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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亂世之終焉

故事都是從這邊開始起頭的,光是設定就打掉好幾次呢!

「諾亞」為本篇主角,請大家懷著愉快的心情一起陪著他冒險吧!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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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亂世之終焉

戰火正在延燒,戰亂的規模也隨著時間的推進不斷擴張。

整個世界幾乎都染上了黑暗的色彩。無一處不受波及、無一人獲得倖免。

這是一場人與魔之間的全面戰爭。

白晝與黑夜早已沒有區別,狼煙強勢地佔領了整片天空。偶爾甚至可以見到大火在其中竄燒,燒盡了生命、燒盡了希望、燒盡了未來。

這片大地也已是荒煙蔓草。人類與惡魔皆踐踏著這孕育生命的溫床,一刀一劍、一術一法,你來我往地對峙著。有時正面擊中,自然即免受災害;有時被躲過,那大自然就會概括承受。

戰爭是因誰而起,已非眾人所關注的焦點。沒有任何人、任何魔有閒暇時刻去爭論這件事。因為雙方都不會認錯,也不認為自己有錯。畢竟立場不同、種族不同,思維自然也相異。因此,與其去爭論這類抽象的議題,不如專心為自己打一場勝仗。

雙方便持續對峙著,戰局也始終難分難解。

儘管惡魔在先天有身體能力上的優勢,卻也無法立即分出勝負。畢竟人與魔也不是第一次啟動戰爭了,在過去的幾百年間也存在著好幾次大大小小的戰役。不同的是,人類明白自己的脆弱,為了補足先天的缺失,他們會分析在爭鬥中所得到的情報並傳遞給後人,藉此找到惡魔的弱點,或是發展出更加強大、更加精密的武器。

可以說是惡魔的狂妄,使他們在戰爭的最初失去了一部份兵力。

而人類原以為這場戰役不只可以全身而退,甚至一舉攻陷諸魔之王的碉堡,但戰到後期,人類發覺諸魔的力量竟不減反增,第一前線的魔法師與騎士們開始無法招架來自於敵方的攻勢時也一一倒下。

所以也可以說是人類的自大,導致這場戰爭回到了最初的平衡。

一盞盞佇立在燭台上的火苗微微搖曳。

偌大且華麗的大廳僅有幾人站立著。

四周十分靜謐,安靜到可以清楚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在人類當中,存在著六名戰力出眾的「義勇軍」。他們並非為國家所培養,有的是與生俱來、有的是後天勤練,強大的理由不盡相同。

他們各自握緊手中的武器,聚氣凝神,深怕一個不注意,眼前的魔群忽然施放個法術可能就會造成致命傷。儘管願意為了國家而戰、人類而戰,並不代表願意隨意捨棄自己珍貴的性命。

戰爭從來都是為了獲得完美的勝利而存在的。

「人類啊!汝等能站立於此,吾姑且就讚揚汝等。」

魔王抬手,一串鑲嵌著暗之寶珠的墜飾便垂吊在空中。他輕笑,卻沒有施法的意思。反而人類那方隱約沉不住氣,劍即將出鞘,魔法陣也逐漸開始運轉、展開。

身穿著銀色輕鎧,手持長劍的人類一個飛越,身上的金屬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也因為他的動作,其他人也隨之放出降低魔王身體各機能的「詛咒魔法」,為的就是希望在這一擊將魔王殲滅。

可惜作為主力的勇士誇張的動作太多,在他的劍斬殺掉魔王之前,就被諾亞給徒手反擊。

說得精準一點,是諾亞集中法術扭曲了那部分的空間將對方的劍給阻擋下來,然後在還原的過程中因為反作用力而連同人一起彈開。

這是魔王底下四大魔君之一,諾亞的能力。

「陛下,您沒事吧。」

「小事。」

魔王並未對人類那方的先發制人有任何煽動,他依舊維持同樣的姿勢、一樣的詭異笑容。

但魔王的從容並不代表諾亞會縱容人類的攻擊,對於他來說,保護魔王是他最大的使命。身為魔君,就是要剷除魔王視為的一切敵人,他正是為此而生。

諾亞一個揚手,好幾道複雜的魔法陣爆裂似的展開。這在人類的眼中是相當可怕的存在,因為魔法是屬於自然的力量,每個人體內天生就擁有習得魔法的才能,但要如何把魔法學得好也要看後天的磨練。

