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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日本之,轉學生姐妹花

今天是個開學的好天氣,還是那又高又深的藍天,

再加上幾隻不知死活的麻雀嘰嘰喳喳的耍憨著。

我拖著步伐,下意識的又看了看手錶,還有很足夠的時間可以預息新課程。

我看我還是先去買個早餐,然後再邊走邊背理化公式好了。

羚羊和我雖然是自然組的男子漢,但是補習班的國文男老師不知道在發甚麼神經,

總是口口聲聲說「我們跟他有緣分」,所以硬逼著我們死背一大串我們根本就不用背的社會科。

幹,好想哭喔。

想到這裡心情又開始鬱卒了,聽說國文男老師是教作文的,非常非常的重視語文學習。

但是我聽你再苦口婆心,老子是自然組的,背甚麼地理歷史公民!

真的搞不懂自己的身邊,怎麼都是一堆有點詭異的人啊?

其實最早以前,一開始我跟羚羊還婉轉的拒絕說:

「喔老師,我們會重視國家歷史的,只是我們課業已經很繁重了……」

才說到這裡,那個老師的淚水就馬上奔騰而出。

嚇的我們完全不知道眼睛要看哪裡,

畢竟男老師泣不成聲的齷齪樣真的太驚悚了。

「國家的未來,台灣的未來在哪裡?」

他悲憤的低吼,我跟羚羊則是愣住。他繼續認真又嚴肅的傾訴著他的心聲:

「現在的年輕人,甚麼都不學好,以為自己的數理能力很強就可以了嗎?以為自己是自然組的,就可以不用關心國家的地理位置、歷史發展或是公民道理嗎?難道不用嗎!」

我眼角餘光瞥見了羚羊的額角,似乎蹦出了幾絲冷汗。

老師無神的忘像我們,再一次的沉聲說:

「莫非老師說錯了嗎?」

看著老師的淚珠不停的落下,我們只得陪笑著跟著社會組的學生一起唸書。

後來羚羊才聽學妹說,那天老師真心話大冒險玩輸了。

幹你衝啥小不給我去死一死?

他知不知道補習班的課程不能這樣亂來啊!選了就不能換了啊!

可是我和羚羊當初為了要止住老師源源不絕的淚水,已經硬著頭皮去報名社會組的課程了,上課的就是那位淚如雨下的老師。

我真的嚴重合理的懷疑,他是裝出來的。

經過一陣無奈的思索後,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老闆,一份燒餅油條加蛋,不加蔥。」

我看著早餐店大叔說,自以為很冷靜成熟的說著。

基本上以我的穩重氣質,這時候應該還要再叫上一杯黒咖啡才是。

但是我不這樣做的原因,除了媽媽叮嚀我說喝咖啡對身體不好之外,

還有因為這間早餐店本來就沒賣咖啡。

「開學了啊?」

早餐店大叔問,一派的帥氣讓我有點羨幕。

大叔今年大概已經四十五六了,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武林高手的氣息。

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種感覺。

只能說他很像那種深藏不露的武打高手,真是叫人難以形容。

可是就算我從國一開始就在這裡買早餐一直到了現在,大叔也不會算我便宜一點,只是很理性的找了錢就轉身繼續工作。

有的時候他太閒太無聊,會找我搭訕幾句,然而也就只有幾句而已。

「大叔,早餐店有新來的女工讀生嗎?」我咬著燒餅油條,

幹,大叔加蔥了。

「沒有,男的倒是挺多。」

大叔因為陽光太刺眼,而微瞇著眼睛,

「需不需要幫你物色幾個?」

去你的,我愛的是女性。

「大叔,我每次買都會要你不要加蔥,可是你都會忘記!」

我微微抬高了音量,嘖嘖,我真的很不喜歡吃到蔥,

那會讓我一整天都精神瀕臨崩潰邊緣。

大叔頭也不抬,態度嚴謹的清理著桌面,

「我是為你好,總比你亂買一些零食變成死肥宅還好。」

我眉毛一皺,喜歡動漫的又未必是肥宅,這是殺小刻板印象?

