為血煞盟的人已經追到了這裡，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那位姑娘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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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林沖忍不住問道，「那位黃員外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連血煞盟的人都忌憚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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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黃員外表面上是個富商，但實際上與江湖上的『靈鷹幫』有密切關係。靈鷹幫雖然不如血煞盟那麼兇名在外，但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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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鷹幫？」林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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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以輕功和暗器聞名的幫派，」王剛解釋道，「幫主柳青陽是江湖上有名的俠義之士，與你父親也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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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突然想起那位姑娘臨別時的微笑，心中一動：「師父，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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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上人家了？」王剛打趣道，「人家可是黃員外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貴，哪是你能高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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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臉一紅，急忙辯解：「不是，我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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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多想了，」王剛正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加緊修煉。血煞盟的人已經追到這裡，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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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點了點頭，將雜念拋到腦後。師父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變強，其他的都可以等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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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上的獵屋，王剛立刻開始教林沖「飛星追月」鏢法。這是一套比較高級的鏢法，講究的是連續發鏢，每一鏢都比前一鏢更快、更準、更狠，如同追月的流星，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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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全神貫注地學習，很快就掌握了基本要領。王剛看著他的進步，心中暗暗驚訝：這孩子的天賦確實罕見，比當年的林震天還要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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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就到這裡，」王剛說道，「明天開始，我會教你更高深的內功心法——『鐵砂心經』。這是我當年在鐵鏢局時所學的最高深功法，能大幅增強你的內力和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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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大喜：「謝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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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王剛的表情變得嚴肅，「這套心法修煉起來極為痛苦，需要極大的毅力才能堅持下來。你要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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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堅定地點了點頭：「弟子不怕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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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那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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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林沖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血煞盟的追捕、黃員外的出手相助、那位姑娘的微笑...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但最讓他心潮澎湃的，還是即將學習的「鐵砂心經」。他知道，只有不斷變強，才能為父報仇，找回母親，重建血鏢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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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樣的決心，林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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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剛就開始教林沖「鐵砂心經」。正如王剛所說，這套心法修煉起來極為痛苦。林沖需要赤手抓握一盆特製的鐵砂，同時運轉內力，讓鐵砂的細小顆粒滲透皮膚，強化經脈和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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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沖忍不住痛呼出聲，手掌如同被千萬根針刺一般，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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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王剛嚴厲地喝道，「痛苦只是暫時的，一旦熬過去，你的內力和臂力將大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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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咬緊牙關，強忍劇痛，堅持了下來。第一天的訓練結束後，他的雙手已經腫得像饅頭一樣，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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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的手...」林沖擔憂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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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王剛取出一瓶藥膏，輕輕塗抹在林沖的手上，「這是我特製的『玉肌膏』，能迅速修復傷口，明天就會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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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早上，林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恢復如初，只是皮膚變得更加堅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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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鐵砂心經』的奇妙之處，」王剛解釋道，「每次修煉後，身體都會變得更強壯。堅持下去，你的手掌將如鐵砂一般堅硬，臂力也會大幅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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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點了點頭，開始了第二天的修煉。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適應了這種痛苦，甚至開始享受這種痛苦帶來的成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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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林沖的雙手已經能夠輕鬆抓握鐵砂，而且臂力大增，投鏢的力道和準度都有了顯著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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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王剛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的進步比我想像的還要快。現在，是時候教你更高深的鏢法了——『神龍盤身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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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大喜：「這不是我爹的成名絕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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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王剛點了點頭，「這是你父親的絕技，也是鐵鏢局的鎮派絕學。能不能學會，就看你的天賦和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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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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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盤身鏢」是一套極為高深的鏢法，講究的是鏢在空中形成特殊的軌跡，如同游龍盤旋，難以預測，威力極大。這套鏢法不僅需要精湛的技巧，還需要強大的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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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中，每天從天不亮練到天黑，只為了掌握這套鏢法的精髓。王剛看著他的努力，心中既欣慰又擔憂——欣慰的是林沖的天賦和毅力，擔憂的是他過於執著於復仇，可能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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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的一天，林沖正在練習「神龍盤身鏢」，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他警覺地停下動作，看向聲音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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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有人來了！」林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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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從屋內走出，眉頭緊鎖：「躲起來，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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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迅速躲到屋後的樹叢中，屏息靜氣。不一會兒，一隊騎馬的人來到了獵屋前。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華麗錦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天在茶館見到的黃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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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別來無恙啊！」黃員外翻身下馬，熱情地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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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的表情緩和下來：「原來是黃兄，稀客啊。」他轉頭喊道，「林沖，出來吧，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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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從樹叢中走出，好奇地看著黃員外一行人。他注意到，黃員外身後跟著幾名隨從，其中就有那位讓他印象深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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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林沖？」黃員外上下打量著林沖，「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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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兄，有何貴幹？」王剛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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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員外收起笑容，正色道：「王兄，血煞盟的人最近活動頻繁，似乎已經盯上了這一帶。我擔心你們的安全，特地來提醒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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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的表情變得凝重：「多謝黃兄關心。不過，我們隱居深山，應該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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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黃員外搖了搖頭，「但血煞盟的人手眼通天，遲早會找到這裡。我建議你們暫時搬到我的莊園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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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多謝黃兄好意，但我們還是留在這裡吧。這裡地勢隱蔽，易守難攻，而且...」他看了一眼林沖，「我們還有修煉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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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員外見王剛去意已決，也不再勉強：「那好吧，不過我會派人在附近巡邏，如有異常，立刻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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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黃兄。」