簡單來說,魔法除了是運行體內的「氣息」以外,也必須以任何方式排列出咒法或是分子的程序,愈複雜的魔法所花的時間就需要更多。

而每一個魔法陣代表的就是一項魔法,也就是說,在一瞬間施展出一連串魔法的諾亞也不是人類能夠輕視的對象。

「可惡!」

眼下看來不妙,另一名全副武裝著鎧甲的勇士立刻架起盾牌,低聲且快速地唸起咒語。

其他人瞬間也意識到他打算抵擋下諾亞的攻擊,擅長魔法的勇士也立刻運起氣排列出「防護罩」的魔法陣。既然不知道諾亞的魔法會有多大的破壞力,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上策。

數秒的時間,一層層魔法陣在空中轉動,奢華的大廳忽然多了好幾道看不見的牆,在這一瞬間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

不過,這也只持續了一秒不到的時間,諾亞將五指迅速地收了回來,幾個正在運轉的也如被侵蝕般散去,就在人類鬆一口氣的那刻,諾亞的嘴角上揚。

整個大廳劇烈地震動,擋在雙方之間無形的牆似乎也在和甚麼能量纏鬥,激烈到摩擦出焰藍火光,啪滋作響。對於這突發的情況,人類幾乎是措手不及,對於諾亞的情報很少人掌握到。不如說,四大魔君的能力根本沒人保證掌握的一清二楚,他們是身為保護魔王的存在,因此非到必要時刻鮮少親自動手。

而魔王,根本就是「魔」的大聚合體,他能夠做任何事,只是在於他想不想做。所以人類並不驚訝魔王「能」做到甚麼,反而是「不能」做到甚麼。

所以就某個層面來講,諾亞比魔王還難應付。

「不妙!這是甚麼魔法啊……要、撐不住了……」

「──絕對要抵擋下來啊!」

「白痴,就算你不說,我也已經在做了!」

架著盾牌的勇士吶喊著,在同伴之中似乎被稱為「白痴」、「笨蛋」一類,但整體的防禦工作儘管有了後方的援助,大部分卻依舊是他在做。這點諾亞也看得出來,所以他把手再拉回來一點,試圖隔空拉扯那部份的空間,沒兩三下工夫那名勇士的盾牌因承受不住壓力而四分五裂。

當然,防護罩也不復存在。

「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魔君,和另外三位不在同一個層次。」

這對人類來說無疑是個沉痛的打擊,尤其精神方面所受到的衝擊更是難以估計。最自豪的防禦無法抵擋惡魔的魔法,讓有些人開始懷疑,在這場戰爭之中,人類究竟還有甚麼勝算?

他們面對的是甚麼,噩夢?絕望?還是一片黑暗的未來?

見此,魔王和僅存的二位魔君也篤定戰局不會再有任何變數,大局已定。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人類之中還是有那幾個人特別頑強。起先身穿輕鎧,先發制人的勇士凶狠地直視著魔王,彷彿那怒濤之火能夠燒盡一切、能夠在魔王的胸口燒出一個焦黑的大洞。

可惜他並不存在這樣的力量、這樣的能力,他還是只能握緊那把劍,去守護他所珍惜的事物。他悲壯地吶喊,血紅色的眼瞳閃爍著一絲光芒,排列魔法陣的手指也完全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強而有力,且不帶一點猶豫和迷茫,信念是他最後的武器。

