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麵包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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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由於生育率下降,導致人類不再是霸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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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躲藏的非人生物因人類數量降低而逐漸重回光明,並在與人類的戰爭中獲勝,獲得了與人類平等,甚至更高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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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著與人類相似的外表與智慧,卻在某處又與動物、自然融合,導致擁有著不同於人類的習性,甚至有著各種特殊的力量,這樣的種族便被人類稱為異人族,也就是異於人類的人形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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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許也沒有很久,梵華健壯的雙腳讓他不如外表那般笨重,反而速度如同飛箭一樣快速,他一路將羊護在懷裡,畢竟移動中的疾風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穿梭在樹林間,最終終於在一處山頭上發現了正在健行的登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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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那麼多東西爬山,不麻煩嗎?還把山路弄成這副光禿禿的樣子。」梵華語氣中有些不悅的說道,他和羊躲在了不遠處,小心翼翼的不想被發現,以免嚇到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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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梵華而言在林中、山間生活,講求的是輕鬆和就地取材,餓了就摘果子吃或狩獵小動物,但面前登山客卻一個個全副武裝,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實在稀奇,而且這座山還是被開墾過的,設置了樓梯和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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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當然知道怪物口中對人類的看不起,他不是很想理會,只好回答:「人類沒有利爪和厚重的皮毛保護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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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梵華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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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好像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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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也不再逗留,順著登山道,梵華和羊一路向下走去,果不其然,一座小城鎮隨即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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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既然對人類這麼不了解,怎麼會想娶人類新娘啊?」路上,羊不禁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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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有盡力在學的!還有看書!」梵華反駁,接著才解釋:「我這一族的女性很少,而且驍……你們那個成語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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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勇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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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們大部分都戰死了,現在難找。抓緊了。」梵華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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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說因為族裡女性不夠,才找人類代替的嗎?”然而少年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見怪物竟抱著他直接往下跳去,約有五層樓的高度,地面石塊急速的接近,下墜的地心引力更是令人不舒服,但怪物卻視若無睹,落下時,石塊應聲而裂,隨即又是一個跳躍,高高飛起,少年忍不住尖叫,緊緊縮起了身子,這趟旅程簡直比雲霄飛車還要刺激,一時之間此起彼落的少年尖叫聲響徹山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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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過了多久,這次羊卻覺得很久,從梵華懷裡下來時,他甚至有些站不住,整個暈頭轉向的,只好讓梵華繼續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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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降落在城鎮外的一處郊區,這裡人煙稀少,所以首先不必擔心嚇到人,但問題是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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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足不出戶的少年並不知道這裡是哪,更別指望沒什麼人類常識的梵華了,眼看梵華就要直接進入城鎮,羊及時叫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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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羊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似乎剛才消耗真的大,他問道:「你打算直接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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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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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不怕嚇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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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華思考了一下,他覺得羊說的也沒錯,自己剛開始進入馬迪萊城時,也是一大群人就衝著他尖叫,也有人問他想幹嘛,於是他就老實交代了要找伴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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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現在他綁架了城主的兒子,凡事還是低調為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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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梵華便將羊放回地面,他伸展著筋骨,一陣扭動後,竟是將其中一對手臂縮回了體內,身形也漸漸縮小,最終大約與一般成人差不多,他將過大的褲子綁了起來,問:「這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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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說不出話來,他震驚到雙眼瞪的快脫窗,而後才疑惑的皺眉,忍不住上前就是一陣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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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竟然是可收納式的!」他驚呼道,摸了摸梵華的腹肌,又摸了摸腰側,就是摸不出有洞,可以讓手臂伸進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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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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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佩服嗎?」梵華得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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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反而有點噁心。」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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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毫不留情地拆台,梵華也只能咬牙忍著,他們不再作停留,向著城鎮重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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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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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上,這裡是薩瑪爾斯城,距離馬迪萊城也就隔了一座高山,然而這裡從天氣到人文風景彷彿如此不同,甚至讓人產生進到不同世界得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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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是由石塊組成,工整而乾淨,兩邊還有許多木造的矮房,部分居民在他們的庭院種植楓樹,被季節染紅的楓葉不斷飄落,就好像在為經過的旅行者們撒下歡迎的祝福,梵華把羊扛在了肩上,尋找著有在招募員工的店家,他的膚色依舊無法改變,但比起原來的樣子,至少沒那麼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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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也不知道是否有在認真尋找,羊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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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鎮雖然小,卻是個人與異人族能夠和平共處的城鎮,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只見不只梵華的暗灰色皮膚,街上穿梭的、擺攤的都有異人族的身影,每位異人族都長得完全不同,讓羊不禁有種正在觀賞奇形怪狀秀的感覺。