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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靈蝗蟲現 · 林祺賢的秘密

距離裂魂魔狐一役已過三日。

萬小川與林祺賢於牛埔村後山短暫歇腳。夏末的風透著幾分秋涼,天氣漸轉乾爽。草葉間的露珠尚未散去,林間時有鳥鳴蟲吟,村外的山徑邊,偶爾還可見飄搖的野菊。

這一日清晨,萬小川練完基本身法,甫一回屋,便見林祺賢半蹲於窗前,正細心地餵食著一隻巴掌大小的蟲。

那蟲通體墨綠,背上浮有淡金靈紋,六足修長有力,頭部的複眼隱隱閃爍靈光。當其口器啃咬靈草時,竟發出細微的嗡鳴聲,極有節奏。

「你這是……靈蝗蟲?」萬小川驚道。

林祺賢聞聲回頭,微微一笑:「不錯。這是我師尊親手所育『七紋靈蝗』之一,是一種可通靈、可偵探、甚至可作戰的靈蟲,極難培養。」

他輕抚蟲背,語氣中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這隻我取名『青戾』,是我自煉丹試毒中幸存的唯一一隻蟲兒……也是我修蟲術的核心起點。」

萬小川走近蹲下,凝神細察。那靈蝗似對他有些警戒,微微扇動後翅,風聲如絲。林祺賢輕拍蟲背,示意安撫,這才令其安靜下來。

「你不是說你是藥極真人的丹道弟子?怎會懂得養蟲之術?」

林祺賢抬眼,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我體質特殊,常年氣息滯緩。丹道對我助力雖大,卻難解心火內擾。師尊便傳我一門古術,名曰『靈蟲同心法』。借養蟲、通魂、行氣,以蟲養心,以氣通身。這才漸漸有成。」

他頓了頓,語氣漸沉:「但此法也極其危險,若蟲崩毀,心神亦傷。這些年,我靠青戾為伴,才撐過數次靈毒反噬。」

萬小川聞言微怔。這與他所認識的林祺賢大為不同,少了幾分笑語,卻多了幾分沉靜與苦楚。

靈蝗青戾在二人談話間緩緩飛起,盤旋片刻後落於萬小川肩頭,低鳴幾聲,似在打量他體內的氣息波動。

「它在做什麼?」萬小川問道。

「它察覺到你體內風雷之氣未穩,似乎對那股力量產生了……共振。」林祺賢語氣頗為謹慎,「或許,它能幫助你掌控那股暴烈的靈源。」

萬小川尚在消化此訊息,忽聽林外風動草響,幾聲鳥雀振翅而逃。

林祺賢神色一凝,手指輕彈,青戾立時飛起,化作一道青影躍入林間。

「來者不善。」他低語。

「又是魔族殘孽?」萬小川已拔劍於手,風雷劍尚未出鞘,劍鞘內便隱有雷鳴風吟。

不多時,一道人影自樹林間閃出,身披玄青長袍,臉帶黑布,步履靈動卻無聲。來者手中持一柄彎刀,刀刃之上隱有紫色符文流轉,似是某種破靈器具。

「不知閣下來此何事?」林祺賢語氣不善。

來者未答,只是將刀橫於胸前,忽地猛然劈出,一道紫焰刀氣破空而來,目標直指萬小川!