一道巨大且複雜的魔法陣展開來,他舉起劍後魔法陣又逐漸縮小,似乎是打算讓那把劍吸收魔法的功效。

「陛下,請您後退一點。」

縱使諾亞不明白他究竟有甚麼對策,也可不出對方想搞出甚麼把戲,但身為魔君的他自然直覺地感受到──他,很危險。

光是一名人類在那瞬間排列出那麼「高量」的魔法也就算了,還將那股魔法引導至媒介當中,這可不是一般人隨便能夠做到的。

諾亞危險地瞇起眼,專注地盯著他會不會像方才一樣來個奇襲。

可事情卻不如諾亞所料。

對方只是一直站在原地,高舉著劍,劍的周圍也能夠見著那紅色的氣息,接著他把劍往下一揮,一股深沉的氣壓粗暴且迅速地朝諾亞襲來。

本來想對空間造成扭曲,好解除掉對方的「劍氣」,可下一秒諾亞就改變了這個想法,以「極速」移動到魔王身旁,然後再帶著魔王退到別處。

「十分抱歉,是屬下失禮了。」

「小事,愛卿方才屬正確判斷。人類忽地棘手起來。」

魔王並非不明理之人,他當然看得出來那一劍的殺傷力有多大,就算是諾亞,也不可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魔王也收起笑容。

「人類,遊戲結束了。」

魔王重新抬起手,墜飾亦如同方才一般自然垂落,不同的是,現在墜飾閃爍著紫羅蘭色的光芒,微弱的、卻意外吸引著人。

「愛卿,協助我。」

「是!」

諾亞用雙手壓抑墜飾從上方和下方洩露出來的氣息,將所有力量壓縮在一個點之中,淡淡的紫羅蘭色變得更加清晰、更魅惑人。

「那是甚麼?」

「我只能跟你肯定不是好東西。」

「專注點上吧!」

經過與諾亞一戰,且迫使諾亞避免與輕鎧勇士正面衝突後,人類方整個士氣大增,不安與迷茫也掃除了大半。光是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就不難看出那堅定的決心。

血紅瞳的勇士再一次揮劍,揭開這場最後戰鬥的序幕。

整個大廳橫七豎八。

原本雕琢精緻的圓柱也已經殘缺不堪。

揚起的沙塵覆蓋了整個空間,視力早已派不上任何用場,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直覺。

好幾隻惡魔的胸口被貫穿,流出來的也是血。腥味令人作噁,儘管是位於人類之頂的義勇軍們也無法習慣這嗆人的味道。

雖然擊敗了不少惡魔,但他們自身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有人失去了眼睛、有人失去了一條手臂,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尚未有人失去性命。

一名女孩抬頭看向戶外。

雲朵隨著風向飄動,月光照耀著夜晚,指引夜歸人的路。

但自從他們決定討伐魔王之後,早已沒有了回去的路。因為,誰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會打勝仗。

「會贏嗎?」

問的人也不渴望得到答案。

只是透過這樣的詢問得到一個發洩。

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期望要輸。

「很難吧。」

「這樣啊……」

「即使我們贏不了,也要讓那些惡魔無法再作怪才行!」

「──要用『那個』方法了嗎?」

「也只能這麼做了吧。」

再無奈,他們也只能這麼做。

儘管他們立於頂點,也只不過是人類罷了。

會害怕,會不捨。永眠,從不是他們所渴望。

風吹過,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

諾亞坐在厚實的樹枝上,仰望著天空。

本應是十分雅致的休閒活動,可諾亞卻對這感到相當厭惡。

他受不了這是上的一切雜音,只有待在最純粹的空間內,才能心平氣和。

微微扶額,試圖壓抑浮躁的情緒、甚至想要把它拋諸到腦外,可惜諾亞做不到。在失去力量後,他已經很難阻絕雜音傳至耳內。

嘖了一聲,諾亞只能無力的接受。

身為陛下底下最得力的輔佐之一,現在也只能以這樣狼狽難堪的模樣活下去。

遙望向遠方,也已看不著那記憶中的城堡。

「陛下,請等我。」

諾亞一躍而下,暗紅色的斗篷也隨著風飄動。

他輕盈著地,接著拉起斗篷減少雜音干擾。在沒有任何頭緒的現在,也只能朝著有文化存在的所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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