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一頭紅色長髮飛舞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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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身穿平時的褐色工作服奔馳在路上,她的目的地是離白金之星,有點距離的柳生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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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匆忙到,連路人都差點撞上地奔跑,在於今天是喬尼跟花京院,約好決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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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在柳生道場,時間是正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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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喬尼跟艾莉說,不用特地撥時間來替他加油,但是她還是覺得必須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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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艾莉已經空好了時間,暫時把白金之星的工作,交給母親和蕾娜負責。只是正當她要出門前往柳生道館時,店裡突然來了一批客人。她擔心兩個人忙不過來,於是處理完客人後再離開,所以耽誤了出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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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艾莉想在決鬥開始前聲援喬尼,結果現在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只能祈禱決鬥,不要在她抵達時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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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坎刻不安地,急奔在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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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太陽似乎移動了一格時,艾莉氣喘噓噓地抵達柳生道館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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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道場裡,喬尼跟花京院都帶著保護臉跟脖子的面具,身穿跟重兵衛服裝相似的練習服,各自拿著竹刀站在道場中央,兩人動也不動地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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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兩人中間一旁,還跪坐著當裁判的重兵衛,及站在道場外圍觀戰的桑尼和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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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其實唐尼也想來替喬尼打氣,但是工作實在沒有辦法空出時間,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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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種情況的艾莉,害怕影響到決鬥,於是降低呼吸的音量,躡手躡腳地走到桑尼跟小茜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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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剛開始嗎?」艾莉降低音量,但是還是有點喘氣地向桑尼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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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妳已經晚到超過十分鐘了!不過沒有關係,他們從開始到現在,連個小動作也沒有,只有像石像般對峙著。」桑尼小聲地對艾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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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茜也不敢出聲,低頭跟艾莉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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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已經維持這個狀態,超過十分鐘啦!」原以為自己剛好趕上的艾莉,聽到桑尼的解釋後,驚訝地忘記壓低音量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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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峙中的兩人,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還是像石雕一般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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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影響的,只有在一旁觀戰的桑尼跟小茜,兩人將食指放在嘴唇上,要艾莉注意音量。明白意思的艾莉,不好意思地趕緊用雙手遮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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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桑尼又小聲地,繼續跟艾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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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喬尼在決鬥前,一直說技不如人,打贏的可能性很低,早早結束好。不過看來,其實他一點也不想隨便認輸。」桑尼露出受不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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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艾莉轉頭看向如冰雕的喬尼,眼神閃出些許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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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艾莉會擔心喬尼,不是沒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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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救援行動回來後,在大家都高興所有人平安歸來時。只有喬尼反常地,表現出失魂落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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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情況,就跟他剛到艾莉家時一樣,散發出讓人無法坐視不管的孤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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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艾莉問他怎麼了,喬尼只是笑笑地回應沒什麼。但是她知道,一定發生了讓他迷惑的事。不過她也明白,喬尼是不願意讓她擔心才說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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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喬尼好像回到平常一樣,用孩子般的笑容與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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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莉發現,這只是他努力裝出來的。因為兩人在一起時,他會不自覺地陷入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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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明白喬尼在思考一個難解的問題,也了解這個問題的解答,只能靠他自己想出來,外人是不可能給他解答的,即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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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艾莉決定在他解答之前,要默默地守護著、相信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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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過了幾天,喬尼跟花京院就決定好決鬥的日子。因為不是真刀勝負,所以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艾莉還是害怕輸贏會影響到他尋求答案,不免擔心起這場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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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尼跟花京院兩人不知對峙多久了,他們只知道一有空隙,這場決鬥就會馬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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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以不同的持刀方式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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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尼以雙手握刀垂放在胸前,刀尖對準對手,右腳在前,身體正面側向左,是一個沒有太大破綻,也沒有太多優勢的基礎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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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也用雙手持刀,但是和喬尼的架式有很大的不同。他將手放在腰間,刀尖向後垂向地面,左腳向前,身體正面側向右,是個可以用步法,干擾對手的架式。雖然在距離上似乎有些弱勢,但是他所用的特製竹刀比一般長,揮動雖較慢,卻彌補了他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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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光看架式,無法判定誰優誰劣,兩人的基本條件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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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開始就一直對峙著,即使是艾莉匆忙地趕來,喬尼也沒有發現她的到來,因為兩人已經將外在的一切排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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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決鬥中,只存在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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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兩人來說,這場決鬥不單是用竹刀對決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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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打從心理認為,這是場生死之爭。