這很新奇,不只是在這種時代還能看見這樣宛若古早日式風格的建築,而不是平凡無奇的公寓大樓,更因為在早些年代,人類與異人族曾互相排斥,時常發生各種小規模戰爭,把土地搞得烏煙瘴氣的,甚至引起了飢荒,直到人類戰敗,一切才漸漸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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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羊第三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聽著倒像是故意想引起注意的樣子,於是梵華只好放下羊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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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身高太高,倒不如說是少年太矮小,即使梵華自認為已經縮成了人類的身高,他們之間還是感覺差了有十幾公分,所以梵華只好每次跟少年說話都呈現半蹲的姿勢,他問道:「怎麼了?學鴿子叫啊?該不會……是在對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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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華覺得這很有可能,畢竟他也不知道馬迪萊城的追兵會追得多快,感覺自從出了城就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了,就像是做做樣子一樣,這讓梵華覺得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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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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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可是城主的獨子啊……”梵華心想,他覺得或許救援的人早就跟在身邊,伺機而動的可能性還比較大,當下便忍不住四處張望,甚至將羊推入了較為隱密的暗巷中,這時羊倒是冷靜,他輕輕拉了拉梵華的頭髮,回道:「對,這是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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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聞言,梵華就忍不住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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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年只是繼續慢悠悠的說道:「這是代表肚子餓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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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怪物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爆青筋的聲音,他毫不遲疑的握住了少年的頭,被氣得咬牙切齒,然而少年依舊平靜,只是戳了戳梵華的手,說道:「那個……我看不到東西了,而且你的手太硬……我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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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之前不是還想咬來著?嗯?」梵華這下子是真的被氣到了,他將手摸到了羊的後頸,大拇指就開始強硬的擠壓著少年的嘴唇,想著若是那機車的小嘴被插入異物,肯定會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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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羊及時閉上了嘴,搞得他的手指只能在唇邊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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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牙齒……好小顆呀……難怪人類都要把食物切的小小的。”撥開了那粉嫩的唇瓣,梵華盯著羊的牙齒不禁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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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還怕被咬,現在看來就算少年用盡力氣了咬,也不會有多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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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時羊發出了類似抗議的聲音,他似乎是被弄痛了,雙眼有些水霧霧的,一手抓著梵華不斷按壓嘴唇的手,另一手便拍打著梵華結實的胸膛,但顯然是沒甚麼用處,因為梵華一動也不動,他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攬住少年的腰肢,不讓他有機會逃離,但梵華終究是有注意到羊的不舒服,他立即放鬆了禁錮,收回手,他見少年的樣子,雙眼紅通通的,唇瓣更是因為紅腫,看起來像是上了一層薄薄的口紅,頗為楚楚可憐的樣子,梵華不禁內心有些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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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還有這種表情……話說……我在幹嘛啊?”怪物在內心埋怨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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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魯的傢伙……」羊低聲抱怨,對此梵華沒甚麼好說的,只是有些心虛的將口水隨便往褲子上擦,當然立即就遭到了來自少年嫌棄的眼神,然而下一刻少年卻突然睜大眼睛,緊接著卻又仰天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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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子就像是在聞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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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梵華跟著仔細聞了一下,果然有股熟悉的味道,他記得這個香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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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出爐的麵包!」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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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真的餓到了,他的動作一下子快了起來,梵華根本來不及抓住,只好跟著一起穿過了幾條巷子,最終他們進入了一間麵包店後方的烘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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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焙室裡沒人,看起來還很新的烤箱卻留有些許的餘溫,似乎才剛烤過麵包,應該是被麵包店老闆拿去前台賣了,但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他們擅闖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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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華有些緊張,他已經綁架一個人了,他可不能又犯其他罪,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間烘焙室的器具對人類而言,似乎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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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梵華便打算趕緊帶羊跑路,不料才這麼一個閃神,少年竟已經搗鼓起了烘焙室裡所剩不多的食材和器具,似乎是打算自己烤一個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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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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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給我十分鐘就好。拜託……」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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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拜託,加上少年抬頭懇求的眼神,梵華立刻就投了降,他無可奈何,只好把這次的允許當作剛才粗魯行為的賠禮,乖乖去守門了,以便被發現時,可以抓了少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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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少年開始了動作,烘焙室,與其說是烘焙室,不如說是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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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形大理石桌子在正中央,高度大約在少年腰部上方,廚房兩邊分成了兩個區塊,一個是專門烘焙的區塊,巨大的烤箱比以往那種可以直接抱走的小烤箱完全不同,似乎可以一次烤很多麵包,另一個則是看起來很常使用的爐子,不只周邊還沾了些油漬,鍋子裡也有還沒喝完的湯品,看似用剩的食材,實際卻是多的足夠少年再烤一個麵包出來,怪物很疑惑,但少年似乎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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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一股甜蜜的味道果真從烤箱中緩緩飄出來,梵華沒吃過麵包,他也不怎麼吃人類加工過的食物,但在這當頭,那個香味卻如同美女勾引一般,竟把他的口水都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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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羊滿意的取出熱騰騰的麵包,拿在手上,又放了一些冰涼的奶油塊進去,在熱度的夾擊下,奶油漸漸融化,少年接著便開心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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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吃一口,便張口呼氣,羊吃的美味,嘴角掛上滿溢出的奶油,臉上甚至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令梵華一時看呆了眼,直到羊拿著剩下一半的麵包,遞到他面前,梵華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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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怪物小心翼翼的問,完全沒想到也有自己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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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點……奶油流到手上會很難清……」羊點了點頭,但他的話沒有說完,他便見梵華的臉靠了過來,輕輕舔去了他嘴角的奶油,接著梵華舉起了羊的手,竟是直接開吃,少年能清楚的感受到屬於怪物的鼻息與溫度,他微微瞪大了眼,或許是麵包那酥香柔軟的口感令人欲罷不能,梵華吃完麵包後,見奶油還是滴到了羊的手指上,他便要去舔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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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收手,沒想到怪物卻抓住了他,繼續舔拭,這次的接觸與上次的嬉鬧似乎不太一樣,他們都沒有說話,在這一瞬間羊感受到來自梵華不准他逃跑的霸道,他舔的越仔細,羊便越覺得彷彿在被吃的不是麵包,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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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傢伙……不會吃人吧?”雖說此時已為時已晚,但少年仍突然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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