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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夢【 03 】

女孩夢【   03   】

『小黎,他們是不是不打算來了啊?』維寧失望的看著我。

八點半。

如果說這段巧合等了十八年才等到,那區區三十分鐘真的不算什麼。

「寧,這樣也好,不是嗎?或許對方根本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種對象。」

言下之意,就是不如想像中那樣完美。或許對方是三十好幾的中年人士,也有可能是未成年的國高中生……

巧合,不就是上天在捉弄人嗎?如果真的如我們所想,那就是天公作美了。所以我決定將期待放低,以免期望越深,失望就越重。

『依照我的直覺。絕對不會的!這次不會錯的啦。』維寧的直覺總是很準,但我仍不信。

起身,我決定唱首歌消磨消磨時光。卻被桌上的手機給耽擱住了。

「喂?」

『那個…真是很不好意思!我朋友說怎麼樣就是不肯去,所以廢了我好一段時間。不過妳放心,我們就快到了。』

不知道怎麼了,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彷彿在期待些什麼般,跳動著。

我回過頭看著維寧,給她一個微笑「零零八號房,你們慢慢來,掰。」

維寧拿起麥克風,大聲嚷著『太好了!』

才一說完,門就開了。

首先進來的男子長相清秀,稱得上帥氣。穿著十分輕便,卻不會帶給人隨便的感覺。從這一刻認識他起,他總是掛著一抹微笑。對他最大的印象,似乎也是笑容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笑容總是能吸引我的注意,有種不自覺讓人一直看著他的感覺。

走在他身後的男子,神情冷漠。帶給我一種熟悉感,那樣的眼神、表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妳們好!我是崔諾呈,他是李律。』他的笑容又吸引住我,使我的眼光由那冰冷的眼神轉向他。

『我是方維寧,她是杜末黎。』

『妳們好。』一旁的他發出低沉的聲音。

好熟悉、好熟悉。

好像在哪裡聽過一般,在我腦中不停的迴繞。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表情,那樣的臉龐。

那樣的冷漠,那樣的他。

『…我可以約妳出去嗎?』

『妳不需要認識我。』

『有人說過妳的頭髮很長很直嗎?』

『自然就這麼直嗎?』

阿────是他。

「是你!奇怪的搭訕男!」我瞪大了眼,驚訝的指向他。

會不會太巧了。

維寧轉向我,微愣『小黎,妳認識啊?』

「阿…就我說的那通電話。還有,我打工的時候見過他。」我尷尬的笑了笑。

崔諾呈壓低聲音,靠近李律說道『小律律,你在追人家喔?』

李律深鎖眉頭,什麼話也沒說。

維寧和崔諾呈立刻發現氣氛不對,趕緊拿起麥克風,兩人一連唱了好幾首。大家都沒說什麼,但我知道────李律的神情不對!而在他面前我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只好默默的坐在他身旁,盡可能降低這低氣壓。

『欸。』他開口說話。

『我說的話,沒有別的意思。』

愣。

「你是說,搭訕那件事?」

『我不是有意的。不過人格保證,我不隨意搭訕別人。』他尷尬的笑了笑。

「你看起來也不樣那種人。」

『我只是想說……妳的頭髮很美。』

他的眼神轉為溫柔,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樣的話語,使的我也些吃驚。

『真的很美。』

我微笑點頭,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李律見桌上的酒被維寧和崔諾呈兩人給喝完了,便隨即從他的包包裡拿出一罐綠茶,遞給了我。

『酒都被喝完了。將就一下,喝這個吧。』

「謝啦。不過…你好像很喜歡喝這牌的綠茶,記得今早你也是買這個。」我看了看瓶身。

『妳很注意我喔。』他失笑『我喜歡喝綠茶,同時拿來解酒。』

也對,凌晨會接到那通電話,也是因為喝醉了吧。

「喝酒不好。」我望了望桌上的空酒瓶,接著看向喝醉的那兩人,慨歎。

維寧見我看了她一眼,便握緊麥克風,大聲嚷著『嘿各位!今天是我們最最最最最親愛的────杜末黎大壽星的生日!慶祝十八歲生日的同時,我還要特別恭喜妳!恭喜妳成功上了第一志願!』