對方手中的竹刀亦是真刀,被擊中的瞬間,就是生命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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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在救援行動中,見識過對方的身手。所以明白,破綻就代表著敗北,代表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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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在外人看起來,什麼動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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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人在內心中,已經不停地對應,對手所有可能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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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不見的面罩底下,兩人臉上都已是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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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靜的狀態,逐漸感染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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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觀戰的艾莉等人,也不自覺地停止呼吸。深怕一點點的變化,就會打破這個讓人凍結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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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道場外的植樹就充滿變化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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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掉光的枯枝,在冬季的冷風吹弄下,別有一番動感。樹底下,還有幾隻啄食蟲子的麻雀,在溫暖的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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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比較,那道薄薄的木板牆,猶如隔離了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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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不知有變化好,還是維持現狀好時,道場外的麻雀,無預兆地振翅飛翔,打破道場裡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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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兩人是否同時感應到麻雀,只知兩人同時向對方發動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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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錯身,兩道擊物聲,兩人交換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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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兵衛立即舉起右手大聲說道:「勝者,花京院禮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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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這場看似漫長,卻又短暫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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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結束了!這麼快!」對於重兵衛的宣告,艾莉只能用十分驚訝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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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小子竟然輸了!我還以為他會贏,沒想到這樣就輸了!」桑尼無奈地用右手抓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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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你剛才有看清楚交手的情形嗎?」艾莉放下驚訝,換上疑惑的表情向桑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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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才的交手實在太快了,眨眼間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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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桑尼哥,可以請你解釋嗎?」小茜也疑惑地跟桑尼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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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看得很清楚,大概有個底而已。兩人同時行動後,喬尼想用刺擊發動快攻,但是花京院比他還快,竹刀由下往上快速揮擊,撥開喬尼的刺擊,然後再把竹刀往下揮,擊中喬尼的頭部,這樣勝負就揭曉了。」桑尼空手做出握刀的動作,解釋給兩位女孩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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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艾莉和小茜以佩服的眼光看著桑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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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特地來幫他加油,結果他還是輸了。」桑尼無奈地攤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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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他得到答案了!」這時喬尼脫下面罩,露出一貫的天真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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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從他的笑容中明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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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喬尼才發現艾莉的到來,不好意思地笑著走到觀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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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們特地來幫我加油,我還是輸了。」喬尼雙手合掌,以愧疚的笑容跟觀戰區的三人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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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笑容,已經沒有救援行動以來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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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下次要再努力一點喔!」艾莉伸出雙手捏住喬尼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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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露出他最想看見的百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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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結束後的當天晚上,班爺跟重兵衛一如往常地,在黃金體驗飲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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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了?今天看起來這麼開心!」班爺注意到這個,平日不茍言笑的好友,今晚心情相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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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喬尼繼續當郵差,也不是件壞事。」重兵衛面無表情的回答,但是話中透露出高興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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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前幾天不是還說,可能要阻止喬喬繼續當郵差。怎麼現在又不阻止了,難道是決鬥結果讓你改變了想法?可是喬喬不是輸了嗎?」異於平常的反應,讓班爺感到好奇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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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決鬥不是生死決鬥,是贏是輸不是重點。你知道我為何不讓他用刀報仇嗎?」重兵衛沒有直接回應,反而提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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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知道,這有什麼直接關係?」對於重兵衛的反問,只是讓班爺更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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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孩子是個應對者,要是對方沒有讓他出手的理由,他絕對不會先出手攻擊,而復仇也只是他的一個應對吧了!而用刀殺人跟用槍殺人,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槍無法感受對手的死亡。但是刀在斬殺對手時,會透過手上的刀,傳達對手死前的恐懼,甚至是死前的想法,確確實實地背負對手的死亡,所以我才不准他用刀報仇。只因仇恨而斬人,依他善良的個性,只會被殺人的罪惡感所壓垮。」重兵衛一口氣完後,喝了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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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會說,這次的救援行動對他是個考驗。不過該說你太溺愛他,還是不知節制,竟然對他下這麼猛的藥。難怪他在回來之後,一直處於不知所措的狀態,害我也不禁擔心起來。」