王剛感激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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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那位姑娘突然開口：「爹，既然王伯伯不願意搬走，不如讓林公子跟我們走吧？這樣至少能保證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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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員外看了女兒一眼，笑道：「如兒說得有理。王兄，不如讓林沖跟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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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看向王剛，等待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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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搖了搖頭：「多謝黃姑娘好意，但林沖的修煉正是關鍵時刻，不宜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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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如兒——現在林沖知道了她的名字——顯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來：「那...我可以來這裡學武嗎？我聽說王伯伯的鏢法在江湖上很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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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員外和王剛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請求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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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兒，不得胡鬧！」黃員外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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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胡鬧，」黃如兒堅持道，「我一直想學武功，但爹爹從不答應。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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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員外無奈地看向王剛：「王兄，別理她，小孩子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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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卻若有所思地看著黃如兒：「黃姑娘，學武不是兒戲，需要吃很多苦頭。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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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備好了！」黃如兒堅定地說道，「我不怕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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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看了看黃員外，又看了看黃如兒，最後點了點頭：「好吧，如果黃兄同意，我可以教黃姑娘一些基本的防身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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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員外見女兒如此堅決，只好勉強同意：「那就麻煩王兄了。不過，我會派人保護如兒，每天送她來學藝，天黑前接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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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個意外的決定改變了林沖的修煉生活。從第二天開始，黃如兒每天早上都會準時來到獵屋，跟著王剛學習基本的拳腳功夫和簡單的暗器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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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則繼續專注於「神龍盤身鏢」的修煉，但他不可避免地會被黃如兒分散注意力。黃如兒雖然嬌生慣養，但學武的態度卻很認真，而且天賦不錯，尤其是在暗器方面，進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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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你看我這樣對嗎？」黃如兒展示著剛學會的一招暗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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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看了看，指出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手腕的角度再小一些，這樣飛針才能更準確地命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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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如兒按照林沖的指導調整了姿勢，果然效果更好了：「謝謝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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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林沖的武功進步神速，「神龍盤身鏢」已經小有成就。黃如兒也學會了基本的防身之術和一些簡單的暗器使用方法。兩人在朝夕相處中，漸漸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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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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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黃如兒離開後不久，王剛突然變得警覺起來：「有人來了，不是黃員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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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立刻進入戒備狀態，手中握著飛鏢，隨時準備應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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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獵屋前。那人一身黑衣，面容隱藏在斗笠之下，但腰間的血紅色腰帶暴露了他的身份——血煞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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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好久不見。」黑衣人揭開斗笠，露出一張陰鷙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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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王剛臉色大變，「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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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血影冷笑道，「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獵屋？」他的目光轉向林沖，「這就是林震天的兒子吧？長得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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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心頭一震，握鏢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你就是殺我爹的兇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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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口氣不小，」血影不屑地說道，「不過今天我不是來殺你的，而是帶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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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林沖警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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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說了，」血影緩緩道，「只要你交出血色鏢頭和『血煞真經』的下落，他可以饒你一命，甚至可以收你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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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林沖怒喝一聲，「我爹的仇，我一定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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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王剛制止了林沖，然後轉向血影，「你回去告訴林震雷，林天羽已經死了，被山洪沖走，屍骨無存。至於血色鏢頭和『血煞真經』，我們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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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冷笑一聲：「王剛，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他指了指林沖，「這小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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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林天羽，」王剛堅持道，「他是我侄子林沖，與林天羽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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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血影狐疑地看著林沖，「那就讓我看看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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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血影突然出手，一道寒光直取林沖面門。林沖反應極快，身形一閃，同時右手一抖，三枚飛鏢連發，直取血影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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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盤身鏢？」血影驚訝地喊道，同時身形暴退，避開了飛鏢，「果然是林震天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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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見狀，知道再也無法隱瞞，立刻上前一步，擋在林沖面前：「血影，今天你休想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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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憑你？」血影冷笑一聲，「當年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現在更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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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王剛突然從腰間解下鏢囊，「那就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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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王剛手腕一抖，五枚飛鏢幾乎同時射出，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鏢網，直取血影全身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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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神鏢！」血影驚呼一聲，急忙閃避，但還是被一枚飛鏢擦傷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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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你我恩怨已久，」王剛冷冷地說道，「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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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血影狠狠地說道，「我正想看看，這些年你有沒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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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血影從腰間抽出一把血紅色的短劍，直撲王剛。王剛不慌不忙，手中飛鏢連發，逼得血影不斷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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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快走！」王剛一邊應戰，一邊對林沖喊道，「去找黃員外，他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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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猶豫了一下，不忍丟下師父獨自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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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王剛再次喊道，「這是為師最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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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留下只會成為師父的負擔，於是轉身就跑，向山下黃員外的莊園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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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師父和血影的激戰聲漸漸遠去，但林沖知道，這只是他復仇之路的開始。血煞盟已經找到了他，接下來的日子，將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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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他都會堅持下去，為父報仇，為師復仇，重建血鏢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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