她真的醉了。

『欸欸欸?有壽星啊?不早說!我沒準備禮物欸!』崔諾呈笑開了嘴,看著我。

他,也醉了。

『壽星壽星!唱歌唱歌!快,點歌!』維寧拉著我。

我無奈的乾笑,面對酒醉的兩人,真的無可奈何。

「好吧,就當作是謝謝大家陪我過生日,在此獻唱一首。」

『跟你們說喔!小黎唱歌非常────好聽喔!』維寧笑著。

「在此獻上一首歌────長頭髮。」我側過身,看著李律,給了他一個回眸笑。

妳的長頭髮    在風中飛揚

讓他迷失了方向

妳的長頭髮    映在月光下

美的像夢境一樣

他的視線移不開    妳的長頭髮

卻沒有勇氣和妳講話

他的視線移不開    妳頭上的花

那一朵火紅色的花

妳的長頭髮    在風中飛揚

髮香纏繞在四方

妳的長頭髮    映在月光下

美的像夢境一樣

妳的長頭髮    在風中飛揚

讓他迷失了方向

妳的長頭髮    映在月光下

美的像夢境一樣

他的視線移不開    妳的長頭髮

卻沒有勇氣和妳講話

他的視線移不開    妳頭上的花

那一朵火紅色的花

妳的長頭髮    在風中飛揚

髮香纏繞在四方

妳的長頭髮    映在月光下

美的像夢境一樣

                                       許哲珮-長頭髮

『小黎,好美好美喔。』維寧將雙手托在下巴,茫茫的看著我。

她總是這樣,每每我一唱歌,便露出淡淡微笑。她常說自己不懂音樂,只知道好聽與不好聽的差別。她曾對我說,說我唱歌時的樣子很美,尤其是唱長頭髮這首歌時,別有韻味。是因為我擁有長頭髮這個原因?還是因為曾經經歷過的情感?她總是笑笑的說不知道。但我想,是後者吧。

『既然壽星生日!那我就不客氣,送上禮物────愛之吻囉!欸律,你負責左邊臉頰,我負責右邊臉頰!』崔諾呈喝得爛醉。

我瞪大了眼,慌張看著李律。他沒有移動身體的意思,只是靜靜看著崔諾呈越來越貼近我。只見李律一個微笑,崔諾呈的唇便覆上了我右臉頰。

我慌張的看著崔諾呈,臉立即竄紅。而他似乎沒有一點害羞,在離我不到幾公分的距離,燦笑著。看著他的雙眼瞇成弧線,嘴角上揚,我的臉更紅了。

突然我的左臉頰一震冰冷。

『嚇到了啊?』李律笑著。

只見李律拿著綠茶,往我的左臉頰一貼。

『妳的臉很紅喔。』

我微愣,低下了頭,無語。兩人又靜默了許久。

他開口『真的沒想到今天是妳生日,不好意思,什麼都沒準備就來了。』

我失笑,搖了搖頭「沒關係,今天的驚喜真的很多。不過,你本來不打算來的吧?」

『恩,不大喜歡和不認識的人聚會。』話鋒一轉,他接著說道『滿十八…剛升大學?方維寧剛說的第一志願,是指北部一般人的第一志願嗎?』

我點頭。

『恭喜囉。還有,那首歌。』他的語氣平淡,嘴角卻微微上揚『妳唱得很好聽,是一首很適合妳的歌。』

曾經,也有人這麼對我說過。直到現在,再次聽到這樣的話語,心裡不免產生了悸動。並不是因為是他說出了這樣的話,而是曾經在那樣的情感之下,站在我身前的那個他,也這麼說過,說過如此觸動我心的話。

                                                                        M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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