總而言之,我不管大叔有沒有加蔥,都會來這間早餐店買早餐的。

大概就是習慣了吧,所以也不想改掉了這種其實也挺不錯的習慣。

「掰啦,別惹大娘生氣了。」

大娘是老闆娘,但是我沒有看過,只是大叔曾經在閒扯蛋時提到過。

「知道啦。」

依舊是性感男人的魅力嗓音,我卻一陣悵恨。

不是因為我愛上大叔,而是早修還要唸書。

我會心存怨恨的吞下蔥,一邊詛咒發明考試的人去吃屎的。

「小宏宏。」

我低嘆了一聲,光是聽聲音也知道是那個畜生。

他一點都沒有苦惱,滿臉盡是讓人想扁的笑意。

「小宏宏,今天那對日本雙胞胎姐妹花就要來了耶!」

他對女孩子說話時,可不是現在的這副猥褻樣。

真的是太混帳了。

「關我屁事。」

仍然是這句話,只是因為咬著蛋而顯著口齒不清。

「日本的女孩子應該都很溫柔吧?想必一定很讓人陶醉!說不定還會遇上極品呢哈哈!」

變態一枚,跟他在一起真的是太可憐了。

我不想再理他,慢吞吞的爬上樓梯,

他則故意走的很迅速,無疑是想快快看見他口中所謂的正妹。

一來到教室,就發現整間教室都被太陽照的好溫暖,暖暖的催眠著一群熬夜用功讀書的苦命高二生。

陽光溫暖的誘惑,真的讓人很想好好的大睡一覺。

我們的班導是男的,我很失望也很無語。

不過他根本就是和尚,禿頭再加上一臉淡定,大家便都叫他老僧。

有一回他聽見我們這樣叫他,也是都沒有怎樣,還是氣定神閒的發呆著。

只差兩條白鬍,要不然他真的是一副要出家的模樣。

不久後聖誕節就要到了,他扮成聖誕老公公剛剛好。

「陳冠宏,早餐吃了沒?」

才在想班導,他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得來到我身後。

他也是怪怪的,只要有買早餐,就會隨便找一個學生問這種鳥問題。

「吃飽啦,老僧。」

羚羊笑嘻嘻的代答,老僧不愧是老僧,臉上表情完全沒有變化的點了點頭。

「同學們。」

老僧靜靜的走上講台,拿起麥克風用著念經的口吻說:

「今天我們班上會有兩個日本轉學生喔。」

平淡無奇的語氣,讓我不斷的聯想到了佛寺和木魚,

啊,是差一支木魚沒錯。

要是老僧拿著一支木魚,就鐵定更像了。

各位看看我有多無聊,居然會一天到晚想著些鳥問題。

眼睛卻看見了教室前門有兩位女孩子,但是她們的身影不是很清楚。

正當我想拿出講義時,有一個女生拉著另一個女生的手,興冲冲的衝進了教室。

「大家好!」

我微愕,整個人都怔住。

這個活潑開朗的聲音,而且還很好聽,一聽就讓人覺得全身盈滿了朝氣。

只見開口大聲說話的那個女孩子,一隻手握住了另一個的。

那位看起來很有活力的女孩子,綁著一頭的俏麗馬尾。

她們兩個的頭髮顏色都是淡咖啡色的,但是另一個卻是一頭飄逸長髮。

好像是姐妹的樣子,又有點不像雙胞胎。

另一個女孩子則是保持沉默著,雖然還沒有說話,

但是也是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一雙水眸直直的盯著我們看。

她小小張開嘴巴,好像想要說點甚麼,另一個女孩子則是搶著開口:

「我叫作小川雲子,她是我妹妹,叫作小川晴子。我的台灣名是言庭,她叫作言晴。我是一個很智障又很愛耍起智的人,我妹妹她是一個天然呆的人喔!怎麼樣,我妹挺正的吧?」

晴子一臉無奈,好像也想說話,只是話都被姐姐說完了似的。

那個名爲晴子的女孩子,長得真的很好看。

不是那種羚羊口中的「正妹」,而是一種好溫柔的美。

真的溫和的好好看喔。

她的眉毛偏淡又細長,鼻子和嘴唇都小巧可愛。

左眼下有一顆淚痣,臉上還有幾顆不甚明顯的青春痘。

她最顯眼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一雙水眸了。

水汪汪的彷彿真的裝滿了水,而且看起來有點笨笨的,

一副很好騙的樣子。

糟糕,我在觀察甚麼啊!

一定是被羚羊這個畜生給傳染了,我的本性既善良單純又天真,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奇怪的?

哈哈哈,一切都是幻覺,騙不了我的!

不過眼睛卻出賣了自己,真的超想要繼續看下去的。

小川晴子安靜的看著我們,茫然又帶了點傻氣。

不是那種轉學生的靜默孤僻,或是恐懼不能適應,

而是一種小小的喜悅,在她的雙眸中逐漸蔓延開來。

老僧不爲她們兩個所撼動,還是面無表情,卻又讓人感到熟悉。

「言庭,言晴,你們先坐在教室的後排吧,如果看不見黑板的話,老師在幫你們調位子。」

老僧之名果真當之無愧,完全沒有被煞到。

而她們坐的位子,老實說還離我挺遠的,但是雲子就坐在羚羊的旁邊。

我不禁暗自揣測,雲子也算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吧,感覺她還挺愛護妹妹的啊。

整個人都生氣蓬勃,羚羊說不定會喜歡這一型的喔。

我不懷好意的笑著,開始仔細的瞧著羚羊的反應。

出我意料之外的,羚羊把頭別了過去,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他在搞甚麼鬼?

我很是疑惑,但這份困惑很外的就煙消雲散。

因為要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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