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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陰陽師 山海行 (二)

牛車上,晴明述說起事情緣由。

數日前,一對少年少女決定私奔。

原因暫且先行略過,總之,他們在一所破廟中找到了道滿幫忙。

不是要求平安符或是保護。

當然更不是要求幫忙逃走。

而是要求道滿送他們到某本書裡。

 

「書裡?這可能嗎…」

「如果是那本書跟那傢伙,不無可能。」

「那本書?」

「山海經。」

 

山海經,由大唐傳來的奇書。

記錄一個奇異的世界。

有珍稀的寶物、奇形怪狀的人、各種不可思議的生物。

所以,與其說是進去書裡,不如說是到書中所敘述的世界中。

據道滿說,少女捧著書,一心嚮往著的表情,述說著他的希望。

「在那裡,就不會有人反對、不會有人來追討我們了。」

「可以放心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少年坐在一旁,不安的把玩破廟中的器物,但語氣裡戴著同等地堅定。

 

然後,少年少女便真的這麼去了。

「好像還挺有趣的吶。」因為道滿這麼覺得。

所以就助了兩人一臂之力。

 

但是,送走兩人後,問題來了。

道滿發現有東西不見了。

在男女到來的幾日前,道滿曾拜訪晴明談天。

那時曾借走幾個泥人,帶回家玩樂用。

那是妖怪做的,會發出柔和聲音誘人迷失的泥偶。

晴明輾轉得到之後,便在閒暇之餘將之改為能演奏樂器或歌唱,純遊賞用的物品。

而那泥人少了兩個,正巧是一男一女。

定是兩人取走了。

因為本來便是晴明的東西,所以交由晴明去討比較簡單。

道滿這麼認為。

自己的東西自己去拿,道滿如此說著。

聽來頗為潑賴,但以道滿的邏輯來說,如此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因此,便下了此次賭約。」

「這樣講我大約了解了。」博雅回應,但仍疑問著。

「但是晴明阿,為什麼你們這麼肯定呢?」

「肯定?」

「泥人啊!」

「喔?」

「搞不好,泥人不是他們偷的也不一定阿。」

「喔?」

「要是晴明做的東西,即便只是泥人,說會自己出去旅行也沒人會懷疑。」

博雅認真的說著,然後他看見晴明的表情,頓了頓,聲音轉為些許的不悅。

「…你在笑我。」

「不,我沒有。」

「你有。」

「我只是在想,博雅真是個好漢子。」

「…你明明就在取笑我。」

「不,博雅,這是稱讚。」晴明瞇眼微笑。

雖然明明是那種近似於取笑的表情,卻還是很好看。

「…。」

「你聽完我講的卻不盲目相信,真是一個好漢子。」

「是、是嗎?」

「是的。」

「可是,我還是有種被取笑的感覺。」博雅不太高興的別過頭。

「博雅…」

「總之,你快說為什麼確定是他們吧。」

「這個…你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啊?」

晴明依舊沒有要說的意思,眼珠轉了轉,然後他指了指外面。

「到了。」

 

三、

談話間,牛車停下,兩人起身。

「到了呢。」

兩人下了車,四周已是白晝。

兩人正站在一山丘上。

眼前是一片水澤,後方是竹林,遠方隱隱可以看到一條深溝。

四周充滿蟲鳴獸嚎,卻無人聲,只遠遠的可以從稜線上看見幾個原始村落若隱若現。

兩人走在澤邊,博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特殊生物。

幾隻形狀怪異,有四翼的蟲子發出如琴聲般的低吟。

鮮黃色的蟒蛇群,靜悄悄的泡在水澤接近岸邊的地方,睜著褐眼看著兩人經過。

岸上,一隻斑斕的豹子緊緊盯著蛇群,無視於經過的兩人。

竹林方向,玄、黃、青、彩…各種顏色的鳥四散飛舞著,對人絲毫沒有戒懼之心。

「晴明、這、這實在太奇妙了。」博雅忍不住讚嘆。

「喔?是嗎?」晴明仍是一貫的從容。

「是啊?怎麼了嗎?」

「沒什麼,繼續走吧。」

河流從水澤沿著山流向山腳,兩人沿著河走,見到一間小竹屋。

晴明向竹屋看了一眼。

「到了。」晴明再次開口。

「到了?」博雅徵詢似的望向晴明,後者則是微笑頷首,往竹屋走去。

 

「咦?晴明?等等──」

「這樣好嗎?直接闖進來…」

博雅不安的問著。

竹屋裡面,有用竹編成的簡陋家具,以及魚網、魚叉等器具。

走進小房間,床上用布包裹了某東西。

「晴…晴明…」博雅指著布包,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布包裹著的,是一名嬰孩。

但,不是普通的嬰孩。

他的皮膚透著淡淡的水藍,圓潤的頰邊,是像鰭一般的耳朵,脖子跟手臂上布滿了黃褐色的鱗片。

嬰孩並未睡著,他睜著墨藍的瞳,回看著兩人。

「真像阿…」晴明喃喃說道。

雖然他沒有說,但從表情看得出,這名嬰兒令他感覺十分趣味。

至於為什麼,博雅便不清楚了。

「不過真是粗心阿。」

「什麼意思?」博雅不解。

晴明走上前,抱起孩子。

「晴明!?」

嬰兒沒有掙扎哭鬧,還是原來的表情,似乎對眼前的人抱著很大的好奇心。

「博雅,我們去外面。」

「什麼?等、等等、晴明,你的意思是,要把孩子一起抱出去?」

「是阿。」

「這不好吧!就擅自闖進別人家,就這樣把別人的小孩抱出去…」

「留在這等等會很麻煩。」

「什麼意思?」

博雅跟著晴明走出竹屋,等著他說明,然而晴明只交給博雅一把不知從哪拿出的長刀。

「晴明,這是什麼意思?」他只好再問一次。

「聽,風。」晴明回應。

跟進去竹屋時不同,四周刮著不小的風。

「呃?」博雅側耳傾聽。

颯颯的風聲中似乎混著一種咆嘯聲。

有點像是野獸的嚎叫,卻比狼虎的聲音還要高了一點。

「那是什麼聲音?」

「博雅、刀拿好!」晴明忽然開口。

話甫出口,一隻巨獸驀地由空中以極快的速度接近。

那是一隻有著人臉的九首大鳥,比人的手臂還粗大的巨爪配合聲音掃過。

九個人首,各帶有不同的表情,卻同樣猙獰。

大約有十來呎高吧。

以鳥類來說未免太大了些。

「這這這、這是什麼?」

「九鳳,專食幼獸及嫩肉的神獸。」晴明同樣仰頭觀望。

同時開口介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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