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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序》

我叫做楊旺弟,出身於邊境的農家,是家中的長女。父親雖是農民卻會些醫術,所以有時也會幫忙村人治療;而母親以前因為是名江湖俠女,所以會些武術,經常幫忙維持村中秩序。我們家的孩子都有接受防身武術,因為只有女孩的關係,而被村人稱作楊家女將。

最近位在鄰近的大國—景國和遠在北方的秧國的邊境有些劍拔弓張,也因此各地都被發布了招兵令。招兵令是依每家的男丁人數統整後發布的,雖然沒有註明姓名,但發出多少張就必須交回多少張,所以各家可說是愁雲慘霧,尤其是我們家。

「唉……這可怎麼辦才好?」楊述有些困擾的看著招兵令。他雖然全身健康沒有病痛,但一想到自己去當兵後留下一妻五女在此,就覺得不安。而他也沒辦法找人代替他,不只是有些不道德,也可說是不可能找到。

楊氏看見自己丈夫的愁容,也不禁對自己感到羞愧,因為他們夫妻倆結婚二十幾年,卻沒有一子,原本也不覺得如何,現在卻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爹爹,讓我去吧!」我自告奮勇地說道。

楊述聞言當場大怒:「這怎麼行!妳才幾歲?再加上妳難道就要用那三腳貓的功夫上戰場?」

「什麼三腳貓的功夫?」楊氏聽到自己的丈夫將自己娘家的密傳功夫說得如此不值,不禁也動怒了。「那可是能一招就將人給打飛的功夫!可比你那只靠力氣的強多了!」

楊旺弟有些無言地看著父母吵架,為什麼兩人的點都那麼怪呢?

「大姊,妳真要代父從軍?」八歲的二妹一邊替六歲的三妹和四妹添菜一邊確認道。

「現下只有此法了。再加上我也已經十六歲了,也該出去闖闖了。」

「大姊要去幾天?」

「很久嗎?」雙胞胎的三妹四妹天真地問道。

「這一去說不定就不回來了呢!」楊旺弟開玩笑地說。「不過回來的話,一定帶好吃的、說好玩的給妳們聽。」

「出去闖闖也好,像妳娘我十四歲就出去闖江湖,然後十五歲就嫁給妳爹了。」楊氏餵著懷裡剛滿一歲的女娃回味過往,臉上也不禁開出桃花。

楊述也因妻子的話想起以前,但表情可說是有些無奈。那時的他剛滿十八,正也想出去闖闖,去周遊各國,沒想到的是途中殺出一個跟屁蟲。不只讓他的計劃一改再改,還要充當那位不懂世事的小姑娘的保鑣,最後還被拴在一起,想來就想嘆氣。原本還想說可以用娘家的力量擺脫她,沒想到那家的人根本不可理喻……

呵呵……我可不想像娘一樣……楊旺弟很早就從父親那聽來一切的經過,也不禁為自己的爹汗顏。

「爹,我會常寄信回來的,所以不用擔心。」她也學過些書,所以至少寫些簡單的字也是行的。

「其實我也懂妳的個性不需要爹擔心,但爹只要想到妳一個姑娘家在外,難免是不便的。」楊述將擔心的事說出,而從言語來看似乎是同意了自家大女兒的提議。

「放心,這女扮男裝我可行了呢!」楊氏興奮的說,一副是她要出去闖的樣子。「等等吃完,旺弟妳就到房裡來娘教妳,保證看不出來!」

楊述看到妻子如此躍躍欲試,更加的頭痛,看來真的只能用旺弟的方法了。如果他留下妻女,到時候回來一定是找不到她們的,畢竟就連自己的親家和妻子的娘家都屬於放任制度。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他家妻子的鬼靈精怪。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楊旺弟笑著看著家人。終於輪到她為家裡付出了!

※       ※       ※       ※

「豹風!」一名文書軍官抱著一堆的文書進入了軍務庫。「我拿文書過來了,要放哪?」

被點名的清秀少年並沒有將視線移開書架和點清簿,而是指了指身旁的矮几道:「典佳,放在那就行了。」聲音溫文儒雅。

原來被稱為豹風的少年正是代父從軍的楊旺弟。她因為自己的名字容易被人猜出而改了名。而她目前正在軍營中的文書棚工作,負責保管文書,同時她的住所也在這裡。

她的同事—典佳,也是一名外表看起來清秀的少年,但明顯比豹風多了些頑皮和英氣。雖然豹風在軍城也待了有幾個月了,而且也曬出了健康肌膚,但跟真正的男子還是有段差距。

「喂喂!豹風你聽說了嗎?」典佳放完文書後,有些鬼鬼祟祟的靠道豹風耳邊說道。

豹風見典佳如此靠近,不禁用簿子將典佳隔開些,同時語氣不悅的道:「有話好好說,沒事靠得這麼近幹嘛?不熱嗎?」

「真是的!有些事只能咬耳朵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典佳也有些悻悻然地離開些,不是他要說,豹風的身子真有種香味,害他都以為豹風是像他姊姊般的姑娘了。