「風雷·斷情式!」萬小川抽劍而出,劍影如風縱橫,雷光激盪,一道雙重劍影直迎而上。

轟然之聲猶如驚雷震谷,兩道靈氣激流於林中炸開,樹葉四散,煙塵飛揚。

青戾從樹影中再度掠來,振翅間散發出一陣異香,霎時令來者動作一滯。

「香障?」萬小川眼神一亮。

林祺賢點頭:「蟲毒中藏靈香,一瞬癱神識。」

二人配合默契,林祺賢掏出一枚爆靈符,甫一激發便如雷火焚林,將那玄衣刺客炸得向後連退。

萬小川不給喘息機會,劍指前掠,風雷劍氣再度凝聚於前。

來者見勢不妙,撒出一顆爆煙珠,轉身潛遁入林。

萬小川剛欲追擊,林祺賢卻按住他:「別追,此人氣息異常,恐是故意誘戰。」

「你是說……引我們離開村落?」

林祺賢點頭:「且看青戾可否追蹤。」

青戾鳴聲再起,沿煙霧而去,二人則隱身林中,靜待其回報。

風起林鳴,萬物靜伏。命運的轉折,似又悄然推動了一角。

第六章   靈蝗蟲現   ·   林祺賢的秘密

距離裂魂魔狐一役已過三日。

萬小川與林祺賢於牛埔村後山短暫歇腳。夏末的風透著幾分秋涼,天氣漸轉乾爽。草葉間的露珠尚未散去,林間時有鳥鳴蟲吟,村外的山徑邊,偶爾還可見飄搖的野菊。

這一日清晨,萬小川練完基本身法,甫一回屋,便見林祺賢半蹲於窗前,正細心地餵食著一隻巴掌大小的蟲。

那蟲通體墨綠,背上浮有淡金靈紋,六足修長有力,頭部的複眼隱隱閃爍靈光。當其口器啃咬靈草時,竟發出細微的嗡鳴聲,極有節奏。

「你這是……靈蝗蟲?」萬小川驚道。

林祺賢聞聲回頭,微微一笑:「不錯。這是我師尊親手所育『七紋靈蝗』之一,是一種可通靈、可偵探、甚至可作戰的靈蟲,極難培養。」

他輕抚蟲背,語氣中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這隻我取名『青戾』,是我自煉丹試毒中幸存的唯一一隻蟲兒……也是我修蟲術的核心起點。」

萬小川走近蹲下,凝神細察。那靈蝗似對他有些警戒,微微扇動後翅,風聲如絲。林祺賢輕拍蟲背,示意安撫,這才令其安靜下來。

「你不是說你是藥極真人的丹道弟子?怎會懂得養蟲之術?」

林祺賢抬眼,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我體質特殊,常年氣息滯緩。丹道對我助力雖大,卻難解心火內擾。師尊便傳我一門古術,名曰『靈蟲同心法』。借養蟲、通魂、行氣,以蟲養心,以氣通身。這才漸漸有成。」

他頓了頓,語氣漸沉:「但此法也極其危險,若蟲崩毀,心神亦傷。這些年,我靠青戾為伴,才撐過數次靈毒反噬。」

萬小川聞言微怔。這與他所認識的林祺賢大為不同,少了幾分笑語,卻多了幾分沉靜與苦楚。

靈蝗青戾在二人談話間緩緩飛起,盤旋片刻後落於萬小川肩頭,低鳴幾聲,似在打量他體內的氣息波動。

「它在做什麼?」萬小川問道。

「它察覺到你體內風雷之氣未穩,似乎對那股力量產生了……共振。」林祺賢語氣頗為謹慎,「或許,它能幫助你掌控那股暴烈的靈源。」

萬小川尚在消化此訊息,忽聽林外風動草響,幾聲鳥雀振翅而逃。

林祺賢神色一凝,手指輕彈,青戾立時飛起,化作一道青影躍入林間。

「來者不善。」他低語。

「又是魔族殘孽?」萬小川已拔劍於手,風雷劍尚未出鞘,劍鞘內便隱有雷鳴風吟。

不多時,一道人影自樹林間閃出,身披玄青長袍,臉帶黑布,步履靈動卻無聲。來者手中持一柄彎刀,刀刃之上隱有紫色符文流轉,似是某種破靈器具。

「不知閣下來此何事?」林祺賢語氣不善。

來者未答,只是將刀橫於胸前,忽地猛然劈出,一道紫焰刀氣破空而來,目標直指萬小川!

「風雷·斷情式!」萬小川抽劍而出,劍影如風縱橫,雷光激盪,一道雙重劍影直迎而上。

轟然之聲猶如驚雷震谷,兩道靈氣激流於林中炸開,樹葉四散,煙塵飛揚。

青戾從樹影中再度掠來,振翅間散發出一陣異香,霎時令來者動作一滯。

「香障?」萬小川眼神一亮。

林祺賢點頭:「蟲毒中藏靈香,一瞬癱神識。」

二人配合默契,林祺賢掏出一枚爆靈符,甫一激發便如雷火焚林,將那玄衣刺客炸得向後連退。

萬小川不給喘息機會,劍指前掠,風雷劍氣再度凝聚於前。

來者見勢不妙,撒出一顆爆煙珠,轉身潛遁入林。

萬小川剛欲追擊,林祺賢卻按住他:「別追,此人氣息異常,恐是故意誘戰。」

「你是說……引我們離開村落?」

林祺賢點頭:「且看青戾可否追蹤。」

青戾鳴聲再起,沿煙霧而去,二人則隱身林中,靜待其回報。

風起林鳴,萬物靜伏。命運的轉折,似又悄然推動了一角。

——

稍晚,青戾返回林中,背後竟隱隱浮現一對淡藍色的蟲翅虛影。林祺賢望之失聲:「竟……已初顯群變之徵!」

他隨即取出一枚泛黃的蟲皮靈袋,謹慎將青戾收入袋中,轉向萬小川道:「小川,青戾日後將進入『孳群期』,可於靈袋中孵育同類,但須以靈草與雷精餵養。」

萬小川點頭,神色漸趨肅然。

「再過數日,或許你可與青戾滴血認主,令其為你所用。那時,戰鬥中將非我獨戰,而是你我同擁蟲群為翼。」

星光點點,靈蟲漸化,命運早已注定,悄然啟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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