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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 高中一年級上學期-4

      夏澄修長的美腿優雅的交疊,看似冷淡、實質親切的眼眸直視著韓司廷。「司廷,身為班導師的我想要問你一些事情。」

      拳頭不自覺的縮緊。「老師,有事就直說吧。」不會是自己和司徒光在一起的事情被發現了吧?

      微微頷首,夏澄難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然而,問出來的話卻令人噴飯。

      「你平常怎麼保養皮膚?為什麼這麼細又這麼嫩又這麼滑!」

      「……呃?老師妳想問的就是這個?」

      被夏澄激動的搖晃肩膀,韓司廷簡直是哭笑不得。

      原來自己的擔心都只是多餘的啊……

      「不然呢?你以為我要問你說:同學,你和司徒光在一起嗎?這樣的問題唷?還是我要問你是攻還是受?雖然我覺得你一定是受啦……」韓司廷一臉錯愕,身體幾乎石化狀。

      戳破人家秘密的夏澄不僅毫無自覺,還很自然的從辦公桌抽屜拿出一瓶嫩粉色的指甲油,淡定的仔細塗了起來。「司廷,你怎麼了嗎?」

      「老師,妳怎麼知道我和司徒光在一起……」韓司廷說話有氣無力的,他快被這個班導師逼瘋了,先是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接著又一語戳破自己處心積慮想要維護的秘密。

      「嗯?很簡單啊,你們開學第一天那時候躲起來OOXX的那間家政教室沒關門,我不小心看到的。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同性戀沒什麼不好的,老師我也是個同性戀啊。」瞧了眼自己修長的美指,她滿意的點點頭,貌似非常喜歡自己指上的新色彩。

      原來被看到了……等等!老師剛剛是不是說她也是同性戀?「老師,妳是同性戀?可是……」他有點難以置信。

      「我不是已經結婚了?」夏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接替他把話順了下去,她搖搖頭,食指抵在韓司廷的唇上。「噓,那是為了騙過那群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可是美麗的謊言喔。幫我保密,好嗎?」

      韓司廷僵硬的點點頭,糟糕,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

      沒想到夏澄甜膩膩的一笑,「這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對我來說,愛了就愛了,我能說什麼來拒絕自己的感情嗎?所以不用擔心,如果你不希望別人知道,那我也會幫你守密。」

      「謝謝老師……」韓司廷道出一句感謝,他忽然覺得這幾個月自己對她的討厭,好像在她向他說這些事情之後,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韓司廷剛踏出導師辦公室,迎面走過來的是趙若薇親切的問候:「午安,澄汁老師剛找你有什麼事嗎?」

      「她問我怎麼保養皮膚的。」他省略掉了最後和夏澄聊到的事情,他和趙若薇也不過只算得上朋友的朋友,這種事情他覺得不必向她多說。

      韓司廷留下頭上炸滿肥問號的趙若薇,瀟灑的離去。

      「該不會和少少說的一樣,澄汁老師思考邏輯真的不是我們一般高中生能了解的吧……?」

      禮貌的喊了聲報告,趙若薇捧著那薄薄一本、看起來十分舊的書走到正在修指甲的夏澄旁邊。「澄汁老師,我可以問妳課外的問題嗎?」

      夏澄放下修指甲的動作,貼心的替趙若薇拉了張椅子,示意她坐下來。「有事嗎?感情不順?紀少恩那小子欺負妳?」

      趙若薇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那麼幾釐米,「老師,妳怎麼知道我和少少在交往?」

      「妳看妳,少少、少少這樣喊的,況且我看他看妳的眼神就透露了啦,藏不住的兩個小鬼。像尹舜皓和思琪就很明顯啊,正大光明的在學校擁抱牽手接吻,樣樣來呢!你們很純情了啦。老師我才不會阻止你們談戀愛,你們自己未來不後悔就好。」夏澄笑了笑,眼神很飄渺,像是想起了回憶似的。「像我,當初就很後悔……」她低喃著。

      趙若薇沒有聽見夏澄的呢喃,「老師,妳剛剛說什麼?」

      「沒事啦。好了,找我是什麼事?」夏澄從抽屜拿出一盒餅乾,熱心的邀請她一起吃。

      將書遞過去,「老師,妳知道墮落天使路西法嗎?」趙若薇拋出疑問,又看見夏澄一臉困惑的樣子,連忙道:「是少少要我來問妳的,他說妳最清楚。」

      那小子,敢情是將她當成惡魔了是吧?

      「嗯,妳想問什麼?我知道我就回答妳。」

      「聽說路西法是個大帥哥是真的嗎?」趙若薇的眼睛熠熠發光,像是看到明星似的。

      小女生都對帥哥有興趣啊……可是妳家大少爺不就是未來的明日之星嗎?雖然稱不上校草,但是也算是斯文俊秀的帥哥了吧?「帥不帥,見仁見智囉。那妳覺得我帥嗎?」

      料想不到夏澄會問這樣的問題,趙若薇茫然了片刻,眨了眨眼,有點會意不過來。「老師,妳怎麼會這樣問?」夏澄聳聳肩,「因為妳家小子把我當成路西法了,所以才叫妳來問我。」

      恍神了一下,趙若薇才想起來紀少恩那時候跟她說:「因為夏澄老師不就是披著天使外皮的惡魔麼?那就是路希法啦,人家不是說路西法是惡魔?」

      啊,她怎麼忘了呢。

      「唔,老師抱歉喔,問妳這種奇怪的問題。」趙若薇一臉歉然。

      夏澄擺擺手,表示不在意,「以後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還是可以來找我問的,我很閒。」

      突然一隻修長、細嫩的手搭上夏澄肩膀,「小澄,妳是甜的。」那女子笑臉吟吟的道。

      「小依,別胡說。」夏澄笑得很燦爛,熱情的替趙若薇介紹這名纖細高佻的美女:「她是我的好朋友,叫做梁惟依,她是教家政的。」

      「梁老師好。」趙若薇很有禮貌,「那澄汁老師、梁老師,我先回去上課囉。」向兩個老師揚手道別,趙若薇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小澄,那女孩怎麼會跑來找妳呢?」梁惟依親暱的勾住她的手,完全視若無睹其他教師仍在辦公室。

      為什麼?因為其他老師從起初知曉的震驚到今日的欣然接受,已經過了起碼三年之久,再不能接受這件事情的老師,也就這麼接受了。

      「跑來找我問路西法是不是帥哥啊,最近的學生越來越可愛了。」夏澄輕柔的揉了揉梁惟依的長髮,略微好笑的說出原因。

      將臉埋進夏澄的胸口,梁惟依小小聲的道:「妳在我心目中是最帥、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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