「放心吧!這裡也只有我們倆能進來。」豹風指了指外邊的隔間和內部的小隔間,外面的是典佳的,而裡面的是她的。「又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了?」

「你應該知道那個只能叫將軍不能叫王爺的大人吧?」典佳也不拐彎抹腳的直言道。

「你是說那個被賜名威風將軍的文武王?」

「是啊是啊!就是他!」

「然後呢?」豹風是常在軍中聽到他的事蹟,也對他本人有些興趣,但也沒有說想要去調查他的全部,畢竟她隨隨便便就會從典佳那聽來了。

「聽說他現在在來這裡的路上喔!」典佳指著一卷公文說道。

豹風見到就是一拳敲上典佳的頭:「不是說不能隨便翻看公文嗎?」

「痛!你怎麼跟我姊一樣啊?」典佳摸著疼痛的頭抱怨道。

「那我是不是要說你像我妹?」

「你不是孤兒嗎?」典佳疑惑的問道。他明明記得豹風說他是孤兒的。

「呃……」豹風被頂的有些詞窮,最後將頭往一旁撇去。「我、我只是順著你的話接罷了!」

「哈哈哈!」典佳被豹風的撇紐表情給逗笑了。「你還真像個姑娘家!」

「別、笑了!別老是說我是姑娘家!」豹風不滿的抱怨。「我是道地的男子漢!」

〝啪啪〞一陣拍手聲在房間裡迴盪。

「說的好!有骨氣。」一個渾厚的嗓音將豹風和典佳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只見來人是一名穿著輕戰裝的高壯男子,風姿挺拔且精神飽滿,但還是些微看得出歷練過風沙的痕跡,看來是從外地來到這軍營的。

「這位大人,這裡是禁地,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典佳先發聲至人,但語氣可說是客氣,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對方似乎是位高權重之人。

「我知道,但是我有必須要閱讀的公文。」男子笑著叉手道。「而負責的人久久都等不到一個出來。」言下之意有些怪罪兩人怠忽職守。

「不知大人是?」豹風將手中的點單放下,走到辦公桌前翻開記事簿。

「魯犟。」

豹風聞言,有些遲疑地重複道:「魯……醬?」然後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向典佳,只見對方的表情可說是五顏六色。

魯犟有些新奇的看著豹風,沒想到還有人會不知道他?這個小兵還真是天兵一個。

豹風先是覺得對方是在開她玩笑,但聽那語氣和表情卻也挺認真的,可她就是沒聽過有哪位大人叫做這名字?姓魯的好像只有皇室?所以她有些疑惑地轉頭想向典佳確認,而在看到對方可說是不妙的臉色時,她才知道了對方的身分。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威風將軍!那個文武王!

魯犟見豹風似乎推敲出他的身分了,便再次出聲:「我的公文。」

「請……等等。」豹風愣了一下,她不小心恍了一下神。「典佳,公文應該是在你剛拿來的那一推中,因為我沒記到。」

「呃!是嗎?我找找……」典佳被點名了,連忙走向小机翻看。

豹風被魯犟有些新奇探究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轉身也加入了找尋行列。沒多久就翻出了一個紫色卷軸,上面標示著是給魯將軍的。

「魯……將軍,這是你要的公文。」豹風將卷軸交給魯犟。

魯犟沒有接下,而是問了豹風一個問題:「這裡只有你們兩人看管?」

「裏間是只有下官兩人,但就如魯將軍進來時所見,外面還有守軍。」

「但是運送過程只有一人不是嗎?」

「是的,下官負責運送進來,以及交遞出去的工作。」典佳連忙插進來,就怕魯犟想要找事。

「武功很好?」魯犟沒對典佳的插話表示什麼,只是繼續問道。

「勉勉強強,但因為現在缺人手,再加上這裡屬於中心,一般較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豹風不知道為什麼魯犟對他們的工作如此感興趣。

「這裡是中心,也就代表是敵方最會攻擊的地方才是。」魯犟欣賞的看著豹風四平八穩的回答。

典佳在一旁可說是膽戰心驚,他沒想到平時不愛多言的兩人竟這樣聊了起來。他是不太知道將軍的個性,但聽說他對下人不錯卻也少言,所以讓人有時搞不懂,而今天看來似乎有些差異?豹風則是謹慎回話,在他人眼中也是少言者,只是因為他時常跟豹風攀談的關係,所以對方才會回他話。

「將軍,您似乎要錯過會議了。」豹風微微聽到外面行軍的腳步聲,看來是來找這位大人的。一想到這可能,她就微微鬆了口氣。

魯犟也注意到外頭的騷動,只好先將卷軸收下,但臨走前他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豹風沒想到魯犟竟會問她的名字,所以沒有反應過來,而魯犟也像是要聽到她的答案才肯走似的站在原地。

最後她才緩緩說出:「下官叫做楊豹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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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愛情小說,原本想的跟實際打出來還差真多……

目前只有這樣的功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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