班爺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平時都是他在調侃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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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場決鬥,他做出了選擇,喬尼第一次主動進行攻擊。」重兵衛在對方說完後,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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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這樣嗎!可是我聽小茜講,他們是同時出手的?」班爺感到相當驚訝,因為事實跟他所聽到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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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眼裡可能是這樣,畢竟兩人劍術造詣都不低,都能立刻反應對手的攻勢。所以才會像是同時出手,但是我看到他所做的選擇。」重兵衛以欣慰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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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麼一說,他不再只是個應對者了喔!」班爺明白地叉著雙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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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雖然他選擇的道路,會比以往更加崎嶇難走。但也表示他將有所成長。」重兵衛點點頭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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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班爺突然想到,可以調侃重兵衛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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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想讓他早點繼承道館,這樣不就沒辦法了?」斑爺閃出壞心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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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領悟何謂『殺人刀、活人劍』再繼承也不遲。」沒想到重兵衛不受影響,露出難得的微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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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班爺不死心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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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對他說『心有迷惘,就不要拔刀』,再來就如你所說過的。」重兵衛喝了口酒後,回應對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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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啥?」對於重兵衛把問題推回來,班爺只能不明白地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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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相信他。」重兵衛露出勝利的微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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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我們就相信他吧!」班爺聽到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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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後的隔日,花京院只留下一張紙條,只跟重兵衛道別後,立即離開晴空市,繼續他的劍術修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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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麼,只有短短一句「他日有緣再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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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搞不懂,他是冷漠還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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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喬尼的假期就在沒有其他的意外,直到三月溫暖的風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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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期間,桑尼因為救援行動的優異表現,讓市長放心把更多的行政工作交給他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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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尼也沒受到綁架的影響,在凱薩琳的預產期一天天逼近下,更加努力加班賺取育兒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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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喬尼也乖乖地到道館指導後進,悠閒地度過剩餘的休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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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比較特別的事,就是喬尼特地挑有滿月的日子,帶艾莉到月海市做只屬兩人的甜蜜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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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只是一段非常普通的旅行,但是有件事不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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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坐在旅館的床上,觀看夜空中的月亮和海中的月亮時,依偎在喬尼肩上的艾莉忽然說出「我也好想懷孕喔!」,讓喬尼嚇到從床上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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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實在過的很快,轉眼間三個多月的假期,在北方的溶雪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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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晴空市的郵差三月一到,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年。必須開始發送,從去年秋末累積下來的郵件,想當然喬尼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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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喬尼當郵差的第三年,對一個新手郵差來說,就最為關鍵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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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新人撐不過第三年,不是以為跟前兩年一樣而太大意,一個不注意就一去不回,就是忍受不了長時間的在外奔波,做完第三年後辭職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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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喬尼會不會繼續當郵差,就看今年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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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方路線的郵差陸續出發後,終於來到喬尼離開晴空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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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是跑前兩年的西北路線,而是他從未跑過的正北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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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喬尼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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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往年一樣,親朋好友都來替他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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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艾莉一家,不只艾莉和母親,還多了蕾娜來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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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即使是預產期將近的凱薩琳,也是挺著大肚子和唐尼一起來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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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五人外,當然也包括了桑尼跟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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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尼跨坐在摩托車上,身穿帶有大、小喬的郵差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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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兩側的大掛袋,左邊那只裝滿待送的郵件,右邊那只則裝著包含孫郎、周郎等,旅途所需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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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喬尼發動摩托車,準備跟大家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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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發了!」喬尼側頭露出微笑,揮手向所有人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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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風!」艾莉依照習慣,捏著喬尼的雙頰,露出不變的百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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